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慕臉色蒼白的站在司君昊的身後,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卻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冷意。
他很憤怒,她能感覺到,卻不知該說些什麼才能安撫他。
她也不知道,卓宇峰說的這些話,他聽進去多少。
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時候,司君昊突然轉過身來,抓起她的手腕,拖着她快步離開。
他走得急,艾慕被他拽得直往前衝,高跟鞋一歪,腳踝處傳來的痛楚讓她差點喊出聲。
可是現在司君昊這樣,她根本一聲都不敢吱,只能忍着痛,一瘸一拐的跟上他。
司君昊一路都陰沉着臉,等回到家裡後,立刻大步流星的回去自己臥室,砰的一聲甩上門,沒有跟艾慕說過一句話。
艾慕抿着脣,站在門口一會兒,才扶着牆慢慢的走進去。
崴到的腳好痛,她脫掉鞋,拎起裙子,看到自己的右腳已經肉眼可見的腫了起來。
不知該如何是好,她咬牙去冰箱那裡拿了幾盒冰塊,然後回到自己房中,關上門,忍着痛給自己冷敷。
而在主臥室中,司君昊卻如困獸一般,在房間裡來回走着。
耳邊盡是卓宇峰的嘲笑聲,可是他的憤怒卻不是源於卓宇峰,而是來自於艾慕。
原本,當她主動的親吻他那一下的時候,他是愉悅的,並很愉快的把何沛藍趕走,只因爲她不喜歡那個女人。
當她蠻橫的說,他的第一支舞是必須要跟她跳的時候,他還是愉悅的,她說了,他照做,從不曾在衆人面前跳舞的他,第一次帶着她翩然起舞。
他覺得,這一夜的艾慕終於恢復正常了,知道主動親近自己。
可是,她後來說的話,卻如同一盆冷水潑下,讓他光速般的清醒。
她知道他要什麼,所以只是在配合他而已,而她的配合,不知爲何讓他心裡很不爽。
如果不是因爲需要,她其實根本碰都不會碰他是不是?
而卓宇峰的出現,徹底的激怒了他。
司君昊可以確定,卓宇峰見過艾慕,並且認識她,原本還奇怪他做了那麼明顯的舉動後,按理說新聞上早就該爆出來他和艾慕的親密互動了,可是他料想的事卻沒有發生,一切都像是石沉大海,平靜無波。
今天,他終於知道原因了,肯定是卓宇峰從他安排的人那裡得到了照片,認出艾慕後刻意壓下所有的照片沒有曝光。
因爲認出了,所以卓宇峰纔會追着問艾慕跟他到底是什麼關係,纔會故意對他說出那些話。
這讓他不得不懷疑,卓宇峰和艾慕之間是不是有什麼。
想到他們或許有什麼關係存在,司君昊就忍不住握起拳頭,想打人,想摔東西……
反正,必須做點什麼!
司君昊狠狠的扯開衣領喘了口氣,沒再猶豫的走出臥室,房子裡靜悄悄的,他皺眉看了眼客房,她竟然這麼坦然的就睡着了?
絲毫沒有睡意的司君昊冷着臉,摔門離家。
艾慕被摔門的聲音驚的心臟顫了顫,豎起耳朵確定外面一片平靜後,才輕輕吁了口氣。
把腳踝上的冰塊拿開,她小心的動了動,覺得還好,這才換了衣服睡覺。
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她緊皺着眉頭,輾轉反側,腦子裡像是有火車在跑,什麼都亂糟糟的,還有一些支離破碎的畫面。
“砰”的一聲巨響,把原本睡得就並不沉的艾慕驚醒。
她按着狂跳的心臟,在黑暗中茫然的睜着眼睛。
她能聽到,臥室外面傳來的聲音,乒乒乓乓的,好像是有人碰倒了什麼,還有不穩的腳步聲……
是司君昊回來了嗎?
艾慕不確定的側耳聽着,在聽到腳步聲停在了自己臥室門前的時候,剛剛驚醒時跳得飛快的心臟,跳動的更加劇烈了。
“誰?”她忍不住坐起身,揚聲問道,“是誰?司先生嗎?”
“開門!”司君昊低沉的聲音傳來,伴隨而來的是不耐煩的敲門聲,像是在催促她快點。
艾慕摸起枕頭邊上的手機看了下,凌晨三點,這個時候他找她幹嘛?
敲門聲又重了些,即使看不到,艾慕都能感覺到門板的震動。
“來了來了!”她急忙喊道,掀被下牀。
腳一觸地,牽動了她傷到的腳踝,忍不住悶哼了聲,穩了下,才咬牙快步的走到門口,打開門。
“司先生!”
門一開,撲鼻的酒氣就迎面撲來,把她要說的話一下子堵了回去。
忍着想要捂鼻子衝動,艾慕屏住呼吸道:“司先生,這麼晚了你還出去喝酒了?”
