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房裡,燈火明亮,一室溫暖,然而即墨萌的到來,卻打破了這一切。
某隻看到他的一瞬,腦子一抽,就想起前世動畫片裡的一句經典,我攜風暴而來,帶着衆神的憤怒!咳咳
她也是醉了,她到底在心虛什麼?
似是在迎合他的心境一般,即墨萌今晚來時,穿的是玄色的軟袍,暗沉沉的不說,上面繡的金龍都是張牙舞爪的,十分有氣勢,更別提人家精緻無瑕的美顏上掛着的冰寒刺骨,一副提前進入了冬季的節奏。
他上來後,就負手站在那裡,密道里小心翼翼的伸出一雙手,手裡舉着一個精緻的青花壇子。
“皇上,要不要奴才伺候?”密道下開口的是小魚兒,聲調憋屈的很,他現在連冒泡的資格都沒有,嗚嗚嗚……他是個太監不是麼?
“不必,你在下面等着便是。”即墨萌聲調冷冷的,接過青花壇子後,便毫不客氣的關閉了密道的擋板。
嘭的一聲撞擊,某隻的心就顫了顫,尼瑪的,能不能有點紳士風度?
密道下,小魚兒也哭喪着臉,主子,說好的泰山壓頂都面不改色呢?
閨房裡,只剩下兩人,還有一隻想看熱鬧的某獸。
即墨萌走到桌前,放下手裡的罈子,誰也不看,只說了一句,“出去!”
那酷酷的模樣……
某隻眸光亂閃,倚在牀頭,無辜而茫然的作不懂的模樣,然後,慢慢的往外走……
下一秒,某隻還看不清捆綁在自己腰上的是何物,身子就騰空飛起,目的地是正在氣憤的某人懷裡。
她驚呼一聲,尼瑪的,還能不能溫柔點啊?
她剛想破口大罵,即墨萌又冷冷的擠出一句,“還不出去!”
知道人家真的動了氣,某獸終於幽怨的嗷嗚一聲,飛走了,爲什麼這麼威武霸氣的手段不用在自己的身上呢?嚶嚶嚶……
那個不解風情的女人根本就不懂好不?
某隻確實不懂,正氣咻咻的瞪着他,“小鮮肉,你真當姐是小雞仔呢,一天裡抓來抓去,有完沒完?”
即墨萌爺瞪着她,“你要是但凡安分一些,朕又豈會抓你?”
他纔不願這般幼稚,他的帝王威嚴和風度都被毀了。
某隻掙扎了一下,奈何腰上的銀絲看着細如頭髮,卻堅韌的很,一起捆住的還有她的胳膊,她什麼也幹不了,處境實在慫的很,“小鮮肉,你給姐鬆開!”
即墨萌冷哼了一聲,“休想!”話落,擁着她坐在了椅子上,打開了面前的那個青花壇子。
某隻坐在他的大腿上,感覺十分別扭,不由的左擰右擰的,惹的身下的人呼吸募然急促起來,“墨寶,你給朕安分點,再胡鬧,朕就連你的腿一起捆起來。”
某隻這會兒也後知後覺的發現身下的人不太對勁了,身體緊繃不說,貌似……她猛地看向他,眼眸睜的好大,裡面都是不敢置信,“小鮮肉,你居然,你居然已經……”
尼瑪的,真的有反應了?
這是什麼節奏?果然到了點火就着的青春期?
即墨萌羞惱的美顏都紅透了,恨恨的咬牙,“閉嘴!”
某隻心裡忽然怪怪的,眼神也有些亂起來,卻又不願輸了陣勢,也跟着恨恨的罵了一聲,“禽獸!”
即墨萌呼吸一窒,“那朕就禽獸給你看!”
話落,脣出其不意的落了下來,不偏不倚的咬在她的脣上。
沒錯,還是咬,牙齒毫不客氣,準確無誤的像是獵鷹終於吃到了美味的獵物。
這一次,咬的稍微長了一點,某隻的脣上微微的刺痛着,又癢又麻,如過了電流,鼻端的氣息薰染的她的腦子都是裡暈暈的,一片空白。
直到他離開,她的表情還有點傻。
“這是懲罰,以後你再敢胡言亂語,朕便咬你!”即墨萌壓下胸臆間砰砰跳的慌亂的心,理直氣壯的宣告,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這到底是對她的懲罰還是他敵不過內心的渴望。
聽到這一聲,某隻也回神,咬牙切齒道,“尼瑪的,你確定這是懲罰?”而不是接吻嗎?
