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營老一輩的人得了這一比銀子輕易的也不敢花,害怕被官府的人發現,到了後來大清國亡國了,逐漸地把錢拿出來用。所以說魏家營的年輕人在小時候都見過這些銀子,自然就回家找找看還有沒有。到了這個時候人人都不在乎那些銀子了,畢竟命比更重要,活着纔是希望。
沒過多長時間,一輛又一輛的獨輪車出現在了李晨和李子木的面前,上面運着的都是五十兩一錠的大清官銀,站在二人身旁的韓老三看得差點沒把口水流了出來。
“我說兩位,這麼多銀子花到死花不完了。”都說是人窮志短,馬瘦毛長,韓老三看着這麼多銀子,就好像是劉姥姥進大觀園,眼睛不夠使了。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對李晨輕聲的說道:“李先生,我們要不要拿他幾錠銀子,這下半輩子吃穿可就不愁了。”
“你這個臭財迷,我看你拿了這錢的話,有命拿,沒命花呀。”李晨對韓老三說道:“你難道就沒看見魏家營裡的人的下場嗎。”
韓老三聽完了李晨的話,這才把原本合不擾的嘴巴用力給閉了上去。
“兩位道長,錢都在這裡了,我剛剛算了算一共還剩下六十萬兩。”魏厚土走上前去對李晨和李子木說道。
李子木了點了點頭,身邊的李晨說道:“想要處理好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這六十萬兩銀子你知道是用來幹什麼的嗎。”
“難道用花掉嗎。”李晨瞪大了眼睛興奮的對李子木說道:“我們是不是要把這些銀子帶走啊。”
李子木聽完李晨的話,狠狠的朝他腦袋上敲了一下,說道:“你還說人家韓老三是臭財迷,我看你也是,這六十萬兩銀子是用來修座橋的。”
“修橋?”李晨聽自己爺爺的話,聽的是一頭霧水。這魏家營四面環山,哪裡來的河道可以修橋啊。再者說,修什麼橋能花這麼多錢。可是不敢再多問,害怕等會李子木又是一個暴慄,敲在自己的腦袋上。
“你們先去準備七盞油燈再加上紙人紙馬,香燭元寶,記住這些東西越多越好。”李子木交代村民道。
這種生死攸關的當頭,誰也不敢怠慢,村民們接到李子木的指示立刻就行動了起來。
李子木轉過頭對身邊的李晨和韓老三以及夢瑤還有上官燕四個人說道:“你們也別閒着了,趕緊過來給我幫忙。”
“李爺,您要幹什麼。就算是上刀山下油,我也沒二話。”韓老三拍着胸脯對李子木說道。
“哼哼,小子你可別說大話。到時候後悔可來不及了。”李子木看了看身強力壯的韓老三說道:“你去說村民家裡借把鋤頭來,我自有用處。”
韓老三見是這點小事,立刻就屁顛屁顛的去一戶人家裡拿了把鋤頭,來到了李子木的面前,對他說道:“李爺,鋤頭我借來了,您要我幹什麼儘管說。”
“你給我找塊空地,用鋤頭在地上畫七個,每個長三十丈,寬三十丈的八卦。”李子木平靜地對韓老三說道,可是差點沒把韓老三嚇死。
韓老三一臉驚恐的對李子木說道:“李爺,您沒有開玩笑吧。您要這麼大的八卦幹什麼啊,再者說這畫下去還不把人給累死。”李子木這個時候就好像是古代行軍打仗的將領一樣對韓老三說道:“你先別管我幹什麼,這可是你自己答應的,答應了就得幹。你自己考慮清楚吧。”
“得了,您說啥就是啥吧。”韓老三舉着鋤頭一點無奈地說道。誰叫他剛剛愣頭青,腦子連動都不動就答應了下來。
李子木分配完韓老三乾的活,又對夢瑤和上官燕說道:“你們兩個給我去找稻、黍、稷、麥、菽五種穀物來記住越多越好。”夢瑤和上官燕接過李子木的吩咐,也不多說話,趕忙起身去尋找。這個時候就剩下李子木和李晨兩個人了。
李晨見到只剩下自己一個人還沒有事情幹,便好奇的問道:“爺爺,那我幹些什麼呢。”李子木笑了笑說道:“你和我先去換身行頭。”
李子木所說的行頭指的是道袍,這個東西李晨平常很少穿在身上,因爲自己是火居道士,就是不用呆在道觀裡,而且可以娶妻生子的道士,所以說不用整天穿着身道袍向別人證明自己是個道士,但是到了特殊情況比如說有重大法事要做的時候,還是會把道袍穿上的,這回見李子木要自己把行頭穿上,李晨便明白過來今天所要做的法事非同小可。
李子木打開的身上的行囊,拿出了兩件杏黃色的道袍,還有兩頂全新的道冠,兩人隨即穿上了這身道袍,把道冠一戴,身後又各揹着一柄三尺長的桃木劍。
正所謂人靠衣服馬靠鞍,兩人穿上了這身行頭,立刻就覺得變的道骨仙風了,就像是哪些得了道的神仙一樣。
“爺爺,你看我現在像是純陽老祖嗎。”李晨轉了轉身子,問自己的爺爺道。
李子木凝着眉頭對李晨說道:“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今天做的這個法事,非同小可你還是認真點爲好。”
李晨聽自己的爺爺怎麼說,也不敢再多說話嗎立刻把嘴巴閉上。就見李子木又說道:“這壇法事還是由我來主持,你給我打打下手就好。”
“不行,這壇法事會折壽的,而且是我執意要幹,還是由我來主持。”李晨堅定地對自己的爺爺說道。
李子木搖了搖頭說道:“你還年輕,爲了這點小事折壽不值當,我已經是一把老骨頭了所以說無所謂,還是讓我來吧。”
“這絕對不行,不能讓您折壽。”李晨的話氣變得更加堅定,絕不退讓一步。
“唉。到時候再說吧。”李子木長嘆了一口氣,拖延李晨說道,他心裡想的是到時候只要自己先一步上了法壇,總不可能有中途下來的理由吧。就算是李晨拿他也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