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潔溜進了洗手間,江超羣拉門房間,閃了出去。洗手間傳來流水的聲音,劉教授的酒醒了一大半,發現這是梅潔住的房間,似乎什麼都明白了。這一對鳥人,色誘他,不等於送羊入虎口嗎?
梅潔簡單地衝洗了一下,套上睡衣,把江超羣給她的藥衝好,從洗手間走出來的時候,劉教授的鼾聲還是如雷點般地響徹着整個房間。
梅潔把藥含在嘴裡,壓在劉教授的身上,嘴對嘴地把藥水送進了劉教授的嘴裡,一口,兩口,劉教授的嘴被動地張開着,梅潔那股特有的香氣,薰得劉教授的身體又是一陣接一陣地難受。他一直等着,等梅潔把杯子裡的水喂進了自己的嘴裡,而他則很享受這個過程。
一杯水喝下去後,劉教授整個人處於一種*,他的身體飄了起來,身體燒得劉教授急切需要發泄,他一翻身把梅浩壓在身體,那睡衣被他扯成了三塊。
梅潔問劉教授:“你愛我嗎?”
“愛啊,不愛做什麼愛呢?”劉教授回答着。
“說,愛潔潔,好愛好愛的那一種。”梅潔象個小女孩似的引導着劉教授。
劉教授按照梅潔的引導,說什麼就應什麼,完全失去了判斷的能力,任由她引着往最最風險和刺激的話中探索着。
劉教授喊着,叫着,終於折騰累了。從梅潔的身上滾了下去,倒在另一邊上,一動不動地挺着屍。
梅潔抓起桌上的衣服,急步走進了洗手間,手機包在衣服裡,她冷笑了一下,打開水籠頭,不斷地往身上衝着,特別是男人剛剛用過的地方,她恨不得把那一層皮沖掉,不帶這男人的任何氣息。
梅潔洗了很久,很久。劉教授急了,也困了,等不及洗地睡了過去。
等梅潔走出來的時候,劉教授這一回是真的鼾聲如雷了。她推了推他,沒動。她重新走進洗手間,拿起梳妝上的手機,拉開門,小心翼翼地走了。
“官場就是一個鬥法的地方。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至如誰是魔,誰是道,就看誰在掌握主動權了。”這個晚上,馬英傑在秦縣政府招待所一號樓的樓下如此想着。黑暗之中,他時不時地看看二樓,二樓一直亮着燈,老闆和欒小雪還在裡面,而他卻在要這樣的夜裡,去想許多許多的人和事。
梅潔從自己的房間裡溜出來後,直接進了江超羣的房間,她用手機錄下了劉教授幹她時的那些令人噁心的叫罵時,她實在沒有想到這個文氣十足的劉教授,會是如此粗野的人。
江超羣在他的房間裡,他顯然沒有想到梅潔會來,他以爲這兩個人會一直呆一晚上,沒想到,梅潔居然會跑到他的房間裡。
“怎麼啦,寶貝?”江超羣去抱梅潔,梅潔讓開了他的手。一屁股坐在牀沿上說:“你們這幫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說着氣呼呼地把手機丟在了牀上。
江超羣愣了一下,拿起手機,劉教授和梅潔歡愛時的聲音全傳了過來,特別是劉教授罵罵烈烈的粗話,倒把江超羣又刺激了一把,他伸手去攬梅潔,就又要去壓梅潔,梅潔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下子把江超羣推了一把,江超羣大約沒想到梅潔會真的生氣,沒站穩,整個人一下子摔在地方,摔了一個仰面朝天。
大約是摔痛了,好半天江超羣沒站起來,梅潔又有些不放心,從牀上站起來問江超羣:“摔痛了?”
“快把老子拉起來。”江超羣的聲音有了怒意,梅潔不得不收取她的小性子,趕緊去拉江超羣。
江超羣從地上爬起來後,興致全消了。有些怒,又有些恨地說:“你先回房間去,我知道怎麼做了。”
“我還回去幹什麼呢?你要的東西已經拿到了,這口氣,你現在就去替我出。”梅潔不情願地盯着江超羣,恨恨地說。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江超羣有些不耐煩。
梅潔既委屈又自討沒趣,拉開門氣沖沖地走了。等她回房間後,劉教授竟然會在牀上抽菸,一見梅潔進來,裝作很吃驚地問:“你,你------我,我這是在哪裡啊?”
“哼,”梅潔冷冷地哼了一下說:“你在我的房間裡,你對我做過什麼,你不記得嗎?”
“這是你的房間嗎?我怎麼在你的房間裡呢?”劉教授望着梅潔問,穿戴整齊的梅潔一點也沒裸着身子時動人,這女官員穿上衣服怎麼都道貌岸然得如男人一樣呢?
