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賞給她洗澡

第209賞給她洗澡

千晴終於明白中午沙逸軒爲什麼要把她累癱弄醉了,原來,他就是想要讓她睡覺,她睡着了,他就可以堂而皇之的一個人去醫院了,或者,他根本就沒去,他早就拿到檢驗單了。

只是,他要瞞着她。

可,眼前的這條短信卻讓她知道了一切。

醫生說建議給她做手術,不然,囊腫很容易穿孔的。

可是,他卻說要給她吃藥,吃飯的時候就說了。

他就是爲了要孩子吧。

原來,要孩子比她的命還重要,只要有一線希望,擺在他心裡第一位的都是要孩子。

還說什麼愛她,根本就是騙她的。

若不是她發現了這條短信,只怕,她還一直被矇在鼓裡。

不知道看了多久,視線怎麼也移不開,心好痛。

她的腎裡沒有結石,她的子`宮裡有囊腫,怪不得她一直覺得自己的肚子有些隆起呢,原來,是因爲這個。

那東西,會越長越大吧。

驀的,樓梯上傳來了腳步聲,千晴的心一跳,手中的手機急忙的放回到茶几上,她並沒有打開那條短信,只是打開了屏幕,而屏幕上則是自動顯示出了那條短信的內容,放下手機的同時,她的眸光一掃,屏幕已經黑了,原來,她竟出神的坐了許久,以至於連手機黑屏了都不知道。

真好。

這樣,他就不會懷疑她了。

目光轉到電視上,靜靜的看着電視,彷彿,並不知道他下樓了。

他的腳步聲輕輕的,卻一下下的敲打在她的心上,是那麼的灼痛。

“千晴,去吃點東西吧。”

“啊?什麼?”她迷糊,她不餓,一點也不想吃東西,還看着電視,故意的不看他,幸虧大廳裡只開了小燈,不然,他一準就會發現她的臉色不對,眼睛紅腫了。

“藥送過來了,我去大門那等,拿進來熱一熱就能吃了。”

真快。

看來,不管有沒有那則短信,他都認定是隻想給她吃藥了。

“我現在不想吃,明天早上再開始吃,好不?”聲音輕輕的,飄渺的彷彿不是她說出來的一樣,她的心也是飄忽不定的。

“不好,你又孩子氣了,一會兒我給你熱了吃了,聽話,我去取了。”他說着便走向了大門外,那背影在這夜色裡顯得是那麼的高大,她看着他的背影,心卻更沉重了。

手落在小腹上,或者,她這一輩子也不能再生了吧。

想着,眼淚越發的洶涌,心是那麼的悲涼,若是沙家的人知道她以後都不能生了,一定會讓他休妻的吧,爺爺現在一心想要的就是重孫子,除了重孫子就是重孫子了。

怔怔的望着他離開的方向,久久也不回神,驀的,他的身影又重回她的視野中了,千晴急忙一抹眼睛,儘量的擦乾眼淚,這才見他的手上已拎了一個大袋子,先是直奔冰箱前,將那一小盒一小盒的藥放在了冰箱裡,還真是讓人熬好了送過來的。

差不多放完了,他拿出一小盒走向廚房,“千晴,來碗麪吧?怎麼樣?”

她不吭聲,真的不想理他,看見他心都痛着。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同意了喲,笨呀,吃個藥至於嚇成這樣嗎,到時候,鼻子一捏,決心一下,一口氣就喝光了。”他邊說邊進了廚房,然後就開始忙活了起來。

千晴還在看電視,由頭至尾都沒有迴應他的話,他忙得也不問她,一會兒的功夫,廚房就飄出了面的香氣,真香呀,其實,他現在煮的東西都很好吃。

“千晴,面來了,快過來吃,吃完好吃藥。”

