比賽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進入到主要階段,開始的萬人只剩下寥寥的二百人,我一路走來還算輕鬆,沒遇到糾纏不清的對手,但接下來的比賽估計不會像之前那樣容易。
清晨,剩下的選手再次被召集到大廳,那位女監察官介紹過下一場比賽程序後,我們就被分批交給指定的考官,由他們帶領我們進行爲期一週的學習。一共二十組,每組十名成員,如果做個假設,這次分組可以認定是爲下一場比賽中的分組,也就是說我們現在就是一個團隊。
我再次被幸運女神關照,魯胖子、空明以及嵐他們都跟我分在一組,當然還有另外不認識的三人,從長相可以得知他們是三胞胎,我們各自介紹過後就進入蔚藍浮塔學習。
之所以要多出這一星期學習,是因爲下一場‘荒妖戰境’危險度極高,而且我們從來沒有見過傳說中的‘荒妖’。
“這個區域就是我們的學習區了,接下來我就給大家簡單的講述下你們下場比賽要面臨的到底是什麼。”
我們各自找位子坐下,考官走到透明屏幕器前,打開後上面浮現出各種資料框。他點開其中一個,然後放大取出,一個我們從未見到過的怪獸影像浮在空中。
“這個就是傳說中的‘荒妖’,它的名字叫夜閻虎,屬於夜間行動的品種,論級別的話可以算作中下等。可就是如此,它們曾近給我們造成過巨大的傷害。”
“老師,我們真的要和這些東西打嗎?”夏空明問道。
“是的,不過你們要打的可不是萬年前的‘荒妖’,而是經過這些妖獸的毛髮、器官等細胞組織研發,結合機械產生的機甲獸。”
“是生物機甲獸吧。”魯奉直道。
“不錯,這些機甲獸和普通機甲獸不同,它們體內有真實的器官,會因流血過多而亡。因此在研發過程中我們給予了它們一定的意識,這主要是爲了讓選手們能更加體悟曾經我們先祖所做的貢獻。”
大約講了一個多小時,考官就讓我們自由學習。說實話,我從小就對這些怪獸感興趣,現在有機會,那當然是要多去了解一番。
‘饕餮’,身高35米,有首無身,全身被赤紅色毛髮保護,巨嘴能夠吞噬一切,當其能量聚集時又會從嘴中噴發攻擊波,威力無窮。
我看到這隻妖獸時心中很是激動,當我點開圖鑑表,上面顯示着無法查詢。
“這隻可是限制級妖獸,資料庫中都未必有詳細的記載。”我擡頭一看,是魯奉直在說話。
“限制級?你怎麼知道?”
“那上面不是有圖標嗎,再說一個比賽至於放一隻35米的妖獸嗎?”
“說的也是。”
我繼續翻閱學習一會兒後,在大家的提議下去模擬間訓練,算是對妖獸做一個更深切的瞭解。
蔚藍浮塔共八十八層,前二十層在比賽時作爲訓練用,上面的層數則作爲最終選拔的關卡,突破層數最多且最先到達頂端的前十名被列入機皇候選人,塔的最頂端是機皇專用間,每任機皇都要在其中監視着聯盟的發展。
蔚藍浮塔第十層——一位金髮俊男不屑的走出訓練間,腰間的佩劍被他慢慢拔出,然後坐在一處擦拭着劍刃。
“喂,那個人是誰啊?好囂張,我看着都想揍他!”
“你小聲點,聽說那個人可是艾嵐國神聖獅盾團的,實力深不可測。你沒看剛纔他的步伐是那麼輕盈。”
“神聖獅盾團?你沒開玩笑吧,那可是艾嵐國皇家機甲團,就他這麼年輕也能進入?”
