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的痛快、醉的熱烈,醒來後的代價就是頭痛欲裂!
春色滿園裡都似乎還瀰漫着一股濃香的酒味,見證昨晚的開懷、釋放、忘卻,還有對未來更加自信的期待!
只是,醉酒的感覺真是不爽啊,花樓因此差點歇業一天。還好,墨水熬了一大鍋醒酒湯,讓玖嵐給每位姑娘端去一份,這才紓解了痛苦,春色滿園也因此沒有落下傲慢的名聲。
畢竟昨天才出盡了風頭,今天就閉門歇業,不知道的還以爲這是架子大了擺譜呢。
大清早,風月街上都還清冷着,然而春色滿園的大門前,早已等滿了人,即珂和即冉昨晚也喝酒了,不過兩人是練武之人,內力深厚,過後倒是沒有不適,站在二樓上,一個彈唱,一個領舞,古代廣場舞的節奏正式開始了!
門前歡天喜地的熱鬧,惹得其他花樓紛紛開窗戶,射出一雙雙羨慕嫉妒恨的眼睛,然而看到那麼多人跳的興奮,她們也是敢怒不敢言,得罪老百姓,她們還沒傻到那樣的地步。
再說了,就衝昨天在賽花節上,那麼多人對某隻維護,她們也不敢多說什麼了,誰不知道當初就因爲羞辱了某隻幾句,定安侯府的小王爺就被打的嘴角出血,臉腫的像是饅頭一樣,還有那個上官駒,好歹也是西北軍營裡的副將,卻當場出醜、大跳熱舞,他們那樣的身份都不放過,她們的若是敢作,其下場根本不敢想。
於是,這邊歡快的又唱又跳,其他花樓也只有把所有的不甘都吞進了肚子裡去。
春色滿園再也不是當初那個默默無聞、可以隨意欺凌的花樓了!
從此後,名聲大噪,譽滿天下!至少三年內,再無人可以望其項背!
花樓裡,慕名而來的公子少爺也是絡繹不絕,春色滿園的規矩如今京城也是無人不曉,賣藝不賣身,而且身價絕對在風月街上獨領風騷,然而,這也擋不住他們熱情的腳步。
四大美人裡,瑟瑟的歌,媚蝶的舞,憐玉的琴,書瑾的畫,堪稱如今名震風月的四寶了,誰不想來一睹風采?
當然最最吸引的還是提愛富割愛絲組合,只是如今這個組合,某隻退出了,又加了一個十歲的小姑娘進去,據說是秦豔茹在大街上看着有人賣身葬父,一時可憐,於是收留了人家,沒想到這小姑娘機靈,對歌舞一學就會,於是,某隻便把空出來的位子給了她,還嫌棄她之前的名字太土,另賜了一個洋氣的叫什麼瑪麗蘇,噗。
衆人也是無語,可某隻撇撇嘴,能想出賣身葬父的狗血劇情,叫瑪麗蘇難道不合適?
瑪麗蘇小姑娘,咳咳,沒有半分怨言,很愉快的接受了。
來的客人看着舞臺上的三人組合,換了最亮眼的女主,開始還有些失望,不過看了幾場後,倒也覺得這樣的表演另有一種風采,來捧場的公子少爺趨之若鶩了。
而某隻對外宣佈,她退出的原因則是,她承受着這個年紀不該有的驚豔和榮耀,她好累,所以,想要放棄一個,只剩下國民女神和賽花仙子的稱號就好!
衆人聽後,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他們的耳朵暫時關閉。
只有即墨白小獸,毫不客氣的嘲笑,莫裝逼,裝逼被雷劈!
惹來某隻冷笑一聲,“我決定了,要和你爸比分手,再給你找個兔子爺當後爹。”
某獸頓時炸毛了,滿院子抓狂的跑,你才兔子,你全家都是兔子!
