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晚聽着那腳步聲漸行漸遠,眸底的怒火不減反增,貝齒重重咬了咬下脣,她叫他走,他居然真的走啊?居然真的讓她一個人在這裡?
混蛋!枉她剛纔還捨不得揍他!
蘇晚晚用力地掀開被子,想要衝過去揍他幾拳,然被子一掀開,她的眼前猛地出現了一個手,下一秒,那緊握着拳頭的手鬆開,從手心裡掉出來一個銀鏈子。
銀鏈子上扣着一個戒指,從上面滑落,清晰地印入蘇晚晚的眼眸中。
蘇晚晚怔住,長長卷卷的眼睫毛顫了顫,她眨巴着大眼睛,足足盯着那戒指一分多鐘,才反應過來。
“這個怎麼……在你這裡?”
裴慕念笑道:“我去找了。”
找了?蘇晚晚的黑眸呆呆地看向裴慕念,聲音有些不可置信,“子維哥說你有事出去了一趟,就是爲了去找這個戒指?你傷都沒有好全,怎麼能又跑到山上去呢?”
“你不也是爲了找這個戒指,差點出了意外麼?我自然要先替你找回來。”裴慕念輕描淡寫地解釋着,“放心,我託人找到的。”
事實上,是她昏迷的事情,一直在念叨着戒指,所以他一能夠下牀,就強行上了山,幾乎翻找了滑雪那片區域,終於在一個角落處發現她掉落的戒指。
裴慕念擡起蘇晚晚的手,將那銀鏈以及戒指放入了她的手心裡,然後合上了她的手,他的大掌包裹住她的,柔聲啓脣,“晚晚,以後不準再爲了這樣的東西讓自己受傷,丟了就丟了,知道嗎?”
“什麼叫這樣的東西啊?這個戒指可是你第一次爲我買的,第一次想要和我求婚的,你一直帶在身邊的戒指,是很重要的好嗎?”
蘇晚晚不滿地反駁,“丟了我一定要找回來的,不過以後我也不會再弄丟了。”
她說着,擡眸看了裴慕念一眼,沉聲道:“你知道嗎?我發現這個弄丟了的時候,就好像是我們之間的感情,被我弄丟了,徵兆着什麼一樣,我很害怕,所以我纔要去找回來,這不,我就把你給找回來了啊。”
裴慕念大掌撫上蘇晚晚的臉龐,眉宇間一點點地染滿了溫柔,眼波流轉,宛若深海,看着她的眼神好似要把她整個人都沉溺進去。
他低低聲開了口,“傻瓜。”
她不用找,他都會定在原地等着她,因爲他早已經被她畫地爲牢了,怎麼也無法掙脫開了。
裴慕念執起蘇晚晚的手,吻了吻她的手心。
“還有啊。”
蘇晚晚眯着眼眸,笑的眉眼彎彎,“我希望你有一天全心全意地接受我的時候,再爲我戴上這個戒指。”
蘇晚晚一邊說着,眼睛一邊緊緊盯着裴慕念,暗示之意明顯至極。
這個女人啊……還是不知道含蓄這兩個字怎麼寫,可他就是喜歡她的直接和沒皮沒臉。
裴慕念卻蹙了蹙眉,眼神裡浮上糾結與遲疑,遲遲沒有動作。
蘇晚晚眨了眨眼,該不會裴慕念又要臨陣逃脫了吧?
“晚晚,我想……我現在不能爲你戴上這個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