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送上 還要朕去做什麼?
聞言,某隻漫不經心的笑道,“什麼身份?是花樓裡的姑娘還是醫館裡的小神醫?”
即墨萌心底一動,看向她的視線深邃而複雜,隱藏着的情緒是他都不明白的凌亂,可說出去的話是堅決的,“都不是!”
“那應該是什麼?”
“將軍府的小姐墨寶!”即墨萌一字一句,口齒清晰。
某隻卻嗤了一聲,似笑非笑的道,“那是過去了好麼?”
“朕不信你到現在還不懂!”以前,商量這個計劃時,因爲她表現出來的單純,所以都是瞞着她的,包括在金殿上選擇毒酒還是聖旨,那時候,哪怕她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選了聖旨,他都從來沒有懷疑過,只以爲是她年紀小,面對生死,下意識的選了苟且偷生。
可是後來,一出出,一樁樁,他都有眼睛看着,從最初的震驚和不敢置信,到慢慢的平靜和複雜的思考,有些真想他也似懂非懂的瞭解了一些,她絕對不是表現出來的那樣瘋癲,也不是單純的在折騰作死,她要麼就是太聰慧,要麼就是太愚蠢,可若是愚蠢,她又怎麼會在短短的時間就主導了一切?即使是他也干涉和阻止不了,甚至一次次的在她的手上吃虧?
所以答案只有一個,她太聰慧,她很巧妙的用表現出來的瘋癲掩藏了,至於爲何掩藏……
與他表現出來的鄭重相比,她依舊還是漫不經心的,“我懂如何?不懂又如何?”
某隻壞壞的眨眨眸子,即墨萌瞬間有種被調戲的感覺,羞惱的瞥開臉,重重的哼了一聲。“你在外面怎麼折騰朕雖不能總是管着你,可是你也要時刻記着你的身份,不要由着性子胡來,畢竟你將來還是要做回將軍府的小姐。”
見他一副小大人似的對自己管教,某隻似笑非笑的嗤了一聲,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
即墨萌抿抿脣,皺眉想了想又繼續道,“用不了幾年,墨將軍和傾城就會回來,到時,你若是沒有愛惜自己的名聲,他們……該是多麼傷心失望。”
某隻聞言“呵呵”了一聲,揶揄道,“是您會傷心失望吧?”
即墨萌神情頓時變得有些氣急敗壞,“朕爲什麼要傷心失望?和朕有什麼關係?”
“真的沒有關係麼?”某隻笑得很惡劣,尤其是瞅見他變得紅撲撲的包子臉,手癢癢的很想捏一捏。
“沒有!”即墨萌咬牙,打死都不承認。
“切,沒有關係,你總是管着我做什麼?”說出去誰信啊?
“那是朕答應了墨將軍,受人之託、忠人之事,而且,朕與傾城親如兄弟,對你自然多了一份照佛之心,豈會任由你整日胡鬧敗壞自己的名聲而不管?”
“說的好大義凜然喔。”某隻拍拍手,鼓掌。
“你……哼,愛信不信!”即墨萌童鞋有些急眼了,呼吸急促,琉璃般的眸子躲閃着她嘲弄的注視。
某隻見狀,嘻嘻的嗤笑,“好好好,你沒有別的意思,你完全是因爲父親和哥哥纔對我如此,你是清白的,你的是純潔的,你沒有一點點的私心,這樣行了吧?”
即墨萌被噎的小臉更紅了,狼狽的轉過身子去,脊背挺得更直,平復了一下,才道,“總之,你要時刻牢記朕說的話,維護自己的閨譽和名聲,這些對你將來會有用的。”
某隻敷衍的點頭,“好,我儘量。”
“不是儘量,是必須!”即墨萌深呼吸一口,“以後朕會經常提點你的。”
“怎麼提點?”某隻眸子一瞪,“難道你以後會經常去逛花樓?”
聞言,即墨萌氣的又轉回身子,“朕纔不會去!”
“喔,然後呢?”還是看着這張包子臉更養眼啊。
“……每個月初和十五,你都來這裡,朕對當面提點與你,以全將軍之託。”
聞言,某隻皺皺眉,“每個月的月初和十五?”