於是,衆人就見到一道光閃來閃去,晃眼到眩暈。
因爲,某隻的身邊突然出現了某獸,又不能大張旗鼓的宣揚它是仙女峰上的靈獸,於是,當別人問起,她就自作主張的說是隻小白兔,是她在靈山上抓的,看其可愛,便帶回來當寵物養着。
有人也會好奇它的眼睛爲什麼是藍的,某隻便解釋,因爲它是變異品種,多年前的多年前,它和外族的其他兔子來了場露水姻緣,於是它的後代子孫便打上了烙印。
別人似懂非懂,懂得的那幾個都異常同情的看着某獸,而某獸早已齜牙咧嘴的去宮裡找它的爸比告狀去了。
歡快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眨眼,賽花節後七天過去了。
這七天,花樓裡的每個人都很忙碌,包括某隻。
當初在比賽的時候,擺的那一局棋,衆人回去後繼續不死心的研究琢磨,兩天後,即墨殤便第一個來了花樓,宣佈破了棋局,而某隻的獎勵便是,又擺了一局難度係數更高的讓他破,即墨殤像是有了可以打發無聊的樂趣,捧着棋盤含笑而去,這一次整整三日才破解,然後又樂此不彼的讓她再擺一局,某隻也不推辭,把難度又攀升了一個級別,這一回,直到現在,挑戰的攝政王殿下還沒有來。
期間,蘭漓,楚玉,秦皓然還有曲清閣也都來過幾次,不過他們破局的速度明顯的比即墨殤慢了幾天,所以即墨殤已經在挑戰第三局了,他們都還停留在第二局上,不過,他們還有更感興趣的,就是那沙畫。
對於本就畫工精湛的幾人來說,教授沙畫很是簡單,不過是三天的時間,他們就都領悟到了其中的竅門,不過能做到什麼樣的額水平,就看個人的悟性和努力了。
楚玉是不學的,對棋局和沙畫都不是很感興趣,他除了來聽曲,就是惦記着他的情報網了,人也一個個的派進來,如今花樓名聲大盛,慕名來投奔的姑娘很多,所以他安排的人並沒有引起多大的注意,只除了被人家取了一個什麼瑪麗蘇的名字遭人白眼。
這幾日,即墨萌卻是一次沒來,某隻很多次盯着房間裡那個密道的出口都在想,那小包子這是在玩什麼把戲,難道因爲和她有了女兒就害羞了?還是不想被某獸騷擾?還是在裝什麼矜持傲嬌?
想來想去,她也猜不透,她原本以爲他會破了棋局就忍不住來炫耀得瑟,然後她就直接跳過前面的那些過度,拿出最難最難的那一局來讓他破,好看他百思不能解的笑話,然……她的希望落空了。
哼,不來就不來,姐還稀罕?
嗯,一定是那小包子還沒有參悟破那一局,所以沒臉來見她,對,就是這樣。
自我欺人了一番,某隻又繼續沒心沒肺的過日子,日子照舊精彩而熱鬧。
不過,細心的玖嵐還是發現了,某隻的眼神總是若有似無的瞄一眼某處,尤其是在關燈睡覺之前,後來發展到早上也如此了。
終於,玖嵐在早上伺候人家穿戴整齊後,小心的問了一句,“小姐,您總是看那個出口做什麼?”
咳咳,那樣帶有暗示型的眼神,太讓人想入非非了。
某隻傲嬌的揚眉,“姐看了嗎?”
玖嵐,“……”
可某獸就不厚道了,毫不客氣的揭穿,你看了,看了,看了,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某隻一邊吃早膳,一邊鎮定的說,“姐沒看!”
你看了,你騙人!某獸指着她,用獸語大呼小叫着。
“姐沒看就是沒看!”
看了就是看了,哼,敢做不敢當。
“是你看了吧?倒打一耙,你這個不孝女!”
你,你,你……
大清早的就看一人一獸在指着對方的鼻子罵,玖嵐不由的懊悔萬分,當她沒問還不行麼?
好在,早膳後,蘭漓和楚玉來了,才讓戰鬥激烈的想要動手的母女倆消停了,某隻要在蘭漓面前保持淑女的形象,而某獸也要在人類面前樹立靈獸的尊崇地位,於是,一拍即合,暫時休戰。
只有,經常目睹這人前一套,背後一套的玖嵐很是崩潰,這樣子久了,她會不會看的人格分裂?
