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梅越來越對馬英傑有了更一步的敬佩了。按道理來說,這領導住院,收點喝湯費還真不是什麼事,只是她也感覺昨天的事很多疑點,盡避人羣在針對她,可很顯她只不過是個幌子,真正還是衝着馬英傑來的,而且網上的貼子也是故意醜化他要多一些。盡避李小梅有點無腦,但在官場混了這麼多年,總歸是學會了很多東西,她感覺出了這次事件沒那麼簡單,感覺到了背後的一些什麼。不過,她也僅僅是感覺,再如馬英傑這麼去分析,她還差得遠。
李小梅幫着欒小雪安頓好馬英傑後,就告辭了。她想去書記江超羣辦公室探探口風,看看江超羣對這事到底有一個什麼樣的處理態度,總不能讓馬英傑白白被人打一頓吧。
李小梅讓司機小王送去縣政府大院。江超羣的辦公室在三樓,當李小梅再走上這一層一層的臺階時,竟感覺雙腿是那麼地沉重。她一直在努力迴避去縣政府大院,她知道任志強留下來的陰影,不是一天兩天可以抹得掉的。
李小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完三層樓的,等她來到江超羣辦公室時,他的辦公室大門沒關,他正在看文件。她敲了一下門,叫了一聲:“江書記好。”
江超羣示意李小梅進來,她才走進了江超羣的辦公室。操武文縣長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回來,現在整個秦縣自然都看江超羣的臉色行事,不過就算是操縣長在家,他也是看江超羣的臉色。盡避都是一把手,可黨在前,政在後,不成文的規矩總是書記大,再說了書記管着人事權,想要進步的官員,哪個敢與書記對着幹呢?她以前受寵的時候,催勇全像只哈巴狗似的圍着她轉,哪敢如今天在醫院那般捉弄她,唉,這人啊,權在人情在,權走,人情走。
李小梅走近江超羣后,又輕輕地叫了一聲:“江書記好。”
江超羣便從文件堆裡擡起來了頭,李小梅的目光落在文件上,這一落,她才發現江超羣根本不是在看文件,這文件早發給各單位學習過了。看來,江超羣在裝。可他爲什麼要裝呢?李小梅在內心疑惑了一下。
江超羣掃了一眼李小梅,不知道爲什麼,他的餘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李小梅的胸前,蘇曉陽昨晚給他打電話,讓他去吳都論壇看熱鬧,蘇曉陽就喜歡熱鬧,哪裡熱鬧哪裡有他。除了趕熱鬧外,蘇曉陽對於官職好象並不迷戀,而且他也根本沒去捉摸以後的路,心甘情願地充當着孟成林的打殺和棋子。當然目前的蘇曉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就連他這個縣委書記也得在蘇曉陽面前小心翼翼。不過蘇曉陽對他還真是夠哥們,沒有他的幫助,他是坐不上書記的位置。當時爭書記位置的人好幾個,其中還有一位是孟成林睡過的女人,那個女人滿以爲十拿九穩,可蘇曉陽找到那個女人,也不知道他用的是什麼方法,硬是逼着那位女人退出角逐,把他從縣長的位置推了上來。對蘇曉陽,他既是感激的,也是害怕的。蘇曉陽的膽子太大,什麼事敢幹,什麼事也能幹。
就拿馬英傑的事來說吧,馬英傑剛一出吳都城,蘇曉陽就打來電話,指示江超羣想辦法給馬英傑製造一點麻煩,這麻煩當然越轟動越好,於是,正好秦旺喜打來電話抱怨李小梅又在找他的麻煩,逼着他上什麼處理收塵的設備,這一套設備需要一百多萬,有上設備的錢,還不如上一條生產線,那是看得見的利潤,這灰塵嘛,在農村都是這麼任意排放的,這麼多年都過來了,可李小梅非要拿着雞毛當令箭,逼我們廠停產整頓,搞得工人們都人心惶惶的。
