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菀道:“可是,剛纔我們不是明明都看到那個姓崔的漢人死了?你不是也都感覺到他的陰氣控散到全身了?”
旱魈道:“他的陰氣散到全身是沒錯,以普通人來說,這種情況,絕對是死定了。可是他會是普通人麼?你們想一想看,他知道陽符經的事情,又有這八種毒蟲,他必定會些法術!說不定便是我們一時沒有注意,反倒着了他的道。他見我們下洞之後,便將洞口封住,把我們困在洞內。”
紫菀懊悔道:“我們都太大意了,早知道在他的身上補上兩拳,把他打死,也就沒有這許多的事情了。只是現在,如何是好?”
林國餘忽然鼻頭一嗅,與旱魃同時喝道:“有屍氣!”
紫菀看向四周,也嗅了嗅,道:“哪裡有屍氣,我怎麼沒有嗅到?”
旱魃伸將林國餘與紫菀拉到近前,又喚了胡里胡塗與湊了過來。旱魃將身體周圍形成了一個數尺見方的氣團,保持住裡面的氧氣。當然,在氣團之內的衆人因爲無法看到氣團的存在,所以也感覺不出任何的異樣。若是在水中,這作用便顯而易見了,這也是爲什麼在水沒洪天佑的洞時,在火石旁邊形成一個大氣泡的原因。
旱魃說道:“估計這洞中另有機關,姓崔的那人並不是單獨將我們困在這裡這麼簡單,他是想放屍氣將我們全部都毒死在這裡。”
林國餘道:“憑我的感覺來說,這洞中的屍氣如此之重,怕是會有數十具的屍體發出來的。而屍體腐爛形成屍氣,少說也要有數年的時間,這個洞總體說來並不算深,更沒有什麼寶物在裡面,居然要設這樣一道機關,花費這許多的經力,難道洞中還真有什麼奇怪不成?”
旱魃說道:“這裡太窄了,我們先退回那秘室再說。”
衆人向內退去,進到秘室旁邊。緊緊的圍做一團。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林國餘隻感覺呆的膩煩,胡里胡塗二怪將手縮在袖子之中,拿着那幾格蛇卵,生怕引起了衆人的注意,將蛇卵搶了去,便也不肯多說話,而在林國餘的眼中,只道是他二人先前受的傷還未完全的恢復,身上無力,倒也沒有想過其它。只是這兩天一夜下來,只喝了崔副官給的一些水,並未進食,腹內空空,早已是飢餓難耐。只是這洞中哪裡有什麼東西可以食用的?
林國餘站起身來,說道:“大石頭,你們幾個先在這裡呆着,我要四處看一看。他既然可以往裡放進屍氣,自然還另有暗孔,我偏不信找不到了。”
旱魃微一皺眉毛,心想:林國餘雖然陽符經已經小成,可是終是小孩子脾氣。你一離開我的這個氣團,還能活命嗎?我辛辛苦苦的救你,教你陽符經,不是爲了救贔屓麼?你若死了,我怎麼能解開朱重八的功德碑呢?當下說道:“你不要出去。先在這個圈子裡,我想那人和無安排了八種毒蟲,已經估計我們敵不過了。此時爲了保險起見,又放屍氣,過不了多長時間,他定然會下到洞中,將我們的屍體收了的。”
林國餘道:“旱魃,你的話雖有道理,可是卻不知道要多長的時間了。難道他就不會再爲了保險,將我們困在洞中十天半月?若真如此,這十天半月中,我們滴水不進,等他們下來,我們就算真的還有一口氣在,怕也難敵他們了——當然,你可能數月數年數十年不吃不喝都沒有問題,可是我們卻不一樣了。”
旱魃道:“可是外面如此重的屍氣,你離開圈後,定然會中毒的!”
林國餘道:“呵呵,旱魃,你都忘記了我的出身了?我林家在湘西是世代的趕屍家族,數百年與屍體打交道,難道還不能對會屍氣?再者,還有你教我的陽符經中,存思法並不是只可用於存思拳的,只要運起存思,暫時閉氣一柱半柱香的時間還不成問題。我只是在這洞中依次的轉一圈,你們仍然在這裡呆着。”
紫菀也道:“餘哥,你千萬別逞強!”
林國餘在紫菀肩頭拍了一下,說道:“放心,我有分寸的。”說罷走出圈外,早已在手心暗畫了一道晨州符,又暗中將存思之術運起,緩了全身血液的流動,從而使身體的耗氧量降至最低,沿着洞中的石階找尋出路。
山洞之中秘封極好。只感覺屍氣是越來越重,可是林國餘卻是依然不能自洞中再找出一道分支出來。只在山洞的血苔牆角下又發下了一片死人的頭骨,骨上沒有任何的肌肉的跡象,表明這人死在洞中至少也有已經幾十年之久了。可是伸手在這牆上輕叩,卻是沒有有隱藏的秘道的跡象。洞中並不深,所以不多時林國餘已經轉了一個來回,又轉身回到旱魃所結成的氣團當中,深深的吸了兩口氣。
紫菀一看林國餘臉色便知道一無所獲,也不待林國餘說話,安慰道:“餘哥,你放心,我們總能出去的。你不記的你說過在老妖怪的洞中多麼的兇險,你也闖出來了?何況是這個小小的山洞。”林國餘輕嘆道:“此一時彼一時啊,可惜的是我們手頭連個向樣的工具都沒有,不然在洞口的位置向上挖,也應該能夠挖的通啊。”將手中的幾塊頭骨放在地上。胡塗見狀,將蛇卵,暗裝在衣袋之中,將那頭骨拿在了手中。胡裡伸手來搶,胡塗道:“我不給你,這是祖父送給我的!”胡裡道:“呸,祖父只是放在地上,卻沒有說明是送誰的,沒有說是送誰的,就是送我的。”這氣團本就不太大,二怪一動,更顯的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