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感謝哥哥了,我知道該怎麼畫了!”安憶放開自家兄長大人,那原本充滿了憂愁的清麗臉頰上,便重新煥發了一種生機,讓她的那一份唯美,變得更加耀眼了!
安立臉上的迷惑一閃而逝,因爲他也不清楚,爲什麼妹妹在和他擁抱了之後,就像是突然頓悟了一般,好像完全走出了某種困境,難不成他的兄長之力,真的這麼厲害?
望着妹妹那神采奕奕的樣子,安立的心中亦是滿滿的幸福感,他伸出自己的手,輕輕撫摸妹妹那白皙柔嫩的臉頰,兩人的眼神就這樣交匯了起來,他們之間的距離很近,甚至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安立甚至覺得,妹妹呼出的氣息,也充滿了令他快樂美好的香甜味道,而就這樣和妹妹對視時,他的目光下意識落在了她的櫻脣之上,在這一瞬間,他竟然發現自己有吻上去的衝動,他知道,就算他這樣做了,眼前對他百依百順的親妹妹,也不會拒絕……
可是,他又剋制住了,他想,他終究還是慫,根本不敢有一絲逾越,他撫摸在妹妹臉頰上的手,悄然間滑了下去,大拇指落在了妹妹那充滿誘惑力的嘴脣上,彷彿是惡作劇似的按了按,揉了揉,那種柔軟的感覺,從他的拇指,一直傳遞到了他的心房。
安憶反而被哥哥這樣的動作,弄得“咯咯咯”笑了起來,她拿開哥哥的手,輕嗔道:“哥哥,你幹嘛摸我的嘴脣啊,想要吻你家親妹妹嗎,真是變態的兄長大人呢!”
安立聽到妹妹這麼說,像是一下子回過神來似的,忽然後退了好幾步,臉上出現了明顯的慚愧和尷尬,那種強烈的矛盾與糾結,幾乎吞噬了他的內心,他明明知道妹妹口中說的“變態”,只是隨口調侃而已,她一向喜歡這麼說,可就算他是真的是變態的兄長大人,那他妹妹也根本不會在意,但是,他卻因爲剛剛他的舉動,以及妹妹的話,而生出了莫大的負罪感。
安憶看到哥哥這個樣子,可愛地歪了歪腦袋,目光閃爍了一下,她像是也意識到了什麼一樣,但是因爲她現在的狀態前所未有的好,心情十分不錯,就像壓抑了好多人之後的爆發,所以她做了一件非常大膽的事情。
她毫不猶豫地走上前去,在安立那無比驚訝的目光下,踮起自己的腳尖,在自家兄長大人的嘴脣上,吻了一下,然後她迅速後退,揹負自己的雙手,目光遊移,也不敢看已經傻愣住的安立,只是用她那好聽的嗓音說道:“哥哥纔不是變態,變態的是我這個妹妹纔對!所以,請哥哥不要多想啦。剛剛我那樣做,也只是爲了畫出那種‘最初的美好’的感覺而已,小時候,明明哥哥也很喜歡和妹妹親親的!總之,一切都是爲了繪畫的素材!可不要以爲那是我的初吻,我的初吻明明在小時候就已經給了哥哥了!”
說到最後,安憶那完美的臉頰,便不爭氣地紅了起來,像是在冒蒸氣一樣。
而做了這件事之後,安憶接下來想要畫的意境更加清晰了!因爲她更深刻地感受到了什麼是美好的感覺,什麼是甜蜜的感覺。
她要在一幅藝術畫作中,畫出那種令所有欣賞畫作的人,都感受到那種欲罷不能的美好,會完全陶醉在其中,像是泡在蜜糖之中一樣,同時,她也要親手毀掉這樣一種美好,因爲這種美好,只是虛幻的,真正的現實,就是冰冷無情的,而隨着時間的推移,一切美好,也最終只會成爲回憶!
這便正應了那一句流傳千古的詞——人生若只如初見。
安憶對於任何毀掉這種美好,同樣也有了經驗,那自然是由她自己扮演的那位“獨家記憶”,從那位眷戀着哥哥的妹妹身邊,搶走了哥哥了。
毫無疑問,那位完全將自己的哥哥,當作是她最重要的親人,給予她無數“最初的美好”的男人,終究還是變心了,他深深地傷害了自己的妹妹!
在這樣一種情況下,才華橫溢的妹妹,便寫出千古不朽的《木蘭花令·擬古決絕詞》——
人生若只如初見,
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閒變卻故人心,
卻道故人心易變。
驪山語罷清宵半,
淚雨霖鈴終不怨。
何如薄倖錦衣郎,
比翼連枝當日願。
安憶越想越覺得自己的靈感各種爆發,她同樣也知道,一旦能夠將這樣一幅藝術畫作,用國畫的形式畫出來,它會產生的“致鬱”效果,會相當的驚人,它不僅能夠給予每一位欣賞者視覺上的震撼,同樣也會讓欣賞者,自然而然地代入到那個與心愛的男人決絕的女子身上,再配合這樣一首近乎完美的詞作……
這將會成一幅偉大的作品!安憶信心十足地想道。
就在安憶想要拿起畫筆,立馬開工時,一旁因爲妹妹的一記香吻而陷入了混亂之中的某位兄長大人,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平復下之前那快到極致的心跳,他下意識地就想教育自家妹妹,覺得她做的真的太過了,就算親哥哥的話,臉頰已經足夠了啊,哪個妹妹會直接親哥哥的嘴?
該說不愧是親妹妹麼?還好不是乾妹妹?要不然這個人小鬼大的傢伙,豈不是敢直接玩逆推?
安立不知爲何,想到了有時早上醒來時的旖旎夢境,他覺得自己真的沒救了!
這一次,安立並沒有訓斥自家妹妹,因爲他忽然間明白了,也許妹妹真的不是在惡作劇。
安立曾經總是覺得,他對妹妹的愛,應該要超過妹妹對他的愛,因爲妹妹總是讓他感覺,就是個長不大的孩子,有一種孩童一樣的天真,她根本不懂什麼人情世故,單純如一張白紙,妹妹對他,只是孩子對大人的依戀而已,而他對妹妹,纔是真正深沉的愛。
但現在,他在恍然間發現,妹妹或許只是故意表現出天真而已,她其實很懂哥哥的心。
小憶就是這世上最完美的妹妹,他再一次確認。
“一起出去吃飯吧,養足精神再畫。”安立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有些霸道牽住妹妹的手,像是完全沒有計較剛剛妹妹的所作所爲。
“也行,肚子確實有點餓了呢。”安憶像是還在考慮要如何畫她的鉅作,心不在焉地迴應道。
安立走在前面,拉着妹妹往門外走,不自覺地用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脣,心中再一次被幸福感填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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