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暢是週五晚上自己開車過來的，然後。
手裡面拎着，兩個大大的購物袋子。
“飯菜我都快準備好了。”韓朔告訴周暢。而且。
“我還以爲你不會過來了呢？雨下的這麼大的？”
“沒事，我買的這些東西先放在冰箱裡面吧，明天我做給你吃，雨也就你們海城這邊大，我們那邊我出來的時候還挺風和日麗的。”
“哦。”
“幸虧我車後備箱裡面隨時都放着一把雨傘的。”
周暢跟着韓朔進了廚房，先把袋子裡面的冷凍食品放進冰箱裡面。
“你買的這些東西，我都已經買了。你看現在東西都多的放不下了，下次你來的時候不用帶這些吃的東西過來了，好吧？”
“沒事。這些事情都不麻煩着的。我還在家裡早上做了砂鍋燉雞，晚上出來的時候直接拿過來就行，一點都不費事着的。”
“喔，好香啊！正好，我只做了可樂雞翅，這個砂鍋燉雞看着就非常的好吃。”
“肉串什麼的明天做個油炸的小吃拼盤吧。”
“行。”
“這是我自己帶的啤酒。你不是平時喝酒的人吧？”
“不是。我喜歡自己腦子特別清晰的感覺。”
“嗯。你要是每天做我的工作，恐怕腦子清醒着你非要徹底的瘋掉不可。”
看着韓朔眼神裡面迷惑不解的神情着的。所以。
“實話，那些課我都講了有好幾百遍了。”
“喔，你是這個意思哦。”
然後。
他們一起來到廚房外面的餐桌那裡。
“挺好的。都是我愛吃的。不過，我先去換一下自己的家居服，好嗎？今天雨這麼大，恐怕我們是晚一些也不再出去了，所以。”
“行。”
周暢來的時候，穿着深藍色的九分哈倫褲，上面灰色的T恤，在韓朔的臥室脫掉之後，換上了白色亞麻睡衣睡褲。
“你就穿這身吃飯？”
“我還需要一個圍裙，謝謝。”
韓朔覺得周暢非常的搞笑着的，但是。
具體的笑點在哪裡的，他一時也搞不清楚着的。反正。
韓朔一向都是如此着的。
他的笑點一向都是非常的與衆不同着的，而且。
往往他是不笑則已，一笑就是大笑而且。
非常的不可收拾着的，簡直給人的感覺就是除非時間自動停止，反正。
韓朔的笑也是非常停止不了的。
就在韓朔這麼大笑的時候，周暢已經自己穿上了那件紫色的圍裙，上面畫着白色的小魚圖案。突然。
“完了。我家毛豆還在我下面的車裡面呢，誰讓它睡的那麼死的，自己在車後座上。我得趕快去接它。”
接下來韓朔跟着周暢飛快的跑下樓的，然後。
他就不知道具體的，他是因爲周暢身上的圍裙還是他不小心把自己的狗落在自己的車內而開始不停的笑着的。
原來毛豆是一隻黃色皮毛的細細身體的土狗罷了。
跟着周暢上電梯之前，周暢還給它特別穿上了黃色的雨衣，顯得有點搞笑着的。
“你看我家毛豆的眼神了嗎？嗯。有怨氣，生氣了都，生氣我把它忘了。毛豆是我在一家寵物收容所發現的。當時，它很快就會被‘處決’掉的。”
“爲什麼？爲什麼啊？”
“性格不親人。寵物收容所都找了特別專業的狗狗行爲訓練師來調教它，可是，它就是那種狗狗，非常的膽小，就是趴在狗窩裡面不肯出來。”
“它一定是被前主人給深深的有傷害到，所以。”
“是這樣的。不過，大家都不喜歡領養這樣的狗狗着的，通常的感覺都是性格不好，不親人，不過，我喜歡它，特別安靜的趴在自己狗窩裡面的樣子着的。而且，它還特別不喜歡出門，即使帶着它出門，它的運動量也不大，和我特別搭啊！於是我直接阻止了那個用力拉扯着毛豆牽狗繩的狗狗專業訓練師的，我說，‘別拽了，它不願意跟着你去外面的，你就別逼它了，我就喜歡這樣安靜又不粘人的狗狗，白天上班的時候我將它放在家裡也省心。我領養它了。’”
