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國餘將《天國史志》放入了懷中。
林國餘指揮兩個把老者的屍體擡到了一處較爲偏僻的山洞,那山洞只不過兩三米深,,入洞後比外面的地面低了二尺,做爲老者的陵寢倒頗爲合適。林國餘手中沒有挖掘的東西,和胡里胡塗在山洞裡找了些碎石頭,將老者的屍體蓋好。
在山洞裡一連數日過去,極爲無聊。只能靠聽那胡里胡塗經常的說笑解悶來度日。吃的問題倒是解決了,林國餘在山洞裡亂轉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山洞,那洞中居然尚且有老鼠在活動,而且個頭極大,都在一尺左右,每捉一隻都夠吃好些日子,林國餘在洞中分辨日子的辦法每簡單,就是到那個頭頂可以看到芝麻大小天空的洞中看天,但凡天亮復又天黑,就算做一天,這樣過了十餘天,倒也不知道準不準確。
趙正紹組織了許多的青壯勞力,陪同林易仁一起上山找林國餘,奈何這一連十數天都沒有發現林國餘的影子,倒是又陸續發現了一些山魈的屍體,先是有三隻老山魈,都死象極慘,後來又發現了一些大小山魈的屍體,可是從那些屍體上來看,分明都是因山魈的齒爪抓傷而死,難道這些日子山魈內部出現了問題,而發生了內鬥?衆人都極爲不解。
林易仁剛回到趙村,洗漱完完畢,忽然小蝦米就跑了進來。“林爺爺,林爺爺,太爺爺有急事找你。”
小蝦米所指的太爺爺就是趙族長。
林易仁不敢怠慢,急忙放下毛巾,來到了族長家。
趙族長屋裡做了些人,族長正一臉的愁眉苦臉。看到林易仁來了,連忙讓林易仁在上首客位坐下了。
“林先生,不好了,出事了。”趙族長急道,似乎已經亂了方方寸。
“爺爺,你別急,我和林先生說。”在趙族長位子的下首,就是他的孫子趙正紹。
聽趙正紹一解釋,林易仁這才明白,離趙家村往南十五里,有一村子名叫七裡集,七裡集因爲和趙村距離較近,兩村頗有通婚之俗。本來七裡集也是和趙村一般,有些象是世外桃源的感覺,可是從最近幾天開始,七裡集最近開始大量的死人。開始死者只是出現高燒不退,呼息困難等症狀,請來江湖郎中看,卻沒有效果,這樣持續了幾天後,人們把死者陸續安葬之後,卻突然出現了更加奇怪的現象。一天晚上,七裡集十餘戶口人家居然全部死掉,連雞鴨一類的牲畜都難免於難,其死者症狀居是頸部被不明物體咬中而死。體內連一滴血都不曾餘下。當地人心大亂,許多趙村的姑娘都拖着孩子跑回了趙家村,可是趙族長害怕是七裡集有瘟疫爆發,因此不敢讓她們進村,但是又由於這些姑娘的父母大多還在,又不忍心不管她們生死,因此將他們集中在離趙村兩裡之面,單獨起了幾個帳篷,每日由村民給她們送飯。
林易仁微微一皺眉,按趙正紹前半斷所說,那麼七裡集的確是有可能爆發了大的瘟疫,但是後面的情況又分明是殭屍作祟。這件事的確非同小可。
“趙族長,麻煩請派一個人同我一同去看一下那些隔離開的人。”林易仁當即說道,這事的確是不可以託的。
林易仁吩咐找來了許多的毛巾,配了些草藥,熬成湯汁,將毛巾浸在水中充分浸足之後,給隨同他去的趙正紹和趙村幾個青年每人兩條,指示他們帶在鼻口上,捂住鼻口,以免感染瘟疫。
在給那些婦女小孩單獨設置的帳篷之外,還有一些青年把守,林易仁來時準備的毛巾也依樣每人分給他們兩條。那些青年雖然是把守着帳篷,可是卻也不敢過分的接近,都在離帳篷四百尺之外的地方,那些帳篷還用柵欄隔開,只留了一個小門,每次送飯來的時候,那些青年會把飯放在帳篷和看守點的中間,然後由帳篷裡出來人拿進去。
林易仁點了點頭,趙正紹果然是上過學的人,這些方法對於瘟疫的確有很好的控制的作用。
相隔四百尺,那帳子裡的兒童哭聲卻極爲清晰。讓人心底實在是泛酸。林易仁踏步向前走去。
趙正紹連忙攔道:“林先生,裡面若是那些人有一個得了瘟疫的話,就怕會感染到先生,先生還是不要去的好,若要問話,在此便可了。”
林易仁搖了搖頭:“我剛纔已經用針封住了自己的七經八脈,再者我也只到那柵欄之處,不會進帳子的,因此不會有大礙,即便是有瘟疫,也極難傳染給我。”
趙正紹見林易仁執意要去,也沒有辦法,只得放他過去,只是這些青年卻一個也不讓跟去。
林易仁來了柵欄旁邊,鬆了鬆捂住鼻口的毛巾,喊道:“裡面可以出爲一個人嗎?”連喊幾聲,從裡面走出來幾個年輕的女子,十八九歲的年紀,看樣子似乎是剛出閣。
“你們可否將那瘟疫暴發的前後的事情簡單的給我介紹一下?”
那兩個女子雖然年弱,倒是極爲的鎮靜,很簡單的把事情的經過給林易仁說清楚了。
原來,那七裡鋪有一戶村民姓劉,在外出砍柴地時候在樹林裡發現了一個象瓶子一般的東西,外面蓋了一層黃色的東西,摸起來軟軟的,很象是蠟一樣。那劉姓村民以爲自己得了什麼寶貝,連忙把那東西給帶回了家,然後請來一些村民幫忙看看是什麼東西,可是很多人都不認識。
可是誰知道到了中午,太陽光線變的強烈,那瓶狀物上的蠟竟然慢慢的溶化,露出了瓶口,村民大以爲奇。可是不多時,那瓶口突然鑽出來了許多的蒼蠅,初時那些蒼蠅還不能活動,可是經陽光照射之後,那些蒼蠅翅膀逐漸的變幹,就都飛了起來。
當天,那些看過瓶子的村民就開始發病,隨即蔓延到全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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