她不吭聲,就當沒聽見,由頭至尾她也沒答應過他要吃藥的。

不吃不吃就不吃。

“千晴,快來。”他又在喊,可那聲音聽在她的耳中卻是那麼的刺耳。

見她不語,他朝她走了過來,餐廳緊鄰着大廳,再加上他步子大,三兩步就到了她身前,眼睛還是澀澀的,他的聲音響在耳邊,“千晴,吃麪吧,你嚐嚐我的手藝,應該不錯的。”

“我不餓。”抿了抿脣,不想讓他看到她現在的臉色,不然,他一定會懷疑她看到了什麼。

“可是你要吃藥呀,藥是要飯後吃的,空腹吃不好,來,乖。”他一彎身,大手就覆在了她的手背上,輕輕的一握,便握住了她的手,手指與手指相觸的那一剎那,她心一跳,手一掙,卻根本就掙不開,手被他牢牢的握在手心裡,“想什麼呢?”

心思百轉,真怕他知道她已經看過那條短信了,千晴忽的一轉頭,頭便埋在了男人的胸膛上,她“哇”的一聲哭了,“軒,我想一一,好想一一呀,你幫幫我,幫我找回他好不好?”這樣一哭他就不會多想了吧。

果然,沙逸軒拍了拍她的背,“嗯,會找的,一直都在找,別哭,哭壞了身子就不好了,到時候找回了一一誰來陪着一一呢?”輕輕的拉起她的身體,他俯視着她的臉,修長的手指落在她的眼瞼處,“乖,不哭了,走,去吃麪。”

他的聲音溫溫柔柔的,柔的讓她情不自禁的被他帶起身,他的手環着她的腰,擁着她走向餐桌,“總會找到的,因爲,他還活着。”

是呀,活着多好,可想到她的囊腫,她的心情怎麼也好不起來了。

吃吧,不然,他一定會懷疑的。

面很好吃,真的很好吃,可她,就是吃不下。

“婁千晴,要不要我餵你?”他坐在她對面,居然在看着她吃麪,就把她當成是孩子一樣。

“你不看我,我就吃得快了。”討厭他那一雙眼睛不住的盯着她,真的很討厭呢。

“好吧,那我去樓上轉一圈,若是回來你還沒吃完,婁千晴,你知道後果的。”

他灼灼的目光忽的掃了一遍她全身,讓她一顫,她最怕的就是他的‘懲罰’了,那是那麼的磨人,想到中午他對她做的那些,她的臉已經染上了緋紅。

他走了,她的心開始七上八下的,她也不是特別的清楚自己的病到底是怎麼回事,只知道是有一個小囊腫,如果做手術會讓她以後很難懷上孩子。

孩子,想到這兩個字,她的心就苦不堪言。

逼迫着自己吃了,最後一口面吃下去的時候,沙逸軒也下了樓,又進了廚房,很快的,一小碗藥就放在了她面前,濃黑的藥汁,熱汽泛起的都是苦苦的味道,只那味道,都讓她忍不住的胃絞痛着,真的不想喝,“軒,我最怕吃藥了,怎麼辦?”眼睛盯着那碗藥,就象是盯着一個定時炸彈一樣。

“有蜜餞,這樣,就不苦了。”他說着,那隻背在身後的手突的往前一遞,立刻的,他的手中就多了一個瓶子,瓶子裡都是蜜餞,即使沒吃她也感覺到了那份甜意,兩樣東西,一個苦一個甜。

他倒是準備的挺周道的,“來,喝吧,這樣結石才能排出來,乖。”

碗送到了她的脣邊,苦苦的味道縈繞在鼻端,她是真的不想喝。

忽而,她笑了。

既然不想喝,那便不喝。

不着痕跡的不喝……

呵呵,他可以騙她,她就可以陪着他演一場戲。

脣啓,手已經接過了他手中的藥碗,碗沿貼在脣上,她閉上了眼睛,一碗藥瞬間就如水一樣的灌入了口中,那速度是那樣的快,可是,隨即的,藥還沒有嚥下,她就一嘔,然後,那藥汁刷的就盡數的都嘔了出來,而且,一點也沒浪費,噴了沙逸軒一頭一臉。