韓朔看着周暢給毛豆打開了一袋狗糧，他將自己家裡的一個綠色的大碗遞給周暢，周暢往裡面倒了一半的狗糧。
“一半就夠了，出來前爲了哄它出門我已經餵過它了，再給它拿個碗，它渴了。”
脫掉毛豆外面的雨衣。
毛豆首先開始喝水。然後。
周暢和韓朔纔開始吃飯。
周暢首先自己打開了一罐啤酒。
“你不會嫌棄我喝酒吧，畢竟你自己不喝。”
“不會，說的很奇怪着的，爲什麼我的好朋友都挺屬於挺能喝酒的那種。”
“我還好吧，酒量不大，所以我懂得節制。”
“你每天都和那些高中生打打交道，所以很容易吧。”
“不容易啊，但是，有時候他們的確給你很可愛的感覺，有時候就不是了。”
“什麼時候可愛？”
“今天中午休息的時候，我在學校天台上逮到兩個正在早戀的學生，我當然要用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勸他們了，我說，‘你們對得起自己的父母嗎？對得起學校的老師嗎？對得起這藍藍的天空嗎？’人家直接就告訴我，‘老師，我們對不起的東西有那麼多嗎？’”
其實故事本身並沒有多麼搞笑着的，可是。
韓朔還是依然笑的停止不下來着的。而且。
手裡面還端着飯碗。上面。
放着周暢剛剛給他夾過來的一大塊砂鍋燉雞的雞腿肉。突然。
他們中間正吃着飯着的。周暢突然開口道。
“給毛豆找點東西墊在下面吧，我忘給它拿它的狗窩了，它特別怕涼，今晚直接睡在地板上，它明天肯定要拉肚子的，那就麻煩了。有沒有你不用的墊子什麼的？”
“沒有啊？我。”
周暢看着韓朔有點着急的樣子着的。
“沒事，沒事，那就只好浪費掉你的一條小毯子什麼的，明天我賠給你，說真的，毛豆身體一直都不太好的，有點嬌氣，也是沒有人願意領養它的原因着的。”
“好的。”
韓朔從自己的臥室給毛豆取來了一條灰色的小毛毯，周暢接過來用手疊了幾下，成爲一個四方形的有點厚厚的墊子。
“毛豆，起來，趴這裡啊，來。”
毛豆聽到周暢的指令，馬上從它的腳邊站了起來，然後。
趴在毯子上面。最後。
周暢還將自己剛剛穿過的那件灰色T恤拿來給毛豆蓋在了身上。
“它特別喜歡有我味道的衣服着的，我突然想起來了，我還給它忘記帶它的那個黃色的小鴨子毛絨玩具着了。今晚它睡覺的時候，我只好犧牲我的衣服了。”
韓朔覺得周暢人真的挺好的。然後。
兩個人繼續回到桌邊吃飯。
“你不知道，韓朔，其實當時我在寵物收容所收養我家毛豆的時候，看見那個專業的訓狗師拼命拉着我家毛豆脖子上的牽狗繩的時候，我就覺得自己特別的憤怒着的，你想，它不願意走出自己的狗舍的，你爲什麼非要它出去的，是，它不親人，可是它也很安靜啊，從我在寵物收容所呆了那麼久的時間開始，它就一直顯得特別的安靜着的，誰告訴你所有的人都喜歡特別活潑的小狗的，特別喜歡自己養的狗狗特別特別親人的，沒事就往你的身上亂跳亂撲的，當然是喜歡性格活潑的狗狗的人數多一些的，可是，我就偏偏不是那種大多數人中的一員的，我就覺得。”
“毛豆特別適合你。”
“對，就是這個意思。哎，你這個糖醋小排的糖放少了。我很喜歡吃甜食喔。不過我也特別喜歡有苦澀味道的食品。我好奇怪哦，是不是？”
“沒有啊。我比你還奇怪着的，如果你再多瞭解瞭解我來着。”
“那我們就爲自己都是個怪人而乾杯。”
