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叔叔,辛苦您了,來替您介紹一下,這是小江,這是小馬。”司徒蘭有意把小江放到了馬英傑前面,馬英傑感覺到了,但是他咧開嘴喊了一聲:“姚首長好。”小江趕緊也跟着喊了一聲:“姚首長好。”
“小夥子們好。”姚叔叔握了握馬英傑和小江的手,便領着司徒蘭一行人出了機場大廳往停車場走去。
一上車,馬英傑便急着問:“姚首長,邱丹丹現在怎麼樣了?”
司徒蘭不滿地瞪了馬英傑一眼,小江看到了,暗中扯了一下馬英傑,馬英傑沒理小江的這個動作,他現在感覺小江太會拍馬屁,過於陰陽奉承的人,辦事一定不勞靠的。
“情況很有些不妙,我們的人已經救下了那名姑娘,現在在醫院重症病房裡。小蘭,對不起,這一點叔叔沒做好。原想等着你們的人來了後,再去解救那名姑娘,結果她被那一對兄弟不斷地折磨着,我們的人再不出手,小泵孃的命怕就保不住了。”姚首長望着司徒蘭如此解釋着。
馬英傑一聽又急了,驚歎了一下:“什麼,重症病房?邱丹丹被送進了重症病房,她不會有事吧?她千萬別有事。”馬英傑完全忘掉了司徒蘭不喜歡他如此關心邱丹丹,他的話一落,姚首長問了一句:“小夥子,這小泵娘是你什麼人啊?”
馬英傑一下子被問得很尷尬,不知道如何回答,還是小江機靈,替馬英傑解了圍,對着姚首長說:“姚首長,我們是吳都政府的人,是公幹,與那位姑娘沒什麼關係。”
小江的話一落,馬英傑偷眼看了一下,司徒蘭的臉色不對好,看來司徒蘭根本就沒有把邱丹丹的事情告訴過姚首長。當然了,這種找證據的事情,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她也不好去解釋吧。
小江也看到了司徒蘭的臉色在變,又悄然地扯了一下馬英傑,馬英傑很想衝小江發火,他現在是真的擔心邱丹丹的安危了。而且對司徒蘭又充滿了恨意,這女人要是早一天出手的話,邱丹丹至如被折磨成這個樣子嗎?再說了,她爲什麼非要等他們到了大西北纔出手救她呢?爲什麼不先救下邱丹丹再說呢?
馬英傑越來越不明白,司徒蘭這一招一式玩的是什麼套路。他甚至發現他看不懂司徒蘭,比看不懂老闆的出牌還要迷糊得多。而且司徒蘭明明是拿自己作爲放縱和娛樂的工具,卻總又總在爲這些小泵娘們而發酸着。她不僅僅不喜歡他關心欒小雪,不喜歡他看楊微微,更不喜歡他如此爲邱丹丹而擔心着。他很有些不懂女人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怎麼說風就是雨呢?
“你們是政府公幹?”姚首長驚異瞭望着小江問了一句,小江一陣緊張,不知道自己這麼說是對還是錯,不由得向司徒蘭求救,司徒蘭趕緊笑着接過話說:“姚叔叔,這小泵娘膽子野,跑北京來上訪,結果被人販子騙到了大西北,她父親在政府鬧事,找政府要人,這不,我才求姚叔叔出面救人。”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你這個鬼丫頭,怎麼事先不告訴姚叔叔呢?事先告訴姚叔叔,我讓人早點解救這名姑娘,也不至如折磨到急要進重症病房啊。我還以爲是小泵娘和家裡賭氣了,你有意讓家裡人來解救她,好讓她吸引教訓。”姚首長一臉慈詳地望着司徒蘭說。
“我還真有這樣的打算呢。就是想讓政府的人出面救了這名姑娘,感化她,下次就不要無知地被人一推二唆地,心血來潮就往中南海跑,以爲中南海是那麼容易跑的啊。不讓她吃點苦,她就記不住,中南海不是誰都可以跑的地方。”司徒蘭也笑着望着姚首長說。
“對。現在這幫小年輕小泵孃的,很容易被人教唆。前一段,大西北爲上項目鬧事,一堆的小青年小泵娘上街遊行,也是我們軍區去幫着維護秩序。現在,我們的政府已經在很努力爲人民服務了,可這些小年輕們,啥也不懂,以爲打天下就那麼容易,被人在後面一推,呼地一下才上去了。這幫小青,全是無知者無畏啊。”姚首長一邊說一邊嘆息了一下。
“是的。姚叔叔說得很對,很多年輕人太自以爲是。”司徒蘭附和着姚首長的話,馬英傑直到這個時候,才明白司徒蘭原來是要讓邱丹丹感激馬英傑,信任馬英傑,纔想等到馬英傑來救人的。
因爲是軍車,一路上通行無阻,很快就到了醫院,這時,姚首長接到了電話,他坐在車裡接電話。
馬英傑又是無意識地第一個從車上跳了下去,而且很有些急切地想要往醫院裡衝,司徒蘭實在忍不住了,冷冷地衝着馬英傑說了一句:“衝鋒陷陣是不是就是你這個模樣?”
