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軍牌車一個緊急剎車,隨即停了下來,千晴手拄着地,顧不得疼痛勉強站了起來,膝蓋破了,流了血,並不多,但那顏色怎麼看怎麼驚人。
沙逸軒陰霾的從車前繞過來,不由分說的一把抱起了她,她踢他,她捶他,她咬他,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就是在大馬路上她居然變成了潑婦一樣的女人。
可是,千晴改變不了自己的命運,她那些動作就象是給他撓癢癢,人還是被他按在了車座上,繫上安全帶,這次,她怎麼推車門都沒用了,他控制住了。
車子疾馳在馬路上,腳痛着,心狂跳着,想要問他去哪裡,偏偏怎麼也問不出口。
可是越走她越覺得熟悉。
一下子想起來了,以前都是坐公交,這次換了私車她倒是不習慣了,“沙逸軒,你帶我去我家幹嗎?”
“身份證,還有戶口簿。”
好象這兩天他有提起過讓她週末拿給他的,現在居然自己來取了,“沙逸軒,我人都是你的了,你有必要這麼迫不及待嗎?”
“那是我的事。”
“呵呵,我看你才象個長不大的小孩子。”她笑他,不氣了,下不了車,她還不想死,答應過爸爸要照顧媽媽的,她就得盡心盡力的照顧媽媽。
“結了婚,你還可以找你的唯一,我也可以有我的女人,其實,沒差了。”
她的心一震,終於明白了他的用意,原來不止是爲了孩子。
似乎,這樣也好,他們各取所需,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睹氣還是因爲什麼,她居然就答應了,“好,我去取。”
身份證在她身上,只要向媽媽拿了戶口簿就好了,媽媽現在是不管事的,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悶悶的看電視。
進了家門,安晴欣午睡還沒醒過來,她示意保姆不要出聲,取了戶口簿就走,一路都是心慌慌的跳,就象是作賊一樣的,真的要結婚了嗎?
登記了就是結婚,這比擺酒席還具有法律意義,這個,她是知道的。
她想要思考,可是大腦一片空白,最後,他說什麼她做什麼,進了民政局只幾句話結婚證就辦好了,一人一個小紅本本,卻都是他收着,“走吧,老婆。”
千晴懵懵懂懂的跟着他,聽他叫她‘老婆’卻一點欣喜的意味也沒有,相反的,只有怪怪。
“老婆,你下午還有一節課,然後我來接你,晚上去我家見我爸媽。”
她機械的點頭,她和唯一一直完不成的任務,被他一句話就完成了。
只爲了他說“結了婚,你還可以找你的唯一,我也可以有我的女人。”
心,漏了一個窟窿,四處透着風,再也補不好,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