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才響了一聲就被接起,那速度讓她的眼淚不由自主的就流了下來,“唯一,在幹嗎?”
“哦,千晴,我在睡覺,吃飯沒?”
“吃了。”她撒謊了,只是不想讓唯一擔心,抽抽鼻子,“晚上有空嗎?”
“晚上?”停頓了一下,蔣唯一又道:“你說,什麼事?”
“晚上來接我,好不?”
“去軍區接你?”
“是呀,我好累,不想坐公車。”
蔣唯一寵溺的一笑,“好吧,稍晚一會兒我就去軍區,咱們大門口見。”說完,還送上了一個響亮的飛吻。
“唯一……”她喃喃低語,慢慢的才掛斷了電話,好想唯一呀,才一個星期不見,她就想他了。
“千晴,你還要不要吃飯了?”雪舞餓了,有點不耐煩的叫道。
“要。”她要吃飯,不然,下午還有個一萬米等着她呢,那個老軍長說什麼酌情處理,可王教官一點都沒有給她減‘刑’,她要累死了。
真委屈呀,明明是她被人欺負,甚至還負了傷,可現在,她這個受害者成了替罪羊了。
吃什麼都不香,一想起一萬米她就煩。
吃着午飯,渾身上下的關節都痛,那是因爲那五十個俯臥撐的緣故。
“千晴,你的脖子怎麼了?受傷了嗎?好象流血了耶。”雪舞緊盯着她的脖子,好象在研究人體模型一樣的認真。
“嗯,受傷了。”她用力的嚼着一口飯,就象是在嚼着沙逸軒的肉一樣,她好累呀,她一點也不想跑那一萬米,可這些都有沙逸軒害的她。
“快重新包紮一下吧,真是的,是不是那個臭團長給你弄傷的?”
盛着湯的手一頓,她輕笑搖頭,“不是他。”倒是他救了她,雖然生他的氣,可是白的就是白的,黑的就是黑的。
“婁千晴,你和那個沙團長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半夜三更你會穿着他的軍裝回宿舍?”
她張口剛要回答,突然間一旁的桌子後傳來了女聲誇張的驚叫聲,“耶,沙團長又回來了,瞧,他好帥呀。”
“花癡。”她怒氣衝衝的吼出這兩個字。
“婁千晴,你說什麼,誰花癡來着?再花癡也比不過你吧,居然大白天的穿着人家的軍裝不換下,你瞧瞧你,現在還穿着呢。”
“啪”,手中的碗與筷子放下,千晴吃不下了,“誰要穿他的衣服,髒死了。”要不是這軍區的山裡晚上冷,她纔不要穿呢,隨手就去解釦子,可解了一半,她才反應過來,她不能現在脫,她裡面什麼也沒穿,尷尬的住了手轉身就要去換衣服,卻不想,才一轉身,她的頭就“嘭”的就撞在了一個冷硬的下巴上,下意識的擡首,沙逸軒那熟悉的男人的味道撲面而來,“脖子沒事吧?”
低低的只有她才能聽得見的男聲,他似乎是在擔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