即墨萌哼了一聲,“當然是懲罰!”
“即墨的律法裡什麼時候加了這麼一條?”
“……朕剛加的,只對你的。”
聽到他不甘而彆扭的說出這一句,某隻的表情忽然有些不自在起來,輕哼了一聲“悶騷”,不過身子倒是老實了,她坐在火藥上,心裡也是亂的。
真的引火燒身就苦逼了。
氣氛稍稍緩解了些,然而,下一秒,隨着即墨萌粗魯的去拉她的胳膊又再次升級。
“尼瑪的,你又發什麼瘋?”
“給你洗手!”
即墨萌一手握着她左手腕,一手打開了那個青花壇子,罈子一打開,便是清爽的涼氣,似是還有股甘甜的味道。
某隻瞪大了眼,“你是認真的?”
即墨萌又哼了一聲,不理會她,只是把她袖口的衣服往上擼了擼,露出那隻刻着鷹的鐲子,鐲子顯露出來的那一刻,他的視線膠着在上面,盯得的有些熱,還帶着一抹懊惱。
某隻的心底又有點發虛了,張了張口,想解釋什麼,他已經不客氣的阻止,“不想被咬,就什麼都不要說。”
某隻哼哼唧唧了一下,當她願意解釋啊,她還不知道怎麼解釋呢。
接下來,即墨萌便抓着她的手往罈子裡靠了靠,撩起一點水,灑在她的手上,拿水有點涼,卻又分外的舒爽,一時,讓她很想嘗一口的衝動。
於是,她忍不住問道,“這是什麼水?”
即墨萌卻不理會她,繼續給她洗手,動作笨拙,一看便是沒有做過這等瑣事的,然而卻仔細而認真,不放過任何一處,洗完了手心手背,每一根手指,又繼續往上,連鐲子也沒幸免。
某隻嘴角一抽,有點無語了,“小鮮肉,你至於嗎?”
這也太潔癖了吧?咳咳,她現在都不敢想象若是她被別人親了,他會如何了?
會不會揭了她一層皮去?
即墨萌這次回答她了,只是語氣危險之極,“難道你覺得不至於?難道你想身上還留着屬於他的氣息?”
某隻很慫的搖搖頭,“只是,我早就洗過了,你不至於再來一遍吧?”
“那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這是靈山淨心池裡的水,覺能大師開了光的。”
“納尼?”尼瑪的,爲了給她洗個手,還特意跑去靈山取水?“您可真是煞費苦心啊。”
“你知道便好,以後若是再讓閒雜人等摸到你的肌膚……”
“你會如何?”某隻小心翼翼的問。
“摸一寸,砍一寸!”
“小鮮肉,你真是太暴虐了,你內心這樣窮兇極惡,你的百姓子民都知道麼?”
“別人知不知道,朕不在乎,只要你時刻記在心底就好。”他纔不要解釋,摸了她一寸,他就砍那個男人一寸!嚇唬嚇唬她也好,省得背後給他出牆!
某隻呼吸那個急促啊,這小鮮肉越來越有氣勢了,尼瑪的,她快壓制不住了腫麼辦?
手還在一遍遍的洗着,某隻的小臉越來越黑,這是要給她洗去一層皮嗎?
終於她發飆之前,即墨萌拿出軟帕給她擦手了。
呼呼……
“這樣就有用了?你心裡就舒服了?”某隻還是忍不住挖了他一眼,自欺欺人,哼。
即墨萌一臉平靜的道,“淨心池裡的水可以抹去。”
“抹去什麼?”
“你們之間的糾纏。”即墨萌暗暗磨牙,每想一次,胸口的痠痛就深幾分。
見狀,某隻撇撇嘴,難得軟了口氣,解釋道,“沒有什麼糾纏啦,他是想確認一下我手上戴着的鐲子而已。”
即墨萌哼了一聲,“那你可知另一隻鐲子在他的手上?”
