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姐,老首長估計有事要交待,你就體諒一下吧。”馬英傑想去安慰司徒蘭,卻沒有想到這句話讓司徒蘭發火了,“就是萬事通一樣,多事婆。”說着,氣沖沖往走廊另一端走去。
馬英傑委屈極了,不過他可不敢和司徒蘭當着羅天運的面前頂撞,倒是羅天運說了一句:“馬英傑,你別計較她,她心情不好,這些天,她無論說什麼,你得聽着,受着,明白嗎?”
“書記,我知道了。”馬英傑把頭擡起來去看司徒蘭的背影,她已經走到了走廊最頭邊,站在窗戶邊上看着窗外。
“書記,你過去安慰一下蘭姐吧。”馬英傑善意地提示了一下,他感覺司徒蘭還在氣羅天運,越是這樣,越證明這個女人內心還裝着羅天運。
“嗯。”羅天運應了一下,就往走廊另一頭走了過去。馬英傑看着羅天運的背影越來越近地靠着司徒蘭而去,內心卻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五味俱程,馬英傑感覺此時此刻,他的內心就似乎如此複雜一般。
馬英傑一直站着病房門口,病房裡面在密談,走廊另一端也在密談,此時就剩下他是多餘的一個人一樣。而他此時的感覺又是異樣地沉重,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病房的門打開了,朱天估書記走了出來,一見馬英傑便問了一句:“正南呢?”
“書記在哪邊,要不我去喊一下?”馬英傑趕緊回答着朱天佑的話,努力地壓着自己的胡思亂想。
“你去病房陪着老首長,我過去找他們。”朱天佑對着馬英傑吩咐了一句,便往走廊另一端走了過去。
馬英傑走進了病房,老爺子便對馬英傑招了招手,馬英傑趕緊走到了老爺子病牀邊上,老爺子指了指牀邊的椅子,示意馬英傑坐下。
馬英傑趕緊坐了下來,老爺子便說:“馬英傑,小蘭挺喜歡你的。”
老爺子的這話一落,馬英傑後背的冷汗“嗖”地一下,冒了出來,他嚇得不輕,難道他和司徒蘭的關係被老爺子知道了?
馬英傑的心緊張得快要跳到了嗓子口了,好在他的頭一直是低垂着的,臉上的異樣倒是沒有被老爺子發現,這時,他又聽到了老爺子說了一句:“小蘭的脾氣不好,大約和正南吵過架,兩個人一直不怎麼說話,你知道他們爲什麼吵架嗎?”
老爺子說到這裡,馬英傑的心便如重石落了下來一樣,才發現自己是虛驚一場,真是做賊心虛。
馬英傑趕緊調整了一下情緒,擡着望着老爺子說:“老首長,書記和蘭姐之間的事情,我們做下屬的,也不敢去多問什麼。”
馬英傑的話一落,老爺子臉上呈現出了一片失望,馬英傑看得很是心酸,可憐天下父母心啊,就算是司徒蘭已經不小了,可在老爺子眼裡她就是孩子,就是他唯一的女兒。他已經失去了大女兒,這個小女兒至今如此漂浮着,他怎麼樣能放心而去呢?他一直有個心願,就是想在臨死前看到司徒蘭風風光光地嫁一名中國人,可是,這幾個月,無論他對司徒蘭說了多少次,她就是沒一句實話。他滿以爲司徒蘭總掛在嘴邊的馬英傑知道她和羅天運之間的矛盾,可這個小夥子卻說不知道,他當然很失望啊。
馬英傑很有些不忍心看到老爺子這個表情,便補了一句說:“老首長,蘭姐其實一直喜歡着書記,所以你別太擔心,他們會走到一起去的。”
馬英傑是想安慰一下老爺子,可老爺子一聽馬英傑的這句話,竟然如孩子一般地笑了着說:“小蘭是不是這樣說過?要真是這樣,我這顆心就沒白操了。”
老爺子這麼一說,馬英傑便有些明白,老爺子爲什麼要留下朱天佑書記了,他要在臨死前親自促成司徒蘭和羅天運的婚事,這個事實一進入馬英傑的大腦裡,他感覺大腦“轟”地一聲,如彈炸突然暴炸一般。盡避這樣的結果,他想過,可是這一天真正到來時,他發現自己是如此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