蘭漓和楚玉如今也是花樓的常客,來了都是直奔某隻的院子,進了雅間的前廳,楚玉就去逗弄某獸,“小白,早上好啊。”
某獸不屑的瞪他一眼,用眼神糾正,請叫我即墨白,謝謝,否則不予迴應。
楚玉機靈,多少能懂那雙藍眼睛裡傳達出的意思,見狀,呲牙一笑,“呵呵呵……即墨白?那你父皇答應了麼?噗……”
他自己一個忍不住先噴了,他第一次見到某獸時,大爲驚奇,一問之下,才知,這就是傳說中的神獸,是曾經跟過回絕大師的,被某隻誤打誤撞的抓來了,並且賜名小白。
聽到大名時,他也是凌亂的,尤其後來某隻還漫不經心的解釋了她們之間的關係,母女,噗,父親是皇上,咳咳,多麼喪心病狂啊!
他聽不懂媽咪爸比的,便喊了父皇,哈哈哈,真真是爆笑利器!
雅間裡,只有楚玉一個人在大笑,某獸用那種你很白癡很作死的眼神瞪着他。
果不其然,某隻在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後,不冷不熱的道,“小白,還不給你楚叔叔打個招呼?”
聞言,升級爲楚叔叔的楚玉臉色就扭曲了,尤其是聽到某獸猥瑣的喊了一聲“ji……ji。”
某獸趴在軟榻上,鄙夷的白了他一眼,慵懶的閉目養神,它就是故意發音不準怎麼滴?
楚玉半響,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尷尬的摸摸鼻子,“呵呵……還真是靈獸啊,就是,說話的準確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啊。”
聞言,某獸哼哧了一聲,不再理會他,某隻倒是聽到了心裡去,瞥了某獸一眼,讓它說話有點逆天,不過,鸚鵡都能學舌,它作爲一隻有智商的獸不是該更會?
蘭漓進了雅間,一直含笑沒說話,這會兒開口,“寶寶,說不定小白真的可以。”
某隻點點頭,給他讓了座,“嗯,我試試。”若是它可以說話,以後倒是個最佳傳話筒,速度又快,也許可以當成古代版手機用。
彷彿知道某隻心中所想,某獸忽然睜開藍眼睛瞪了她一眼,你休想使喚本獸給你當跑腿工!
某隻似笑非笑,是不是休想,以後就知道了。
某獸頓時感覺到森森的惡意,嗖的一聲飛走了,它找爸比告狀去,這是它最樂此不彼的事情了,因爲可以有正大光明的理由去見爸比了。
楚玉見狀,無比羨慕的感嘆,“我要是也有這速度該有多好啊。”
某隻淡淡的道,“那你先要變成一隻禽獸!”
楚玉嘴角一抽,“……這個難度太高,還是算了。”
“拜託,你好不容易有點追求,怎麼一遇上點困難就退縮了呢?難道你想讓人以爲其實你連禽獸都不如?”
“……這是對我的鼓勵嗎?”
“你聽出來了?我還以爲我鼓勵的很含蓄低調呢,不錯,你離禽獸又進了一步。”
“……”楚玉也好想化成一道光閃了。
蘭漓看楚玉都要慪出內傷來了,笑着道,“寶寶,你就不要總是逗他了。”
某隻笑吟吟的,“漓哥哥,不是每個人都有那個資格讓我逗的喔。”
那意思就是,我逗他還是高看他一眼了。
楚玉站起來作揖,“小爺真是多謝墨小姐的青睞有加了。”
“呵呵,好說好說!”
楚玉無奈的一聲苦笑,眸底卻是通透溫暖,蘭漓也笑着喝茶,每個人都看的清楚,能夠如此不避諱不顧忌的打鬧,甚至是欺負,正是因爲拿你不當外人,越是親近的人,越是口無遮攔。
這是一種溫暖的親暱!
