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魃思索片刻,又縱身躍上屋頂,凌空跳到紫菀身側。伸出中指對胡里胡塗“籲”了一聲。紫菀拉住旱魃問道:“有沒有發現餘哥在哪裡?”旱魃伸手指了指後排的屋子,說道:“那後排有一坐大的保險櫃,我懷疑林國餘被他們關在裡面了。你們先同我來。”紫菀點了點頭,由胡里胡塗抱住她,叫了四隻山魈跟上。幾人自此直躍上屋頂,又跳入房間之中,院內仍是混亂一團,沒有人發現他們的蹤跡。
胡里胡塗眼見的室見空空,根本沒有林國餘的影子,剛想叫,被紫菀早一把拿起了幾隻桔子塞入了口中,胡里胡塗也不識剝皮,兩口桔子吞入肚中,見紫菀示意他們不可大聲說話,才低聲說道:“這屋裡有什麼好玩的?祖父一定不在這裡。倒是外面那個追着跑的人們好玩,寥兄弟,不如我們出去抓他吧。”
紫菀冷冷的說道:“你們想出去便出去。”胡里胡塗一喜,剛想轉身向外走,紫菀又說道:“倒時候要是被幾隻小猴子先找到祖父,你們輸了,可不要耍賴。”胡里胡塗瞪了一眼身邊的幾隻山魈,纔想起和山魈的賭還未消,這纔不敢出去。
旱魃指着這個保險櫃說道:“這屋裡其它的東西我都檢查過了,只有這面保險櫃還很可疑,我擔心他們是將林國餘放在這櫃之中,亦或者在這櫃中本來就有一面通道,直通往某處。要是我試過,我竟然都擰不開這櫃子,所以想着你會搬運之術,或者能有些什麼辦法。”
紫菀點了點頭。伸手撫在保險櫃的密碼盤之上,左手在胸前劃了一個圈。她突然緊皺又眉,伸手又畫了一個圈,如此來來往往數次,紫菀這才無耐的看着旱魈道:“這保險櫃或是封閉太好,或者是材料特殊,我竟然根本就沒法子從裡面轉移出任何的一些東西,甚至連裡面有什麼東西都查不出來。”
旱魃問道:“那裡面是不是沒有東西?或者是不是一條通往它處的密道,你也不知道了?”紫菀又搖了搖頭。
旱魃道:“那我只好伸掌試一試了。但願這裡面只是一條暗道。”伸掌剛要拍,馬上被紫菀攔了下來。紫菀道:“這保險櫃上的鑰匙說不定還有崔副官的身上,我們先把他救下來,再來打開吧。你這一掌,怕是萬一他在裡面,傷到他可怎麼辦?”
旱魃想了一想,說道:“那好吧,我就先把那姓崔的小子從那陰鬼手中救出來。你們先等一片刻。”紫菀道:“大石頭,要不要讓胡里胡塗陪你去,那個被符體的馬弁實在是很厲害。”旱魃冷笑一聲:“他算不上厲害。我只是不想管他們的閒事而矣。若是我出手,不出十個回合,便能拿下他。”
旱魃說罷,自屋頂之上躍出。紫菀急忙跑到窗戶邊向外查看。只見旱魃一個縱身飛奔正在追着崔副官跑的馬弁而去,在半空之中,一爪已經落下。馬弁直追着崔副官,冷不妨半空中尚有人偷襲,急切之中往旁邊一個閃身,被旱魃一記陽罡掌掃中左肩,登時肩頭冒起了一道白煙,發出嘶嘶之時。旱魃身形並不落地,又照着馬弁閃身處掃來。馬弁嗅到旱魃一身陽氣,不敢硬接,又一個閃身,吸了一口氣,張開嘴巴,狠的向旱魃噴來。
若是尋常的道士,法師,即便是林國餘、林易仁等人,都絕對不肯讓馬弁這一口陰氣沾身的,一旦陰氣沾身,重則重了性命,輕則也是染得一身疾病,可惜這次與他對打的卻不是錄常人類,而是殭屍的鼻祖級人物——千年旱魃,眼見一口陰氣掃到,旱魃輕輕一揮手,純陽之氣登時將陰氣圍成一團,馬弁連連再次運氣,想以夜晚之源源陰氣來抵住旱魃的陽罡氣,可是終是實力相差太大,這一團陽氣裹着陰氣又自馬弁之口涌了進去,在他的體內撲散開來。但見馬弁突然仰天摔倒,一道綠光自他體內飛出,轉而不見蹤影——原來是老太爺的陽魄生怕被陽氣所傷,自馬弁體內逃了出來。而被馬弁聚起的重重陰氣也在老太爺魂魄離體之時突然自馬弁體內暴發出來,噴了崔副官一臉。旱魃半空中來抓崔副官,可終是手慢了一些,被崔副官吸入了一絲陰氣。
旱魃提起了崔副官的脖領子,提至紫菀身旁。紫菀驚道:“他已經昏倒了!”旱魃也不說話,以手撫住他的掌心,輸進去了一絲陽氣,想要以陽氣護住他心脈。拎着他的頭髮問道:“這密碼箱如何打開?”
崔副官擡頭一見旱魃的醜惡模樣,嚇的一哆嗦,他答道:“秘碼是,那鑰匙在。。。”說着,手一彎,竟然倒了下去。旱魃伸手又在他體內輸入陽氣,卻是顯見得不頂用了。崔副官竟然陰氣瀰漫了全身,已經不能活了。
旱魃將他甩在了一邊,道:“他已經給灌進了鬼氣,怕是沒救了。好在已經說出了秘碼,想來這鑰匙應該在他的身上吧?”
紫菀嘆了一口氣,也伸手在崔副官身上摸。可是崔副官身上除了一些鈔票,和那把已經打完了子彈的槍外,竟然再也找不出什麼東西了。
紫菀正在凝神想着鑰匙可能在誰的身上放着,忽見胡里胡塗二人動手來搶關公手中的大刀,二人各持刀柄刀頭,扯個不停,胡塗拿的是刀頭,有些不乘手,所以便敵不過胡裡,被胡裡一把搶在了懷裡,那刀竟然在胡塗的手中劃了一道血口。胡里胡塗二人都感覺道疼痛,一把將大刀掉落在了地上。旱魃眼尖,忽然發現傷了胡里胡塗手心的並不是大刀的刀刃,反倒是刀背。她連忙一把拾起了大刀,拿在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