周暢發現韓朔手裡面沒有喝的東西的。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等等。我還給你帶了茶包的，我給你衝一杯，然後我們再幹杯好了。反正乾杯是好事，是不是？”
周暢首先用韓朔的電熱水壺開始給韓朔燒水。
“酸棗仁百合茶，有助於你失眠的。還開胃，你一定要隨時注意你的食慾，食慾不好往往是由人的心理問題引起的。知道嗎？”
“你可真像個老師。”
“總這樣和人說話不好，是吧？怪不得，我身邊很有些人對我意見總是很大着呢！”
韓朔笑。
“誰啊？”
“一些學生家長，說我作爲班主任，對學生有點過於隨和了，你猜他們都喜歡自己的孩子的班主任是哪一種的？”
“哪一種的？”
“那種特別能罵人的潑婦。說實話，我是寧願滿足不了他們的慾望，我也不會成爲一個潑婦的。”
韓朔笑的又開始停止不了的。
“他們認爲能罵人的老師才能管理好他們家的孩子的。最近你看了網上的一則新聞沒有？”
“什麼新聞？”
“一個剛剛三十多歲的美女成功經理人，既然參加一個精英訓練營，在一人對四人的罵戰中突然猝死了。”
“我有看到這則新聞哦。她報名參加的那個課程在成功人士當中非常的有市場的。”
“聽說要參加的人還要花一大筆錢的？”
“她那個也就幾天的課程，全部的課程要好幾萬呢。這類課程的第一個特點就是學費一定要特別的貴。”
“聽說她是爲了拓展自己的能力，我就是覺得特別奇怪着的，怎麼爲了拓展人的能力還要主動參加罵戰的？還一個人同時要對付四個人的。”
“我告訴你這種課程是怎麼拓展人的‘能力’的？首先他們招學員的時候就要招同一等級的人，明白嗎？高額的報名費就已經將很多人圈在外面了。可能報名花很多錢參加這種培訓課程的人主要還是爲了拓展自己的人脈着的。還有那些賺了很多錢，覺得自己，是吧？那種又覺得自己的生活自己很沒有滿足感的人，知道吧？反正我覺得主動報名參加這種課程的人其實都是挺追求完美的完美主義者着的。”
“還是不懂。”
“我同事就有這麼一個賣面膜賺了大錢的朋友，每年都要花十多萬的報名參加這種培訓課程的。”
“到底課程的內容是什麼樣子的？”
“說是爲了培養人的集體意識的，同一個班級的學員課程開始的時候就互稱家人的，然後坐在一起都將自己的最難堪，最私密的，心底隱藏多年的最骯髒的小秘密吐露給同一組的學員的。”
“他們會乖乖聽話嗎？你都是在和患者簽有保密協議的專業心理醫生面前纔敢吐露這些的吧。他們的膽子也太大了。”
“架不住培訓班在他們學員之中故意給你安排一個託啊？這個託專門負責做暖場用的，給大家先講自己事先就準備好的那些故事的，明白嗎？就是爲了讓大家特別迅速的進入自己的角色的。”
“什麼角色啊？傻帽角色啊？”
“反正新聞上面提到的那個女人就這麼做了。然後。一對四的罵戰中直接進了醫院的重症監護室，死了。聽說已婚還有兩個孩子呢。”
“就這個智商，她自己還真挺勇敢，還敢生兩個孩子啊？她的孩子智商都沒有問題吧？”
“她意外死亡之後，她的愛人第一個出來發表她的死亡和參加的這個培訓課程沒有任何關係的聲明。可是，網上也有傳言說，參加這個課程的很多人其實都是被自己的親人給拉進來參加的，參加過這個課程的學員都有拉人頭髮展下家的任務。其實這件事情裡面最讓人感到痛心的還是她還是世界名校畢業的高材生。履歷可漂亮了。”
“痛心？還是特別不能理解啊？能花錢找人罵自己，最後還被罵死的人，還是世界名校畢業的高材生。我說我怎麼有很多時候我都不能太適應現在這個社會着的，敢着這裡面根本就不全是我的問題的。”
