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高個女人這麼胸大的女孩,馬英傑還真沒如此近距離地貼過。那對玉兔般晃動的胸脯在馬英傑胸前擠來撞去,而酒杯就是沾不到口辱上。
蘇曉陽和矮個女孩在一旁誇張地笑着,高個女孩就往馬英傑面前貼,他不得不繞過高個女孩的脖子,任由那兩團肉綿綿地東西在胸前撞着,下體再一次不聽使喚地呼嘯而來,頂在了女孩身上,女孩貼着他的耳根說:“你好壞喲。”說完,把一杯酒喝了下去,馬英傑也趕緊把酒杯往嘴邊送了送,喝了下去。
越來越強的火在體內燒了起來,馬英傑便知道這酒不能再喝了。再喝下去,準會出事。可是蘇曉陽除了喝酒,什麼話也沒問他,好象他真的就是爲了喝酒一樣。不過,馬英傑還是不放心,提出來撤。矮個子女孩正在和蘇曉陽玩石頭、剪刀、布,馬英傑的話,他們誰也沒當回事,繼續變化莫測地變換着手勢。
高個女孩幹坐在一旁看蘇曉陽們玩,馬英傑想走。剛一站起來,高個女孩便搶先拉住了他說:“我們也來玩一盤,我輸了,我喝兩杯,你輸了,你喝一杯。”
蘇曉陽停止了玩,轉過來身來看馬英傑,馬英傑不想玩這種遊戲,明顯欺負女孩。可矮個女孩起鬨,非要看馬英傑和高個女孩玩三盤,蘇曉陽便說:“兄弟,別掃女人的興。玩了三盤,我們就撤。”
馬英傑一想,三盤很快就玩完了,於是就準備和高個女孩玩,蘇曉陽卻說:“我們男人不欺負女人,我兄弟輸了,他喝兩杯,喝不下,哥替他喝。你們女人輸了,喝一杯。”
第一盤,高個女孩輸了,高個女孩很爽快地幹掉了一杯。第二盤,馬英傑輸了,矮個女孩替他倒了兩杯酒,蘇曉陽卻起身往外走,顯然,他不可能替馬英傑代酒。馬英傑想,再喝兩杯酒沒事,就連幹掉了兩杯。接着玩第三盤的時候,馬英傑又輸了,蘇曉陽還沒回來,矮個女孩和高個女孩拍着手慶賀她們的勝利,又替馬英傑倒滿了酒,馬英傑爲難地看了看酒杯,可兩位女孩一左一右地守着他,大有這酒不幹,不放他走的架式。
馬英傑眼一閉,把兩杯酒灌了下去。酒剛一喝下,蘇曉陽就來了,可馬英傑已經認不清誰是誰,眼前的影子重疊地晃盪着,整個身體如在空中飄着一般。他傻笑地望着已經喝空的酒瓶說:“妹子,再來一盤,我一定不會輸。”
蘇曉陽冷笑了一下,示意了兩名女孩架起馬英傑出了紅袖添香的包房。
馬英傑被兩名女孩架着進了電梯,蘇曉陽一直沒再看馬英傑,但是他也沒有離開。隨着電梯去了夢天湖的二十樓,這裡是客房。
二十樓到了。蘇曉陽走在前面,兩名架着馬英傑的女孩走在後面,中間被蘇曉陽有意識地拉開了一段距離。而馬英傑眯着眼嚷着要再玩一盤,兩名女孩卻不理他,任由他叫嚷着。就在二十樓往客房方向走的拐角處,馬英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影子,欒小雪?馬英傑一驚,她怎麼在這裡?馬英傑的酒意去了一大半。他本來就沒有喝醉,在蘇曉陽站起來裝着去廁所時,他便知道,這一頓酒確實是鴻門宴。蘇曉陽很顯然要灌醉他,可是他就不明白,蘇曉陽爲什麼要灌醉自己?於是,他便演了一出完完全全喝醉的樣子。他必須裝。在官場,每個人都戴着面具,每個人都在入戲,就看入戲的深和淺。跟着羅天運一起,他入戲的狀態還沒有到達爐火純青的地步,當然羅天運都沒有達到這個境界,他一個小小的秘書,就有些望塵莫及了。只是今晚,他得在蘇曉陽面前演戲,好在平時他一喝酒就臉紅,給大家的印象也是不勝酒力。這個戲也就半真半假地好演。可是他萬萬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欒小雪。
欒小雪顯然看到了馬英傑,閃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邊上。馬英傑裝着要嘔吐,丟下兩名女孩,往垃圾桶邊走,兩名女孩沒跟上來。馬英傑扒在垃圾桶邊故意弄出嘔吐的聲響來,兩名女孩捂起了鼻子,跑到看不見垃圾桶地方去了。
“你怎麼在這裡?”馬英傑問欒小雪。
“他讓我來的。”欒小雪的聲音很低。聽馬英傑還是聽清楚了,欒小雪嘴裡的他當然是羅天運。“他說讓你弄清楚他們的目的,我會在這裡配合你的。”
“人呢?”蘇曉陽的聲音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欒小雪趕緊往過道上躲,一邊躲一邊示意馬英傑走。