接下來,三人說起了明日雲家老爺子壽辰的事,在古代,七十可謂是大壽,又加上雲家老爺子德高望重的地位,所以這一次的壽宴辦的很隆重。
據說京城五品以上的官員及其家眷都會去祝壽,五品以下的不是不想去,而是人實在太多,雲家的祖宅子裡安排不過來,想想倒也不覺得驚奇,雲老爺子醫術高明,雲家更是世代行醫,積了好幾世的福報,誰家府上沒有請雲家人過去看過病?
所以,這一回,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會去,聲勢浩大。
說了一會兒,楚玉忍不住問了一句,“墨寶,你明日是以三變小神醫的身份去祝壽?”
某隻點頭,“自然,不然用現在這個身份,只怕依着老爺子的脾氣,都進不去門好不?”
楚玉聞言,打趣的一笑,“你現在也知道花樓姑娘的身份不夠體面有分量了?”
某隻眼眸一轉,脣角勾起一抹笑,“不然奴家以楚小郡王紅顏知己的身份去?這樣子體面又有分量了吧?”
楚玉打了一個哆嗦,忙擺手,“你可別害我。”他還想多活幾年呢。
“怎麼滴?姐是紅顏禍水?”某隻磨磨牙,神情猙獰了幾分。
楚玉又趕緊搖頭,“不是紅顏禍水……”見某隻的表情剛有好轉,又補上一句,“是洪水猛獸!”
某隻順手抄起旁邊的抱枕就扔了過去,楚玉敏捷的躲過去,抓在了手裡,哈哈哈的笑得很開懷,終於扳回一局,不過爲了防止人家接下來更殘酷的回擊,尿遁了。
某隻不甘心的想要追出去,被蘭漓笑着拉住,又坐回椅子上,不悅的嘟起嘴,“漓哥哥……”
蘭漓溫柔的笑着,眼眸裡都是瀲灩的光芒,“寶寶,平時總是你欺負他,難得他沾點便宜,你就讓他多高興一會兒吧。”
某隻輕哼了一聲,“好吧,看在漓哥哥的面子上,今日就饒過他。”
“你啊……”蘭漓笑嘆了一聲,“楚玉的腦子和口才可是不輸你多少,他啊,有時候也是讓着你,他和傾城的關係親厚着呢,不過是有時候不方便表達罷了。”
某隻點點頭,神情也認真了幾分,“漓哥哥,我心裡都明白,包括秦皓然,他雖然對我看着總是冷淡淡的,可我也清楚他心裡其實是關心我的。”
“嗯,寶寶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傾城剛離開的時候,爲了遮人耳目,我們都不好對你太過親近,那時候他們還沒有到沙城,一路上兇險重重,你越是無人親近,他們越是安全,不然那些人會因爲忌憚而出狠手,現在終於好些了,昨日收到傾城的信,他說和你父親在沙城這幾個月終於穩妥住了,開始做他們的事情。”
聞言,某隻就問了一聲,“漓哥哥,你可知父親和哥哥去沙城到底是爲了什麼?”
蘭漓眉頭微微一皺,神情有些遲疑。
見狀,某隻就很善解人意的道,“漓哥哥,我就是隨便問問,不方便說的話……”
蘭漓急切的打斷,“不是你想的那樣,寶寶,對你,漓哥哥沒有任何的不方便,只是我覺得,有時候知道的多了會對你有危險,才猶豫的。”
某隻心底一暖,她就猜是這樣,“漓哥哥,我知道的多不多,其實危險都是一樣的。”
若是父親和哥哥有事,他們還會放過她嗎?
