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書記,此事不怪您,怪我,是我的工作沒做好,讓邱丹丹姑娘受委屈了。”羅天運趕緊檢討着。
邱丹丹實在太意外了,她沒想到省委書記和市委書記同時給好道歉,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去。
“哭吧,丹丹姑娘。”朱天佑書記竟然沒有阻止邱丹丹的哭泣,這讓馬英傑很受感動。他趕緊說:“大書記,丹丹確實受了不少苦,爲了拿到他們的證據,她曾經被賣到了大西北,差點回不來的。”
“還有這等事?”朱天佑書讓疑惑地望着馬英傑問了一句。
“是的。是我和蘭姐一起去大西北救下丹丹姑娘。後來,她爲了拿到證據,被路明飛囚禁起來了,我,我是爲了救丹丹,才犯下了不該犯的錯誤。”馬英傑也開始檢討着。
“路鑫波去吳都調研發生的一切,是你策劃的?”朱天佑書記問了馬英傑一句。
“大書記,我知道錯了。書記已經批評我了,我太沖動了,要不是蘭姐救下了丹丹,我還不知道給大書記和書記造成多大的麻煩。”馬英傑的聲音越說越低。
馬英傑的話一落,邱丹丹很快接過話說:“朱書記,馬秘書長完全是爲了救我,所以,我想提的第一個條件是,能取消馬秘書長去黨校學習的決定嗎?第二個條件,把我爸放出來,我只想和我爸好好過日子。”
邱丹丹的話一落,羅天運的臉色一下子變了,他讓馬英傑阻止邱丹丹提條件,只是想着邱丹丹會提到自己的父親,沒想到這女孩竟然把馬英傑的事件放到了第一位,她喜歡馬英傑?葉小青和馬英傑的事情還沒解決,又來了一個邱丹丹?
無論是哪一種情況,羅天運此時都很尷尬。
“小傢伙要去黨校學習?”朱天佑書記的語氣是玩笑的,目光卻落到了羅天運臉上。
馬英傑見羅天運的臉色不好,內心不由得沉了一下,趕緊說:“大書記,最近我很些有浮躁,想去黨校系統學習一下,而且書記讓我查閱國外社區文化的經驗,我一直沒時間做,想去黨校學習的時候,認認真真學習一下。”馬英傑趕緊圓場子,可他的話一落,邱丹丹奇怪地盯住了馬英傑,馬英傑擔心羅天運更尷尬,趕緊對着邱丹丹說了一句:“丹丹,你還不快謝謝大書記和書記。”
“謝謝朱書記,謝謝羅書記。”邱丹丹似乎明白了馬英傑的意思,趕緊站起來,對着朱天佑書記和羅天運各鞠了一個躬。
馬英傑的快速反應,還是羅天運滿意了一下,不過羅天運還有很重要的事情和朱天佑書記商量,便對朱天佑書記說:“大書記,丹丹姑娘的事情,交給馬英傑去辦就行。現在,讓馬英傑送丹丹姑娘去北京好嗎?”
朱天佑書記知道羅天運還有事,再說了,眼前最重要的問題是如何應對路鑫波,雖然拿到了路明飛的證據,如果路鑫波來一個金蟬脫殼,他們一樣會處理被動的。
馬英傑也明白老闆還有重要的事情和朱天佑書記商量,趕緊站起來對朱天佑書記說:“大書記,如果沒別的事情,我和丹丹先走好嗎?”
“你們去吧。”朱天佑書記揮了一下手。
邱丹丹猶豫地站了起來,她還想說什麼,關於馬英傑的問題,她不相信是馬英傑自己願意去的,可是馬英傑卻拿目光示意她走,她只好跟在馬英傑身後,往朱天佑書記辦公室外走着。
馬英傑剛一拉開門,秘書侯光華的聲音卻響了起來:“路省長,您,您不能進去,書記在會客。”
馬英傑、邱丹丹和路鑫波省長撞到了一起。路鑫波省長掃了一眼邱丹丹,問了一句:“你就是死皮賴臉糾纏我家明飛的邱丹丹?”
“誰死皮賴臉纏着路明飛?子不教,父之過。有你這樣的父親嗎?”邱丹丹一下子火了,對於路明飛,對於路鑫波,她就有一種仇人相見的恨意。
“不過,姑娘,年輕人處處朋友可以,但是你要真想嫁給明飛,恐怕如意算盤會落空的。”路鑫波皮笑肉不笑望着邱丹丹,陰陰地說了一句。
“不要以爲你們家多高級一樣,就你們這種人模狗樣,我死也不會嫁的。只是,你們自己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你們自己最清楚。”邱丹丹一點也不怕路鑫波,既然有朱天佑書記,羅天運和馬英傑他們支持自己,她還怕路家父子幹什麼呢?再說了,她和他們已經魚死網破,哪怕是死,她也要爲姑姑和父親報仇。
“你們都進來說話吧。”朱天佑書記怕影響不好,在辦公室裡說了一聲。
“你們別走。”路鑫波攔住了馬英傑和邱丹丹,“既然你有道理,你們就進去當着朱書記的面說清楚吧。”
“不走就不走,我現在不怕你們了。”邱丹丹帶頭重新回到了朱天佑書記的辦公室。
路鑫波在醫院裡接到了小安子的電話,說看到羅天運、馬英傑領着一名姑娘去了朱天佑書記的辦公室地,路鑫波一打聽,果然證據了羅天運不在吳都,而且由小安子描繪的樣子看,正是路明飛一直在尋找的邱丹丹。
路鑫波打電話把路明飛一頓臭罵,並且問路明飛:“這姑娘到底掌握了你多少東西?”
