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芷瞳……
司君昊默了默,胡亂的點了下頭:“那你隨意。”
眼看着他就要走出房間了,艾慕又急急的喊了聲:“司先生。”
司君昊轉身回來看她,眼中帶着疑問。
艾慕訕訕的緊了緊身上的浴袍,面帶羞意的道:“司先生,我這樣出門實在不雅觀,您能不能……叫他們幫我端一份早餐過來?”
是餓了吧?司君昊嘴脣微動,本想說他會叫傭人全都回避,她可以安心下樓吃飯,可是想一想,還是算了。
“知道了。”他點點頭。
轉身剛要取開門,手纔剛剛碰到門把手,身後又傳來艾慕急急的聲音。
“司先生。”
“什麼事?”司君昊皺眉轉頭,看起來略有不耐煩。
艾慕討好的衝他笑笑:“還有一件事,吃過飯後,能不能和您聊聊?”
她明明是在笑,卻完全沒有昨晚的真實和燦爛,司君昊扭頭看着門板,他很討厭她露出這種笑容,讓他根本看不透她在想什麼。
他想了很久,想得一點沒睡,想得現在的頭裡面好像有人敲鼓般的疼,想她爲什麼會突然性情大變,想來想去也想不通,最終只能歸咎於自己的莽撞和衝動。
明知道她是病人,自己卻還那麼失控,差一點就要了她……
想到昨晚的某些時刻,他小腹一緊,又趕快把那念頭壓下來,暗暗搖頭。
她會不會就是在氣這個?氣他對她不夠尊重和體貼,氣他趁人之危?
抿了下脣,他猛然回頭,看着艾慕輕聲說了句:“對不起!”
“哈?”艾慕一愣,不等她反應過來,司君昊已經打開門走了出去。
當房門再次關上,艾慕怔怔的晃了下腦袋,拽了拽自己的耳朵:她剛剛聽到了什麼?幻聽吧?生病的後遺症?
想到生病,黯然了片刻,可不一會兒就打起精神,聳了聳肩,取開露臺的玻璃門,跑出去看風景。
不得不說,司君昊這套別墅的選址特別贊,透過落地窗,站在露臺上,都能看到海景,冰冰涼的空氣,新鮮而帶着一點鹹溼。
艾慕打了個激靈,捂住衣領,覺得精神一振。
雖然冷,但是感覺真好!
正當艾慕站在露臺上眺望美景,呼吸新鮮空氣時,傭人已經按照司君昊的囑託,用餐盤車把餐點送了過來。
“小姐,可以用餐了。”
艾慕撫了把被風吹散的亂髮,走回房間。
房間裡的熱氣鋪面而來,她這才感覺自己的臉都要凍僵了,拍了拍冰涼的臉蛋,恢復了點知覺後,她客氣的衝傭人道了聲謝,便開始大朵快頤。
她餓了,更需要用進食來保證體力,只有擁有充足的體力,才能堅強面對司君昊和病痛。
不是有句話說的好,這世上,有什麼事情是美食不能解決的呢?如果一頓解決不了,那就吃兩頓,生病這種事,真的沒什麼大不了。
站在一旁伺候的女傭一頭霧水的看着面前這個吃相難看,根本談不上優雅的小姑娘。
怎麼好好的就哭起來了?
眼瞅着她的眼淚都滴到面前湯碗裡了,而她好似不知道似的,拿起勺子要喝,女傭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喊了聲:“小姐!”
艾慕被嚇得一哆嗦,一勺湯自己一口沒喝到,全灑到了浴袍上。
“天哪,小姐你沒事吧。”那女傭急忙上前,想要幫她擦拭。
艾慕皺了皺眉,擋開她:“不用麻煩了,我沒事。”
看她面露不悅,女傭急忙道歉:“小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嚇到你的,只是這湯您真的不能喝了。”
“爲什麼?”艾慕納悶的看了眼面前的湯碗,並不覺得有什麼異樣。
“小姐,剛剛……剛剛您的眼淚掉進去了……”女傭低頭回答道。
艾慕一愣,下意識的伸手去摸臉,果然摸到溼漉漉的一片。
她是什麼時候哭出來的?
她爲什麼要哭?!
艾慕咬了咬脣,罵了自己一句沒出息,推開面前的餐點,站起身,有些煩悶的道:“好了,我不吃了,拿下去吧。”
“是。”
女傭收拾了餐盤,推着餐車走了。
艾慕輕輕嘆了口氣,呆坐了半晌,低頭看看自己那被弄髒了的浴袍,覺得實在是不雅觀,被人看到也覺得不禮貌,只能換上了司君昊給她的襯衣。
剛換好衣服就聽見門響了聲,一扭頭,看到司君昊走進來,目不轉睛的看着她。
曝露在空氣中,兩條光潔溜溜的腿上頓時感覺到一股灼熱的視線,她下意識的想要遮擋,又覺得這樣太過矯情。
就像他所說的,她什麼地方他沒看過?
