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學之前,安憶依舊被她的哥哥重新規範了作息時間,否則以她那典型的晚睡晚起的風格,肯定會不適應學校生活。
別的女孩如果這樣做的話,或許會因爲內分泌失調導致皮膚變差、長痘痘什麼的,但安憶卻從來沒有這樣的困擾,她的皮膚雖然略顯蒼白,但卻無比光滑柔嫩,沒有一絲瑕疵,她即使一直素面朝天,也依舊魅力逼人。
不知爲何,她本人的新陳代謝很緩慢,明明已經今年已經16週歲了,但和去年的她相比,似乎也沒有多大的變化,她自己也懵懵懂懂的,就像個無憂無慮的小孩子。
雖然安立一直認爲自家妹妹自稱是“夜之眷屬”很扯淡,典型的中二期幻想症狀,但他卻不得不承認,在妹妹身上,時間的流逝,顯得更加緩慢,這或許也屬於天生麗質的範疇吧。
有錢之後,安立曾帶妹妹去漢京最好的醫院檢查身體,得到的結果就是本身就是虛寒體制、畏寒喜熱,然後身體偏虛弱、營養不良,但總體來說還是很健康的。
營養不良的原因那還用說麼?
因爲自家妹妹完全不沾葷腥,聞到那種明明很美味的肉食,都要犯惡心,他總不能逼着自家妹妹吃肉吧?
如此一來,倒是讓安立精通各種素菜的烹飪方法,還知道了如何榨出最適合妹妹口味的果汁,這全是通過他大量的試驗取得的成果……以及各種蛋糕、甜點、巧克力、冰淇淋的做法,他也愈發精通了,誰讓自家妹妹喜歡呢?
安立曾在自己公司隨意展露了一下他的廚藝,結果導致不少女孩望向他的目光都亮晶晶的,這年頭很少有女孩不喜歡甜食。
而與妹妹的青春靚麗不同,明明只有23週歲的安立,穿上正裝之後,給人的感覺就像年齡接近30歲、事業有成的大叔,他以前的氣質就比同齡人更成熟,畢竟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現在又居於高位,正所謂“居移氣,養移體”,他給人的感覺愈發威嚴,用安憶的話來說,就是越來越有“霸道總裁”的風範了。
安立與安憶走在一起,如果前者穿得顯老一些,後者穿得洛麗塔一些,給外人的感覺,與其說是兄妹,不如說是父女,不過話又說回來,對安憶來說,安立確實是又當爹又當媽。
比如說此時,安憶正在自己的房間裡,穿上深大附中的春季校服,上身是純白的襯衫,下身外表看起來似乎是短裙,其實卻是裙褲,即使被風吹起,也不會走光。
深大附中裡面的權貴子弟雖然相對來說有很多,但學風還是非常嚴謹的,不過嚴格程度,卻比不上完全就是純“應試教育”的常嶺市一中,一中簡直就是封閉式的監獄學園。
而深大附中,裡面卻有各種各樣的社團,豐富了學生的課餘生活,雖然也很重視學生的成績,但素質教育的成果也不賴,許多優等生不僅成績好,還有屬於自己的特長。
這就是有錢人家的優勢了,從小就已經讓自家孩子學習美術、音樂等。
當然,在深大附中也有那些家庭條件不怎麼樣,也沒什麼特長,但成績卻特別優秀的尖子生。
安憶穿上裙褲之後,卻怎麼也無法將裙褲邊緣的拉鍊拉好,她頓時就不耐煩了,而且現在她還處於“起牀氣”的狀態之下,於是她便直接朝門外喊道:“哥哥,快來幫我穿裙子啊,這破裙子根本不會穿!”
安立早就起牀了,並且還爲妹妹準備好了早餐,聽到妹妹又在喊他,他的臉上習慣性地露出了無奈的神色,然後便輕車熟路地進入自家妹妹的房間,聞到了淡淡的香味,獨屬於妹妹的幽香。
而他每次進入這個由妹妹自己親手設計的房間,總覺得就像是來到了星空一般的世界,整個房間的色調爲深藍系,牆壁一些由她親手潑墨繪製的抽象畫,散發着無盡的藝術氣息……
與妹妹的房間一對比,安立他自己的房間就顯得異常單調了,不過他的房間永遠是整潔無比的,而妹妹的房間呢,如果他一天不幫妹妹打掃,那就充分詮釋了什麼叫做“凌亂不堪”,尤其是在妹妹的衣服、裙子、絲襪的種類越來越多之後。
最近妹妹似乎對攝影感興趣了起來,喜歡玩自拍,有時還要請他來幫忙,一邊試穿各種各樣的衣服,一邊指揮哥哥給她拍照,聲稱是爲了刺激“自畫像”的靈感。
安立一聽與妹妹的繪畫有關,他頓時就當成了一件大事來對待,很認真地完成了妹妹的吩咐,結果他卻偶然聽到妹妹自顧自地嘀咕說,“萌妹子的角色實在太少了啊,我都不知道該把自己扮演成誰好,更沒有那些專門的角色扮演服裝,就算我能完美地模仿她們的聲音,也實在缺乏代入感啊!”
安立聽到這話,就知道自己又被妹妹耍了,她分明就是在玩Cosplay,還口口聲聲說要尋找“自畫像”的靈感,真是太懂得利用他的弱點了,真是氣死他了,妹妹簡直要上天了!
於是安立直接沒收了自家妹妹的作案工具,想要將單反裡的照片全部刪掉,然而他自己欣賞了一遍之後,卻又捨不得了,再加上妹妹又來撒嬌賣萌、“誠懇道歉”(不用說下次肯定還會再犯),得了,這個喜歡Cosplay的愛好似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他也知道,妹妹只會在家裡,在他面前這樣幹……
安憶看到自家妹妹氣哼哼地坐在她的牀上,上身的白襯衫連釦子都扣錯了,而下身的裙褲也不知道她怎麼胡亂地反穿着,唯一穿對的,大概只有那很保暖的灰黑色絲襪了。
“你真是越活越小了,連裙子都不會穿了。”安立見狀,又忍不住像母親一樣數落道。
“這不能怪我,明明是這裙子不好,反正你給我穿嘛!哥哥、哥哥~”安憶最後拉長了聲音。
“行了行了,你這聲‘哥哥’,噁心得我連汗毛都豎起來了!”安立皺眉道。
“嘁……”安憶更加氣哼哼的了,她覺得哥哥是隱藏得很深的傲嬌。
不過在哥哥很嫺熟地幫她把裙子穿好,襯衫的扣子重新解開並扣好,再幫她戴好紅色的蝴蝶結,以及精緻的校徽之後,安憶吃着哥哥親手做的早飯,終於消氣了。
她看着一身漆黑正裝,也要去公司上班的哥哥,忍不住想道——
哥哥果然是萬能的黑執事!塞巴斯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