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一下,她抿了抿脣,繼續說,“或者,等這件事情平淡下來之後,我們可以……可以離婚。”
當時裴夫人提出暫時不要舉行婚禮的時候,她之所以同意,就是因爲有這個顧慮。她知道她和裴慕唸的婚姻,不可能會長久的,裴慕念那麼恨她,怎麼可能一直留她在身邊,所以不舉行婚禮也好,起碼離婚的時候,她不至於太過難堪。
當她不存在……離婚……
她早上才和他領了結婚證,晚上就和他說離婚。
即使知道她是有所圖謀才嫁給他,可是她原形畢露得未免也太快了些,過了河就拆橋……
裴慕念看着蘇晚晚這麼理所當然地說着這些話,心底的怒火蹭蹭蹭地往上竄,他怒極反笑,眼底滲着森森的寒意,說:“蘇晚晚,你真行!”
蘇晚晚不知道她又哪句話說錯了,裴慕念忽然間發那麼大火,他眼底的冷意看得她渾身止不住地發冷。
裴慕念勾着脣,聲音彷彿藏着冰一樣,“蘇晚晚,得到了好處,就想着離婚是不是?我花了這麼多錢娶你回來,你以爲是娶你回來當擺設的?那我豈不是虧大了?”
裴慕念直言不諱的話語,使得蘇晚晚的臉色,瞬間刷白,她根本就不是那個意思啊……
“我……。”
蘇晚晚張了張口,想要和他解釋。可裴慕念一點兒也不想要再從她口中聽到任何一句他不想要再聽的話,在她說出第一個字的時候,他忽地一把把蘇晚晚拽入房間,大步朝着大牀走去。
蘇晚晚猝不及防,腳步踉蹌着跟着他,他的步子又大又急,她差點沒摔倒,然後,她被重重地甩入柔軟的牀上。
背脊觸及牀褥的時候,蘇晚晚當即就意識到裴慕念想要做什麼,黑色的瞳孔驟然一縮,下意識地想要起身,裴慕念卻先她一步,高大的身軀壓了下來,雙手摁住她的手。
裴慕念居高臨下地看着她,脣角噙着一抹冷笑,聲音低了下來,卻帶着濃濃的危險,“蘇晚晚,我給你蘇氏的投資,明天能不能到賬,就得看你今晚上的表現了!”
今晚上的表現?他什麼意思……?
蘇晚晚睜大雙眸,呆呆地看着裴慕念,似是無法理解他的意思。
裴慕念看着她這個樣子,只感覺到異常的諷刺,明明她總是滿肚子的算計,卻每一次都還要擺出這種無辜的模樣。
他不會再被她騙了,再也不會了!
“既然你那麼喜歡用身體做交易,那我就成全你!”
最後幾個字,他幾近咬牙切齒,話語一落,他的吻重重落下。
他的吻極是粗-暴,毫不留情地碾壓着她的脣,像是在發泄着什麼,說是吻,卻更像是啃咬,彷彿要把她撕裂一般。
蘇晚晚疼的眉心緊蹙,額頭上一點一點地滲出了冷汗。
親吻本是一件甜蜜悸動的事情,然而此刻裴慕唸的吻,只有洶涌的怒火,滔天的恨意,她很想要推開裴慕念,很想要離他離得遠遠的,一點兒也不想和他做這種事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