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就偷吧。羅天運已經顧上了他和她之間算不算偷了,抱着她,把她舉了起來。
欒小雪懂事似地貼了上去, “丫頭,丫頭,”羅天運急切地叫着,她知道,他想她了,是真想她了。他的身子騙不了人,他的需求也騙不了人。可她也想他了,她的身體也越來越急切地攪拌着,以前是他在她的身體裡橫行霸道,現在換成是她主導着他那根標杆性的長槍,她開始上、下、左、右地轉動着,他也開始如她一般“哇、哇”地叫着,幸福也就是兩具最沒有僞裝的身體這麼彼此需要,彼此取樂,彼此滿足了。
她在他的身體上馳騁着,他在她的身體下美妙地享受着。他的雙手在她的肌膚上游走,那種如絲綢一般的*,在他的手尖流動着,他坐了起來,兩個人合二爲一,她扒在他的肩頭,他抱住了她,緊貼着,他越來越興奮了,不由得又:“哇,丫頭,”地叫着,此時,他真的很滿足。
“我好快樂啊,”他感嘆着。沒有哪種滿足和快樂來得這麼直接,來得這麼具體的。英雄難過美女人關,就是因爲英雄和美人在糾纏時,都是這般幸福,這般直接,這麼沒有任何雜質。
江山、權力、鬥爭在快樂之戰中消失了,美妙、忘我、被丟進大海,隨波翻騰的刺激感,一陣接一陣地侵來,捲入天堂的虛幻讓羅天運把一切的繁瑣丟到了九霄雲外。他的心裡,他的眼裡,他的手裡,只剩下欒小雪瓷實而又白嫩的身體,只剩下欒小雪那一身青草的芬芳。
他太滿足了,滿足於她的青春,滿足於她的芬芳之間。
“丫頭,丫頭,你是我的女人,你只能是我的女人。”羅天運喃喃地說着。
欒小雪幸福極了。是啊,她那麼喜歡他的這種霸道,她其實一直在告訴自己,她是屬於他一個人的,只能是他一個人。這個世界到處都是誘惑,不是你曾經擁有個多少男人而驕傲,而是你擁有了一個男人而不再想任何男人,這纔是更值得驕傲的事情。欒小雪覺得自己多麼幸運啊,她的第一次給了這個男人,盡避給得那麼悲壯,給得那麼無奈,又給得那麼疼痛。可是她卻覺得給得那麼不顧一切,給得那麼值得,又能給得那麼完美。她不幸福還有誰幸福呢?其實幸福就是這麼簡單啊,在他的懷抱裡,嗅着他的體氣,任兩個人折騰得死去活來,再替他生一個寶寶,看着他的延續在她的懷裡裡成長着。
愛啊,欒小雪才覺得,因爲有了愛,一切變得那麼地鮮亮。這個男人,這個在吳都人眼裡,至高無人的男人,就在她的身下,就在她的耳朵邊叫着“丫頭,”就在用他的威武和霸道告訴她,她只能是他的女人。
女人,從來就是男人的依附品。欒小雪這麼想着的時候,身子紐動得越來越快,“丫頭,丫頭,我來,你別傷了寶寶。”
羅天運按住了欒小雪,欒小雪卻有一種被什麼擊中的感覺,寶寶,是啊,寶寶,她的肚子裡還懷着他的寶寶呢。他要她,他更要的也是那個沒見面的寶寶。
羅天運沒注意到欒小雪的變化,小心地抱着欒小雪,那種雲深不知處的幻覺,在羅天運的征服着又出現了,她是他的,這個爬到他牀上的女孩,這個懷上了他骨肉的女人,是他的。他抱着她,擠着她,抽擊着她的時候,一種佔有感,一種放縱感,填滿了他的所有細胞。
“哦,丫頭。”羅天運滿足地叫喚着,那個丫頭,越來越令他忘乎所以,他越來越快,丫頭不敢再動了,任由他不斷消解着自己,任由他不斷地滿足着本能的需求。
“哇,太爽了。”羅天運暴發了出一種呼聲,排山倒海般浪潮涌進了欒小雪的身子裡,她迅速被他淹沒了,她寧願就這樣被他淹沒着-----
房間裡一下子靜了下來,房間裡一下子只剩下激戰之後的跳動,她把頭依進了他的懷裡,他沒撫摸她。他累了,每一次和她激戰之後,他就感覺自己被她掏空了,被她掏得沒有任何力氣了。他是不是老?還是他太留戀這片青草地呢?
