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到底有沒有發生呢?
她什麼也不記得了。
應該是沒有,因爲,那夜之後她身體沒有任何的不適,據說第一次都會有不適的。
這男人,她一直也看不懂他。
“好,我安排好我媽的晚飯就去找你。”
“不用了,你媽的晚飯我已經安排好了,走,帶你去一個地方。”他說着,已經啓動了車子,“你瞧,你的頭髮要好好打理了,不然,如亂草一樣。”
有嗎?
她一點也沒有發現。
隨着他去,她纔想到她有很久都沒有去花巷了,忙與亂讓她已經將記憶裡的唯一慢慢的淡在了心底。
總是不相信唯一會是無情無義的人,可是,他確是真真切切的從她的世界裡消失了。
T市的*,沙逸軒牽着她的手而入,絲毫也不在意所經過的人另眼看他與她的眼神。
他這樣的花花大少居然可以坐穩軍區團長的位置,她常常覺得這世界不公平,就因爲他是沙老爺子的孫子嗎?
根正苗紅,火三代。
按着她坐下,隨手打了一個響指,立刻便有一個髮型師走過來,他卻搖了搖頭,然後指了指帥的一塌糊塗的男髮型師的身後,“我點的是她。”
千晴隨着他的手指看過去,原來是一個女髮型師,女子立刻快步趕來,“先生,小姐,請問對髮型有什麼要求嗎?”
千晴剛想要說話,她只是想要洗洗吹吹乾就好了,真的沒什麼可打理的,卻不想沙逸軒卻先於她開了口,“燙直,中分,不留流海。”
“喂,沙逸軒,這是我的頭髮。”
男人優雅的一彎身,脣貼上了她的耳朵,他的氣息拂在她的臉上,“婁千晴,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你忘記了嗎?”
她一震,是這樣的,她居然給忘記了,忘記了好多天。
乖乖的坐着,她的頭髮宛然成了別人的,她一直都喜歡流海的,可現在,她的流海被分到了兩邊,明明很短,但是隨着髮型師的妙手的固定,那些短短的流海還真的被分到了兩邊,也露出了她光滑而飽滿的額頭。
白色的一條縫隙在發間從額頭延伸下去,一直到千晴看不到的腦後。
拉直,定型,女髮型師所有的動作都很利落,鏡子裡她的身後不遠處,沙逸軒正拿着一份報紙悠閒的看着。
可,就是他毀了她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