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自然也不知道具體情況,吱吱唔唔的說不清楚,最後才提到剛纔有人募捐,拿出來一大筆錢。那個人去不是自己認識的。
林國餘心中暗笑,這幾個鐵公雞,帶了那麼多錢來吃飯,卻對於捐款一毛不拔。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那年青人把他們的錢偷了去,若真的是他,那他的身手也太快了。能夠轉眼之前把這些人隨身帶的錢都拿去,而沒有引起任何人的警覺,這份身手可真是了不得。
看到胡塗也把米粉吃完了,林國餘卻從懷裡拿自己那塊銀元,也喊到結賬。可是他的手伸進懷裡,面上的表情卻一下子和那面的幾個人一模一樣了——他身上的錢,也沒有了。
不但是錢沒有了,而且,身上的陽符經和發亮的石頭,也一併消失了。
錢還是小事,可是那陽符經可非同小可,那是上古流下的來奇門易術,九天玄女送給黃帝的,若是落在別人的手中,發現不了它的價值,只把它當作一塊普通的手帕,那就可惜了;再如果落到壞人的手中,學會了奇門異術,可是爲禍不小。
那李掌櫃等幾個人此時尚和那面的幾個掌櫃的詢問情況,林國餘蹭的竄起:“掌櫃的,我的錢也丟了。”
那掌櫃的看到林國餘一身破爛衣妝,旁邊更是坐了一個怪人,頭左側長了一個大包,戴了一個斗笠,卻看不清相貌,以爲林國餘隻是混水摸魚吃霸王餐的,若在平時,這事極好打發,可是此時偏偏有這幾位在身旁,發作不得,看林國餘不過吃了兩碗米粉,一個小菜,就直接對林國餘說道:“閣下莫不是身上正巧忘記了帶錢了吧,那先在小店記上帳,下次有錢再來結也不遲。”然後又轉回頭去,和那四位抱拳解釋。
林國餘也知道爲了這一塊錢犯不上和他鬥氣,更怕剛纔那青年走遠,連忙從座位上拉起了胡里胡塗,大步走出飯館。
大街上車水馬龍,哪裡還有那青年的影子?
林國餘拉着胡里胡塗一路狂奔,但只見到有酒館茶樓就進去查看一翻,但是在整個鎮子裡來來回回的轉了兩圈,卻還是找到那個青年的影子,遇人打聽,竟然也沒有人說看到過那個青年。
從東大街轉到南大街的時候,忽然看到亂亂糟糟的一大羣人,足足有上百人,圍在一起,只聽得裡面有女聲說道:“……同胞們,我們獻出自己的微薄之力,救我中華……”原來又是那三名女生在此募捐。只是等那抱着箱子的女生走出來,許多人都紛紛拿從口袋中拿出些銅板放入那女生的募捐箱中,那女生眼含熱淚:“謝謝,謝謝大家。”直走到林國餘處,林國餘卻紅了臉:“我,我的錢真的丟了。”那女生微微一笑,便走了過去。
突然聽到人聲喊“前面,前面可能是那小子。”接着就一人從林國餘的身邊狂奔了出去,把林國餘幾乎給帶倒。後面追來了在飯店裡吃飯的那幾個人,身邊還帶了幾個打手模樣的手裡提了棍子,前面跑的正是那個少年。
此時人羣正多,極不易於逃跑,眼看那少年就要被打手追到面前,他一伸手,從旁邊的一個菜攤之上拿起了一條扁擔,橫於胸前。眼見要打架,羣人紛紛的讓出一片空地來,把那少年和追來的五個打手圍在了中間。
先前在酒樓的那個胖子眼見這少年跑不了了,笑道:“這小子,你偷我的東西最好給我拿出來,不然可有你好受的。”說着,幾名打手紛紛往那少年的前而靠攏。
那少年也是一笑:“你隨意冤枉好人,你有哪隻眼睛看到我偷你的錢了?”
那胖子已經看到了林國餘和胡里胡塗,一指道:“這飯館的樓上總共中有我們幾個人,那小子連結賬的錢都沒有了,難道還是他?再說,先前你捐的那些錢,不是偷的,是哪兒來的?”
少年向後退了兩步,扁擔拿的更緊:“我捐的錢自然是我的。我雖然窮,卻知道愛國;哪象你們,爲富不仁,萬一哪天日本人打到雲南,恐怕你們連自己的父母是誰都會忘記了。大家說,對不對?”看了看四周。周圍的百姓心中一齊說道:罵的好,只是看着那幾個凶神惡煞般的打手,卻沒有一個人管出聲。少年後退兩步,身後的百姓亦後退兩步,生怕動起手來傷了自己。
那胖子動了真怒,一甩手:“把他給我捉住,扒光了,我倒要看看他身上是不是還藏着贓物。”
那幾名打手聞言持着棍子衝了上去。
林國餘心中雖然想得到自己的陽符經,可是卻更對這幾個有錢人的所作所爲深惡痛決,看那少年似乎也象是有些功底在身,林國餘這才抱了手在一旁邊觀戰,只要那少年有事,再行援手,反正他做賊,倒也應該教訓教訓。
那打手走到少年身邊,舉棍子就向頭上砸去。那些打手欺那他孱弱,沒有全部上陣,而唯一的上陣的這一個,也是極爲輕視那少年,未用足全力。豈知那少年反應卻極快,不等那打手木棍落下,早已閃身躲在了一邊,扁擔甩出,卻是照着那名打手的腿部而去,扁擔的頭部有一條鐵勾子,正好勾在打手的褲角上,少年往懷裡一帶,那打手頓時仰面摔倒。
林國餘的一個好字幾乎脫口而出。那少年出手快疾,看起來這幾名打手是奈何不了他了。
那名打手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用手捂住了後腦,看意思大約是起了一個大包。旁邊的幾名打手此時看他無事,一起舉起木棍,來打少年。
少年卻同一個泥鰍般的,單等木棍自頭頂落下,卻閃身而過,直讓那離他最近的木棍緊貼着他的衣服,卻沒有傷到他的皮肉。再轉過身來,扁擔橫掃。攻向其中的一名打手,那名打手見扁擔來到面前,收起木棍,向外磕,哪知少年的這一招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那扁擔兩頭都有鐵勾,前面的那頭被打手封住了,少年手中的扁擔自然而然的往回收,卻把後面一頭的鐵鉤又送到了後面一名打手的腰帶之上,手中用力,輪起扁擔,想把這個打手象第一個一樣摔倒在地,誰知那名打手剛被提起來,腰帶卻刺啦一聲扯斷了,大腰褲子隨繼掉落到了地上,人羣中一片譁然,連少年也不禁轉過頭去,不敢看他——那名打手竟然沒有穿內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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