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前一晚的事情,許易寒並沒有全部忘記。
那杯已經涼透了的醒酒茶安靜的擺在牀頭,時刻提醒着他,昨晚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許易寒記得他實在是受不了身上的酒氣,就迷迷糊糊的自己去浴室洗澡。只是洗到一半的時候,有人在外面敲門,隱隱約約說着什麼。具體說了什麼許易寒根本沒聽清,只不過身體比腦袋的行動更快一步,在未着寸縷的情況下,就豁然打開了門嗉。
然後一把撈起門外目瞪口呆站着的小兔子,就狠狠地啃了下去。
許易寒眯着眼睛,回憶着昨晚‘食物’的甘甜可口,不由得下腹又有些發緊。目光暗了暗,許易寒正想再回到牀上,摟着他的小兔子再睡一會的時候,昏暗的房間裡,有什麼東西一閃一閃的。
許易寒走過去拾起來一看,是一隻手機。屏幕上‘學長’兩個字在不停的閃爍着。下意識的一皺眉,輕嘖一聲,果斷的按掉電話,選擇了關機。然後再看了牀上還在昏睡的葉千瑤一眼,正巧看到她脖頸上被自己啃咬出來的痕跡,許易寒剛剛有點不舒服的心情,纔算得到了一絲緩解。
然後很自然的再蹭到牀邊,摟着葉千瑤再次入睡。
等他再醒來的時候,是被葉千瑤的尖叫聲吵醒的。
“你醒了。”許易寒沙啞着聲音,半眯着眼睛看她,像極了一隻剛剛從睡夢中醒來的優雅獵豹,身上還散發着慵懶和危險的味道暗。
葉千瑤紅着眼眶抱緊了棉被護在胸前,心裡的委屈和身上的痠痛都讓她想哭。“你……你……”可‘你’了好一會,也沒‘你’出什麼來。
倒是許易寒這會沒了起牀氣,反倒是瞧着她紅眼睛紅鼻頭的模樣笑了。目光順着她暴露在外面的雙臂,一直瞄到被棉被護着的胸前,想起那大小適中的手感,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角。“味道還不錯。”這句話說的極爲輕佻。
葉千瑤氣的渾身發抖,又羞又怒,終於眼淚婆娑的用盡全身力氣吼出一句完整的話:“你這個衣冠禽獸!”
許易寒眯着眼睛輕笑一聲,掀了被子大模大樣的穿起衣服來。
驀然瞧見他什麼都沒穿的樣子,葉千瑤‘嚯’地整個臉燒起來,都忘了哭,猛地把頭扭到一側。
一面穿着衣服,一面看着葉千瑤不懷好意的笑,許易寒倒也不在乎她的咒罵,那感覺跟被寵物貓撓兩下沒什麼區別,反正也不疼。“比起衣冠禽獸,你不如說我是斯文敗類。”
“你不要臉!”葉千瑤的眼淚噼裡啪啦的往下掉,倒不是她想的長遠,認爲以後沒法做人。倒是純粹被許易寒給憋屈的。這人做了……這檔子事兒,怎麼還能這麼無恥?!
許易寒一邊繫着領帶,一邊走過去,用手挑起葉千瑤的下巴。
“小兔子,以後可以跟着我了。”他說的是肯定句。不過最後還是想了想,才加了一句。“除了感情,我可以給你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