路明飛大大咧咧地說:“是路雪要處死這個小賤人,不是因爲她拿到我的什麼東西,我才滿世界裡找她的。就她那個賤相,能奈何得了我?”
路明飛越是這個樣子,路鑫波越是不放心,他睡不住了,不得不從醫院趕到了省委大院,他急着來找朱天佑書記,就想證明一下,朱天佑書記到底瞭解了多少東西,沒想到撞上了這位一直和路明飛不清不楚的姑娘。至於自己的這個兒子,他一直在外花花世界着,有多少女人,路鑫波都懶得去數,也懶得去管。現在,這個叫邱丹丹的女人竟然和馬英傑攪在一起,如果她是馬英傑的女人,路鑫波不敢想象。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肯定就是內鬼,這個世界上,最怕的就是內鬼,最不可防的也是內鬼。
越是這個時候,路鑫波越是不能輕易放邱丹丹走,有的話當面說,朱天佑書記不能拿他怎麼樣,如果真讓朱天佑書記把這些事捅到了北京去,路鑫波就很有些被動。再說了,一個鄉下的姑娘,量她也折騰不起大浪來。
“鑫波省長,你的病情恢復了?”朱天佑書記盯着路鑫波問了一句。
“多謝書記關心。”路鑫波迴應了朱天佑一句,馬上轉過臉望着羅天運說:“正南書記是領着這位姑娘來告狀的呢?還是來向我負荊請罪呢?你不會忘記,這位姑娘的姑姑可是要傷害我的兇手。”
“省長別誤解,我們是向大書記彙報情況。再說了,吳都最近也確實出了這樣那樣的問題,我準備向大書記請罪完後,就向省長請罪去的,沒想到省長也在這裡,我就一起向兩位領導請罪,甘願接受省裡的任何處罰。”羅天運此時倒格外平靜,這一天總是要面對的,只是他沒有想到路鑫波如此穩不住,竟然會跑到了朱天佑書記的辦公室,不是他不把朱天佑書記放在眼裡,就是狗急了就跳牆。
羅天運的話一落,朱天佑書記馬上說:“鑫波省長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嗎?那麼怕下面的人告狀?”朱天佑書記的語氣不冷不熱,而且很有些嘲諷。
“書記,這話怎麼講呢?我被燒傷成這個樣子,書記也是有目共睹的吧。說來說去,這件事情,書記還欠我一個處理結果呢。今天,我倒是想聽聽書記的處理意見,正好正南書記也來了,當事人馬英傑也來了,還有邱丹丹也在這裡,今天就當面鑼,背面鼓的把事情搞清楚吧,省得大家都不痛快。”路鑫波的話也軟裡帶着硬度,他被燒傷了這是事實,這件事情朱天佑書記還沒有表態,卻又冒出了一個邱丹丹,如果朱天佑書記和羅天運不是胸有成竹的話,他們恐怕不會這麼淡定吧。不管怎麼樣,路鑫波都要破釜沉舟地面對他們。
“路省長,要想人不知,除非己不爲。不過,路雪不錯,代我問好路雪。”邱丹丹接了路鑫波一句話,便起身對着朱天佑書記說:“朱書記,我和馬秘書長有事先走了,就不打攪你們。”
邱丹丹不想再呆下去,再呆下去,她就恨不得暴打路鑫波一頓才解恨,她可憐的姑姑啊,死得那麼慘,死得那麼冤。
邱丹丹起身去開朱天佑書記的門,馬英傑也跟着邱丹丹一起往外走,路鑫波掃了一眼他們的背影,沒說話,朱天佑書記和羅天運都沒說話,一時間,辦公室安靜極了。
就在這個時候,路鑫波的手機響了,他拿出來一看,是路明飛的,他在手機急着問路鑫波:“那死丫頭是不是複製了我的電腦裡的內容?丁紅葉突然讓我出讓吳都的地,說你有麻煩了。”
“什麼?”路鑫波忘了自己在朱天佑書記的辦公室裡,驚叫了一下,整張臉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
朱天佑書記和羅天運把路鑫波的臉色變化全看在眼裡,他們示意馬英傑和邱丹丹離開,只有他們離開了,路鑫波就沒有理由在朱天佑書記的辦公室裡裝模作樣了,路鑫波就沒有理由在朱天佑書記的辦公室裡裝模作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