司君昊滿身酒氣,髮絲略顯凌亂,單手扶着門框看着打開門的艾慕。
艾慕被他看得心慌,忍不住縮了下肩膀:“司先生,你……”
話音未落,司君昊突然伸手摟住她的腰,用力的將她帶向自己。
艾慕大驚失色,緊接着,因爲她突然身體前傾,原本受傷的腳踝又吃了力,痛楚讓她忍不住張口低低的喊了聲。
“司先生,司先生。”她不知道他是怎麼了,只能儘可能的推着他的胸膛,想讓自己站穩一些。
司君昊卻用另一隻手,用力的按住她那兩隻不老實的小手,然後頭一低,重重的銜住她的雙脣。
原本因醉酒而有些乾渴的雙脣,就像是突然找到了甘泉的來源一般,不顧艾慕的反抗,司君昊用力的允着她,酒精在肚中燃燒起來,很快就點燃了他。
手臂再次用力,將她狠狠的按向自己,當她柔軟的身體跟自己紋絲合縫的貼合在一起時,司君昊忍不住在她的脣中嘆息。
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天知道,他有多想念她的味道。
他忍不住用力搓揉她的後背和纖腰,追逐着她躲閃的脣舌,酒精讓他失控,讓他忘記了一切。
身上所有的細胞都在叫囂着疼痛,而只有懷裡的這個女人才能緩解這種疼痛。
司君昊忍不住用力將她提起,抱着她往牀邊走去。
艾慕被他吻得早就忘記了腳上的傷痛,整個人化成一跳軟軟的枝蔓一般掛在他的懷中,她仰着頭,承受着他的吻,直到一陣眩暈襲來,她感覺自己被拋到了柔軟的牀上,緊接着,他健碩的身體就覆了上來。
怎麼會變成這樣?艾慕大腦恍惚不已,睜開氤氳着霧氣的雙眸,她藉着月光,她看到閉着眼睛在自己臉上,脖間啃來啃去的司君昊。
不知是因爲醉酒還是怎麼,他的臉色泛着奇異的潮紅。
眼看着他一路向下的吻下去,就在他含住她睡衣的帶子,想要扯開時,艾慕突然緊張起來,用力的用手捧住他的臉,讓他無法動彈。
“司先生……”她聲音顫得像是風中的樹葉,又像是春日裡剛剛冒出土壤的嫩芽,讓人心癢又讓人想要細心呵護。
司君昊睜開眼睛,酒精好像蔓延進了他的眸中,讓人看一眼都覺得沉醉。
“噓……”他皺了皺眉,像是在抗議艾慕在這種時候多話,他拉開他捧住自己的臉龐的雙手,舉過她的頭頂,按住,讓她動彈不得。
艾慕驚慌的看着司君昊,他從來沒這麼主動過,可是,他真的知道她是誰嗎?
“司先生,您喝多了……”她顫巍巍的低聲道。
男人和女人有着本質上的不同,他要是把她當做是俞文清了可怎麼辦?只怕當衣服解開,他就會像以前一樣,嫌惡的把她丟出去吧?
司君昊皺了皺眉,迷迷糊糊的想,爲什麼在他享受溫軟香甜的時候,總有聒噪的聲音響起來呢?
他不悅的隨手扯了個什麼東西,直接塞進了那發出聒噪聲音的嘴巴里。
艾慕倏地瞪大眼睛:“唔……唔唔……”
該死的,他竟然扯開她的睡衣帶子,把她的嘴巴堵住了。
睡衣沒了約束,瞬間滑開,微涼的空氣讓她忍不住顫了下,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這是來真的嗎?艾慕又急又驚,想要逃開,雙手被制住,腿被壓住,她逃都無法逃,只能弓起身子不停的掙扎,盼着司君昊此時能清醒過來。
可她覺不知道,當她弓起身子掙扎時的弧度,帶給司君昊多大的衝擊。
司君昊迷濛着雙眼,本能的嚥了口唾沫,閒着的左手輕輕撫上她的身體。
艾慕驀地僵住。
他的手心,帶着像是能灼傷人的溫度,每落到她身上,就點燃一處火苗,最後彙集成燎原大火,讓她再也無法忍耐的發出低低的哭喊。
哭喊聲因爲被東西塞住,顯得有些怪異,卻更讓人失控。
司君昊忍不住低下頭,膜拜般的,輕輕親吻她的身體。
他的親吻讓她整個人抖得厲害,鼻間的呼吸變得愈來愈急促,聲音也變得愈來愈大。
艾慕幾近羞愧死,想屏住呼吸,卻根本做不到,很快,她的身體和理智便一同淪陷在司君昊的行動中。
不知何時,司君昊終於放開了她的手,雙手捧起她柔美的身體,而艾慕感覺自己明明都酥軟成一灘春水,卻仍有不知哪裡來的氣力,扭動着身體,不只是在逃離還是在迎合。
“嗚嗚……”她扯開堵住嘴巴的東西,忍不住嚶嚶的叫,指甲幾乎掐進他手臂的肉裡。
她變得好奇怪,這一場不是由她發起的戲碼,一切都不在她的掌握之中,而她,竟然沉浸在其中不可自拔。
“司、司先生……”她難耐的哭喊,像是催促,又像是在哀求。
司君昊輕笑一聲,按住她動來動去不老實的雙腿,依存本能向她壓了過去……
一切,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