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汪的機靈讓司徒蘭很是讚賞,不由得誇了小汪一句:“小汪纔是最明白我的人,帶着小菊去花壇邊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這裡的空氣質量太差了。”
小菊一聽,正準備跟着小汪一起往外走,丁香卻急了,一下子衝到門口,攔住小菊說:“先檢查一下孩子再去散步吧。”
“李大美女,你這是什麼意思呢?”司徒蘭冷冷地看着李惠玲,李惠玲卻示意王主任讓護士動手去搶孩子,這一招倒是讓司徒蘭沒想到的,也沒防備的,她是不敢想象李惠玲會這麼幹,可事實上,在她還沒來得及反應時,孩子已經到了她們的手裡,而且孩子被嚇得大哭起來。
“李惠玲,”司徒蘭連名帶姓地喊了李惠玲一句,李惠玲頓時感覺一點面子都沒有,不過孩子到了她們人手裡,她纔不在乎司徒蘭喊什麼呢。她沒理司徒蘭,指示王主任和幾個護士去替孩子檢查。
司徒蘭極爲憤怒地盯着李惠玲又喊了一句:“李惠玲,你知道這樣乾的後果嗎?”
李惠玲卻冷笑了一下說:“蘭姐,得罪了。”說着,一轉身跟着王主任往病牀邊走。
小汪想往裡衝去搶孩子,司徒蘭卻爆發出“哈哈哈”地狂笑,笑得小汪的腳步停了下來,笑得李惠玲渾身起着雞皮疙瘩,李惠玲不得不轉身走到司徒蘭身邊,再一次說了一句:“蘭姐,你忍一下,一會檢查結果就會出來的,得罪了。”
“李惠玲,你是不是覺得和路鑫波有一腿就可以這樣爲所欲爲?是不是覺得當市長就該這麼強權、特權?”司徒蘭壓低着聲音一字一頓地說着,她說得那麼緩慢,卻又說得那麼有節奏,標準的北京話,此時在小汪耳朵很動聽,在李惠玲耳朵卻如無數根針扎進來一般。不過,司徒蘭說的聲音不大,除了小汪,其他人都沒有聽到。
可李惠玲此時臉上卻掛不住了,她不由得衝着司徒蘭發火說:“你說話要有證據,否則我要告你!而且你自己的男人和一個小丫頭生了孩子,你幹嘛還要替別人養孩子呢?你是不是賤啊?我可沒想到,還有這麼賤的女人,管不住自己的男人不說,居然還要替小三養着孩子?這是何苦呢?聽說你好象是高官家的公主,這麼賤的事情都幹得出來,我都懷疑,你爸當年是怎麼樣生下你的,莫不是你也是小三在外生的野種,才讓自己這麼賤的。”
李惠玲的話一落,“啪”地一聲,她的臉上頓時落下了司徒蘭用力的一巴掌,打得王主任以及所有的護士都停住了手,朝着外面看着,她們可不敢想象,這位她們不認識卻又敢扇市長耳光的女人究竟是什麼人。
“你算什麼東西!居然說別人賤!我今天就要教訓你一下,什麼人才是賤的!李惠玲,你以爲鬆鬆褲腰帶,就可以當好市長?你以爲長着一張漂亮的臉蛋,路鑫波喜歡幹幾次,吳都就得聽你的?你以爲權力就是你這麼濫用的?我告訴你,李惠玲,你錯了,而且這一次你錯得不知天高地厚,錯得離題萬里,甚至錯得要付出巨大代價!我見過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但是我沒見過你這種把無知當高傲的女人!我很是不明白,那個精明的路鑫波,怎麼就看中了你?怎麼就睡了你這麼笨的女人!他遲早會廢在你手上的!”說完,司徒蘭掏出手機,撥通了路鑫波的電話,電話一通,司徒蘭就說:“路大省長,李大美女搶了我的孩子在強行給孩子做檢查,說這孩子是正南哥哥和一個野丫頭生的孩子,還說我生得賤!我司徒蘭長這麼大,第一次聽到別人說我生得賤,而這人,居然是名震吳都的美女市長,這算帳,我該算在哪個人頭上呢?是記在你路大省長的本本上,還是直接再扇她幾個耳光呢?對了,我扇了她一個耳光,替你教訓的,這麼淺薄的女人,你捨不得教訓,我可要下手狠,下手重了。現在,你要不要和李大美女說幾句話?安撫一下她那顆受傷的心呢?”