“嗯，那天我同事老蔣也給我講了什麼選秀的事情的？他說現在咱們國家的選秀節目，越是廢物越能獲得特別好的名次在選秀節目中的，而且在娛樂圈還能發展的特別好的。原來我以爲都是因爲什麼流量，什麼人家情商特別高的原因的，不過依着老蔣的意思難道就沒有烏合之衆就特別喜歡廢物的原因的？畢竟他們總覺得那些有真才實學的人太高冷？”
“其實真正的情況可能是人家根本就不高冷呢，只是喜歡獨處，喜歡在獨處的時候認真學習着的，而且人家本來就不喜歡那些無效社交的爾虞我詐的遊戲着的，僅此而已。”
“也可能他們參加這個培訓班僅僅是工作上遇到了瓶頸。所以。”
“大家都有點瘋了吧。或者。”
“對了，其實這種關於專門針對成功人士的精英培訓課程最早是在英國發展起來的，後來傳到香港，再由香港傳入了中國內地。在國外它們叫做什麼‘領袖之道’之類的名字的。都是由很專業的心理專家設計的，就是讓人在最大壓力最短時間內強迫你做個選擇，強迫人的思維方式變的特別簡單着的，但是，那些問題實際上根本就不值得推敲着的。”
“韓朔你真厲害，剛剛就這個參加這個培訓班的原因的，你都總結出了好幾個了。”
“平時我沒事的時候也挺愛瀏覽這些熱點新聞的。總之，我覺得人人都儘量不要把自己的頭腦輕易變成別人的跑馬場的。”
“同樣是看新聞，好像我讀到的東西連你的一半信息量都沒有收集到哦。”
“我是律師，解析案件的過程中，當然是關於案件的資料整理的越多越好着的，這樣，準備的越充分，打贏的機會就越大着的。”
“就是，其實我就是想說，有些人的邏輯，特別搞笑，你知道吧！什麼我們就喜歡那種特別嚴厲的老師的，能鎮的住我家孩子的。”
“你就直接說，就像上面那些開這種培訓班，參加這種培訓班的那些人的邏輯唄，要想真正的提升自己的能力，就應該先將自己的自尊，孩子的自尊徹底的打散，然後這個人就會變得強大了。我想這裡面還有一個精神控制的過程的，打散一個人原來的人格，是不是再按照自己的意思給這些人重塑一個人格的，這就是這個培訓班的真實的目的的。”
“我倒是覺得我挺想打入這些培訓班的內部做那個託的，隨便給這幫大傻帽胡編一個故事，然後就看着他們一個勁兒的犯傻，一個勁兒的自相殘殺好了。現在這個女的家人還拼命否認自己的女兒，妻子是因爲參加這個培訓班而死的？”
“他們還能怎麼做的？人的思想是不是特別奇怪着的。我以前讀英國人寫的《思想史》的時候，還特別奇怪着的，爲什麼要講那麼多科技方面的事情的？可能還是因爲我自己本來就是一個文科生的，所以那些關於科技的文章也看的挺費勁兒的。現在我才明白了，科技的成果不也是人的頭腦創造出來的，本質上這些科技成果哪個不是人類智慧的結晶着的，既然是人類大腦的產物，本質上它們就是思想的。我明白了，現在才明白了。來，給我也拿一罐啤酒吧，今天和你說話，我感覺自己的頭腦都被徹底的風暴了一番的，感覺太爽了。我也要爲自己乾杯的。爲自己能夠很快從那個心理診所出來，爲自己能夠重新像一個正常人似的生活，工作，還有交到新朋友而開心。”
“好吧，只給你一罐好了。我也就每餐喝兩罐到頭了。你看這個女人的圖片，是不是長得還可以。”
“就因爲長的還可以所以腦子突然短路了吧，最終死成了一個大家眼中的笑話。不過，這樣說她也不好，畢竟人都死了，我還是覺得她其實就是爲了拓展人脈才參加的這個培訓班。”
