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小雪,你先上樓試一下包包裡的衣服,在香港買的,我喝點水就上去。”馬英傑說着把包遞給了欒小雪,欒小雪有些不相信地看着馬英傑問了一句:“你幫我買的?”
“嗯。”馬英傑不敢去看欒小雪的眼睛,他還是心虛。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自己在欒小雪買一件便宜一點的呢。可他現在肯定不能對欒小雪說,這衣服是司徒蘭買的,欒小雪說不定就不會穿的,一萬多一套啊,丟了太可惜了。再說了,馬英傑也希望欒小雪打扮得時尚一些,領馬英傑去看看北京城。
“馬英傑,謝謝你,等我有錢後,我一定還給你哈。”欒小雪紅着臉說了一句,不過,她還是很欣喜地拿着包上了二樓,馬英傑看着欒小雪的背影,那背影越來苗條動人了,不由得讓馬英傑的目光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就在馬英傑的目光追隨欒小雪的背影時,司徒蘭什麼時候進來的,馬英傑竟然沒有發現,直到她冷冷地說了一句:“這女人是不是越來越嫵媚了?”
馬英傑驚了一下,趕緊站起來,叫了一聲:“蘭姐。”
“坐吧。”司徒蘭倒一副主人的模樣,指着沙發說。
“謝謝蘭姐。”馬英傑這麼說的時候,朝司徒蘭身後去看,司徒蘭沒好氣地說:“看什麼看?”
“人呢?”馬英傑問了一句。
“什麼人?”司徒蘭不解地問了一句。
“傑克先生呢?”馬英傑還是很酸地問了一句。
“哈哈。”司徒蘭竟然暴發出一陣大笑,就在她的笑聲中,換了衣服的欒小雪正一步一步下樓,“三分長相,七分打扮,”說着一點沒錯,這套衣服穿在欒小雪身上如同訂做的一般,把欒小雪那種苗條而又純潔的模樣襯托得完美之極,就連司徒蘭也看呆了,一時間竟忘了,這女孩是她的情敵,由衷地讚歎了一句:“太美了。”
欒小雪一聽司徒蘭這麼說,臉紅得如蘋果似的,都不敢擡眼看人了。馬英傑也覺得欒小雪被這衣服襯托得更加古典氣息了,只是他可不敢這麼直接地讚歎欒小雪。不過,他實在沒想到司徒蘭的眼光這麼好,挑的衣服就是沒話說。
欒小雪沒想到司徒蘭在家,下樓下到了一半,腳步停了下來,不知道是繼續往下走,還是回自己的房間。馬英傑看出了欒小雪的尷尬,望着欒小雪說:“下來吧。”
欒小雪這才一步一步地下着,那裙子隨着下樓的腳步,很有些飄渺之感。不過,因爲有司徒蘭在,馬英傑不敢再看欒小雪了,裝作喝水的樣子,捧着茶杯開始喝水。
欒小雪下來了,叫了一聲“蘭姐”,司徒蘭“哼”了一下,剛剛讚美欒小雪的臉色又變得冷冰如霜,欒小雪愈發覺得尷尬,想轉身回自己的房間裡去,她實在不想和司徒蘭打照面,有她的時候,她總覺得無比的壓抑。
“坐吧。”司徒蘭指了指馬英傑旁邊的位置,欒小雪低着頭,不看司徒蘭,走到馬英傑身邊坐了下來。
欒小雪一坐下來後,馬英傑便對司徒蘭說:“蘭姐,我今天帶欒小雪走,我們在北京玩兩天,你和傑克先生先回吳都去好嗎?”
欒小雪一聽還要在北京呆兩天就急了,不等司徒蘭說話,搶着說:“馬英傑,我不玩了。我,我想回家。”欒小雪的身體已經完全恢復了正常,她只想回家去做點事,老是這樣玩下去,她內心一點底氣都沒有,而且老感覺有寄人籬下的感覺,這感覺很不好。她現在急於想回家開那個手繡廠,這是她現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再說了,馬英傑早就答應讓她和顧雁凌一起開廠,地址都定下來了,就等她生完孩子就去,現在孩子沒了,她正好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去,北京她來了,以後還會有時間來的。
“馬英傑,聽到了嗎?你想在北京玩,可有人不領情哈。”司徒蘭接過欒小雪的話,損了馬英傑一句。
“蘭姐,欒小雪是怕太麻煩我。沒事,我帶欒小雪轉一圈就回去,你們先去吳都好嗎?”馬英傑這個時候擡起頭,看着司徒蘭,他想確實司徒蘭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司徒蘭臉上似乎沒什麼表情,馬英傑什麼也沒讀出來。
“馬英傑,你認爲你現在能在北京玩嗎?現在是你在北京玩的時候嗎?傑克先生到了吳都,你不全陪,難道讓我去陪嗎?再說了,我和小菊要陪孩子,我可沒時間扯你們的閒事。”司徒蘭竟然提到了孩子,她竟然就敢當着欒小雪的面提孩子的事情。
馬英傑嚇得差點把茶都摔了出來,不過欒小雪一直低着頭,沒注意到馬英傑的失態,倒是司徒蘭看到了馬英傑的慌張,不由得損了馬英傑一句:“馬英傑,你什麼時候纔不會這麼沉不住氣呢?我再說一遍,到了吳都後,我不可能陪傑克先生滿世界跑,我是正南哥哥的妻子,我得注重自己在吳都的形象,你懂嗎?”