“不行麼?”即墨萌的聲音流瀉出一絲絲的危險。
“怎麼聽起來像是安排侍寢似的?”
某隻隨口一說,即墨萌瞬間小臉爆紅了,指着她,聲音都在顫,“墨寶,你簡直是……無恥,你纔多大,你的腦子裡怎麼能想這麼邪惡的東西?”
看着他一幅完全不能忍受的模樣,某隻又嗤了一聲,“皇上,我只是說好像,也沒說就是啊,您這反應會不會顯得太……心虛了啊?”
即墨萌懊惱的一甩袖子,他也知道自己又失態了,“朕爲什麼要心虛,是你自己……言語不檢點!”
某隻不置可否,哼哼了一句,“您的行爲檢點,月初十五私會女子……”
“你……”
見他又要暴怒,某隻擺擺手,“好啦,不跟你逗了,你可還有別的事?”
再逗下去,她就要忍不住伸出魔掌了。
即墨萌努力剋制着,半響,纔算是平復下來,“你可知白日你得罪的是什麼人?”
“定安侯府啊。”
“定安侯府是皇后的孃家,雖然樑尚不堪大用,可是其背後的勢力也不容小覷。”
“然後呢?”
“……你在外面怎麼想賺銀子,朕都可以睜隻眼閉隻眼,可是不要參與到朝堂上的事來。”
“爲何?我對付了定安侯府,對你只要好處沒有壞處吧?”
“哼,朕是不止是天子,還是男子,男子漢大丈夫,豈會讓女子去做這些事?”
某隻聞言,很想笑,心底卻也有一絲絲的動容,“所以呢?”
“所以,朝堂上的一切朕自會處理,你只需安分的待在宮外便可,用不了幾年,你便可再回將軍府。”
“小小年紀,就如此大男子主意真的好麼?”某隻低聲哼哼了一句,雖然霸道總裁範很流行,可她喜歡的是溫柔體貼的暖男哎,唉……
“你……哼,朕說怎麼辦就怎麼辦,朕是皇上!”
“是,是,是,夫爲天,妻爲地,臣妾尊旨。”某隻怪聲怪氣的打趣他。
即墨萌卻很認真的臉紅了,白玉似的肌膚顯現出紅豔,那畫面實在是動人至極,某隻手癢難耐了,忍不住道,“臣妾這麼聽話,作爲獎勵,皇上讓我摸一下臉如何?”
聞言,即墨萌又退後一步,“你,你無恥,你休想!”
那模樣,就跟被調戲後堅持守護自己貞操的烈婦一樣,某隻反而成了流氓,咳咳,畫面也是讓人想醉。
某隻翻了一個白眼,“你到底要不要讓我摸?”
“絕、無、可、能!”
“唉,臣妾本來想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可是……你知道的,慾求不滿的人心理會嚴重躁狂,會不安分,會有時候自己做了什都不知道,也許還會一失足成千古恨……”
“墨寶,你休要胡說!”慾求不滿?她怎麼敢?
“是不是胡說,以後皇上就知道了。”
“你,你威脅朕?”
“臣妾哪敢啊,臣妾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而已。”
他氣的想要跳腳,她卻是雲淡風輕、淺笑盈盈。當然嘴巴一如既往的猥瑣……
“難道你摸了,就安分了?”半響,即墨萌咬牙擠出這一句。
某隻的眸光閃了閃,“當然!有糖吃的孩子最乖了。”
“你確定?”
“嗯嗯,確定!”
“……好,朕就賞你摸一下!”即墨萌擡着下巴,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睥睨萬物、很施捨的姿態。
噗,某隻見狀慪了慪,他不是應該擺出一副嬌羞或是羞辱的模樣纔夠應景嗎?
不過,有便宜不佔是傻子,某隻很不客氣的走過去了,盯着那精緻漂亮的包子臉左看右看,像是在研究從哪裡下手比較合適。
“你到底摸不摸?”即墨萌裝的再高冷淡定,也被某隻給刺激的破功了。
“啊?皇上着急了?別猴急哈,臣妾這就摸,這就摸……”
“……”即墨萌被氣惱的只剩下急促的呼吸,這個猥瑣的笨蛋就是老天派來折磨他的是不是?