路鑫波正在陪中組部的調研團,一聽司徒蘭的電話,頭都大了。誰都知道,寧願得罪小人,也不能得罪女人。何況是司徒蘭這樣的女人,只是,司徒蘭也太瘋狂了一點吧?居然敢打電話如此說話,而且居然敢動手打他的女人,明知是他的女人,還要去打嗎?他很有些不悅地說:“蘭小姐,我現在很忙,我沒時間聽你們女人之間的無聊事。”路鑫波盡避如此說,可心裡卻着實替李惠玲捏着汗,這女人哪個不好招惹,竟然敢招惹這隻母老虎。路鑫波都怕她幾分,李惠玲哪裡會是她的對手,他可不想淌這淌混水,正想掛電話,司徒蘭突然說了一句:“你不想和她說話也行,我轉幾張照片你欣賞、欣賞吧。”說着,司徒蘭先掛了電話,轉發一組照片,並附了一條信息:你們居然敢派人盯住我和我的孩子,路大省長,你們能用下三濫的手段,我司徒蘭照樣會用。孩子是我領養的孩子,你們居然連孩子也不放過,還是人嗎?
路鑫波收到了信息,也收到了照片,竟然是他和李惠玲上次激情大戰的豔照,他嚇得一身是冷汗,趕緊撥通了李惠玲的電話,電話一通,路鑫波就大罵:“你他媽的吃飽了撐得慌是不是?我讓你不要隨便亂動,你偏偏不聽,你去招惹她幹什麼呢?你管孩子是誰的呢?上次調查孩子是想逼他們放手,現在他們退步了,而且土地也給咱們了,你還揪這件事幹什麼呢?你什麼時候學得聰明一點,學得有頭腦分析分析一點呢?我怎麼就選你去了吳都呢?我真是看走眼了。”路鑫波越說越生氣,而李惠玲卻被罵得極爲不甘心地說:“孩子本來就是羅天運和那個小丫頭片子的,你放心,檢查結果馬上出來!”李惠玲說完,徑直把電話給掛了,她現在已經弄成這樣,只能孤注一擲了。再說了,她可不能被司徒蘭白扇耳光!這個筆帳,她還是要和司徒蘭算清楚的。只是,讓李惠玲沒想到的是,路鑫波怎麼突然對羅天運的隱私失去了興趣呢?他以前不是很有興趣?不是動用了關係查到了那個死嬰的嗎?現在怎麼突然變了呢?而且感覺他突然和羅天運走近了一樣,難道風向又變了?可他和她睡覺的時候,他不是還是很恨羅天運的嗎?爲什麼,她現在這樣做,路鑫波如此罵她呢?她確實有些不明白,更是委屈極了。
路鑫波沒想到李惠玲這女人這麼不敏感,便把照片轉到她的手機上,並把司徒蘭的信息一併轉了過去,李惠玲已經走進了檢查室,她沒理手機信息,指示王主任趕緊檢查,孩子還在哭,可她們卻強行給孩子抽了血。
小汪趕緊給馬英傑打了電話,把這邊的情形說了一下,馬英傑一下午都心神不定,一聽這樣的情形,掛掉電話就往這裡趕。
馬英傑趕來的時候,孩子已經做完了檢查,李惠玲冷冷地望着馬英傑說:“怎麼啦?趕來打架還是讓我還回一耳光?”
馬英傑想說什麼,司徒蘭卻搶先說話了。這時的司徒蘭反而冷靜下來了,不理李惠玲,望着馬英傑說:“你來得正好,去把孩子的檢查結果拿來吧。”說着,司徒蘭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根本不看李惠玲。她懶得看這個女人,她知道她傻,但是沒想到傻到這個份上。
李惠玲這纔想起有信息的進來,拿起手機一看,整個人都傻了眼。司徒蘭居然有這些照片,她似乎是一絲不掛站在司徒蘭面前一般,這才感覺路鑫波蘭話是什麼意思,她確實招惹了一隻母老虎。不過,她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孩子的檢查結果,只要結果捏在她手裡,她纔有談判的法碼。
“蘭姐,”馬英傑叫了司徒蘭一句,司徒蘭又重複了一句:“你去拿孩子的檢查結果啊,沒聽見嗎?”
馬英傑不明白司徒蘭是什麼意思,只好往檢查室走去,王主任和幾個護士在忙碌着,王主任見馬英傑走了進來,不煩惱地說:“出去,出去,到外面去等着。”馬英傑不放心,站着沒走,王主任不認識馬英傑,吼了一句:“我讓你出去,你沒聽見嗎?”
“你這是什麼態度呢?”馬英傑也火了起來,司徒蘭顯然是氣了,而且這女人顯然是李惠玲的人,那麼到目前爲止,司徒蘭還沒去見冉冰冰,可是孩子已經做了檢查,瞞得住嗎?
“我就是這個態度,怎麼啦?”王主任仗着有李惠玲撐腰,粗暴地說了一句。
馬英傑不再說話,掏出手機,撥通了武院長的電話,電話一通,馬英傑說:“武院長好,我是馬英傑,不好意思,打攪武院長了。是這樣的,羅老闆的夫人領養了一個孩子,結果被你們的醫生強行檢查了,我目前在等檢查結果,武院長要是有時間,過來看一下好嗎?”
這一回愣到王主任傻眼了,她拿眼睛去找李惠玲,李惠玲坐在外面發呆,顯然是受了某種打擊,她只好讓護士盡避出檢查結果,只要結果是李惠玲說的那個樣子,她就沒什麼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