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蔚看到紅着眼眶花了妝的安妍熙,五官有些扭曲,憤怒讓她看上去好像一個發狂的刺蝟一樣。
“他拒絕了我的治療,所以恕我無能爲力。”林蔚站在原地不動,任由安妍熙對着她噴火,臉上的表情依舊淡淡的,不與任何人解釋,爭辯。
安妍熙一聽居然是薛景郝拒絕了她的治療,難道他們早就發現了端倪,所以纔會這樣做的嗎?
想到這裡她整個人一下就焉了下來,緩緩的鬆開手,眸子也沉了下來,嘴裡一直在嘀咕:“不可能,不會的,他不會的。”
她不相信薛景郝寧可選擇死,都不願意讓林蔚給他治療,他們應該已經知道了林蔚的身份了吧!所以他們纔不肯讓林蔚給他治療的,可是如果不讓林蔚治療的話,他就會死的。
“那你當初做手腳的時候,怎麼不說無能爲力,你們要是不能將薛景郝治好的話,我是絕對不會和慕容天嘯結婚的。”安妍熙看着站在旁邊的慕容天嘯,不管薛景郝拒接還是接受,她只要看到薛景郝活着就行。
聽到她的話,慕容天嘯皺起了眉頭,看了一眼林蔚。
“現在不是你說了算,婚禮已經舉行到一半了,你現在想要悔婚,將我們慕容家的面子至於何地,收拾一下繼續婚禮。”慕容天嘯現在來硬的,反正現在必須要驚婚禮先解決了再說。
安妍熙一聽慕容天嘯居然敢來硬的,冷笑了一聲,從婚紗厚厚的裙襬裡摸出了一把匕首,放在自己的脖子上。
“好啊,那你就跟着一具屍體去舉行婚禮吧。”她說完就往自己的脖子上抹,只見到白皙的皮膚馬上就被鋒利的刀鋒割破了,鮮紅的血液順着脖子往下流,在潔白的婚紗上,顯得異常的妖冶。
看到安妍熙來真的,脖子上一直在流血,慕容天嘯有些着急了。
“妍熙你冷靜一下,你不要衝動。我答應你,你把刀子放下。”慕容天嘯試探性的想要靠近安妍熙,但是他走一步,安妍熙就退後一步,還將刀子往自己的脖子上抹。
他嚇的不敢繼續往前走了,只能站在原地,伸出手示意安妍熙不要太沖動了。
“慕容天嘯你以爲你還能騙我嗎?你真當我是傻子是吧?現在馬上讓林蔚去給解藥,如果薛景郝情況沒有好轉的話,我就算死也不會讓你得逞的。”她一點都不相信慕容天嘯的話,這些日子她以爲薛景郝伸手的毒都已經快除清了,但是沒有想到越來越重了。慕容天嘯還口口聲聲告訴自己,只要她們結婚,薛景郝馬上就沒事了,全tm都是放屁的。
慕容天嘯聽到安妍熙的話,心底很擔心她會衝動做出傻事,他是真的真的在乎她,要不然也不會費這麼大的周章了。
“好,林蔚你現在就去找薛景郝,將他的病情控制住。”慕容天嘯看着那紅色的血液還在往外流,心好像被揪着疼,趕緊吩咐林蔚去辦事。
林蔚看了一眼安妍熙,不知道慕容天嘯這是何必呢。
但是感情的事情,也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所以她乾脆閉嘴什麼都不說。
“不是控制住,是讓他恢復健康,如果再讓我發現你們做手腳的話,我會讓你們全部都付出代價。”安妍熙看到慕容天嘯又想玩文字遊戲了,馬上就糾正他的話。
慕容天嘯看到那鋒利的刀鋒,心裡真的很害怕,只能先安撫住安妍熙的情緒。
“好,好,讓她去給薛景郝解毒好吧,你不要衝動。”慕容天嘯趕緊讓林蔚去,安妍熙的脖子還在流血,萬一傷到大動脈了怎麼辦。
林蔚看了一眼轉身出去了,房間裡就剩下了慕容天嘯和安妍熙兩個人。
安妍熙手上的匕首還沒有放開,脖子上還在流血,但是她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
那溫熱的血液染紅了她胸前的白色婚紗,她也因爲失血過多精神有些恍惚起來。
慕容天嘯見狀立馬衝過去,一把將安妍熙手中的匕首奪了過去,用力的甩到角落裡去,一把將安妍熙摟住,不讓她的身子滑到在地上。
“妍熙,你怎麼樣了?你不要嚇我。”看到安妍熙眼皮一點一點的閉上,身子也失去了重心,真的有些擔心她的情況。
安妍熙已經聽不清楚慕容天嘯在說什麼,今天發生了太多事情,本來就氣急攻心,再加上失血過多,讓她一度陷入了昏迷之中。
慕容天嘯看到安妍熙的脖子還在流血,馬上就抱着她,一隻手捂着她的受傷的地方就出去了。
婚禮不得不取消,現在先救人要緊。
將安妍熙送到醫院以後,醫生馬上就將她進行搶救,好在送來的及時,傷口也處理了,現在血已經止住了,只需要靜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半夜安妍熙突然醒過來了,猛然睜開眼睛,一下就從牀上坐了起來。
“薛景郝怎麼樣了?”她剛纔昏迷的時候一直在做夢,夢到薛景郝出事了,所以她被驚醒了,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問薛景郝怎麼樣了。
守在旁邊的慕容天嘯聽到她的話,心底說不出的失落,但是她現在是病人,也不想過多的責備她。
“你醒了,感覺哪裡不舒服,我叫醫生來過你看看。”慕容天嘯開口了,溫柔的詢問她。
安妍熙這才發現她現在正在醫院裡躺着,身上的婚紗已經被換下來了,現在穿着醫院的病號服,而她的脖子被纏了一層厚厚的紗布,活動有些不方便,甚至說話都覺得傷口疼。
一想到婚紗被換下來了,她心裡有些擔憂,那裡面可還藏着很多東西,慕容天嘯是不是都發現了?