“咳咳,戴上的時候不知道,後來……知道了。”
“那你又可知,他要是也戴上了另一隻會如何?”
某隻眉頭一皺,“應該不會吧,上午時,我與他做了一個交易,他以後不會再戲弄糾纏我啦,我們以後就是君子之交,清白純潔的很。”
即墨萌完全不放心,恨其不爭的瞪着她,“說你聰明的時候,你倒是聰明只會欺負朕,說你笨的時候,又一點腦子都沒有。”
某隻不服氣的迴應,“尼瑪的,你說誰沒腦子呢?”
“說你還沒說完呢,你怎麼會就那麼相信他?他是君子?他只是答應了你不再拿之前的事來戲弄你,可是這與戴鐲子有什麼衝突?”
某隻不說話了,對啊,萬一那隻妖孽戴上鐲子了呢?也不算是失言啊!
即墨萌繼續兇她,“你可知道,佩戴雙鷹鐲子的男女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某隻眼眸亂看,避重就輕道,“咳咳,都是傳言啦,誰知道是真是假。”
“哪怕只有一分真,朕也不允許。”即墨萌斬釘截鐵,那模樣……來勢洶洶。
某隻垂下頭,表現出做錯事的樣子,尼瑪的,霸道總裁了不起啊?
“還是說,你其實期待你們之間會發生些什麼?”即墨萌見她不說話,語氣又危險起來。
某隻飛快的擡頭,“絕對沒有!”
“沒有最好!”即墨萌總算是臉色好看了些,不再是之前那副捉姦的氣惱樣子。
見他陰沉的美顏終於轉晴,某隻掙了掙身上的捆綁,“可以鬆開了吧?”
“再等一下。”話落,即墨萌忽然咬破了他的手指,等到血珠冒出,他毫不猶豫的放在了那隻鷹的嘴裡,很神奇的,居然拿血珠像是被真的吞噬了一樣,不見了。
某隻一眨不眨的盯着,鐲子處的肌膚滾燙,那雙鷹的眼睛越來越亮,紅的耀眼。
等到血珠不再冒出,即墨萌纔拿起手指,想了想,又咬破了一隻,再次放在了鷹的嘴裡。
某隻似懂非懂,“你這是幹什麼?沒完沒了了是吧?你的血不要錢啊?”
即墨萌頭也不擡,只專注的盯着那鷹的眼睛,“朕擔心它喂不飽。”
“餵飽它做什麼?”
即墨萌卻不說話,等到那兩雙鷹眼終於紅的熠熠生輝,如活了一樣,他才鬆了一口氣,收回了手。
兩根手指因爲失血,而有些蒼白,可他的表情卻是放鬆的。
某隻心口一悸,追問道,“小鮮肉,跟姐說清楚,到底怎麼一回事?”
“你真的要聽?”
“自然!”
“好,那朕就告訴你,雙鷹鐲是上古傳下來的寶物,很是有些神奇的功能,除了可以鑑定出世間一切毒物,還有一樣奇異之處,便是可以讓佩戴的男女雙方……情意相投、心意相通、生死相許、不離不棄。且沒有人可以破壞,鐲子也不能取下,除非其中一人死去,這個功能纔會消失。”
“然後呢?可還有其他的破解之法?”某隻問的聲音微顫。
“哼!”即墨萌傲嬌又不甘的瞥開臉,似是又不想搭理她了。
某隻看着那雙紅起來的鷹眼,卻是一下子明白了,失聲喊道,“破解之法,便是喂這隻鷹喝人血是不是?”
即墨萌沒說話,默認了,慢慢的替她放下袖子,遮擋起來,手指一動,纏繞在她身上的銀絲也撤回來。
某隻一自由,便騰的站起來,指着他就罵上了,“你傻啊,就算是要餵它血,那也不用用你的啊!”
即墨萌也站起來,如今的他早已比她高過一頭,居高臨下瞪着她,一字一句道,“必須用朕的!”
“爲毛?”某隻仰着臉看他,尼瑪的,他這三年躥的倒是快,爲毛就自己長得慢呢?