“誰知道呢,或許人家有關係。”
金髮俊男挑眉瞟了一眼,竊語的二人趕緊閉嘴,轉身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
機甲競賽每幾十年進行一次,比賽時間按照當任機皇的意願選擇,每次舉行也就意味着機皇已經衰老。時間的不確定性導致一些熱愛機甲的人不能如願參加,加上生活的負擔,久而久之,對於機甲的熱度主要體現在遊戲、規定格鬥賽中。歷史隨着社會的長久安定悄悄淡化,曾經先輩們浴血奮戰的精神只能靠這逐漸沒落的比賽來維持。
現任機皇坐在房間中翻閱着參賽者的資料。布倫達·麥卡錫,男,20歲,艾嵐國神聖獅盾團準機師,目前就讀聖光學院····
狄安娜,女,18歲,北凌國,蟬聯三屆射擊冠軍····
奧古斯特,男,21歲,北凌國,全能型機師,精通設計製造····
一頁頁資料從機皇的手中劃過,幾乎每個國家都派了精英前來,即便他們間的水平存在差異,但都安排了隸屬國家軍隊的機師,唯有東耀國的參賽者都是平民。不是東耀國不想派,是因爲現任機皇出自東耀國,歷史規定凡機皇出自哪個國家,那個國家就不能派專業水準的機師參賽。也許這不公平,但爲了保證其他國家都有機會產生機皇,這個不成文的規定就被流傳下來。
訓練了一下午,我們這個十人小組培養出了默契,三胞胎兄弟也和我們開起玩笑,大家似乎都沒有把對方當成敵人,反正我是把他們當做朋友了。
生物機甲獸,鋼鐵骨骼配備生物技術,先不說它們的真實度有多高,光表面的機甲估計都不容易造成太大傷害,我作爲近戰機師,遠程攻擊是我的最大弊端,雖然留有遠程的攻擊技能,但那是在重要關頭才能施展,而且目標必需被固定,看來接下來的比賽我要更加謹慎。
“天力哥,我們再來比試比試,我想試試新想的招數。”小直在我身後喊道。
“你等一下,我先去趟洗手間。”
一位腳穿木屐,綠髮碧眼身穿白袍的男子站在便池前。他看了看左邊的金髮男子。“我看你也是名劍客吧?”
金髮男子瞟了一眼沒有說話。
我慢悠悠的來到洗手間,當我推門進去時,裡面的兩個人都盯着我看,我頓時感到不自在。我退步瞅了瞅門牌,是男衛生間。
金髮男子洗完手從我身旁而過,“你的劍法,我拭目以待。”
我愣了愣,走近便池解開腰帶方便。
“少年,你的劍法不錯,有沒有空切磋下。”
我扭頭看了看跟我說話的人,從打扮上可以得知這是來自日野的。日野國以刀術聞名,流派很多,從這個人的佩刀來看應該是三刀流,難道他的機甲也使用三刀?
“你是三刀流對吧。”
“是的,你的二刀流令我很興奮。”
“哈哈,多謝擡舉,其實我學的是雙劍,但由於武器原因就成了刀。你使用三把刀,難道你的機甲也使用三刀?”我疑問道。
“是的,我的修羅戰國號正是格鬥系機甲,除了配備些必要武器外,刀是機甲的根本。”
“這樣啊,我跟你的情況差不多,我叫阮天力,不知你叫什麼?”
“日番索東一朗。”
我們在長廊中聊了些劍法刀術後就各自回到所屬樓層,小直見我回來太慢連連抱怨,空明爲了提升操作水平也參與進我們的對戰中。
拳系,刀劍系,這屆的近戰格鬥型機甲還挺多的,而且這些人還都很厲害,可無論他們的武技有多厲害,終究贏不過槍炮的攻擊。一名男子走出蔚藍浮塔。
在東耀國外的一處山林,一名虎背熊腰的壯漢坐在顯示屏前沉思,熒屏中播放着比賽錄像,當一架藍色虎紋機甲出現時,壯漢就會停下畫面。
“這拳法真的好像···好像她的····”
蔚藍浮塔第十五層,納古斯·諾克在樓梯口觀望。他這次參加比賽不僅僅是爲了家族榮譽,最重要的是找到他的弟弟。這也是爲什麼他每次戰鬥都會以最暴力的手段和最快的速度結束比賽。小直的拳法引起了他的關注,這裡除了小直和他自己外沒有其他人是用拳頭攻擊別人,而且拳法都有異曲同工之處。
“喂,那邊的大個子,你在那幹什麼?有什麼事嗎?”喬燃(跟着嵐的其中一位女生)揮手喊道。
納古寺·諾克見自己被發現,右手撓撓頭憨聲回答:“沒···沒什麼事,就是隨便看看···隨便看看,嘿嘿。”說完就從樓梯口跑去。
喬燃把剛纔看見的告訴大家。
“你說納古斯·諾克?不是那個拳法挺生猛的人物,幾乎拳拳打爆別人的機甲。”我興奮的說道。
“納古斯··什麼?你們在說誰啊?”小直問道。
大家都露出驚訝的表情看向小直,“沒搞錯吧,你連納古斯·諾克都不認識?你別說你沒看過比賽錄像。”
“嘿嘿,這個還真沒怎麼看過,我回到房間就練拳,累了就睡覺,到了比賽點嵐哥就會叫我。”
呃····我把嵐拉到一邊。“你們不是很熟嗎?你不跟他一個房間嗎?”
“沒有啊,我們是在來的路上認識的,當時他駕駛着機甲在路上狂奔,我和喬燃她們見他一個人的就順便帶上了,而且這裡的宿舍安排都是單人間啊。”
“好吧,我也是無語了。”
大家吃過晚飯後,我就找了關於納古斯·諾克的比賽錄像給小直看,當他看到納古斯·諾克威猛的拳法時,他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差點把電視顯示屏給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