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我指着剛剛的影子問。
景容道:“他們不能靠龍脈太近,可是又被結界隔離,除了那些氣息純靜的嬰靈,他們都被困在這裡很多年了。”
很快又一個影子跑過,一個兩個三個,接着這裡不知爲什麼就變成了那家醫院。
有醫生有護士還有病人,他們完全沒有想到會有意外發生,還在忙碌着。我站在幻覺之中。看着一個個從沒見過的鮮活生命。他們的打扮還有點老土,但無疑都很年輕,可是突然之間一切都毀了。地面顫動,人們四處奔逃。接着,我看到一個石板砸下來,一個正在奔逃的護士被當場砸成了兩截。她伸手想去拉自己的腰與腿,結果地面又一沉,她掉了下去而她的腰部以下還在上面。
我看的有點頭暈,還好景容拉了我一下,我才從幻覺中清醒過來,不由得咬牙道:“那個奪龍脈的惡魔,他真的是惡魔……我能爲他們做點什麼嗎?”
景容伸手摸着我的頭。然後道:“什麼也做不了,最多在這裡唸誦經文,讓他們早日想通魂魄歸位。”
“爲什麼做不了,我以前不是幫過那些鬼們完成自己心裡的願望然後他們就走了。”
“那是因爲他們知道自己死了,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可你看看他們,容貌都已經按照自己所希望的變了異,也就說明他們根本到了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所以無論做什麼都無能爲力。”
我再看着那些沒了頭自己多了個頭。沒了腿自己安上了四條腿的靈魂心裡不是個滋味兒,尋問一邊的肖清新叔叔道:“你會誦經嗎?”
肖清新叔叔抽着嘴角看着我道:“你認爲我會嗎?”
“不會,那我們明天買經書到這裡讀一讀?”
“你能讀得下去嗎?”
我考慮了一下搖了搖頭,然後嘆了口氣道:“突然間發現自己很沒用。”
“算了,明天我買個小錄音機過來,專門循環放經文,這樣成嗎?”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
有了這個主意後我心裡輕鬆了不少,然後和景容與肖清新叔叔一同走了出來。突然間想到一個問題道:“景容,爲什麼帶我們來這裡?”
“感受此處龍脈的特點,若以後見到有動用這種力量的人,小心爲上。”
我看了一眼景容,然後將他的話重複給肖清新叔叔聽。
肖清新叔叔竟然笑着說:“很好,這竟然也就是,找到了一個可以判斷那個人是誰的線索。”
是啊,肖清新叔叔雖然沒見過自己的母親。可是仍然會對殺害自己母親的兇手有那麼一絲仇恨。好吧,其實我也有。
在家裡住了兩三日,肖清新天天去那裡播放經文,倒是挺認真的。
然後院長爺爺就張羅着要給我哥與我嫂子買房子了。他們自然是不同意的,可是院長爺爺道:“這是我虧欠你們的,一定要還,否則我都沒有辦法在這裡住了。”
沒有辦法,大家就開始四處看便宜的樓買房子去了。大哥大嫂要求高。六七十平夠他們住就可以。院長爺爺也尊重小兩口的意願,幫他們買了一個七十多平的小樓,裝修好的。
可是後來大家商量了一下,爸爸決定要留下院長爺爺在家鄉養老,因爲肖清新叔叔現在還沒有成家根本沒有時間照顧他。於是大家商量了很久,最終的想法是媽媽爸爸還有感動得直掉眼淚的院長爺爺去新樓那邊住,我大哥和大嫂住在舊樓這邊。
沒有辦法,這裡樓層太高,怕老人上來下去的麻煩。
愉快的決定後大家就開始忙碌着搬家的事情,我沒有別的要求,就是希望將我家的保家仙給帶着,它們也緊張。才坐上位子沒多久主人要搬家了,所以瞪着兩對小眼睛在神龕上聽着。
唉,當個保家仙也不容易啊。
因爲大家都很忙,所以沒有人注意到我的肚子問題,當大嫂有一天奇怪的問道:“我怎麼覺得你只胖了肚子啊?”