顏色一沉,但是不想去問,如果慕容天嘯發現了沒有問她的話,就說明他不想讓他們的關係繼續惡化了,如果他根本就沒有發現,那自然是最好的。
“薛景郝怎麼樣了?林蔚有沒有將他身上的毒解了?”這個是她最關心的問題,她一直都記得薛景郝閉上眼睛的那一刻,所以她現在只想確認一下薛景郝是不是還有事。
聽到她一口一個薛景郝,三句話就不離薛景郝,慕容天嘯是真的有些生氣了。
“安妍熙你能不能不要總是提到他,我還沒有死。”他只希望安妍熙能看看他,知道他的存在,難道就這麼難嗎?
聽到慕容天嘯的話,安妍熙看了他一眼,轉動脖子的時候,扯動了傷口,能感覺到一股劇烈的疼痛,讓她不禁皺起了眉頭。
慕容天嘯一看馬上就心疼起來,起身幫她查看傷口,當看到有一點紅色的印子,一看就是傷口又裂開了,馬上就不敢再惹她。
“你不要動怒,現在你的身體要緊。林蔚已經在薛景郝那邊了,應該沒事了。”他內心是不希望薛景郝好起來的,但是沒有別的辦法。
“應該沒事了,那就是還是有可能有事的。你給林蔚打電話,確認一下。”她一聽慕容天嘯的應該兩個字,一點都不相信他的鬼話。
慕容天嘯見狀只好撥通了林蔚的電話,問問那邊的情況。
林蔚接通了電話,聲音很輕,應該是在醫院裡。
“薛景郝怎麼樣了?”慕容天嘯口氣冷冷的,當着安妍熙的面打的電話。
“病情暫時控制住了,因爲前段時間治療不及時,毒性蔓延到了肺和肝,還需要慢慢的治療,只要他肯配合的話,兩個月時間就會好,不過他似乎不是很配合。”林蔚如實的彙報了一下那邊的情況。
因爲是開的擴音安妍熙也聽到了,她不知道薛景郝爲什麼不願意配合,心底開始着急了。
“知道了。”慕容天嘯沒有再說太多,直接就將電話掛斷了。
安妍熙皺起眉頭,本來她還想多說幾句的,但是慕容天嘯早早的掛了電話,現在能確定的就是薛景郝暫時沒事了,心底也踏實了一點。
“聽到了吧,我什麼時候食言過。”慕容天嘯坐在牀邊開口說道。
安妍熙沒有再說話,反正要等到薛景郝身體徹底沒事了才行。
接下來的時間裡,安妍熙一邊養身體,一邊打聽薛景郝的情況,聽說他現在開始配合治療了,情況回覆的還不錯,聽到他身體越來越好,她也就慢慢的放心下來了。
不過慕容天嘯最近照顧她,倒是盡心盡責,對她也是百依百順,但是她依舊對他很厭惡,並沒有因此而產生一些好感。
就在她身體基本上好了的時候,有一天慕容天嘯說完晚上有應酬,要很晚纔回家,讓她自己在家吃飯,她正好落得清閒,保姆做好飯以後,她一個人吃完就去房間裡上網。
一直晚上十點鐘才關了電腦上牀去休息,剛躺下就聽到門口響起了一陣沉悶的腳步聲,想必是慕容天嘯回來了,她也沒有在意,反正這些天慕容天嘯都會等到她睡了纔回去睡覺。
當門被推開的時候,她馬上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酒味,看來慕容天嘯今天喝酒了。
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慕容天嘯突然撲到在牀上,身子死死的壓在她的身子上。
她這些有些緊張了,平日裡的慕容天嘯還算客氣,不會做出這麼出格的事情,今天是怎麼了。
“慕容天嘯你快點給我滾。”她想要推開慕容天嘯,但是卻發現根本就不行,她那細胳膊細腿完全就是在慕容天嘯撓癢癢。
“安妍熙我們都結婚了,嗝,你還這樣排斥我,爲什麼呀?既然我們都是夫妻了,今天晚上你就應該履行你妻子的義務,今天晚上我就睡這裡了,嗝,我們今天晚上就同牀共枕。”慕容天嘯是真的喝多了,說話都說不清楚了,一張嘴就開始打嗝,酒氣熏天。
安妍熙聽到慕容天嘯的酒話被嚇到了,慌亂中伸手將房間裡的燈打開了,看到伸手的慕容天嘯醉醺醺的,臉還有些紅。
“慕容天嘯你喝醉了,你馬上出去,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她知道來硬的根本就不可能,但是她也不能就這樣束手就擒,只能開口威脅他,試圖讓他清醒一點,馬上就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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