“咳……咳……”她咳了起來,似乎是被藥給嗆到了。

這戲,演得格外的逼真,連她自己都佩服自己了,她以爲沙逸軒一定會怒了,因爲,他現在滿頭都是藥汁的味道,可是沒有,他居然一伸手就落在了她的背上,輕輕的拍着,“你喝急了,我再去重新熱一碗,這次慢點喝,就不會吐了。”

由頭至尾,他都沒有去抹一下他臉上的藥汁,甚至於不在意那些藥汁沿着他的臉頰不住的滴落。

“不要,我不要喝了,好苦,嗚嗚,從小我就最怕吃中藥了,所以我媽媽都是給我吃西藥,那樣就不會吐了。”

拍着她背的手忽的一停,“是呀,吃西藥也好,不過,西藥沒有中藥來得治本,不然,就中藥和西藥一起吃吧,怎麼樣?”

她寧願她剛剛什麼也沒說,以爲可以不吃中藥了,結果,不但要吃,還要再加上西藥,“你去洗個澡吧,不然,渾身都是藥味。”

“沒事,等你喝了藥我再去洗,我去熱藥了。”

他真的去了。

還是沒有擦他臉上她吐的藥汁。

千晴的眉頭越來越皺了,她到底要怎麼樣對他呢?

糾結,極端的糾結。

一會兒的功夫,藥就熱好了,這年頭,選擇也可以多樣化,可以是微波爐熱,也可以放在小鍋里加熱。

熱好了又拿到了她面前,瞧他的樣子,她若是不喝下去,他就會一直一直的給她熱下去。

嘆息了一聲,她真的沒轍了,手一推,“離我遠點,不然,我又吐你身上了。”

“沒事,你喝吧。”

閉着眼睛,千晴一口氣的喝了,因爲,她知道她若是不喝,沙逸軒就說什麼也不會放過她。

吃好了藥,他拿起溼巾擦了擦她的脣角,再喂她吃了一顆蜜餞,那甜味慢慢的化解了她口中的苦澀,見她吃完,他輕聲道:“早些睡吧,你現在是病人,腎裡的結石雖然不是大病,但對腎多少是有些壞影響的。”說着,他一傾身就抱起了她,頭又靠在了他的胸膛上,她聽着他的心跳,想到他剛剛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要她替沙家傳宗接代,心裡就不免有些悲涼。

一步步,他抱着她走進了臥室。

“洗個澡吧。”腳踢開門,進去後他並沒有關門,偌大的別墅裡只有她和他,所以,他根本不怕會突然進來什麼人,說實話,她跟他除了鐘點工來打掃房間的時間,他們是純粹的二人世界。

放走了唯一,她也把自己徹底的交給了沙逸軒,卻似乎是錯了。

“嗯。”她輕應,身子還是慵懶的靠着她。

可,沙逸軒並未放她下去,而是抱着她徑直的走進浴室。

門開,昏暗的光線中,他已經抱着她走了進去。

她心一慌,“我自己洗。”

“瞧你懶懶的,我幫你洗,放心,我答應你,今晚上不要你,這樣總行了吧?”

“可……”可她不習慣他一個大男人給他洗澡,想到那條短信,她看着他的眼睛裡都是敵意。

“沒什麼可是的,聽話,我給你洗,很快就洗好了。”他說着,已經開始解着她的睡衣帶子了,輕輕一解,因着是在自己的家裡,所以,睡衣裡只除了一條小底褲以外,她什麼也沒穿。

微涼的空氣襲上肌膚,她的臉已經落在了男人的眼裡,他的身上滿滿都是藥液的味道,他卻不管,只替她解了睡衣,這纔將她放進已經放好水的浴缸裡,水溫剛剛好,顯然才放了沒多久,她心一震,纔想起她吃麪的時候他好象是上了一次樓。

竟是,這麼的體貼嗎?