某隻的魔掌終於摸上了他的小臉,滑膩的溫軟的肌膚如最美好的凝脂白玉,手感好到爆,讓她滿足的嘆息一聲,手也更加肆無忌憚,摸的流連忘返。
終於,“你摸夠了沒有?”
“沒有……”
“墨寶!”
“好啦,再摸一下下。”
“你走開!”
“矮油,你火氣這麼大,是不是也慾求不滿,沒關係,您也可以自摸……”
“墨、寶!”
“臣妾在,在呢,皇上這麼大聲做什麼,咦?您的臉怎麼這麼紅了?您是不是想到別的什麼少兒不宜的畫面啦?臣妾是說讓您摸自己的臉啦,您是不是還想摸別的……”
“你,無恥……”
“皇上,您怎麼就這一句話,說來說去的,還有新鮮的詞嗎?”
“……”
都怪即墨萌太高貴優雅,說不出什麼更難聽的話,只能任由某隻在言語上欺負。好在,他有武功傍身,才最後阻止了某隻猥瑣的魔掌。
兩人你來我往,打打鬧鬧的,若是被別人看到,一定會誤以爲是一雙小冤家在打情罵俏。
等到一切安靜下來,即墨萌靠在牆上,高冷尊貴的形象神馬的就有些破壞,臉色羞紅,琉璃般的眸子裡閃動着某種不爲人知的暗潮和幽深,心底有些亂,失去了以往跳動的規律,變得讓自己陌生而慌亂。
某隻得意的笑着,也學他依靠在一面牆上,灼灼的盯着他,看他努力的平復心事和情緒,心底有些覺得好笑,也有一絲莫名的心酸,多大點孩子啊,卻過早的承受着不該屬於他的成熟穩重,一板一眼都遵循着一個帝王該有的儀態,冷靜自律守規矩,沒有一點的娛樂和活潑,這樣的生活其實是殘忍的。
他在享受着帝王高高在上的同時,也不得不承擔起沉重的責任,從此泯滅了本該屬於他的天性,變得越來越像一個合格的帝王,卻不像個正常的人。
心念一動,有句話就這麼脫口而出,“你喜歡當皇上麼?”
聞言,即墨萌身子一震,神色變得有些複雜難測,“喜歡不喜歡重要麼?”
聽了這一句,某隻的心裡劃過一聲嘆息,是啊,喜歡不喜歡當時都不由他吧?
氣氛有些壓抑沉悶,某隻不喜歡,嘻嘻一笑,換了另一個話題,“過幾日,我要在花樓辦一個選美大會,你要不要來玩?”
即墨萌一愣,“選美大會?”
“是啊,就是選出我們春來院的四大美人,其實參加選的人呢,像樣的也就那四個,不過磨練了她們這麼久,總得拿出來考考試試,既然是考試,就得有評委,男子來當這個評委比我一個人欣賞可是有說服力多了。”
“所以……你是想讓朕去點評?”
“對啊,將來你擴建後宮三千的時候,或許還能用的上。”
“你休想,朕不去!”不知爲何,聽到她就那麼口無遮攔的說出後宮三千,他就很氣惱,臉上的熱度還在,心卻是涼了一下。
“爲毛?讓你去看熱鬧你還不去?”
“朕就是不去!”
“放心吧,去了也沒事,那裡的姑娘都很矜持的,絕不會摸你的臉。”
“朕的身份,你覺得可以去花樓那樣的地方?”
“你可以易容一下再去啊!”
“那樣朕也不去!”
“好,不去就不去,反正已經有攝政王殿下在了,你去不去……”
“你說什麼?”即墨萌的聲音一下子拔高了。
“我說,攝政王殿下已經答應要去了。”
“墨寶,你……”
“我怎麼了?”某隻很無辜的模樣。
即墨萌咬牙半響,“你就不能有一點的婦德?”