馬英傑跌跌撞撞地從垃圾桶邊走了出來,叫嚷着喊:“妹子,妹子。”蘇曉陽推了一把兩個女孩,女孩上前又一次架起他,他整個身子軟着,這一次,兩個女孩架得有些吃力,幾乎是拖着往前走。蘇曉陽掃了馬英傑一眼,一絲冷笑一閃而過,可馬英傑已經看到了。
客房到了,兩名女孩累得不行,她們剛一鬆手,馬英傑整個人摔在房間裡,嘴裡卻喊着:“妹子,來,再來。”說着,頭一歪,躺在了地板上。
矮個女孩問蘇曉陽:“現在怎麼辦?”蘇曉陽沒說話,示意高個女孩去拉馬英傑。
“哥哥,哥哥,”高個女孩彎下腰一邊推馬英傑,一邊喊。
那兩團白晃晃的肉跳躍着,馬英傑身體裡竄出無數雙女人的手,拽着一種嚮往和本能撲面而來,他想爬起來,想把手往那兩團肉堆裡伸,想去捏那團白饅頭般的小山丘,更想掀翻她,就在這個地板上,使勁地壓她,抽她。
酒後亂性。馬英傑算是徹底嚐到了。這一刻,他要拿出多大的定力,纔可以把那些伸出來的手滅掉啊。
馬英傑“哼哈”着,就是躺着不動。蘇曉陽走了過來,踢了一下馬英傑,馬英傑還是沒敢動。蘇曉陽就和兩名女孩一起,把馬英傑連拖帶拉地弄到了牀上。
馬英傑任由他們折騰着,他在等他們,他們也在等他。於是他就繼續裝着,鼾聲從他的鼻孔裡往外竄時,蘇曉陽又過來了,在他的耳邊叫着:“二秘,二秘。”
馬英傑在心底“哼”了兩聲,鼾聲還是沒停。蘇曉陽便指揮兩名女孩脫衣服,趁着女孩脫衣服之際,馬英傑偷偷睜了一下眼睛,他發現,蘇曉陽手上竟然多了一臺照相機。他一直是空着手的,那麼這照相機就是房間裡早就有的,他真狠。他原來早就設下了這個局,等着馬英傑鑽。如果他真的被蘇曉陽灌醉了,後果,他不敢再想。可是現在怎麼辦?
馬英傑的大腦裡在這一剎那間短路了。蘇曉陽這麼做的目的,除了打聽羅天運去北京的事情,還想幹什麼?
“男人沒有一點花花事,入不了圈子。”馬英傑突然想起了蘇曉陽的這句話,天啦,他要拉自己進入大老闆的圈子嗎?
馬英傑被他們帶走後,欒小雪偷偷地跟在了後面。當房間的門關上後,欒小雪把耳邊貼在了房間門上聽,當蘇曉陽讓那兩名女孩脫衣服的話傳到欒小雪耳朵裡時,她驚了。他們兩男兩女玩什麼呢?馬英傑沒醉,可他顯然在裝醉,爲什麼呢?
欒小雪不知道該怎麼辦。她跑到一邊,拔通了羅天運的另一個電話,羅天運顯然是走出房間才和她說話的,他在電話中教了一個方法,讓欒小雪照着去做,他得讓蘇曉陽看一齣戲,盡避對欒小雪來說,很殘疾忍,可是,他在沒有想到更好的辦法之前,只能讓欒小雪這麼去做了。
現在,馬英傑顯然被蘇曉陽陷害着,那兩名女孩,羅天運早就聽說過,是夢桃湖裡最厲害的一對姐妹花,矮個女孩叫何娜,高個女孩叫何陽,何娜和何陽經常成雙入對地在一個又一個男人身體裡交替耕耘着。她們表面聽命於蘇曉陽,其實背地裡是孟成林在撐腰,據說被她們姐妹伺候的男人,都成了孟成林圈子裡的人。現在,蘇曉陽又在用同等的方式拉馬英傑下水,顯然蘇曉陽的目標不是馬英傑,而是他。官場最忌諱的一招是打草驚蛇,而孟成林竟然讓蘇曉陽又是跟蹤,又是拍照地驚動了他,他不能不採取行動了。
讓欒小雪出現,是最好的方式。羅天運認爲。
何娜和何陽的衣服脫光了,馬英傑後背全是冷汗,怎麼辦?他在激烈地鬥爭着。
馬英傑很想跳起來,指着蘇曉陽一頓臭罵,可是,蘇曉陽不是第一天干這種事情,他早就聽過蘇曉陽用豔照逼人就範,而這種傳言是公開的秘密,那麼孟成林不可能不知道。他現在要是跳起來,不斷抓不住蘇曉陽的什麼把柄,反而會和他撕破臉,那他在市府大樓能不能呆得下去,很難說。
做一隻待宰的羔羊嗎?馬英傑不甘心。蘇曉陽用這種方式拉他進入他們的圈子之中,不可能有什麼好事臨到他頭上。再說了,他不甘心做個秘書,可他絕對不想用這種下三濫的方式往上爬。
嘔吐。馬英傑只能再一次用這種方式了。
“哇,哇,”馬英傑突然翻身,扒在牀沿上大吐特吐。
脫光衣服的何娜,何陽聞到了刺鼻的臭味,再加上這一路的折騰,她們跑進了洗手間,扒在馬桶上,各自吐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敲門的聲音響了起來。一聲緊一聲,一聲趕一聲。馬英傑一喜,欒小雪,是欒小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