可目的呢?

恍惚間,他也退去了一身的衣物,抱着她踏入了水中,坐下,她坐在了他的腿上,臀上甚至可以感覺到他下`身的**。

她靜靜的坐着,一動也不敢亂動。

他的手撩起了水,細細的擦拭着她的上圍,每一寸都不放過,他指尖劃過的地方明明是在給她洗身子,可是,給她的感覺分明就是在撫摸着她一樣,惹她總是不自覺的輕顫,倒是他,只是安靜的替她洗着身子,再沒有其它的動作了。

手,繞到了她的胸前,指尖一觸,她立刻彈跳起來,“這裡不用了,我自己來。”

“呵,還害羞。”不管她願意不願意,都是他替她洗了,而他的手很快又移到了她的下身處。

她臉紅透了,又道:“我自己來吧。”

“我來,你坐着,乖,很快就好。”

他把她放在了水中,離了他的腿,她坐在了水裡,可是,那份感覺卻徒然的變了。

大手抓起她的腿,一隻一隻的洗好,最後,只剩下她的那裡了。

她纔開口說,“我……”

“我來吧,好象有點腫了,一會兒,我給你上點藥。”

她想要拒絕的,可是,他的手已然在水中分開了她的腿。

他在細細的洗着她的每一點皺褶,細緻的讓她臉紅心跳,不住的催着,“好了,好了。”他指尖劃過的地方就是帶給她說不出的震撼。

卻,不敢動。

更不敢,有任何的反應。

終於,在無盡的煎熬中,他替她洗好了,“等我,我衝一下就好。”放下她的身體,他站在了浴缸外的淋浴頭下,移身前卻擰開了浴缸裡的水龍頭,“有點冷了,加點熱水。”

呵呵,連這個,他都是這麼的細心。

真的,真的,她越來越猜不透看不透他了。

他好象對她特別的好,可是,目的呢?

只是爲了要她替沙家生一個孩子。

她生過了呀,就是一一,可一一,卻丟了。

想到一一,那是她心底永遠的痛。

他的影子飄在浴室的玻璃上,不住的晃動着,兩三分鐘就洗好了,渾身洋溢着一股子濃濃的男人味,她喜歡他身上的味道,幾不可察的淡香,還有一份連她也形容不出的味道,那是獨屬於他的。

隨意的擦了擦身體,他晃到了她的面前。

看着他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疤,在他的手伸到水裡要撈起她的時候,她的手指撫上了那其中的一處,她記得他說過那道疤是他從前跟人玩過家家時,被那個新娘子弄傷的,“是薔薇嗎?”她也記得他說過他只玩過兩次過家家,而與她,是第二次。

卻成了真,她成了他的妻子。

“嗯。”他輕輕的應了一聲,然後抱着她大步的走出浴室,手中的浴巾已經裹住了她的身體,他在擦拭着。

放她在牀上,他打開了抽屜拿出了一個小瓶瓶,擰開蓋子,然後扯下了她身上的浴巾,她靜靜的躺在那裡,由着他的手分開了她的兩腿,由着他細緻的爲她上了藥,她笑了,笑在臥室柔和的光線下,“其實,不是她。”

“嗯?”