“難道你還想再和別的男人有牽扯不清?”即墨萌又咬牙了,真想敲開這個笨蛋的腦子裡看看裝了什麼。
“什麼意思?”某隻在感情上很可恥的遲鈍。
“意思就是,誰喂那隻鷹喝血,誰就能壓制你和另一人靠近,從而……”代替!
他的話雖然說了一半,某隻卻也明白了,神情不由變得乖乖的,“就這麼簡單?”
即墨萌哼了一聲,轉了身子,坐到另一把椅子裡,“當然不會,你以爲誰的血都能壓制麼?”
某隻點點頭,“那倒也是,難道你的血有什麼神奇之處?”
即墨萌自顧自的斟茶、品茶,不再理會她的追問,一副傲嬌高冷的模樣。
見狀,某隻不屑的“嗤”了一聲,也在旁邊坐下來,自斟自飲。
雅間裡一時寂靜無聲,半響,某隻忽然想到了什麼,皺眉問道,“小鮮肉,肯定不會只喂這一次血就能壓制的對不對?”
即墨萌琉璃般的眸子閃了閃,漫不經心的道,“一個月一次。”
某隻又騰的站起來,“一個月一次?那要多久?”
即墨萌神色堅定而平靜,“鐲子在你們的手上戴多少年,便要喂多少年。”
聞言,某隻失神了片刻,又茫然的坐下,神情慢慢的有些萎靡,喃喃的道,“這算什麼?一個月一次,大姨媽嗎?”
即墨萌皺眉,“你說什麼?”
某隻搖搖頭,“咳咳,沒什麼。”她要是敢說出大姨媽來,這隻小鮮肉一定會氣惱的再咬她。
“哼,最好沒什麼,不然朕……”說道此處,他忽然就頓住了,眼眸裡閃着琉璃般的光澤,十分驚豔。
他覺得懲罰的機會可以多一點了!
某隻這會兒似是也明白他腦子裡在想什麼,一時,覺得氣氛怪怪的,不由的東看西望,品茶如飲水。
脣上忽然又刺痛酥麻了,這個小鮮肉,早晚要成長爲一隻悶騷禽獸!
半響,還是即墨萌找到了話題,“你之前說,你和他做了一個交易?”
話題一旦正經,某隻的神情就放鬆了些,“嗯嗯,就是我答應他追查當年的真相,破解他天煞孤星的傳言。”
即墨萌眼眸微眯,神情凝重起來,“墨寶,你可知這事有多麼危險?”
“那又如何?”某隻倒是漫不經心的,“小鮮肉,我早就不能置身事外了,不管是爲了什麼,都不會再踏出去了。你明白的。”
即墨萌沉默了一瞬,“朕一直都想把你摘出去,你是女子,你不該……”
“好啦,我明白你的心意,可是從金殿上,我選了來花樓開始,一切就沒有回頭路了,其實也沒什麼啦,我總不能事事被動的等着,就是不和他做那一筆交易,當年的事情還是躲不過去的,你難道想讓皇宮永遠活在那些陰謀詭計中?”
“當然不會!朕早晚要把暗處的那些骯髒給拔除乾淨。”
“所以啦,總歸是免不了做,爲何不和他一起?。”
“哼,朕纔不想與他一起!”
“好好,你厲害,你一己之力便可還即墨朗朗乾坤,可至少他不搗亂,你也能省點心不是?”
“哼,只要你安分點,朕就省心了!”
某隻嗤了一聲,要笑不笑的道,“是,臣妾尊旨!”
聞言,即墨萌耳根忽然紅了一下,聲調更是低了好幾分,“臣妾二字,等大婚後再用!”
某隻正喝着茶水,聞言,一下子就噴出去了。
二更送上 在給它生弟弟
某隻正喝着茶水,聞言,一下子就噴出去了。
噴水的動作自然是毫無形象可言,最要命的還是那水濺到了即墨萌的身上。
即墨萌的臉又黑了,“墨寶!”
“咳咳咳……對不住了,咳咳,臣妾不是故意的,咳咳……”某隻咳的臉都紅起來,尼瑪的,她容易麼麼,誰讓您忽然表現出這麼一副害羞寶寶的樣子,噗
“你還敢再說!”即墨萌咬牙切齒,卻也看不下去她咳得上氣不接下氣,傾身過去,替她順了順後背。
某隻終於緩過那口氣來,“艾瑪,可嗆死姐了。”
即墨萌收回手,冷哼了一聲,“一點女子閨儀都不知,將來可怎麼進宮?”