“要我放給你聽嗎?”梅潔望着劉教授冷冷地說着,“別他媽抽了東西就不認人。”梅潔罵了一句髒話,這個破夜裡,她的心情糟到了極點。本來以來可以和江超羣如膠似漆地度過南子島的良辰美景,她和江超羣興致來的時候,也會偷偷溜到南子湖島上來,離秦縣也不過半小時的路途,卻是一個極佳的放縱地方,至如島上的酒店生意都極外地好。她滿以爲給胡總弄了兩個陪客女陪着,她就能和江超羣好好共度良宵了,這一段江超羣總是說忙啊忙,直到胡總來了,他纔對她熱情起來。可今晚,上半夜他是寵幸她的,下半夜他又那麼惡聲惡氣地對她,她都不明白,這男人把她當什麼啦?招之既來,揮之即去。一想到這一點,梅潔的心再也得意不起來。她比李小梅慘得多,至少任志強沒有把李小梅當作禮物送給誰,至少李小梅現在有劉儒生罩着,說不定人家兩口子在島上那個地方*,賞月亮、星星什麼的。而她呢?卻要在同一個晚上被兩個男人幹過不說,還得任這個她一點都不喜歡的男人辱罵着,婊子,婊子的叫着。她越想越不平衡,越想越來氣,不等劉教授再多問什麼,竟直打開了手機的錄音。
劉教授那些粗暴的話源源不斷地從手機裡播放了出來,劉教授自己都愣了,“這是我說的嗎?這難道真是我說的嗎?”他吃驚地盯着梅潔,他雖然清楚,他們在做籠子色誘於他,可真正被引誘時,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說出這麼下流、粗俗的話來,難道人真的有兩面?一面天使?一面惡魔?他平時雖然渴望美麗的少婦,雖然喜歡和她們糾纏於一起,但也是很斯斯文文的一種情趣和情調,他可在她們面前從來沒說過這些話,可今晚這是怎麼啦?喝了藥之後,人最醜惡一面真的暴露得如此不堪一擊嗎?
清醒過來的劉教授頓時感覺被人剝得精光一般,他恐怖地望着梅潔,眼裡全是茫然和不相信的神色。
“劉教授,你別告訴我,說這聲音不是你。”梅潔走到沙發上,一屁股坐下來,盯着劉教授說。
“那你,你想幹什麼?”劉教授不確定地望着梅潔問,這女人現在一副和她完全沒關係的樣子。剛剛在牀上撕殺時,難道全是他一個人在發*體內的獸性嗎?
“而且你好象比我喝的酒還多,你怎麼這麼清醒呢?”劉教授奇怪地望着梅潔問。
“哈哈哈。”梅潔暴發出一種大笑,把劉教授震得有怒意往外涌,他對女人發出這種笑聲,覺得可惡極了,他不喜歡聽到女人這樣的笑聲。
“我第一瓶開的是水,我三杯喝下去的是水,你這樣的笨蛋纔會實打實地喝酒。”梅潔笑過之後,臉上的陰氣更重了。
“你,你們,”劉教授這一次是真的生氣,相比他被色誘而言,他覺得被人如此戲弄是莫大的恥辱。反正上一個女人,對他來說算不了什麼,既然他們要送,他當然也會來者不拒,只是他沒想到,下到這麼樣的一個小縣城來,他作爲京城有名的教授,居然被他們當作傻瓜一般地捉弄着。
“聽說你是什麼馬部長的同學,所以,我們做個交易吧。”梅潔現在已經完全放下來了,她的恥辱,她的傷感,包括她的肉體,在這羣男人面前又算得了什麼呢?抓住權,往上爬,纔是一切,也纔有一切。她如果和劉教授交易成功,她還需要依靠江超羣嗎?
“說吧。”劉教授這回冷冷地瞅着梅潔,梅潔纔不理會他的目光,反正就算她和他有了肌膚之親,她也對這個男人沒半絲的好感,一想他對自己的辱罵,她就來氣。
“我要離開秦縣,讓我去吳都市招商局先任副局長,再扶正。我只有這一個條件,至如江超羣這個王八蛋有什麼,那是你們之間的事。因爲我剛剛把這份錄音轉給了他一份。”梅潔很平靜地說着,好象這一切與她真沒關係。
如果沒有那麼多的低俗的話,劉教授還真不會把這種挾持當回事,只是這些話也太那個了一點,傳出入,他的臉上實在是不光彩。他怎麼就說出了這些話呢?劉教授自己都陪感驚詫。
梅潔見劉教授臉上有了害怕的神色,氣焰更高了。正準備繼續提條件的時候,有人敲門,梅潔站起來去開門,見是南子湖島上的派出所所長錢大海帶着幾個人闖進來了,見梅潔一副整齊的樣子,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問還靠在牀上的劉教授:“你們住一間房嗎?”
梅潔還真沒想到,江超羣會來這麼一手。還好,她衣着整齊,如果真的被這幫人抓了一個正着,她還真丟不起這種人。不由冷冷地衝着錢大海問:“你們這是執行任務還是執行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