蘭漓神色一震,“寶寶,你還有我們,而且傾城和將軍做的事情,背後還有皇上的支持,不會有事的。”
“我知道,漓哥哥。”
接下來,蘭漓還是告訴了她,關於她父親和哥哥之所以願意犧牲將軍府的名譽而去沙城的原因,果然和她想的差不多,是爲了兵權。
父親雖然在京城是大將軍的封號,手裡也握着西北軍營裡的三十萬兵權,那可都是守衛京城最雄厚重要的力量,當然會有人不同意,明裡暗裡想爭的大有人在,最後他們商量決定,與其總是這樣被動的應對一次次的謀害奪權,不如主動出擊,那就是放棄。
二更送上 姐想養兵
因爲,其實這三十萬的兵權看似在父親的手上,其實早已不然,裡面安插了諸方諸派的人進去,非常混亂,若是真的遇上什麼事,父親也未必能調遣的動,說不定還會發生背後受敵的危險。
所以,不如放棄,去沙城打造出一支真正屬於皇上的軍隊。
當然,這一步,準備很久,早在這一切發生之前,父親便暗暗用各種辦法,瞞過衆人的視線,讓忠於自己的幾個屬下尋了理由離開了西北大營,去了沙城籌謀,他們這一次去,其實是彙總整合。
之所以會選了沙城,也是因爲那裡山高皇帝遠,誰的勢力也安插不過去,最是安靜,那裡的地盤也大,又有許多逃難的人,收復起來也容易,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便是沙城在三國的交接地,父親去了,也順便可以監督着邊境上的軍隊是否會有什麼異動,因爲那裡的兩支軍隊,一支是賢王的手下,一支是攝政王的手下,各自領兵二十萬,防守着東旭和冷國。
蘭漓說完後,某隻有些不解的問,“可父親去沙城,那裡地廣人稀,能收復那麼多的兵力嗎?”
西北大營裡可是三十萬呢,若是力量懸殊太大,當初的放棄可就不值的了。
蘭漓安撫的笑道,“那裡的人是不多,可是其他地方有人啊。”
“什麼意思?”
“呵呵……想必寶寶也知道,咱們即墨的民生這些年實在不太平,東部的春季容易大旱,南方的夏季又經常澇,秋季稍安生些,冬季在北方又連續大雪,所以,經常有收成不好的百姓出門乞討,朝廷也出銀子接濟,敬平侯府所屬的許多糧食店鋪也經常發粥幫他們度過難關,不過以後嘛……”
“以後就不會只給予他們糧食,而是暗中引導他們去沙城?”
“嗯,寶寶聰明!”
“這樣子倒是解決了兵力的來源,可是銀子呢?養兵的銀子誰來出?”這些兵不是放在明面上的,那麼自然就不能從國庫裡撥銀子了。
蘭漓淡淡的一笑,“皇上還是有些私房錢的,還有敬平侯府,長公主府,丞相府,也包括你父親,支持皇上的這幾家,都根據能力出了一部分。”
某隻看着他,他輕描淡寫下,某隻知道這不是全部,“漓哥哥,就算是大家都幫忙湊,可是想要養出一支與之抗衡的軍隊,那些銀子也是杯水車薪吧?”
西北大營的三十萬,加上邊境上的四十萬,這就是七十萬,還有京城的十萬禁衛軍,這些兵力,如今效力誰都還未明朗,那麼父親就是再會練兵,以一當十,那最少也得在沙城打造出一支十萬的兵馬,不然一切的犧牲都沒有意義了。
蘭漓嘆息一聲,“你啊,就是太聰明,其實剛剛我說的大家願意幫忙湊銀子支持皇上的事,皇上是拒絕了的,誰家的也沒有要,包括我敬平候府,還是父親最後私下在皇上面前很是求了一番,皇上實在不忍拒絕,才允了父親支持糧草的心願。”
“那背後到底是誰?”
“玲瓏山莊!”
“玲瓏山莊?”
“嗯,不過關於這個……寶寶,你若是真的想知道,還是以後親自問皇上吧,由皇上親口對你說更合適。”
某隻似懂非懂,不再說這個話題。
兩人又說起明日去參加雲家老爺子壽宴的事,商量了一會兒,敲定了某些事後,蘭漓便離開了。
某隻叫了玖嵐過來,詢問玲瓏山莊的事,玖嵐所知道的很有限,只說這個山莊是江湖上很神秘的組織,做事一向低調,山莊在哪裡,有多少人,都無人知道,做多少營生也不知道,只清楚他們的主子人稱玲瓏公子,唯一對外公開的一個營生便是殺人!
玲瓏山莊出生,從不失手,只是那酬金也高的咋舌,一般人根本請不動!