“參加這個培訓班本來就需要家屬簽字同意的。家屬也挺有意思的，怎麼總要我想起我班上那些同學的家長啊？都是奇葩。我依然覺得她參加這個培訓班其實還是爲了拓展自己的能力。”
“下次誰還願意花錢找人罵他的，找我好了，爲了呂超出軌的事情，一想到這一點的，我本來就想着罵人的。”
韓朔本來以爲自己突然提到呂超的，周暢會非常的不高興着的，可是。
他只是笑了笑。
沒有表現出來多麼的不高興着的。所以。
韓朔也跟着笑了笑。
信號
那是危險的信號，
還是微妙的信號，
它是紫色的嗎？
她們，
她們一起站在那裡，
微笑，
身後的湖水，
像翡翠那麼的深綠色。
微笑。
北極的浮冰也是，
那麼的透明。
還有，
那些綠色的極光，
她們還是她們。
她們的聲音，
到底有多麼的冰冷，
通透，
像一把冰刀，
直到你的心臟。
他們，
那片白色的樹林。
一切，
都是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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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周暢把韓朔做的不太好吃的可樂雞翅，味道怪怪的煎魚排，硬硬的排骨，太鹹的清蒸肉丸全都一掃而光的時候，韓朔一邊收拾桌上的碗碟，一邊笑着問周暢。
“你很餓啊？”
“嗯，我開車過來之前還沒有吃飯。”
“我的廚藝水平我自己心裡面清楚的很。”
“六分吧，剛剛及格。還能吃。”
韓朔笑的不停。
周暢幫他在廚房洗碗，從韓朔手裡接過溼溼的乾淨的碗碟，他用淺灰色的擦碗布給擦乾淨然後放進下面的碗櫃中。
晚上。
韓朔整理牀的時候，問周暢。
“毛豆要在臥室裡面睡嗎？”
“它膽子小，不過，可以先在客廳自己看一會兒動畫片，等我們完事以後，我去客廳裡面把它抱進來放在牀旁邊的地板上那裡就可以了。”
韓朔臉紅了。然後。
那天晚上。
他們還是在將毛豆抱進臥室睡覺之前，韓朔堅持陪着毛豆多看了一會兒的《飛天小女警》。
韓朔看了一眼這個動畫片就特別的喜歡上了。
這次輪到周暢笑了。
第二天。
周暢起牀的特別早着的。
給韓朔做了培根三明治和奶茶。
他自己只吃麪包和咖啡。
吃早餐的時候他突然問韓朔。
“上午我在市內還有一個同學聚會，就在長利私人會所，你去嗎？不去也行，反正就是幾個人一起玩玩桌面遊戲什麼的，說說話。你不摻和也行，我們說話的時候，你可以聽着。絕對不會爲難你的。都是我大學的同學。”
“行。”
本來韓朔特別不願意參加這類活動着的，可是。
周暢都這麼說了，所以。
“另外，就是，我們的關係要保密，對他們，因爲。”
“可以。”
“我的意思是我們纔剛剛認識不久，如果。我這個人就是這點不好，我也認爲我是個太消極的人的，可是。”
“我明白。”
他們到了那裡，韓朔才知道這裡原來類似一個高級的棋牌室，各個包廂裡面玩什麼遊戲的都有。韓朔進去的第一眼就挺喜歡這裡的。
一進門的大廳裡面橘底白色花紋圖案的地磚，橘色的櫃檯，裡面的綠色植物非常的多，然後。
韓朔跟在周暢的身後，站在前臺那裡，詢問了自己朋友所在的包廂，202號房間。
上樓的時候。
“毛豆沒事吧？”
“沒事，中午我們就回去了，它上午自己睡覺就好。水都給它放好了。”
韓朔發現周暢在和自己說話的時候，總是有意無意的安慰着他的，這點讓他感覺特別的舒服着的。