馬英傑不得不壓了壓自己的心急,小江想說什麼,馬英傑瞪了他一眼,他也不敢接司徒蘭的話。
姚首長從車內走了出來,對着司徒蘭笑了笑說:“小蘭,不好意思,軍區的雜事就是多。我不能陪你們去醫院探視那個姑娘了,不過院長我打過招呼了,這是他的明片,你自己去找他好嗎?一切事情,他會替你安排的。你們的事情辦完後,我會派車過來接你的。”姚首長從包裡掏出了一張明片,遞給了司徒蘭。
司徒蘭接過名片,沒看,而是馬上對着姚首長說:“姚叔叔,您去忙吧。辛苦您了,再去北京時,一定要通知小蘭,小蘭要好好陪姚叔叔逛蕩、逛蕩。”
“鬼丫頭,辛苦是應該的。我走了。”司徒蘭在姚首長眼裡,活脫成了一個小女孩一樣。看得旁邊的小江,羨慕極了。沒想到司徒蘭這麼有能耐,如此大的軍區首長竟然和司徒蘭的關係這麼親近。
姚首長衝着司徒蘭揮了一下手,車子開走了。司徒蘭這纔不急不忙地往醫院走去。
馬英傑跟在司徒蘭身邊,小江這一次不敢衝到馬英傑前面去,老老實實在跟在馬英傑身後。
進了電梯後,司徒蘭還是忍不住地衝着馬英傑說:“馬英傑,想要做事是好事,但是你要記住一點,無論什麼時候,不要讓人看出你的急切和慌亂。”
司徒蘭的話一落,馬英傑本來想對司徒蘭解釋一下自己心急的原因,見小江急着想說話,他裝作看電梯上升的數字,轉移了自己的神態。小江以爲馬英傑不理司徒蘭,趕緊接過司徒蘭的話說:“蘭姐的話,我們一定會勞記住的。”
“還是小江懂事。”司徒蘭看着小江又笑着誇了他一句,誇得他心裡如灌了甜似的,又接了一句說:“蘭姐家裡如果有需要小江出力的話,回北京後,小江隨叫隨到。”
小江說這些話時那麼自然,真的好象他和司徒蘭很熟悉了一般。馬英傑卻很有一股噁心和反味之感,但是他一言未發。他的這個樣子,讓司徒蘭極爲不滿,但是防於小江在場,司徒蘭把這份氣埋了下來。
一出電梯,司徒蘭支開了小江,她對小江說:“小江,你去找找院長辦公室在哪一邊?”
小江滿懷高興地回了司徒蘭一句:“沒問題。”然後,屁顛、屁顛地跑到走道另一頭去找院長辦公室去了。
小江一走,司徒蘭便衝着馬英傑說:“你這一路上拉着臉,給誰丟臉色呢?我是欠了你的,還是欠了你主子的,用得着看你們的臉色嗎?”
“蘭姐,”馬英傑委屈而又無奈地叫了一句,這女人怎麼這麼不好伺候呢?好的時候,恨不得把心給他,不好了,難道他就不能有點自己的想法嗎?
“有本事,你現在就進重症室裡去啊,去救那個小泵娘啊。馬英傑,別以爲我看不出來,你不就是擔心那個姑娘發生意外嗎?你心裡在打着什麼小九九,我一清二楚。我早說了,如果邱丹丹不是一個漂亮的小丫頭,你就真的會這麼急切嗎?”司徒蘭又開始發酸了。
馬英傑急了,望着司徒蘭說:“蘭姐,你和小江一路調情調得滿飛機都聽得見,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些沒油沒鹽的話。我和邱丹丹加起來也就見了兩面,我和她能有什麼呢?”
馬英傑這麼一急,司徒蘭倒是一下子樂了起來,臉色和緩地望着馬英傑問:“怎麼了?吃醋了?你也知道吃醋?也知道發酸?”
馬英傑想說什麼,小江已經往這邊走了,他便朝着小江的方向迎了上去。剛一走近小江,小江便說了一句:“秘書長,情況不妙啊,邱丹丹一直昏迷不醒。”
馬英傑一下子怔住了,可千萬別再出事啊。只是他除了去求司徒蘭外,他沒辦法了。
“蘭姐,你快讓院長想想辦法啊,一定要救活邱丹丹啊。”馬英傑望着司徒蘭,儘量讓自己的聲音不再顯得急切,而是沉重。
這一次,司徒蘭沒有損馬英傑,這女人什麼時候都知道哪輕哪重,哪緩哪急一樣,一言不發地跟着小江一起去了院長的辦公室。
一進院長時,司徒蘭把就姚首長的牌子打了出來,院長已經聽姚首長講過司徒蘭要來找他,現在聽到司徒蘭這麼說,趕緊站了起來,從辦公室後面繞出來,很熱情請司徒蘭坐,喊辦公室裡的人過來倒茶,司徒蘭望着院長說:“院長,別忙了。我只想求院長幫助,不管花什麼樣的代價,一定讓那個送進重症病房的姑娘清醒過來好嗎?我們現在有要急的事情需要她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