玖嵐說的這些信息,也是一般江湖人耳朵裡聽到的,等到墨水回來,某隻又問了一遍,墨水的眼神就閃爍了,最後的回答跟蘭漓的差不多,“關於這件事,屬下真是不便多言,小姐要是真的很想知道,還是問皇上吧。”
推來推去,最後都是落在小包子身上。
某隻要笑不笑的,這是都知道她最近和小包子見不上面了是不是?
連告狀回來的某獸都鄙視的翻藍眼珠子,人家不想見了了,人家不稀罕你了,哼,有本事你放下身段自己去啊!
迴應它的是某隻陰森森的一聲“關門打獸!”
瞬間,門窗一下子都閉合了,玖嵐和墨水也飛速的離開,把接下來的空間留給一樣愛作的母女倆。
某獸在房間裡亂竄,閃成一道光,某隻卻不追,拿出一個個的老鼠夾子,慢悠悠的這裡放一個,那裡放一個,在半空中,還扯起一個個的網,於是,某獸曾經最自豪瀟灑的奔跑身姿,就變得一扭一拐的了,不得不躲閃着那些不明危險物,嘴裡還在不甘的低吼,羞惱成怒啦,殺獸滅口啦……
某隻逗弄的累了,纔去睡覺,只是夜裡做了一個噩夢,竟然夢到小包子從密道里鑽出來了,還得意的笑問她,是不是想他了,某隻在睡夢中拼命的否認,然而他卻就像是看穿了她的心事一樣,步步緊逼,最後居然把她撲到,某隻最後嚇的一個激靈睜開了眼,第一反應便是去看那個密道的出口,那裡平整的放着一張毯子,沒有絲毫打開的痕跡。
她眨眨眸子,順了順急促的呼吸,等到平靜下來,才發現額頭上都是汗。
玖嵐聽到動靜,跑到牀前來,“小姐,您怎麼了?”
某隻搖搖頭,神色還有些茫然,“無事。”
玖嵐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您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某隻也瞅了一眼窗外,天才矇矇亮,往常這個點,她是一定在睡着的,不過此刻,她沒有一點的睡意了,於是,搖搖頭,掀開了被子,“不睡了。”
“小姐,您是不是有心事?”玖嵐猶豫了一下。
某隻白她一眼,“你看姐像是個有心事的人嗎?”
玖嵐不知道怎麼回答,按說是不應該,可是最近看着像是了。
某隻嘆息一聲,“唉,剛剛是姐做了一個噩夢,嚇醒了。”
“什麼噩夢?”
某隻又想到夢裡的情景,頓時咬牙,“姐竟然夢到那隻小包子了。”
“咳咳……這算是噩夢嗎?”不該是美夢?終於在夢裡見上了。
“當然算是,最可惡的還是,那隻小包子竟然趁着姐睡覺的時候從密道里鑽出來,還妄想撲倒我,你說這難道還不叫噩夢?”
玖嵐起身離開,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了,這是噩夢?是日有所思、也有所夢吧?
“喂,小玖,你那是什麼表情?難道不信?擦,是真的啦,他真的衝着姐撲過來了,還一臉猥瑣的笑……”
被吵醒的某獸鄙夷的白她一眼,你還沒睡醒是不是?
某隻心情不好,惡狠狠的瞪它,“即墨白,你又想讓我給你找個慘不忍睹的後爹了是不是?”
某獸聽到這樣的威脅,不甘的哼哼了幾聲,嗖的又飛向皇宮,找爸比告狀去了,媽咪居然想紅杏出牆給您戴綠帽子啦!
某隻甩甩頭,拋去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畫面和想法,又望着頭頂上的帳幔發了一會兒怔,半響,無病呻吟的嘆了一聲,“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然後笑笑,下牀,又繼續做回那個沒心沒肺的某隻了。
這時,窗外的天已經大亮,陽光穿進來,明媚溫暖,今天是個好天!
早膳後,某隻易好容,又辦成清秀男子的模樣,從書桌的抽屜裡拿出一本書揣進懷裡,和玖嵐避開衆人,去了醫館。
她有好幾天沒來了,不過這裡的一切都被墨水打理的井井有條,生意還是很火爆,日進斗金都不爲過。
某隻來了後,就坐在前堂裡看着賬本,以前看這個,只是想着當了土豪的感覺很踏實,不過現在……
“墨水,我們現在有多少銀子?”