“是我呀,笨蛋。”她也捅過他一刀的,那時,是爲了唯一,她以爲唯一是他殺的呢,結果,根本不是。

“忘了。”他低應了兩字。

“痛嗎?”手繼續的撫向他胸口的那道疤,她記得清清楚楚,她手中匕首落下去的位置就是那裡。

“過去那麼久了,真忘了,早就不痛了。”

“我那時真不好,還以爲是你殺了唯一,可你瞧,唯一現在居然活着呢,所以,我傷了你是做了一件極蠢蠢的事情,軒,以後,我們兩個人不管有什麼事都說出來而不隱瞞,好不好?不然,說不定又會惹起什麼誤會了。”他躺在了她的身旁,她的手指還在那道疤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着。

她希望他能對她說實話,那麼,她此刻也就不必那麼糾結了。

可,他還是沒說,“嗯,我會的,你也要告訴我喲,不許把心事藏起來。”

心,恍惚的一痛,她輕輕閉上了眼睛,只回答了他三個字:“我睡了。”

再不想,與他多說什麼了。

她的心,真的累了。

腰上一重,男人便環住了她的腰,卻再沒有其它的動作,很快的,身旁傳來男人均勻的呼吸聲,那一夜,她睡得極不安穩,一直在做夢,夢見爸爸和媽媽跳樓時的畫面,是那麼的血腥,那麼的殘忍。

“啊……不要……媽媽不要……”她狂亂的喊着,眼睜睜的看着媽媽的身體墜入到十幾層樓的樓下,聽不到那落地的“嘭嘭”聲,可,她卻可以感覺到媽媽落地時她身體上所承受的痛楚,那需要多大的勇氣纔敢跳下去呀。

“千晴,千晴,你醒醒。”有人,一直在搖着她的肩膀,喊她醒來。

那力道讓她終於擺脫了夢魘,悠悠的睜開眼睛,一雙焦慮的黑眸正灼灼的看着她,“千晴,你做夢了,是不是?”

她點點頭,“我夢見我媽跳樓的場面了,沙逸軒,我媽她臨終時有沒有說過什麼?”只記得她跟沙逸軒的婚禮上媽媽給過她的祝福,那是她最後一次見到媽媽,那之後,傳來的就是她墜樓的噩耗了。

他搖搖頭,“沒聽說。”

“可我總覺得媽媽應該還有什麼話要告訴我。”

“千晴,媽媽不是祝福你了嗎?她只想你幸福,那就是她想要的你的全部。”

是吧,媽媽是希望她是幸福的。

可她現在幸福嗎?

心底裡先是一個大大的問號,隨即就是一個否定的答案,她現在,真的不幸福,身旁的男人雖然看起來很關心她,可她與他,根本就是同牀異夢。

身體動了一動,給了自己一個最舒服的姿勢,看看外面天色還是黑的,她閉上了眼睛,“睡吧,別管我,只是夢罷了。”

“千晴,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瞞着我?”

“沒有。”她背過身去,不想看到他的臉,即使俊逸,都與她無關似的。

“千晴,睡着前你說過的,我們之間以後都不許再把什麼心事瞞着對方了。”

“我知道,可我沒有呀。”擠出了一抹笑意來,也讓聲音顯得輕鬆些。

“好吧,你睡吧,我去抽支菸就回來睡。”

身後,他起身,然後徑直的下了牀走向陽臺,他關上了門,她嗅不到菸草的味道,卻可以從那窗簾的縫隙裡看到他若有似無的筆直的站在陽臺上,月光的清輝照在他的臉上,誰有心事呢?

其實是他。

……

上午,千晴醒過來的時候,臥室的窗簾還拉得嚴嚴的,千晴懶懶的坐起來,房間裡真安靜,沙逸軒並不在,想到昨夜發生的一切,她的手落向小腹,真的就有一個囊腫嗎?

瞧瞧時間,都十點了,她想她應該不會被沙逸軒逼迫着喝藥了吧。

起牀,洗了把臉,看着鏡子裡的自己雖然是才起牀,可明顯的臉上滿帶着憔悴的意味。

故意的磨蹭着時間,也不去找沙逸軒,她想他應該是去上班了吧。

擦了擦手走出洗手間,牀上,正坐着那個她剛剛想起的男人。

他正看着她,“過來,先吃飯,然後把藥喝了。”

這個時候,他應該已經看過了那條短信了吧,可他居然還是讓她喝藥。

孩子,就真的那麼重要嗎?