司徒蘭這一次沒提孩子,卻提到了她是羅天運的妻子,這話落進了欒小雪的耳朵裡,她突然一下子站了起來,看也不看馬英傑,頭也不回地往二樓衝。
“欒小雪,”馬英傑也站了起來,想去勸欒小雪。司徒蘭卻冷冷地說:“我是羅天運的妻子,這一點,誰也別想改。”
“蘭姐,”馬英傑也有些生氣,急着去打斷司徒蘭的話。
司徒蘭卻不顧馬英傑的態度,繼續冷着臉說了一句:“坐下。讓她回房間去,我有話和你談。”
馬英傑看着欒小雪的背影消失在二樓裡,他不敢得罪司徒蘭,只好坐了下來,只是他一坐下來就對司徒蘭說:“蘭姐,你太過份了。”
“我過份嗎?我哪裡過份了?如果我不告訴這個野丫頭,她還會繼續做夢,這個夢她必須醒的。”司徒蘭說得那麼果絕,好象這一切都是欒小雪的錯誤一樣。
“蘭姐,我不想和你討論這個問題。我現在就帶欒小雪回吳都去,我們坐晚上的火車回江南去。你有什麼需要我們帶的,麻煩你現在去整理一下,明天我會和司機來機場接你們的。”馬英傑是真的生氣了,他對司徒蘭的感激,總會在爲欒小雪的事情中消解掉,他到現在都不知道,司徒蘭和欒小雪到底哪一個在他內心更重要一些。只是每次看到司徒蘭欺負欒小雪,馬英傑就很有些於心不忍。
“你莫不是愛上這個野丫頭吧?思思不要你了,你就移情別戀了?馬英傑,我可告訴你,你主子沒放手之前,這野丫頭你可是沾不得的。”司徒蘭冷冷地看着馬英傑,一副很無辜的樣子。
“蘭姐,請你現在去整理東西,我和欒小雪要走了。”馬英傑不想和司徒蘭扯這些沒用的閒話,再說了,欒小雪沒有聽清楚司徒蘭所說的孩子,就已經是萬幸了。他現在必須保護欒小雪,不讓欒小雪和孩子同機飛江南去。那於欒小雪來說,很有些殘忍的。
“馬英傑,難道我還不如這個野丫頭嗎?離了我,你能在吳都玩得轉嗎?那個邱丹丹現在成了路大公子的人,她給你的證據大約也沒什麼價值和意義,再說了,路大公子的手已經伸進了新區,至如他要伸多長,多久,你作好打算了嗎?你現在是不是認爲自己翅膀硬了,可以離開我成大事了,可以爲一個什麼都不值得的野丫頭,斷送掉自己的大好前途呢?”司徒蘭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淡得讓馬英傑都驚訝,這女人怎麼啦?她怎麼什麼都要呢?孩子佔着了,他關心一下欒小雪又有什麼錯?難道連他的關心,她也佔着不放?
“蘭姐,做人要厚道一些是吧?你和老闆都在告訴我一件事情,做人要厚道,要知恩圖報。我一直如此要求自己,可是你爲什麼要對欒小雪趕盡殺絕呢?爲什麼非要她和孩子一起回吳都去呢?”馬英傑很些不解地盯着司徒蘭問。
“我就是要讓這個野丫頭知道,我和正南哥哥是一體的,我們還要一個*的孩子。這是事實,這個事實,她必須接受。”司徒蘭盯住了馬英傑的眼睛,她的目光此時變得如此決絕一般,好象這個決議,誰也不可更改。
“你,-----”馬英傑氣得一下子站了起來。
“我,我怎麼啦?這件事遲早要被這個野丫頭知道,爲什麼就不能大明大白地一些?這有什麼好收着,偷着的,只有這樣,這個野丫頭才能斷掉對正南哥哥的所有念頭。”司徒蘭繼續盤算着她的計劃,而且她的所有計劃之中,都只有她的道理,沒有對旁人的任何感受。
“那樣子一落欒小雪的眼睛,她就知道是自己的孩子,這是一位母親的直覺,你懂嗎?而且孩子對母親的身體也是天然依賴的,不信,你現在把孩子抱過來,讓欒小雪抱抱,帶帶,看看這孩子會不會認定欒小雪就是他媽。孩子的事情,我們收着偷着都來不及,你居然還要讓欒小雪去見孩子,如果她認出這孩子是她的孩子,如果她要抱着孩子要去找老闆,要去做親子鑑定的話,你怎麼辦?你口口聲聲罵着她是野丫頭,一個野丫頭能夠征服住老闆的心,就有她征服的道理和理由。這一點,我相信,蘭姐不會不承認吧?”馬英傑的話一下子擊中了司徒蘭的痛處,她軟坐在了沙發上,半天都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