前堂中,只有墨水和玖嵐在一邊伺候,聞言,墨水神情一愣,尤其是瞥見某隻的神情,居然是難得的鄭重認真,他思索了一下,才道,“醫館的收入這些日子以來還是很可觀的,大約有十幾萬兩,花樓的生意也不錯,除卻給其他姑娘的銀兩,存進您名下的大約也有十幾萬了,這兩樣收入加起來,至少在三十萬兩左右,還有別人送您的那些珠寶禮物,若是變賣,應該也有不少的銀子。”
某隻點點頭,“這麼說來,姐也算是一個小土豪了。”
聞言,墨水笑了笑,“短短的幾個月,您便賺了這麼多的銀子,放眼天下,也就敬平候府有這個本事了。”
某隻“嗯”了一聲,合上手裡的賬本,忽然盯着墨水道,“墨水,你說姐想養一支屬於自己的兵怎麼樣?”
聞言,墨水和玖嵐都是一驚,“小姐,您的意思是……養私兵?”
某隻點點頭,“對,養私兵。”
墨水和玖嵐對看一眼,眼底都是震驚,“小姐,按照即墨的律法,您是不允許養私兵的,就是皇子王爺還有各個侯府,養的兵力也是有嚴格規制的,一旦超出,便會視爲謀反!”
某隻的神情淡淡的,“他們的規制是可以養多少?”
墨水定了一下心神,才道,“王爺皇子一般最多隻允許養一千兵馬,而侯府或者一品大臣的家裡,最多是五百,也是隻允許用來護院,算不上是真正的兵馬,跟兵馬扯上關係,太危險了,一個不慎,就會惹來猜忌,甚至是殺頭的大罪,歷朝歷代,這都是大忌啊!”
玖嵐也唯恐某隻有什麼想法,急切的道,“是啊,小姐,您可千萬不要衝動啊……”
某隻擡手打斷,還是看向墨水,“你說,姐要是想養兵,那隻小包子會同意嗎?”
聞言,墨水眉頭緊鎖,“這個……屬下也不知道皇上的意思啊。”
“那你猜呢?”
“這個……看小姐您想養多少兵呢?”墨水問的小心翼翼、膽戰心驚。
某隻挑挑眉,很輕描淡寫的道,“差不多一千吧。”
“咳咳……”墨水嗆的說不出話來了,果然,小姐不安分的級別又提升了,養兵這樣大膽的想法也就罷了,還一張口就是一千啊,都可以視爲別有用心的謀反了。
玖嵐也忐忑不安,“小姐,您養這麼多兵是要……”
某隻翻了一個白眼,“放心,姐不造反,只是自保。”
“小姐,屬下會拼死保護您的!”
“屬下也是!”
“姐知道你們的忠心,只是我們的人還是太少了,對付一般的刺殺還可以,可是將來若有人大規模的進攻呢?一千人?一萬人?你們十幾個人就是武功再高,也是血肉之軀,擋不住的。”
“小姐,您?”
“不要說姐是危言聳聽,唉,姐總是有那樣的預感,不過是提前想要自保而已。”
兩人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神色都還驚異着,成千上萬的進攻,那會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才會發生?他們已經不敢想象!
半響,墨水道,“小姐,屬下會把您的意思稟報給皇上的。”
某隻“嗯”了一聲,又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你彙報給他的時候,再加上一句,若是他實在不放心,就把我養的私兵歸到父親的名下。”
聞言,屬下心底一動,“是,屬下明白了。”
說了這件事後,某隻看了一下時辰,估摸着差不多了,便準備出門去雲家給老爺子拜壽。
墨水攔住她,提醒道,“小姐,您去拜壽不帶禮物嗎?”
某隻拍拍胸口,“自然是帶了。”
玖嵐驚異的道,“就是您自己……隨意畫的那本小冊子?”
某隻白她一眼後,得意的道,“這可不是一本簡單的小冊子,姐敢保證,今日來客送的禮物中,姐的祝壽禮物是最珍貴,且得雲老爺子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