他不怕她的囊腫穿孔沒命了嗎?

好,她吃,她吃還不成嗎。

也不說話,悶悶的吃飯,吃完了就去拿藥,他看着她的手端起碗喝下那碗藥,然後輕聲道:“這才乖。”

淡淡的一笑,“怎麼,今天不用上班?”

“就等你醒了吃藥呢,現在,我去了。”

“嗯。”看着他的眼睛裡還沁着那淡笑,可她的心卻是從心底裡泛起了悲涼的感覺。

門開,門關。

他走了。

他的氣息還在她的周遭。

千晴卻倏的擡腿,飛一樣的衝向洗手間,手摳着嗓子眼,“哇”的一大口,才喝下去的藥混合着飯就吐了出來,一會兒的功夫,什麼都白吃白喝了。

他要她吃,她偏就不吃。

囊腫穿孔就穿孔吧,她真的覺得活着很累的,如果老天要索她的命,那她,就去陪着爸爸媽媽,那也挺好的。

吐完了,手一按馬桶的按鈕,水“刷”的很快就衝乾淨了她才吐出的一切。

如果說沙逸軒是貓,那麼,她就是一隻叛逆的小老鼠,如果,他跟她說了事實,她也許真的會乖乖的喝藥,可是,她討厭他這樣揹着她什麼也不說,是真的很討厭。

整理好了,又洗了把臉,看着鏡子裡的自己臉色有些蒼白,她卻不以爲意,看來今天她只能一個人呆在別墅裡了,喜歡那份靜,可是,那靜卻也會象是刀子一樣的蝕着她的骨肉,很痛的。

如今,她突然怕起了安靜,於是,就開着電視,把聲音也放到了儘可能的大,還有音響,什麼都開得大大的,聽着那份吵鬧,她卻覺得熱鬧了,至少有種家的感覺。

一個上午,在沙逸軒走後,她就一直靜靜的躺在牀上聽着電視和音響一起發出的混合在一起的怪聲,真亂,就象是一團亂麻絞在一起,再也解不開了。

“叮咚……”有人在按門鈴。

討厭,她不想理。

“叮咚……”門鈴繼續在響。

其實,不需要她出去開門的,她只要在房間裡就可以看到外面的人是誰,然後決定是開門還是關門的,可是她現在誰也不想見,還穿着晨褸呢。

不知道那門鈴響了多少聲,終於,不再響了,就在千晴以爲自己終於逃過了那惱人的騷擾之時,牀頭桌上的電話卻響了。

除了沙逸軒不可能是其它人的。

慢騰騰的拿了起來,“軒,幹嗎?”

“睡着了?”

“嗯。”

“電視開那麼大也能睡?”

“你怎麼知道?”

“快給人家開門,有重要的文件要拿給你簽名。”

“嗯?什麼?”她有些迷糊,不知道什麼文件居然還要她簽名。

“宏儀的事。”

“宏儀的事不關我的事,你自己去解決吧。”少來煩她,她現在煩着呢,超煩。

“千晴,你現在是宏儀的代理執行董事兼董事長。”

“啥……啥……你說啥?”她懵了,人已經瞬間就坐直了,這消息來得太突然也太意外了。

就在她驚詫不已的時候,沙逸軒說話了,“易洛寒已經於昨天上午將她名下持有的宏儀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全都歸到了你的名下。”

“啊……這是真的?”怪不得她昨天就覺得易洛寒和唯一走得有些晚,其實,他們可以上午就坐飛機走的,原來,他們是辦了這事。

“真的,所以,宏儀的事大事一定要經你簽字才能執行下去。”

“我不籤,別讓人來吵我,我還沒睡飽呢。”

“起那麼晚,你真睡了纔怪,聽話,快把文件簽了。”

她腦子一轉,憑什麼他讓她籤她就籤呢,“纔不。”