“婦德?我有啊,渾身上下都是滿滿的婦德,我的屬下都稱讚我矜持又端莊……”
“……總之,你以後離着他遠一點!”
“這個嘛,恐怕很難!”
“爲何?”
某隻一擡下巴,“姐這樣的容貌才學,天生註定吸引美男,這真的是很難改變的天意啦。”
即墨萌瞪着她,呼吸又開始急促,“墨寶,你真是……”
“好啦,好啦,你到底要不要去啊?”她好不容易表現出一點的同情心,想要讓他過的有點這個年紀的童年樂趣,怎麼就這麼難呢?
“朕不去,哼!你不是有攝政王給你去捧場麼,還要朕去做什麼?”
咦?這話怎麼聽起來怪怪的?
直到某隻離開,她都猜不透人家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好吧,不是她腦子當機了,而是從她的眼光來看,他還是一個小包子,哪裡會有什麼男女之間的那些小心思,自然就不會想到別處去,例如吃醋……
當然,直到最後,即墨萌也還是咬牙堅持不去,讓她無計可施,只能悻悻的嘟囔了一句“不去拉倒”,倒是顯得幼稚了。
兩人出了門時,即墨萌已經恢復高冷的神情,傲嬌的擡着下巴,尊貴無比的而去,招呼都不打一個,是那麼的……欠抽。
花若風在兩人的身上仔細研究了片刻,也沒看出什麼姦情來,只注意到自家主子的臉好像是被什麼蹂躪了一下……
花若雨離開是,對着某隻又很認真的強調了一下,“在下是花若雨。”
某隻像是聽不懂似的擺擺手,“花無缺你好,花無缺再見。”
花若雨被噎的僵硬的離開,小魚兒看了她一眼,就驚悚的撒開腿跑了,他已經不想和她說話了。
出了暗道,玖嵐和墨水對看一眼,想要問什麼,卻都忍着,唯恐聽到什麼雷言雷語,是他們不能承受的。
回了花樓的雅間後,墨水到底沒忍住,“小姐,您和皇上在暗室裡一切都還好吧?”
某隻想了想,“勉強算是愉快的吧。”雖然最後他沒有答應,可是她也佔了他不少便宜。
墨水皺皺眉,斟酌的道,“皇上就沒有說點什麼?”
聞言,某隻忽然嘆息一聲,“唉,他果然對姐還是賊心不死。”
“咳咳,這話怎麼說?”
“他還想繼續管着姐啊,又是搬出父親來,又是提到哥哥,哼,說白了,還不是爲了他自己?”
“……皇上如此做,也是爲了您好。”
“好什麼呀,那就是一頭披着羊皮的狼,爲了哄騙姐乖乖聽話,竟然不惜犧牲色相,哼,姐是那種爲了美色而屈服的人嗎?”
聞言,玖嵐和墨水對看一眼,完全不敢相信,皇上會犧牲色相?您這般做的可能性比較大吧?
“那後來呢?”
“當然姐義正言辭的拒絕了!”某隻說的毫不心虛。
可兩人看着她一臉陶醉猥瑣的笑,卻心頭不安,皇上難道又被自家小姐撲到猥瑣了?按說不應該啊,皇上的武功不是很高強了麼?
“那……還有麼?”
“嗯?還有姐說了想辦一場選美大會,他哭着喊着要來,又再次被姐狠狠拒絕了,你們是不知道啊,他哭的那個慘烈啊,差點抱姐大腿了……”
“咳咳,小姐,您還是洗洗睡吧。”不要癡心妄想了。
墨水崩潰着告退離開,某隻談性大發,還想繼續對玖嵐再吹上一會兒,可玖嵐那個忙碌啊,鋪牀啊,準備熱水啊,等等諸如此類的額,就是不聽她胡說八道,最後,她也是一句,“小姐,您累了,您還是休息吧。”哎吆喂,她好像更累。
某隻一腔熱血不能發泄,“姐說的都是真的啊!嗷嗷……”
花樓裡睡着還是沒有睡着的,聞聽最後那一聲,都是齊齊一顫,狼來了麼?
------題外話------
二更到啦,嘿嘿,追文的妹子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