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隻唱完了,忽然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古怪,就像那些字眼有某種魔力一樣,讓她生出幾分詭異的感覺,好像有一天這些會變成現實,她忍不住皺了眉。
而高位上慵懶而坐的即墨殤,在品味完這首曲風迥異的歌之後,竟是毫不吝嗇的拍了拍手,也讓寂靜的大殿有了點響聲,也順便把一個個的三魂七魄給拉回來,“嗯,唱的不錯。”
“真的?”某隻給了他一個你真有眼光的表情,呵呵一笑,“我也是這麼覺得。”
咳咳,大殿上有人一個忍不住被口水嗆着了,且不止一個的咳嗽起來,於是此起彼伏,很是熱鬧。
即墨殤挑了挑眉,在微訝異了一瞬後,邪魅而妖嬈的眸子裡笑意更燦爛,“你活的很自信。”
聞言,某隻彷彿聽不出裡面映射的嘲弄,很認真的點頭,“對啊,自信是我最大的優點了。”
“呵呵,也很樂觀!”即墨殤又意味深長的道了一句,一手端起酒杯,優雅的品着,姿態魅惑。
其他人不敢欣賞攝政王的風姿綽約,只停留在那一句話上,自信樂觀?是傻頭傻腦的不怕死吧?
某隻不服氣的翻了個白眼,不懂品味的一羣土包子,這是純正的傻白甜好不?她演的容易麼,沒點掌聲就算了,還對她不屑?尤其是站在美豔妖孽下首的那一個,賊眉鼠目的,哼,一會兒讓你難看,不然還當姐好欺負呢!
不過此刻盯着即墨殤,卻還是天真無邪的笑着,“是啊是啊,人活着麼,最重要的就是開心啦!”咦,不知不覺的她又用了一下TVB體,好有文化和深度啊!
美男一定更爲自己着迷了吧?
即墨殤還真是小小的心動了一下,認真的品味了這一句,點點頭,“言之有理,既然你這麼樂觀,那想來……去花樓也很開心了?”
某隻眨眨眸子,故作天真,其實很深沉的道,“沒有什麼比還能活着更開心不是?”這也就是間接的說明好死不如賴活着,她既然還有別的選擇,爲什麼要執着去死呢?
咳咳,某隻說的理所當然,可聽在一羣古人耳朵裡,卻是如驚天霹靂一般,在他們的認知裡,女子的名節大如天,尤其是官宦小姐,若是在死和去花樓之間一定要選一個,他們幾乎能斷定,肯定都會毫不猶豫的選擇以死來成全名節,可是今天他們算是開了眼了,原來還有……
他們很驚異,即墨殤心底也驚了一下,他越來越無法小看這個只有八歲的小丫頭了,就像他其實從來沒有小看過他身邊另一個只有八歲的孩童,哪怕她裝的再天真無邪,他也知她是隻小狐狸,而另一個……一板一眼,不苟言笑,做事循規蹈矩,秉持着一個皇上該有的儀態,卻不參與任何的政事,也不會好奇的過問,可是他知道這樣的隱忍和冷靜纔是最強大的,也是一個合格的帝王該具備的。
以前,在宮裡,他喜歡跟那一隻裝成小大人實則是個收了爪子的小老虎玩,以後在宮外,看來他又多了一隻狡黠有趣的小狐狸可以逗弄了,花樓?嗯,以後也許可以經常去逛逛。
他脣角勾起愉悅的笑,又一次怕了拍手,“說的好,那本王就在這裡先恭祝你在花樓也能過得開心如意了。”說完,又意味不明的加了一句,“以後,本王會經常去看你的。”
聞言,衆人都忍不住同情了一把,住進花樓就已經是生不如死,若是攝政王還不放過……
墨戰南父子也從怔楞中驚醒,剛剛他們聽着她和即墨殤兩人一來一往說的熱切,他們真的是完全被驚到了,以至於沒了任何的反應,可這會兒聽到這一句……經常去看寶寶?這意味着什麼?就是會不斷地去找麻煩了?那寶寶的安全……
兩人求助的眸光就看向了龍椅,龍椅殤的某隻漂亮的眉就皺起來,他還在想着那一首詭異的天使之歌,接受到兩人的求救,剛想要說什麼,跪在殿上的某隻就已經迫不及待的點頭應承下來,“真的?太好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可不許反悔喔!那我就在花樓期待攝政王的大駕了。”嗷嗷,終於和美男約了……咳咳。這是約吧?
而滿殿的衆人再一次被雷劈過,嗚嗚,今天出門沒看黃曆嗎?怎麼一個接一個的雷呢?噗!還沒去花樓,就開始忙着拉生意,咳咳,還是個有權有勢有銀子的大客戶……人家這是有多麼敬業!春來院的老鴇看到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