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司搖了搖頭:“你剛纔這麼一鬧,天王大帝並諸位神明,還有雷鬼,都走掉了。我現在的法力現在根本沒有辦法再將他們請來。”
林國餘道:“那老司又是何意?難道想將我們囚於苗寨,等到再請雷鬼天火之時,再行此法?”
老司又搖了搖頭。
林國餘卻有些不解了:“老司究竟想做什麼?”
此時躲在偏殿中的衆人都已經出來了,圍住了林國餘紫菀二人。乍得老司揮了揮手,說了聲:“昌九,你們把東西都收拾了吧。你們兩個,再隨我來。”
衆人分開去忙碌,一場跳香大會,竟然搞的草草的收場,衆人也都感覺無趣,因此誰也不說話。老司頭前走,林國餘看了看紫菀,紫菀點了點頭,示意讓林國餘跟上,林國餘這纔跟着老司,又回到了他的住處。
各自坐下之後,老司這才問道:“老朽有一事不明。先前我分明是點中了你的章門穴,就算你功力深厚,要想穴道自解的話,也得等到明日清晨,可是你卻突然自己解了穴道,而且剛纔一掌,你功力充沛,此時我又看你雙目赤紅,難道你也是中了什麼蠱嗎?”
林國餘見老司問的是這件事,這並不需要隱瞞什麼,遂將解了趙玉兒七星釘屍棺卻被山魈胎氣所侵,結果最後在被山魈抓去之後,反倒是山魈胎氣救了他一次。這一次感覺也基本相仿,就只是一股熱氣從丹田涌起,將穴道打開,等等諸事一一說下。
乍得老司聽後站起身來,來來回回的在屋裡走了數圈,皺着眉頭,苦苦思索。直看的林國餘幾乎頭暈。林國餘連忙道:“老司,晚輩雖被這山魈胎氣所侵,只是幸無大礙,反倒因禍得福,數次因爲山魈的幫助而老裡逃生。”
老司停住身子,說道:“唉,你只因眼前是因禍得福,卻不知卻因此而留下禍根。”
林國餘問道:“這話又從何說起?”
老司道:“你得了山魈的胎氣,多了些山魈的下屬爲你賣命,一旦遇到危急時刻,那山魈胎氣便如同武學中的內力一般,行走諸脈,使你功夫憑空增加數倍,這些都不假。可是你卻不知,這山魈胎氣說倒底和那金蠶蠱實有着七八分的相通之處。現在是因爲它初入你的身體,對你的身體尚不是十分的熟悉,但是一旦時機成熟,它便會將你的身體佔爲已有,但那時,身體雖在,可是,你卻已經不是你了。它早就與你意識相通,只要你感覺到危險,生死存乎一線之即,它即會出現保護你。可是事實上他要保護的並不是你,而是它自己。因爲現在你同它實際已經溶爲一體,你的身體一旦死亡,它也會魂飛魄散。所以它不得不出手。”
林國餘驚道:“啊,竟有這般嚴重?”
老司嘆了一聲:“先前我只注意紫菀姑娘的金蠶蠱了,卻沒注意到你身上的這種情況。也是這山魈胎氣隱藏過深,若非你剛纔擔心紫菀姑娘,導致精神高度緊張從而使山魈胎氣再次發作,那麼我仍然不會看出它的存在。”
林國餘此時仍是緊握住紫菀的手,兩人目光交流,都是相視一笑。
老司看道二人現在仍是這般親密的樣子,也微微笑了笑:“不過,這卻也是一件好事。它既然已經現了身,我卻想到辦法救這位紫菀姑娘了。只是不知道你有沒有這份膽量試一試。只是醜話須說在頭裡,使用這種辦法,你的性命有極大的危險,可是卻也不一定救的了紫菀姑娘。”
林國餘喜道:“但憑老司施法。只要救的了紫菀,我冒些危險又算了什麼。何況,我這人天生討人厭的很,怕是閻王老子也不喜歡,非得留我在世間活個百十年,受夠了罪再要我呢。”
紫菀卻問道:“老司,你說的辦法是指什麼?不會是將我的金蠶轉移到他身上吧?”
老司微微點頭:“老朽想的就是這個主意。”
紫菀驚道:“不行,這樣會誤了他的性命的。”
林國餘低視紫菀道:“菀兒放心。老司既然說想到了主意,自然就會把危險降到最低的。以老司的手段,既然他開了口,就算是沒有十成的把握,也有九成勝算的。”說着又回頭看着老司,說道:“只是,您先前也說過這金蠶是不會輕易易主的,那麼將金蠶轉移到我的身上,豈不是極難做到了?”
老司說道:“若以正常來算,那金蠶自然不會輕易的轉移到別人的身上。但是現在紫菀姑娘的身體狀態極差,隨時可能丟了性命。那金蠶通靈,想是也早已經知道了這種情況,所以,我們只要讓紫菀姑娘突然去世的話,不用我們動手那金蠶也會自動的轉移到你的身上。”
紫菀道:“可是就算是轉到了他的身上又有什麼用?他身上已經中了山魈的胎氣,又添了金蠶,不是會更加的危險?”
乍得點頭道:“所以我先前也說過的確是有幾分的危險。不過也正因爲他中了山魈的胎氣,才使得這種辦法成爲可行,不然的話,金蠶轉到他的身上,我們仍是沒有辦法剋制,反會害了他。而現在,因爲他身上有山魈的胎氣,所以在金蠶也轉移到他的身上之後,兩者纔會發生一場爭鬥,總終會導致二者法力都大大折扣,這樣才能夠使我們有機會把它們消來掉。我記的漢人有個故事,叫做‘二桃殺三士’,現在我們要做的便是以你的身體做爲這個‘桃’,把這兩個東西給收拾掉。只是我所擔心的卻是你的身體能不能經受的住。這種痛苦,可是常人難以忍受的。”
林國餘咬了咬牙,說道:“我的身體沒有問題。只是老司講的讓紫菀姑娘突然去世,從而引出金蠶,這又是何意?難道老司真有起死回生之術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