聞言,某隻瞪大了眼,“什麼進宮?姐不是早就說過,你只是個入圍的候選人啊喂。”
即墨萌又一口氣堵在了胸口,“墨寶,你再敢跟朕說什麼候選人,朕就再狠狠懲罰與你!”
某隻察覺落在脣上的視線忽然灼熱起來,一下子老實了些,“咳咳,那你說進宮是什麼意思?”
見她乖覺,即墨萌倒是心裡有些失落似的,瞥開臉,才說道,“你總不想再繼續待在這裡吧?”
“爲何不想?”
“朕不許,你以爲你解決了一個攝政王,其他的人就都不會再有什麼心思了?”
“這三年,不是一直都無事嗎?”某隻的聲音有點低。
即墨萌恨其不爭,“那是因爲你還小,可現在……”
“咳咳,我會有辦法解決的。”
“你怎麼解決?像今日這般,與他做一個交易?你以爲那些人都可以唬弄過去?他們若是真的動了那個心思,豈會輕易放手?你躲得了一時,能躲的了一世?別忘了,還有即墨墉,還有樑尚,他們是什麼樣的人,你難道還不清楚?就是攝政王……也未必會真的不再來騷擾你,只要你待在花樓一天,就不能真正的安靜,朕也不會……放心。”
他雖然語氣兇巴巴的,讓她氣惱,感覺自己像是被訓斥的孩子似的,但不可否認,他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只怕自己逍遙快活的日子就要到頭了,一時鬱悶不已,“那依你的意思呢?”
“進宮,朕爲你安排個合適的身份。”
“什麼身份?”
“伴讀。”
“伴讀?什麼意思?”
“就是在上書房讀書。”
“在上書房讀書的不是隻有男子嗎?還是要家世尊貴的纔可以?”這下子,某隻是真的驚奇不已,她還以爲這隻小鮮肉會趁機打擊報復,讓她當他的侍女呢。
“在即墨,女子也是可以讀書的,尤其是名門貴族中,小姐們都有專門的夫子教學,與男子無異,上書房雖然歷來是皇子和世家公子的地方,但是女子讀書也是有過的,皇姐便讀過幾年,三年前纔不去的,教學的韓太儒學識淵博,也不是迂腐之人,對學生只看是否有才華,不在意其他。”
“可是我的身份現在可是罪臣之女,進宮豈會那麼容易?”
“這個,朕來想辦法,你無需擔心。”
某隻眉頭皺了皺,“我不想去讀書行不行?”
尼瑪的,她早就大學畢業了好麼?
即墨萌毫不猶豫的拒絕,“不行!”
“爲毛啊?”
“你在朕身邊,朕才能安心!”即墨萌脫口而出後,美顏又不可抑制的紅了,懊惱的瞥開臉。
某隻呆了一下,咳嗽了兩聲,也有點不自在了。
艾瑪,小鮮肉越來越會表白,她還真是有點招架不住!
沉寂了一下,即墨萌才又道,“三年前的案子最近便會開始重審,快則年前,慢則年後,將軍和傾城就會回京,難道你希望他們看到你還待在花樓?”
某隻不太服氣的咕噥了一聲,“可我在花樓過得很好啊。”
“是,你是覺得很很好,可是你父親和哥哥難道也會這般想?他們是什麼樣的性子你會不瞭解?他們會愧疚、會心疼、會自責,尤其是以後若是有人拿這一段歷史來說事,他們會更加覺得對不起你。”
某隻哼哼唧唧的不反駁了,這也是她最不想看到的,自己不在意,可別人卻會放在心上,爲了他們,她也該收斂起來了,唉,看來漂白勢在必行啊。
“所以,朕纔想安排你進宮,在上書房跟着韓太儒學習,能做他的學生,將來必會對你大有益處。”
“那韓太儒會願意?”
“朕有辦法。”
“那好吧,進宮就進宮。”進了宮,也纔會離着真相越來越近!
