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一個男人的身形,隨即,唯一的身後又多了一個人影,那是沙逸軒。
沙逸軒終於又落入了她的眸中。
他不是受傷了嗎?
那顆被挖出來的帶着血絲的子彈頭她親眼所見,可是現在,他居然健步如飛的隨着唯一奔向她。
雪舞也在奔過來,可是走了一半就停住了,她的身後是蔚婉茹,兩個女子一齊望向她的方向。
她在等,靜靜的等待,時間秒秒鐘走過,那麼的短那麼的短,可是,她還是覺得煎熬。
唯一正在手推着那扇玻璃門,他和沙逸軒的身後無數雙眼睛正在緊盯着她看。
那些目光讓她有種想要遁形的感覺,她不知道唯一爲什麼衝過來,他要認她了嗎?他要領回她了嗎?
可是,蔚婉茹呢?
千晴不住的後退,只想站在沒有光亮的地方,那樣的地方纔給她安全的感覺。
她退得快,兩個男人進的更快,轉眼,就在酒店外的園子裡,千晴背靠上了一根涼亭的柱子,冰涼一片。
她已無處可退。
面前,是唯一,也是沙逸軒。
那場景是那麼的古怪,彷彿連老天都在告訴世人,她心裡愛着一個,卻委身跟了另一個男人。
她是壞女人。
靜靜的互望着,她把視線只給了唯一。
手落在他的臉上,那熟悉的觸感讓她欣喜,“唯一,別不理我,好不好?”一句話,淚卻已經滂沱,她從不是堅強的女孩,尤其是在唯一的面前。
“唯一,你也叫我唯一,你就是那個婁千晴,是不是?”唯一的表情驟變,看着她的眼神裡都是痛苦,“爲什麼你跟他的女人一樣都認爲我是唯一呢?我真的有叫過唯一嗎?還有,我真的認識你嗎?”
那滿帶着探究和痛苦意味的臉讓千晴的心顫了一顫,他似乎並不象是裝出來的,那就證明,他現在是真的不記得她是誰了。
如此,所有便有了合理的解釋。
她捉住他的手,冰冰涼涼的觸感,還如從前,“唯一,你換了花巷那間房的鑰匙,是不是?”
“我真的叫過唯一?”再一次的質問,緊握着千晴的大手越發的緊了,讓她痛的有些皺眉,卻是強忍着點點頭。
“是的,你一直都是叫做蔣唯一的,爲什麼現在要改成蔣一偉呢?”
“蔣唯一,蔣一偉……”唯一不住的念着,忽而又輕聲念着她的名字,“婁千晴,蔣唯一,婁千晴,蔣唯一……”
喜極而泣,他好象記起她了,“唯一……”驚喜的趴在唯一的肩膀上,可是視線裡看到的卻不可能是唯一,而是,站在唯一身後的那個男人。
沙逸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