只是,紅霞還是蔓上了臉頰,艾慕搓搓胳膊,只覺得起了一層小米粒。
“司先生,您回來了。”
他不開口,她只能先開口道。
司君昊根本聽不到艾慕說的話,他滿眼都是她的大白腿,雖然不是很長,但是線條完美。
白色的襯衣在陽光的照射下,彷彿變得透明,他幾乎能看到肥肥大大的襯衣裡面,她線條的走向。
那記憶中飽滿的上圍,纖細的腰肢他彷彿一手就能掐住,很軟,動情時,他幾乎能把她的折來折去的感覺……
回憶如潮水般涌入大腦,小腹瞬間緊繃起來。
她就像是塊吸鐵石,吸引着他不斷向她靠近,想要靠得更緊。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走到了她的面前。
是他的視線太過侵略和霸道,艾慕下意識的將兩條腿緊緊的靠攏,卻又覺得膝蓋酥麻得動彈不得,眼睜睜的看着他走到自己面前。
“司先生……”她緊張的喊了聲,心跳咚咚作響。
他還是沒有迴應,可他的手,已經觸到了她纖細的脖子。
艾慕驀地抓住他試圖扯開她衣領的手,緊張兮兮的看着他:“司先生,你能不能好好聽我說話?!”
“嗯,你說。”
他的聲音比昨夜更加低沉沙啞,磁性惑人。
雖然在一起的次數不多,可艾慕也知道,他只有在需要的時候聲音纔會變成這樣。
艾慕深吸了口氣,剛要說話,他的頭一低,竟然埋在她的發端,耳際,像個小狗一樣來回的嗅來嗅去。
熱騰騰的氣息把艾慕的耳朵染得像是着了火,紅的能滴出血來。
“嗯……”她忘了自己要說什麼,下意識的發出一聲毫無意義的嗚咽。
可緊接着,她就被自己的那奇異的聲音驚醒,急忙又伸手去抵住他的頭:“司、司先生,您好好聽我說。”
“你說……”
就這麼一鬆手的剎那,他的手重獲自由,順着她擡起的衣角,直接溜了進去。
當他修長有力的大手攥住她的時候,艾慕陡然僵住,大大的驚喘了聲,難以置信的看着司君昊,眼珠都差點瞪出來。
“瞪我幹什麼?”司君昊被她的樣子逗笑,手下揉了揉,在她耳邊輕笑,“放輕鬆,我知道你的病還沒好,所以我不會幹什麼的。”
不會幹什麼?那你這是在幹什麼?艾慕很想質問他,嘴脣哆嗦了又哆嗦,卻就是說不出口。
她不說話,他便只當她答應了,心情立刻愉悅了許多,不但雙手靈活的上下其手,嘴脣也印在她的鎖骨處,來回吻了兩下,便忍不住用力的吸吮了一下。
艾慕猛地一哆嗦,雙腿一軟,差點癱軟在地,忙不迭的拉住他的衣襟,這纔沒當衆出醜。
腰線的後方多了一隻大手,還在慢慢往下探,艾慕的神經緊繃到了極致,忍不住大叫了聲:“司君昊!”
本是想要命他住手的,偏偏聲音顫得像是在懇求。
司君昊停下動作,站直身體,看她:“你叫我的名字?!”
艾慕怔住,她剛剛好像在情急之下,真的對他直呼其名了?“
想到他以前就說過這個稱呼的問題,艾慕體內的火微微黯了黯:“司先生,我剛剛……”
話未說完,她突然發出驚呼聲,而驚呼也只響了半聲就戛然而止。
他竟然就這麼把她托起來,然後重重的堵住了她的嘴巴。
剛剛黯下去的火焰,倏地一下重新躥高,艾慕不由自主的摟住他的脖子,任由他的脣在自己的脣上來回輾轉。
好半天后,他才停下來,埋在她的肩膀上重重的呼吸。
艾慕的呼吸也很重,因爲缺氧感覺大腦一片空白。
呼吸漸漸的由粗重變得平緩,艾慕的大腦終於重新開始緩慢運作,被人這樣抱着,她有些不適的動了動,立刻又僵住,再也不敢亂動,
司君昊剛剛平緩下來的呼吸卻又一次急促起來,抱着她的力度愈加用力。
艾慕微微蹙眉:“司先生,您剛剛不是說……”
“我知道,我只是想抱你一會兒。”司君昊沙啞的道,重新滿頭在她肩膀,大口大口的呼吸。
艾慕只覺得被他碰到、呼吸掃過的地方,癢癢的,很想動又不敢動,正在無計可施的時候,房門突然被人敲響。
“篤篤篤……”
艾慕整個人一僵,立刻反應過來,忍不住推了司君昊一下,掙扎着想要從他懷裡跳離。
司君昊驚喘了下,手裡一緊,驟然發出暴怒的呵斥:“滾!”
這一聲,沒嚇到外面的人,倒是把艾慕嚇了個小臉慘白。
看着她驚懼的樣子,司君昊有些挫敗的嘆了口氣,無奈的鬆開手。
“啊……”
艾慕發出一聲驚呼,她兩條腿實在是酥麻的沒有任何力氣,這一突然失去靠山,差點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噗。”司君昊即使的拎住了他,忍不住發出一身輕笑。
艾慕只覺得自己丟臉死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篤篤篤……”房門又一次被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