似是知道她腦子裡在打算什麼,即墨萌提醒,“在宮裡可不是在花樓醫館,可不能由着性子胡來,該懂的規矩,該行的禮,一樣都不能少,不然被他們揪到錯處,就是朕都護不了。”
某隻擺擺手,“好啦,臣妾明白。”
即墨萌又羞惱的斥她,“在宮裡,稱呼且不可亂七八糟的編排,什麼小鮮肉,臣妾的,都不行,姐也不客氣,奴家也不許再用。”
某隻不樂意了,“尼瑪的,那用什麼?不會是奴婢吧?不要!”太沒氣勢了!
“那你想如何?”
某隻眼眸轉了轉,忽然大亮,“嘿嘿,就用本寶寶啦!”
即墨萌皺眉,想了想,倒是沒有再說什麼,比起那些亂七八糟的,這個還能勉強一用。
“對啦,那我進了宮,住在哪裡?”某隻隨意的問,“不會直接進後宮吧?”
聞言,即墨萌又羞惱了,“你想的美!”
某隻不屑的嗤了一聲,“是你想得美好不?”
當她那麼不矜持、沒節操啊!
“你……”即墨萌窒了窒,似是無奈,不願再和她一般見識,“你住到皇姐的丹桂宮去,皇姐也可以照拂你一二。”
“喔,這個可以有,小姑子和未來的嫂子搞好關係還是很有必要的。”某隻嘻嘻一笑。
聞言,即墨萌卻警告道,“你進了上書房,這話切不可亂說,尤其是在皓然的面前。”
“爲何?”
即墨萌想了想,還是據實以高,免得到時候她出了岔子,“皓然對皇姐也動了心。”
某隻一下子來了興致,八卦道,“真的?秦皓然那麼清冷孤傲的人還會動心動情?”
即墨萌瞪了她一眼,“爲何就不能?皇姐花容月貌、矜貴端莊,又多才多藝,連韓太儒都誇讚她,皓然能動心有什麼奇怪的?”
“那倒也是。”某隻咕噥了一聲,忽然想到什麼,又眸光灼灼的問,“那你是怎麼知道的?你是不是看到什麼表白的畫面了?”
即墨萌表情不自在了一下,端起杯子來喝茶,似是不想說。
某隻坐的靠近了一些,雙手纏上他的胳膊,不輕不重的搖晃着,“說說嗎,說出來分享一下。”
她難得這般撒嬌溫軟,即墨萌心裡就融化了一下,什麼堅持都繃不住了,“就是在三年前,傾城要去沙城之前,他約了皇姐在離着上書房不遠處的假山後面告別,他們彼此有情,所以有了些親暱的舉止,恰好,皓然就看到了。”
某隻一臉激動的問,“而那時,你也恰好看到了是不是?”
即墨萌點頭,“嗯,朕正巧也撞見了,當時皓然的神情……很是受傷,離開時失魂落魄的樣子,那時,朕才知道原來皓然也心儀皇姐,之前,他一直都表現的清清冷冷的,誰也沒發現。”
“喔,原來這樣啊,那哥哥和秦皓然都心儀你皇姐,不就是情敵了?”
聞言,即墨萌卻哼了一聲,“皓然是坦蕩的君子,知道皇姐與傾城是心儀彼此,豈會再有什麼不妥的舉止?自然是放手成全了。”
這話裡的酸氣真是……想聞不到都難!
這是在映射誰呢?
某隻可不敢對號入座,只好裝傻,“那個,話說當時,哥哥和你皇姐告別時,都做了什麼情不自禁的親暱舉動啊?”
聞言,即墨萌的耳根後又紅了,羞惱的斥她,“非禮勿視、非禮勿聽懂不?”
“矮油,你不是不小心撞見的麼?說說嘛……”某隻又開始晃着他的胳膊。
於是,即墨萌又很沒出息的動搖了,“也沒什麼,就是握了一下手……”
“兩個有情人將要分別好幾年見不到,難道就只是握了一下手?”要不要這麼純潔啊?
“還,還……”似是難以啓齒,即墨萌吞吐起來。
“還什麼了?快說,快說。”
“還抱了一下下……”
某隻就猥瑣的笑起來,“哥哥還是很給力的嗎?有沒有親上?”
