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兒小姑娘進到房裡,見鋼叫子睡得正香,她又走出房間去,在她先前蛻掉癩蛤蟆皮的地方,去撿回了癩蛤蟆皮。
雯兒小姑娘拿着癩蛤蟆皮回到鋼叫子的鋪邊,將那癩蛤蟆挨着鋼叫子的腳放着。
鋼叫子睡得正香,隱然間,他夢見有人遞給他一件癩蛤蟆皮做的衣服,讓他穿上,那人好象是說穿上這癩蛤蟆皮衣服,他會很快恢復疲勞,會讓他充滿精神,他會再也不覺得疲倦!
鋼叫子半信半疑地穿上了那癩蛤蟆皮衣服,一穿上,他便也覺得自己變成了一隻癩蛤蟆,他真的再也不覺得疲倦了,他感覺自己原先軟軟的身驅慢慢地在恢復着體力,他逐漸地覺得有力氣了,特別是他的一雙腳好象在吸收着什麼魔力一般,他身體中的力量也好象是由此而來,他想跳起來,他好象自己真的要跳!
跳,跳就跳!
鋼叫子剛要一跳,那知道他便是在鋪上一腳蹬開了自己蓋着的被子,由於與師姐楊馨溫存,他還是光着身子的,他一腳蹬開了被子,他光着的身子便完全暴露在了外面!
“啊!——,大哥哥,醜啊!”雯兒小姑娘看見鋼叫子的光身子,大叫着用手矇住了眼睛。
鋼叫子聽見雯兒小姑娘的叫聲,一下子便驚醒了,他一把扯過被子將自己蓋了起來!
鋼叫子蓋好了被子,見雯兒小姑娘還蒙着眼睛,便說道:“雯兒小妹妹,小屁孩兒,看見了又怎麼樣,還懂都不懂,別大驚小怪的,來,大哥哥問你些事情,你得實實在在地跟大哥哥說話!”
雯兒小姑娘將眼睛睜開,透過手指縫看了看,見鋼叫子真的蓋上了被子,才把手拿開,她看着鋼叫子的臉,說道:“大哥哥,你有什麼話要問雯兒,大哥哥最好是照着雯兒知道的事情問纔好,不然,雯兒是不知道的!”
鋼叫子聽了雯兒小姑娘的話,笑着說道:“雯兒小妹妹,那大哥哥怎麼知道哪些事情是你知道的,哪些事情是你不知道的!這樣吧,雯兒小妹妹,我問的事情你知道你就老實告訴我,你不知道就說不知道,行啵?”
雯兒小姑娘笑了,笑的很開心,她說道:“大哥哥,這樣最好了,你問的問題如果我不想回答或是不喜歡回答,我都說不知道就行了!”
雯兒搬一張獨凳坐在鋪壋口,看着鋼叫子,等待着鋼叫子問話。
“雯兒小妹妹,你怎麼先前是一隻癩蛤蟆,你是怎麼變成人的?”鋼叫子見雯兒小姑娘等着問話,便立即問道。
“大哥哥,這個問題我不知道,我連我自己都弄不明白,我當然就不能回管你了!”雯兒小姑娘說道。
鋼叫子有些不相信,他用不信任的目光盯着雯兒小姑娘,雯兒小姑娘看了,知道鋼叫子是不相信她,便又說道:“大哥哥,祖師爺爺先前走時他說了,他說你醒來如果他還沒回來,他讓你等他,他有話與你說,等會他來了,這個事情等會你問他,可能他很清楚我的事情!”
鋼叫子見雯兒小姑娘說話的神態和口氣不象是撒謊,便說道:“雯兒小妹妹,我相信你說的話,那麼我再問你,你在這裡生活多久了!”
“大哥哥,這個我真的不記得了,不過從我記事起,我就生活在這裡!”雯兒小姑娘說道。
“雯兒小妹妹,你說你記事起,你是什麼時候記事的?”鋼叫子又問道。
“大哥哥,我記事的時候,就生活在這上面那平地裡的一個小水塘旁,那時我跟着我媽媽一起!”雯兒小姑娘說道。
鋼叫子見雯兒小姑娘的神情有些戚然,便不再問話,而是看着她。
雯兒小姑娘停頓了一會兒,便繼續說道:“有一天,媽媽外出回來很興奮,媽媽對我說,我們倆娘母就從當天開始要修真練習法術,當時,我也不懂得修真練習法術是什麼,便懵懵懂懂地跟着媽媽練習,我練得很認真,但我發現媽媽卻經常練習練習着就走了神,我問媽媽是怎麼回事,可媽媽卻總是吱唔着岔開,說沒有什麼事!
“就這樣,練習好多年後,媽媽對我說,要斷絕煙火,不食世間之物,進行最後衝刺,媽媽把我帶進了這個地窟窿之中,當時這裡面沒有一絲亮光,全是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媽媽說我們要在這裡靜坐九九八十一天,不食食物,不喝水,我真的按着媽媽平時傳授給我的修真秘訣不斷地在心中誦讀着,不食食物,不喝水,但我發現,媽媽卻沒有照着她自已說的做,她會時不時地出去,我也不知道媽媽出去幹什麼,但媽媽每次出去後,回到這地窟窿之中,都顯得很興奮!
