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女子卻攔在了林國餘的身前,此時呼息略爲平緩,說道:“你別跳了,跳了也沒用。這牆的後面是守備司令部。不過我能保證後面那些人傷害不了你們。”
林國餘驚道:“難道你不是他們綁來的?”
青年女子道:“我一直都說我不是,只是你卻不肯聽。”
林國餘有些懷疑的看着這女子,見她神色坦然,絕對不像是說謊話的模樣。不由得也信了幾份。
崔副官已經在衚衕外喊道:“裡面的那兩個小子,你們快把郭小姐給放了。”
青年女子聽到崔副官喊話,也答道:“崔叔叔,我沒事。這是我兩個朋友,好久不見了,來敘敘舊。”
崔副官哪裡能相信這種鬼話,只道是裡面的綁匪眼見沒有退路了,強迫郭小姐說的,也應和道:“既然是郭小姐的朋友,那麼都是一家人了。就請一起出來吧。”
林國餘問郭小姐道:“你叫崔副官做叔叔?那你是什麼人?”
郭小姐答道:“其實我爸爸就是盧平的守備司令。我叫郭媛,在昆明師範上學。我們以前在那個鎮子見的時候,正巧是我們抗日救國會做募捐宣傳,當時還要多謝謝這位小妹妹捐了許多的錢呢。”
此時紫菀的頭巾被林國餘取了下來,所以郭媛也是一眼便看出了她是個女孩子。
紫菀卻說道:“原來是司令千金,真是失敬了。只是不知道我捐的錢都到哪裡去了?是不是給你老爸做了軍費,準備打苗寨用的?”
郭緩驚道:“什麼軍費?打苗寨做什麼?”
紫菀道:“喲,郭小姐竟然還不知道呀?還是在裝糊塗?郭司令派你崔叔叔去請老司下山,老司來的當天卻突然失蹤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抓了起來。還有你崔叔叔數次去威脅老司的寨子,揚言要把寨子踏平。”
郭媛道:“這怎麼可能?我也是剛接到消息,說我父親已經病的很厲害了才急忙趕了回來。現在都沒有見我父親一面,也不知道他的病倒底怎麼樣了?他又怎麼會下命掃平苗寨?”
林國餘知道了郭媛的身份之後,也不似先前那般的態度了,只是聽到郭緩說她父親病了,還是不禁問道:“郭司令得的什麼病?”
郭媛答道:“我也不太清楚。只是聽馬弁說他上些天給祖父遷了墳地之後,就突然發起病來,混身皮膚泛青,而且有些怕光。請了許多的丈夫都治不好。我回來時聽說正要卻請乍得老司呢,可是你們剛剛又說老司他失蹤了。不過這件事情絕對不是我父親做的,你們想,他現在正要老司來治病,又是有求於他的時候,又怎麼會抓他呢?”
紫菀道:“那可未必。或是老司一來看你父親已經病入膏肓,無可救藥。你父親的手下一生氣,就把他給抓了起來也未可知。你們漢人做事,能以常理來推測嗎?”
林國餘看紫菀說不象話了,連忙制止住她:“菀兒,別這麼說。我想郭小姐的說法很有道理,老司來給郭司令看病,郭司令和他的手下絕對不會把老司給怎麼樣的。老司的失蹤或是還有別的什麼原因。郭小姐,你不要太着急,我想郭司令吉人天相,不會有什麼事的。”
郭媛道:“可是我還沒有見到他……”
林國餘道:“這事是我太過唐突了,我本來還以爲你是被他們……既然是這樣,那你回去吧。”
紫菀急的拉了一把林國餘道:“不能讓她回去,要是她回去了,外面那些人我們可怎麼對付?”
郭媛道:“你們放心吧。雖然不知道你們之前有過什麼誤會,但是隻要你們沒有犯國法,我一定會讓他們放過你們的。崔叔叔一向比較照顧我,我說的話,他還是聽的。”
林國餘道:“好吧。郭小姐,我雖然沒有什麼真本事,但是一些普通的驅邪法還是會一些的。先前你說過令尊是因爲遷墓而染病,我想或是有些邪氣入體也說不定,或者我也有些辦法的。”
郭媛喜道:“那太好了,你要是能治好我父親,我一定讓他好好的謝謝你。”
紫菀本想阻止林國餘給郭司令看病,可是看林國餘的樣子,似乎是一定要去,她說道:“倒也不用太客氣,你們漢人不是一向都是講無以爲報,以身相許的嗎?我看你就讓你父親把你嫁給他得了!”
郭媛臉一紅。
林國餘這次是真的有些惱怒了,不知道爲何,這次見到紫菀,總感覺她象變了一個人一樣,處處鑽牛角尖。林國餘道:“菀兒,別胡說。我只是要試着看一看郭司令的病,什麼報答之類的,從來沒有想過。”
紫菀這纔不說話了。
郭媛在前面鄰路,林國餘和紫菀跟在後面,林國餘知道自己剛纔的語氣有些重了,有些欠意的拉過了紫菀的手,紫菀象徵性的掙了一下,也就隨着林國餘走了出來。
崔副官看到郭媛走了出來,說道:“小姐,你沒事吧?”
郭媛笑道:“崔叔叔,你不對擔心。我都說過了,這兩位是我的朋友,我們很早就認識了。剛纔他們拉着我聊了會天。”
崔副官懷疑的看着後面的二人:“他們真的是你的朋友?”
郭媛道:“是啊,郭叔叔,不知道他們哪裡得罪你了?若是沒有犯法的話,我看就算了吧,行嗎?”
崔副官冷笑道:“他們倒是沒犯法,不過膽子倒是真不小。不過既然是小姐的朋友,那麼一切都是誤會了。就當什麼都沒發生吧。”
林國餘和紫菀齊聲的冷哼一一聲,心中都知道,以崔副官的爲人,哪裡有輕易放過的道理?只不過現在暫時忍下罷了。不過這對於自己來說,卻是一件好事。
郭媛一面向司令部走一面問崔副官:“崔叔叔,我父親的病真的很厲害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