我嚇的差點斷氣,馬上笑道:“大概,總坐着的原因。”
不好,有人看出來了。馬上走啊!
於是找到肖清新叔叔與他商量了一下,他正好也要回去上班,於是我們愉快的決定回去了。一個上班,一個考駕照。家裡很忙也就沒有時間留我們,所以我與肖清新叔叔就揹着大包小包的離開了。
我坐在車上拍了拍胸脯道:“太嚇人了,我以爲被看出來了。”
“是有些能看出來了,你的肚子這幾天好似長了不好,你的人也胖了。”肖清新叔叔直接打擊的我有種躺在後座不想再起來的感覺,伸手捏了下自己的臉問景容道:“胖了嗎?”
景容點了下頭,我大聲的道:“我要減肥。”好不容易纔瘦下去,這麼快又胖了,不減肥有點對不起自己。
“胡鬧,你體內血氣缺失,應該補充怎麼可以減什麼肥?”景容正兒八經的教訓了我,然後摸着我的臉,掐起來放下,掐起來又放下。
我無奈的看了他一眼,這是在玩兒我嗎,這真的是在玩兒我嗎?
可是對方沒自覺性,依舊是扯着我的臉。好似那是天底下最好玩兒的玩具似的。
回來的路上真的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肖清新叔叔在回來後馬上去上班了,而我則進入了緊張的練車行程中。不過,以我那強行練出來的車技再加上景容的幫助。考駕照什麼的真的輕鬆過。
除了去考試及學車外,我就喜歡在家裡擺弄起吃的來,當然沒少挖景容的身世,可是他都不太願意講,我只能再找機會。可是沒想到我竟然很快出名了,成了名人。
這原因是我實在太饞了,於是去路邊的大排檔吃東西。雖然小串很小,但我吃的很香。根本都沒注意旁邊有什麼人在。突然間,我感覺到了冷意,然後一個男人坐在了大排檔的最中間位置,他眼睛發黑。根本就不似是來吃東西的。
而且,爲什麼我看到他的身體之中有黑氣涌出,可是這明明是個人類啊?
我拿着一隻雞翅啃到了一半,找了張紙剛擦了一下嘴事情就發生了。幾乎是一瞬間的。大家都沒有反應過來。
主角就是那個全身有黑氣的男人,他竟然伸手將提着啤酒來回走的一個啤酒妹給拉在手裡,然後猛的將人按在桌下,頭朝下。
接下來的事情就有點讓人鬱悶了。因爲這個男人竟直接將那啤酒妹的短褲給拉了下去,提槍就上了陣。
我的雞翅啪一聲掉到桌上,感覺到下巴似乎好像已經一起摔在了桌上。
要不要這麼厲害?
這壓倒就上是什麼意思,當衆強暴嗎?
那個啤酒妹嚇的大哭,一邊掙扎一邊叫救命。我皺起了眉頭站了起來,可是有些猶豫了。因爲四周有大概二三十人,他們竟然沒有一個人理會,都拿着手機在那裡拍照,冷漠的讓人感覺到心涼。
可是如果我現在衝出去,是不是槍打出頭鳥兒?
但那個啤酒妹已經嘶喊起來,那個男人看來非常的暴躁,一點情面也沒留。
我忍不下去了,伸手就提了個啤酒瓶子走了過去,對着那個正在努力耕宇的男人揮了一瓶子。
啪的一聲,那個男人被打的一個趔趄坐倒在地,那作案工具……
我還沒等看,就見一邊的桌子突然間倒了,整個砸到了男人的下身。他馬上一聲慘叫,看來砸的很疼。
“被附身了,夾中指。用力。”
景容說完我就行動了,沒想到電視裡常見的鏡頭竟然是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