“因爲,她是媽媽,雯兒也不好勸得,也只是跟媽媽說,她沒有說話算話,自己說的不能出這地窟窿,可她卻經常出去。
“媽媽說,她是媽媽,行動是自由的,她可以出去,但雯兒不行,雯兒必須按照媽媽說的去做!
“就這樣,到了九九八十一天後,雯兒發現自己能夠脫掉身上的蛤蟆皮衣,變成人隨意走動了,但媽媽卻不行,媽媽很懊恨,但媽媽的災難似乎纔剛剛開始,有一天,這地窟窿中來了一個人,這個人對媽媽說,由於媽媽沒有遵守戒條,與人私交,受人蠱惑並動真情,已經不能修煉成果,要受懲罰,那人說話間,媽媽瞬間便變成了無數的小蟲子,爬在了牆壁,後來又變成了螢火蟲!”
鋼叫子聽着雯兒小姑娘的講述,心裡驚詫不已,難道說這雯兒小姑娘是異類出生?
“雯兒小妹妹,你是說那間房裡的那些螢火蟲是你媽媽化成的?”鋼叫子問道。
“是的,大哥哥!”雯兒小姑娘回答道。
“雯兒小妹妹,那來的那個人是誰?後來又怎麼樣了?”鋼叫子又問道。
雯兒小姑娘輕嘆了一口氣,說道:“來的那人想來大哥哥已經猜到了,他就是祖師爺爺,是祖師爺爺傳授的修真法訣,可那時,……”雯兒小姑娘說到此處,卻不再說了!
鋼叫子先前問雯兒小姑娘時,她說她不知道,讓鋼叫子問欲漁乖乖,這裡面肯定有雯兒小姑娘不願說的原因,具體是什麼原因,鋼叫子也不得而知,但鋼叫子先前就已經發現,雯兒小姑娘對她的祖師爺欲漁乖乖有一點反感情緒,也還有一點畏懼心理,在欲漁乖乖面前,雯兒小姑娘不笑,也不說多的話!
“雯兒小妹妹,有什麼話你儘管說,不要怕,當然,雯兒小妹妹如果硬是不願說或者不想說,那也就算了!”鋼叫子說道。
“大哥哥,自從媽媽變成那些螢火蟲後,雯兒好寂寞,沒有修真前,我與媽媽快樂地生活在那塊平地裡,熱天的時候,我與媽媽還可到那小水塘裡遊嬉浮水,好不快樂!可是現在呢,我寂寞地生活在這冰冷的地窟窿之中,媽媽變成了那個樣子,我每次見着心裡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難受!
“先前,祖師爺爺帶來了楊馨大姐姐,說是要在這地窟窿中爲大姐姐舉辦一次成親禮,雯兒好不快樂,這是雯兒自修真後第一次露出笑臉,感到快樂,後來我又去引你大哥哥進來,我真的感到高興不已,我見了你我笑得好開心!只可惜,這份快樂也是短暫的……!”雯兒小姑娘顯得很憂傷!
鋼叫子不知道怎麼來安慰雯兒小姑娘,但他從雯兒小姑娘的話語中,知道了他與師姐楊馨的這次溫存完全是欲漁乖乖一手策劃和安排的,那麼,這欲漁乖乖安的是什麼心呢?是好心?抑或是別的什麼目的!?
“大哥哥,”雯兒小姑娘見鋼叫子沒有說話,好象在想什麼,便又幽幽地試探着說道:“大哥哥,這地窟窿裡,雯兒已經在這裡生活很長時間了,剛開始,雯兒還會以爲媽媽變成的那些螢火蟲會變回媽媽,雯兒還心存一份希望,但是這麼多年了,不僅雯兒有些失望了,而且那些螢火蟲對雯兒也越來越冷淡了,大哥哥,你能不能將雯兒帶走?!”
鋼叫子聽了雯兒小姑娘的話,看着雯兒小姑娘那眼裡的莫大企求,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答應帶雯兒小姑娘走,他知道,這雯兒小姑娘與欲漁乖乖有關聯,雯兒小姑娘稱欲漁乖乖爲“祖師爺爺”,說明雯兒小姑娘是欲漁派的弟子,那麼,這雯兒小姑娘不是說帶走就能帶走的!
不答應吧,鋼叫子的確心下又有些不忍!那麼,怎麼辦呢?
“雯兒小妹妹,你修真這麼多年,都會些什麼法術?”鋼叫子問道。
在鋼叫子的心理,如果雯兒小姑娘只是一個弱小的小姑娘,那是絕對不能帶走的,因爲,鋼叫子還有許多的事情要去做,做那些事又都是腥風雪雨的,帶着雯兒小姑娘連她的安全都是不能保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