他們進了202房間，房間裡面中間一個長條桌子，可以一共坐下八個人。靠牆放着深藍色的休息用的沙發。裡面已經有兩個人在等着他們的了。
韓朔很快就知道了，那個眼睛特別小的人叫王興，另外那個人叫楊豐。
“你好，我叫王興，我現在是大學裡面的哲學系1---4班的導員。”
“你好，我叫楊豐，現在在一家外貿公司做跟單員。”
“我叫韓朔。我是律師。”
“別啊，周暢怎麼帶來你這個嘴皮子這麼厲害的人的，而且專業還是破案，今天的桌遊沒法玩了，簡直。他到底怎麼想的？還讓人贏了不了？”
聽韓朔介紹完自己的，王興就忍不住的哀嚎起來。這個時候。
韓朔回頭發現周暢不見了。
“喔，他出去買吃的去了。你坐。”楊豐告訴韓朔。
不久。
周暢回來的時候，手裡面就多了一大包的零食。
“周暢，你最不是個東西的，帶人來還帶個高手，今天說什麼也不能玩關於破案的桌遊的？”
“我本來就不是東西，我是人，鄭重聲明一下，我只玩破案的桌遊的。其他的桌遊我不玩。除了狼人殺也行。”
“狼人殺你最會玩了，不行。韓朔一看玩這個就厲害的。”
“不能以貌取人，王興。”
“不行，不行，不行，換個遊戲。”
韓朔有點不好意思着。剛想說。
“其實我平時都不怎麼玩這些桌遊遊戲的，我一點也不厲害着的。你們肯定是誤會我了。”
還沒等他開口的。
“那就玩麻將。聽說這裡有那種水下麻將館，怎麼樣？”
“水下麻將館？”
“就是坐在水池子裡面，麻將桌在上面漂着，我們穿着游泳衣坐在水裡玩麻將。”
“我不會游泳啊？”
“誰讓你遊了？水池裡面的水淺着呢，坐在那個釘在水下面的凳子上，那個水也就到你的肩膀。”
“好啊，好啊，好啊。”
“韓朔你會玩麻將，是吧？”
“會。”
這樣韓朔就玩了一個上午的水下麻將，中午他們回家之後，周暢給他做了紅燒魚，涼拌菜，咖喱豆腐，紅燒肉，用空氣炸鍋給他炸了各種肉串和土豆條，炸雞塊，魷魚圈，洋蔥圈各種小吃。那個時候。
韓朔就在客廳裡面抱着毛豆繼續看。
《飛天小女警》的動畫片。
“毛豆，你是不是和我一樣最喜歡的小女警是泡泡，毛毛就是太沖動和暴力了。泡泡只有在關鍵的時候纔會變得特別好戰，是不是啊？”
“韓朔，今天你麻將打的挺好的，王興這下又該罵我了。”
“嗯，我覺得我可能泡在水裡面的，頭腦特別的清醒着的。我記牌了。”
“牌都是自己碼的，當然能記牌了。你做的沒錯。”
韓朔笑了笑。
“我特別喜歡吃你買的那個小熊軟糖。一點也不粘牙。”
“下次還給你買。今天你玩的高興嗎？”
“高興。下週你過來的時候，我還去。”
“行，就是被王興罵死，我也會帶着你過去的。王興和楊豐都在本地生活的，你沒事的時候也可以找他們一起玩。”
“哦，可是我這裡離市裡太遠了，除非爲了案子我都不怎麼去市裡的，去市裡也可能沒有時間。”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有時候你有什麼事情的，比如突然生病什麼的，也可以給他們打電話。他們其實都是挺熱心的人。楊豐的妻子就是醫生。”
“喔，知道了。”
吃過午飯的，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坐在韓朔的客廳裡面的沙發上，看書。
周暢依然是自己帶的書。
傑夫·戴爾曼的《人類狀況百科全書》。
韓朔看的是。
《時間簡史》。
這一天韓朔過的覺得特別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