“千晴你別胡鬧。”

“喂,現在董事長是我,代理執行董事也是我,沙逸軒,你是我的下屬。”她突然間什麼都反應過來了,她現在可是他的頂頭上司了呢。

“婁千晴,你……”

“回家,做我的專職司機,然後載我去公司上班。”

“千晴,說好你在調養身體的。”

“那是我自己的事。”

“可,你是我老婆。”

“我更是你的董事長。”

“千晴……”

“你倒是來還是不來?反正,我是不在家裡辦公的,我要去公司。”打定了主意要去上班,雖然上午他走後她倒是挺輕鬆的,可是那份無所事事讓她很難受,她不喜歡,她又不是寄生蟲,她喜歡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等我,馬上回去。”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

這才象話呀,嘿嘿,她是他上級了。

易洛寒可真是送了她一個大禮,想想之前易洛寒對她的所爲,她突然間覺得全值了,看來,自己的隱忍終於有回報了。

她沒怪過易洛寒,更沒說過她,可也就是這樣的不怨不說才讓她愧疚了吧,以至於居然悄無聲息的把宏儀的一切都轉到了她的名頭上。

不得不說,易洛寒是很聰明的。

因爲,即使是易洛寒留在宏儀,那個被沙逸軒製造的爛攤子易洛寒也是很難收場的,可,交到她的手中就不一樣了,因爲沙逸軒不會爲難她。

真想打個電話給寒,她真可愛。

可愛的讓她想要摟住寒狠狠的親上一口。

想到要上班,她一下子就來了精神,果然,人是不能虛度光陰的,她是天生的挨累的命,有福也不會享,收拾停當了自己,鏡子裡的自己已經容光煥發了。

乾脆走到院子裡等着,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也好。

心情,一下子就好到了極點。

就憑沙逸軒瞞着她的病情,她就該整治整治他。

喇叭響了,他來了。

她揮揮手,“開進來,我不想走路。”誰讓他搖下車窗呢,她就是想要折騰折騰他,不折騰白不折騰。

沙逸軒冷着一張臉把車子開了進來,替她打開了車門,“上車吧。”

她笑眯眯,與完全冰冷的沙逸軒成了鮮明的對比,“千晴,你身體不好,不應該上班。”

“沙先生,現在是上班時間,不談私事,還有,你若是再說什麼沒用的話,我就開除你。”

“千晴……”

“叫我董事長,或者婁董事,都行。”

“千晴……”

“閉嘴,你現在是我的專屬司機。”

“婁千晴……”

她一撇脣,“下班了隨你叫,上班的時候不行。”

他不語了,悶悶的開着車,直奔宏儀。

到了,千晴坐在車裡等着他開門,沙逸軒卻一動不動,“千晴,生氣了嗎?”

“沒有。”

“那爲什麼?”

“我說了,現在是上班時間,如果你有什麼私人問題要問我,那麼請晚上下班之後,我隨你問。”挑着手指甲,她突然間覺得今天的陽光特別的很好,她的心情也更happy了。

沙逸軒下了車,車外都是宏儀的人,個個都瞪圓了眼珠在看着他,尤其是門前的迎賓小姐,BOSS來了,還是一個超級帥的BOSS,所以,她真的不想眨眼。

可,她的BOSS輪爲一個女人的司機了,他居然要下車給人家開門。

女人下車了,待周遭的人看清楚是千晴的時候,無不是都在竊竊私語着,誰都知道BOSS是這女人的老公,果然是甜蜜夫妻呀,就連下車都要BOSS親自去做。

沙逸軒關好了車門,將車鑰匙遞給了一旁走過來的保安,“把車停到停車場去。”

“沙先生,你現在是司機吧?”