秦旺喜的一頓抱怨,讓江超羣想到了馬英傑,這個新上任的副縣長,這個羅天運的前秘書來秦縣正好分管的是工業和環保,他當時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就隨口對秦旺喜說這個事你正好找新來的馬縣長,以後他分管你們。而秦旺喜是個無比聰明的人,他馬上就想到了自己該怎樣做。這樣一來,一曲戲就上演了,只是讓江超羣沒有想到的是,事情鬧大了,那些混蛋把馬英傑打得住進了醫院,如果事情真的鬧大,他還是怕羅天運動真格的,要是真的追究下來,他這個縣委書記就得吃不了兜着走,所以一聽馬英傑住院了,又只好帶着秦旺喜去看他。可到了晚上,蘇曉陽讓他在網看好戲的同時,又告訴他,擴散馬英傑住院的消息,最好讓下屬單位都給馬英傑送禮,他自然還有辦法對付馬英傑,要是把馬英傑逼出了秦縣,對江超羣也是一件好事,身邊有一個*,總不是什麼好事。這麼一說,江超羣也認爲有道理。只是他在打開網頁的時候,眼睛確忍不住盯住了李小梅的那一對白麪團上,李小梅的樣子雖然很狼狽,可是那一對挺舉的奶子,還是格外吸引人。他也不明白,李小梅怎麼被人扯開了衣服,還弄得這麼坦胸露乳,而這樣的照片竟然抓拍得如此逼真。李小梅沒有生過孩子,這一對如山峰般的白麪團自然格外打眼,有款有形。摸上去,一定會是另一種滋味。也難怪上一任的書記任志強如此寵這個娘們,原來男人們都好這一口。在看貼子的夜裡,江超羣倒是羨慕了一下任志強,睡了一個真正的大美人。這女人嘛,不是光長着一臉漂亮的臉蛋才叫美女,到牀上,那個山峰纔是男人們最留戀不已,又最忘我的地方。征服,是所有男人的通病,有了山峰的秀麗,征服起來纔會爽。這是江超羣的理論,所以在看李小梅的照片時,倒讓他生出了許多的情愫來。
現在李小梅就站在江超羣的面前,他自然又想到了昨晚盯着那兩團白晃晃的麪糰看的情景,視線忍不住就往李小梅胸前鑽。
李小梅發現了江超羣的視線,臉不由得紅了起來,看來網上的貼子,這個老色鬼也看到了。不過,李小梅突然有了惡作劇的想法,故意挺了挺胸,胸前藏着的那一對寶貝自然不安分地亂跳,看得江超羣心裡癢癢,可臉上卻是嚴肅地望着李小梅問:“是爲堵國道的事而來的嗎?”
李小梅沒想到江超羣會如此直接地問起這件事,不由得把目光落到了江超羣的臉上,那一雙剛剛還在偷襲的眼睛,頓時滿是憤怒和不屑。
李小梅一怔,她一時拿不定江超羣是什麼意思,雖然說她做過前一任書記的女人,這間辦公室對她而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她似乎還能夠聞得到他們在這裡尋歡作樂時,任志強排出來的腥臊味,可是時過境遷,眼前這個男人,他到底在幹什麼呢?
“怎麼不說話?”江超羣冷冷地問了一句。
“我,我----”李小梅被江超羣的聲音嚇了一跳,一時找不出來說什麼,不由得結巴起來。
“說吧,找我有什麼事?”江超羣終於把目光落到了李小梅的臉上,那張臉看上去一點不像三十多歲的女人,那張臉白裡透紅,如富士蘋果一般散發着特色的香味,那嘴脣厚厚的,紅紅的,哪怕不說話,也極有挑逗性。頭髮是自然的黑色,被一支藍色的髮卡彆着,既不誇張,也極有一股成熟女人的味道。在李小梅的身上,把青春少女的粉嫩和成熟女人妖氣有機地結合在一起,不得不讓江超羣歎服,他怎麼以前沒發現她的美貌呢?這麼一想,語氣不自覺地溫和了一些。
李小梅看出江超羣在打量自己,雖然心裡不大樂意,表面還是裝作很順從的樣子,於是鼓起勇氣問江超羣:“江書記,堵國道的事情是我沒做好,但是馬縣長不能被白打了吧?總得給他一個說法吧?”
“你現在跑到我的辦公室要說法,你知道你闖了多大的禍嗎?”江超羣望着李小梅問。
“我,我不知道。”李小梅一緊張,又開始說話不連慣。
“馬縣長是羅天運市長身邊的人,我都要讓他三分,你倒好,居然在他上任的第一天,帶他去解決這種事情,這種事情是環保局自己闖下的禍,你明知第一水泥廠是我們縣的大企業,就連我們政府很多人的工資都靠着這家企業,你倒好,不聲不響,去停人家的產,你知道停產一天,企業的損失有多大嗎?出事了,卻跑來找我這個書記要說法,都如你這樣,我這個書記還要不要當下去?”江超羣的語氣充滿了火藥味。
“那你,您,總得給馬縣長一個說法吧?”李小梅把脫口而出的你,換成了您。
“你坐下吧。”江超羣突然說。
李小梅一愣,還是聽話般坐在沙發上,江超羣從老闆椅子上走了過來,一邊給李小梅倒水,一邊就勢貼着李小梅坐了下來。李小梅想讓,可她又不敢,真要被問起責來,她承擔不了。
“你看這樣吧,你寫一份檢討來,我明天去市裡開會,你和我一起去,我們親自去羅市長辦公室裡道歉。”說着,故意把大腿貼在了李小梅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