即墨萌聞言,羞惱的否認,“當然是沒有,皇姐乃是公主,最懂閨儀,豈會作出那般不知羞的事?而且傾城也是謙謙君子,發乎情止乎禮,纔不會越雷池一步,唐突了皇姐。”
聞言,某隻幽幽的瞪着他,不說話了,眼眸裡都是似笑非笑的控訴。
即墨萌身子一僵,“你,你看着朕做什麼?”
某隻冷笑一聲,“做什麼?皇上難道不知道麼?”
即墨萌更心虛起來,“朕該知道什麼?”
“哼,你做了什麼你難道忘了?”某隻的氣焰囂張起來,一翻之前被他兇的很慫的模樣。
即墨萌琉璃般的眸子就閃爍開了,“朕,朕那是在懲罰你不聽話。”
某隻用手指戳着他的胸口,一下又一下,“懲罰就要咬姐的嘴嗎?哼,佔了姐的便宜還不承認?你怎麼就不能謙謙君子了?你怎麼就越了雷池了?你怎麼就不知羞的親姐了?”
即墨萌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朕,朕說了,那不是親,是咬,是懲罰。”
某隻氣極反笑,“不是親?只是咬?”
即墨萌點頭,“對!”
“呵呵噠,那你倒是跟姐說說什麼纔是親?”
即墨萌忽然聲音低沉了幾分,“你真的想知道?”
某隻的心頭滑過不好的預感,像是自己掉進了他的陷阱,卻又抓不住什麼,嘴上又不想認輸,“想知道又如何?”
“那朕就告訴你好了,記住,是你求朕的,不是朕想越了雷池……”說道最後,聲音已經近乎夢囈般的喃喃,剩下的也沒有機會再說出口,因爲被彼此的貼在一起的脣堵住了。
他的脣緊貼在她的脣上,這一次,終於不再是恨恨的咬上,而是纏綿溫柔的貼上。
緊緊的,不留一絲的縫隙。
彼此的呼吸在這一刻,都停止了,時間也停止了。
窗戶外,偷窺的某獸捂着胸口,一臉的心碎欲絕,嚶嚶嚶……到底還是親上了,嚶嚶嚶,爸比真的好腹黑啊,想親就親,還要拐彎抹角那麼多?
爲什麼,受傷的人總是它呢?
某獸傷心的從窗戶上一躍而下,都別攔着它,讓它死了算了。
旁邊的那幾只果然都沒有出手的,眼睜睜的看着它跌落在地上,肥胖的身子砸起了一個坑。
某獸更加心如死灰了,還有沒有一點同情心了?
墨水用眼神詢問,主子和小姐在裡面做什麼?
其實,幾人看某獸的表情也能猜出幾分,指定是有什麼少兒不宜的畫面了,不然它不會一副失戀的悲催樣,可到底進行到哪一步……嘿嘿
誰知,傷心欲絕的某獸恨恨的咬牙嗷嗚了一聲,飛走了。
那一聲所表達的意思,徹底把幾人給震驚了,半響,花若風才第一個找回聲音,“剛剛它說的什麼?”
墨水失魂落魄的道,“好像是說,在給它生弟弟?”
“生弟弟?”幾人一下子捂住了嘴巴,石化了,這也進展的太……
小魚兒哭喪着臉,從懷裡拿出一個小冊子來,開始記錄,某年某月某時辰,在花樓的閨房裡,主子寵幸了某隻寶寶……
房間裡的兩人是不知道這一切的,某隻的腦子裡又空白了,瞪大着眼睛,有些茫然無措。
直到,他低低的呢喃了一聲“笨蛋,閉眼。”她才似反應過來,下意識的閉上眼睛,可閉上後,又後知後覺的懊惱,尼瑪的,爲毛她要閉上眼睛讓他親啊,這個禽獸!
然而,接下來,禽獸卻不再給她清醒的機會了,脣上傳來酥麻的吸吮,輾轉纏綿,標準的親吻姿態,如一陣陣的電流,瞬間將她擊穿。
她再無掙扎的力氣,很沒出息的軟化在人家的懷裡。
------題外話------
嘿嘿,進展的是不是有點快了,噗,原諒木禾,有點迫不及待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