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菀捂着鼻子,緊走幾步,離開了這個樹林。出到林外的大路上,才鬆開手,長出了一口氣,拍拍胸口:“哎呀,悶死我了。那個臭皮球,太臭了。”
林國餘道:“菀兒,那個不是臭皮球,是飛頭降。”
紫菀道:“飛頭降叫着太繞口,還是臭皮球過癮。不過餘哥,這個臭皮球練的這種功夫,據說最遠不會超過三十里路,所以他一定就在這附近。不過他也真夠打黴的,偏偏躲在樹洞裡,還要被我們發現。”
林國餘道:“這個飛頭降的級別還太低。估計也就在三四重的樣子。連腸胃都不能離開頭部,要吸食鮮血。如果過了第七重就難對付了,那時候這個頭飛出來的時候,就沒有腸胃的拖累了。它那時就不吸人血了,而是要吃肚內的胎兒。而且據說過了第七重的飛頭降極其的利害。這種功夫雲南人一向是有練的,就是不知道爲什麼昨天夜裡出來卻沒有能夠回的去。”
紫菀道:“管他呢,反正你剛纔殺掉他修習這種邪術的怕不止他一個,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那個老道說的阿貓阿狗中的一隻,就怕是衝着我們來的。”
林國餘心中道:難道施蠱的草鬼婆就有什麼好人?不過知道紫菀的婆婆是草鬼婆,如果這麼說的話,一定會引起她的不滿。不過紫菀提到降頭術怕是衝自己而來,林國餘也有一種這種感覺,不然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一代呢?剛好又被自己遇到。
二人在正路上步行向前,沒有了花白馬,行動起來的確慢了許多。走了大半日,也才走出了四十里的山路,可是越往前走,發現道路越不對勁,路上的積石越來越多,又走出幾裡,發現前面竟然沒有路了。山體整個的坍塌,連道路都一道給衝進到懸崖下,大大小小的石頭塊堆積在一起,根本就已經沒有路可走了。
昨天的雷雨過大,竟然引發了這裡的泥石流,造成了山體滑坡,林國餘正在想這種山路還能不能過,忽然從頭頂又譁拉拉落下幾塊巨石,夾着風勢,正好在林國餘和紫菀的頭頂落下。林國餘用眼解餘光一掃,發現石頭砸了過來,拉過紫菀,身子向尚未倒的懸崖上一靠,等石頭距離自己腦袋有三尺的距離的時候,左掌拍出,正拍在巨石上,那塊巨石有磨盤般大小,少說也有五六百斤,再加上落勢,何止千斤,紫菀驚的“啊”的大叫一聲,林國餘陽符經再厲害,可是單靠一隻肉掌來擋石頭,談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