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林國餘才注意到,這個正在給自己講故事的人看起來居然也是十分的眼熟,因爲他揹着光,看不但清楚他的臉,連忙向問道:“這位大哥,我們是在哪裡見過嗎,爲什麼我看你十分的眼熟呢?”
這一句話問的胖怪十分的尷尬,不知道如何回答林國餘的問話。老道又撕了另一條雞腿,咬了幾口:“阿貓,你來告訴他,你們是誰。”
胖怪如釋重負,坐了下去,瘦怪又站起身來,滿臉惶恐:“是,是。我們是川東二怪,先前在死屍客棧,我們與你有過一段交往的。”
林國餘大吃一驚:“啊,川東二怪,道長,你和他們一路嗎?”
金其子又喝了一口酒:“唉,麻煩,你這小子真是麻煩透頂,我見過那麼多的老雜毛,大雜毛,小雜毛,居然沒有一個象你這麼問題不斷的。阿狗,你再來告訴他。”雜毛是一般俗人對於道士的蔑稱,極不尊重,林國餘長了這麼大,見過的道士也不少,與那些道士交往的時候,是絕對不可以說出這兩個字的,否則那些道士是必定翻臉,哪裡見過一個金其子這樣的,自己還管自己的徒子徒孫叫雜毛的?而且老道的這種考問方式,倒象是上學時先生提問學生一樣,林國餘每問一個問題,他都不做回答,指派川東二怪之一來回答。
瘦怪又坐了下去,換做胖怪站了起來:“是,這話說來話長。當初我們在四川跟着師父學習趕屍術……”
金其子啪的丟了一塊雞骨頭,打在瘦怪的胸前:“說重點,怎麼還把你死鬼師父給搬出來了,你以爲我道爺是在酒館聽書看戲啊,就從你們和那小子分開以後講起。”
瘦怪連連道:“是,是,我從與他在死屍客棧分開後講起。”
瘦怪這纔不緊不慢的說起了在被林國餘和紫菀打傷後二人逃走的情況。金其子老道仍在那裡又吃又喝,喝的興起,居然拿起了簡板,在道筒上有節排的敲了起來,嘴裡還有節湊的哼起了小調《十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