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逸軒把車子駛到了記憶中千晴讓他送她過來的那幢小樓前,可是,他不知道蔣唯一住在哪一間。
“婁千晴。”就站在樓下喊,一聲一聲,擾得一扇扇的窗子合上,惱人的吼聲不絕。
千晴沉睡着,昨晚上被沙逸軒給累到了,所以此刻她睡得香酐,完全不知道樓下的某人正在拼命的找她。
“先生,你認識蔣唯一嗎?”正好房東回家,看到那輛停在樓下的軍牌車,她愣了一愣,想到早上替蔣唯一所租的房間交房租的那個女孩是姓婁的,所以纔有此一問。
沙逸軒略一遲疑,便道:“認識,他住幾樓?”
“頂樓,最裡面一個房間,不過呀,他已經失蹤很久了,這兩個月都是他女朋友替他交房租呢,這個時候已經走了吧,我不確定他那裡還有沒有人在。”
“謝謝,我上去看看。”大步流星的踏上樓梯,心底卻涌起奇怪的矛盾想法,希望她在,又希望她不在。
推門,悄悄而入,千晴真是不懂得保護自己,他居然一下子就進去了,室內靜悄悄的,半明半暗間看到了牀上的那一具人形,快步的衝過去,果然是她。
睡得那麼沉。
心底有一絲惱意,也不管她是不是還睡着,他用力的一推,“婁千晴,醒醒。”
那麼大的聲音,那麼大的力道,千晴嚇了一跳,倏的睜開眼睛,這纔看到眼前的高大身形,“沙逸軒,你怎麼來了?”
“走。”見她醒了,不由分說的拉她下牀,“早上你回我的短信呢,你忘記了嗎?”
千晴吐吐舌,“一不小心就睡着了,你鬆手,我自己穿鞋。”那麼大力做什麼,真痛呀,他的力氣彷彿使不完似的。
沙逸軒退後一步,可是那抹高大依然籠罩着她有些喘不過氣來,腳丫套進鞋裡,扣好了帶子,她轉首,“可以走了吧。”
黑眸一轉,隨意的掃了一眼乾淨而整潔的房間,他不再說什麼,帶頭走出了唯一的房間,千晴默默隨在他的身後,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怒氣,她不過是來替唯一交房租罷了。
走出門,正好房東領着一個人來看對面的房子,沙逸軒記得她,直接指着唯一的房子道:“這房子一個月多少房租?”
“三百二。”房東一笑,對着沙逸軒有一種說不出的敬畏。
是他那身軍裝的緣故吧,當然,她更記得他樓下停着的那輛軍牌越野車,太拉風了。
沙逸軒打開了錢夾,隨意的取出了一疊粉色鈔票,“不用找了,這是半年的房租,這房間一直保留着。”
千晴靜靜的看着他的一舉一動,半年呀,那是不是就代表半年內她都不必來了?
他是她的金主,他願意花這個錢養她以前男朋友的房子那就花吧,有錢難買別人願意。
“蹬蹬蹬”的越過他就下了樓梯,出了大門口,一大羣的孩子正圍着沙逸軒的那部車子在品頭論足,背上的書包顯得有些沉重,千晴走了過去,笑着問其中的一個男孩,“有沒有圓規?”
“姐姐,有的。”
“借我用一下就好。”
“姐姐要做什麼用?我要回家了,不能耽擱太久的。”男孩眨眨眼睛有點擔心她用久了他就不能及時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