手機不合宜地響了起來,羅天運所有的美妙有手機的響聲中迅速消退了無影無蹤,他從牀頭櫃上拿出手機,按下了接聽鍵,秘書何先暉的聲音傳了過來:“羅市長,開會的時間到了。”
“我知道了。馬上來。”羅天運淡淡地說了一句,動作卻是快速地往身上套着衣服。內褲,襯衣,長褲,一件又一件地快速包具了那具剛剛還在戰爭過的身體。
他的嚴肅又回到了臉上,他的人模人樣又回到了欒小雪的眼裡,沒穿衣服的他和穿上衣服的,在短短的時間內,在欒小雪的眼裡變幻着,可她卻那麼留戀,那麼喜歡那具一絲不掛的他,那個他纔是真實的他,那個他纔是屬於她的男人。
“我得走了。”他的語氣又恢復到公事公辦的口氣,他沒再抱抱她,也沒再撫摸一下她的頭,那些曾經讓她感動和着迷的動作,他都沒有再做,而是從口袋裡掏出了一疊錢,放在了她的枕頭邊說:“快去吃東西,寶寶也該吃東西了。”說着,人已經轉過了身,朝着大門走去。
淚,又是淚,討厭的淚。一滴接着一滴,再一滴地砸了下來,落在欒小雪的雙腿之間,那個地方,他剛剛用過,那個地方,她知道是他最留戀的地方。
“我難道僅僅只是他需求的容具嗎?”欒小雪突然覺得那麼地壓抑,那麼地悲傷,又那麼地空洞。爲什麼沒穿衣服的他和穿上衣服的他,這麼不同?到底哪個他纔是屬於自己的呢?
幸福退潮得如此之快,欒小雪的心再一次緊縮成一團,痛卻苦着,她憤怒地抓起了他留下來的錢,向牀上,向牀下拋灑着------
而此時,金二狗帶的村民,不肯離去,他們要見李小梅。因爲他聽說收塵設備是假的,而且安裝設備的時候,李小梅在場,他知道馬英傑在家裡休病假,而且他相信馬英傑不會安裝一臺廢品設備來騙他,他認定馬英傑會站在他們這一邊,因爲馬英傑是馬家灣的人,因爲馬英傑也是喝林沙河的水長大的。他是他們的同類,他也是他們值得依賴的人。可是馬英傑的手機打不通,後來金二狗打聽才知道,馬英傑被紀委帶走了,說是收塵設備的問題,說是馬英傑一手弄了一臺廢品收塵設備的。
金二狗不信,他認定的事情,他覺得不可能錯。他認爲馬英傑肯定被李小梅賣了,他認爲李小梅纔是罪大惡極。於是,無論白大山說什麼,他都不聽,他要見李小梅,他要親自問問李小梅,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靜坐,金二狗帶着一羣村民,不鬧事,也不叫嚷,就靜坐着等李小梅的出現。
李小梅在車上就收到了白大山打來的電話,把金二狗們的行動告訴了她。只要金二狗沒有鬧事,坐就坐吧,她問心無愧。
李小梅的車子一進環保局,金二狗帶來的一羣村民便圍了上去,李小梅說:“金二狗,馬縣長出來了。只是他今天有事情,他說過,一定會重新安裝新的收塵設備。這件事是我的過失,與馬縣長無關,你們要罵就罵我,我聽着,我絕不還口。只是金二狗,別動手打人好嗎?”
李小梅直視着人羣,李小梅已經沒有以前的那種畏懼感了。因爲她至少有馬英傑撐着,因爲她已經知道了馬英傑背後站着司徒蘭這樣的靠山,她雖然沒有去問欒小雪,司徒蘭到底是誰,但是她很清楚,敢直呼孟成林名字的人,不是一般簡單的角色。這人與人就是不一樣,她和司徒蘭差不多年齡,可她卻要面對因爲自己的失誤帶來的巨大壓力。一百多萬,從司徒蘭嘴裡說出來,就如說十塊錢那麼輕巧,一百多萬在司徒蘭們眼裡,算得了什麼呢?可是李小梅僅僅只是一個科級幹部,她的工資才兩千多塊一個月,她的一切加起來也不超過五千塊,她還要補貼父母,她不可能如司徒蘭這般財大氣粗。不過,除了有馬英傑外,她還有劉儒生,這個等着要她的男人,這個等着購賣她的男人,可能已經到了秦縣。就因爲有他們的存在,李小梅的膽量和勇氣俱佳。
原來男人才是女人的膽,原來女人還真是少了男人幹不成事。李小梅又有悲傷往外流着。
金二狗也直視着李小梅,他在想她說的話多少是真的?他已經不相信她了,一年多了,她老在說,會解決問題的,一定會解決問題的。一年多了,沒見有任何的動靜。馬英傑來了,才幾天的時間,他*實彈地運作着,雖然收塵設備是假貨,可金二狗看到了實實在在的動作,這個動作給他們帶來了希望。所以,他只相信馬英傑。
“我要聽馬縣長說話。”金二狗望着李小梅說。
“你可以給他打電話啊?”李小梅回了金二狗一句。
“可他的手機總是無法接通。”金二狗還是直視着李小梅。
“好吧,我打。”李小梅掏出手機給馬英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