“這……”看着她的眼神,他隨即又道:“是。”

一個字,卻讓他周遭所有能聽見的人都瞪圓了眼睛看着他,彷彿,他是外星人一樣,誰人都想多看一眼,不然,過了這個村就沒那個店了。

沙逸軒沒有任何表情的收回了纔要遞給保安的鑰匙,“你去忙吧,我去停車。”

“是,沙先生。”

千晴滿意的笑了,一點也不管他冷下來的面容有多冷,大步的走進宏儀,迎賓小姐已經迎上來了,“太太要到哪層樓?我來幫你按電梯。”

“董事長室。”

“啊……”迎賓小姐一怔,還以爲自己聽錯了呢,她再度問:“去哪兒?”

“董事長室,如果你這樣問客人,那麼,宏儀的你的這個職位就不必保留了。”

那不姐已經嚇出了一身冷汗,她慌了,“是,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會犯這樣的錯了。”垂首就站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出了。

千晴一笑,“別傻站着,帶我去董事長室呀。”

“是。”女子的聲音還顫着,真的被千晴的氣勢給嚇壞了。

乘電梯,很快就到了董事長室,這辦公室以前是沙逸軒的吧,呵呵,現在歸她了。

黑白的兩色,乾淨整潔,一點也不凌亂,倒真的象是一個男人的辦公室。

只是,窗前的窗臺上卻攀爬着一種綠色的植物,植物上還開着花。

竟是,薔薇花。

他心裡,還是有薔薇的。

走到辦公桌前,舒服的坐靠在了大班椅上,手卻按向了桌子上的鈴。

“董事長,你好。”秘書很快就接了起來。

“把宏儀的電話薄送進來。”

“是。”秘書恭敬的應了一聲,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不過是抽口煙的功夫,門就被敲響了,千晴依然維持着之前那個舒服的姿勢,“進來。”

秘書推門而入,手拿着一個電話薄向她走來,近了,她輕輕放在千晴的桌子上,“董事長,這就是宏儀的電話薄,公司的內線電話,還有員工的私人電話都在裡面有記載。”

千晴隨手翻了開來,真厚的一本呀,可見宏儀有多少員工了。

“董事長,還有什麼事要我做的嗎?”見她不出聲,秘書低聲問道。

手一揮,“沒了,你下去吧。”這秘書倒是挺行的,適應能力超強,她只一個電話,人家就進入了董事長秘書的角色。

“是。”秘書轉身走出了她的辦公室。

千晴按照電話薄上的部門找到了管理部的電話,手指按下幾個數字就撥了過去。

“你好,宏儀。”

“我找管理部的經理。”

“你是?”

“婁千晴。”

“婁千晴?哪個公司的?”

千晴一笑,她纔來公司,人家不知道也正常,不想嚇到了人家,她低聲道:“我是宏儀的新員工,有事請教你們經理,請把電話轉給他。”

“這……”

“放心,我不會惹什麼亂子的。”

“好,那我試試。”緊接着,千晴聽到的便是電話轉接的聲音,一忽的功夫,一道男聲就傳了過來,“董事長,你好。”

這經理還挺精明的,可能是問了剛剛那個接電話的知道她說了她是叫婁千晴吧,人呀,就是這樣的消息傳播的非常快,“還好。”

“董事長有什麼吩咐?”

“沙逸軒現在在公司是什麼職位?”她直接道明來意。

“你是說……說沙……沙……”頓了又頓,他才道:“顧問。”

是了,易洛寒搶了他的董事長之位,還有執行董事之位,那可是股東大會上舉手表決通過的,就是要改也要新任董事長同意了才能再次召開會議重新選舉,所以,既然不能做董事長和董事,他也只能掛個顧問的名頭了,“改了。”

“改成?”

“司機。”

“司機?”管理部的經理一愣,隨即反問了一句。

“是的,以後公司的事他除了做我的專屬司機以外,什麼也不能參與其中。”“嘭”,最後一個字說完,千晴便掛斷了電話,眼裡,卻是沙逸軒正抱着膀子站在她面前,“婁千晴,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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