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還早,所以我們是慢慢的向山上走,同時問了一下原主死前的一些細節。這些景容竟然不記得,據他所說他只記得一年前的事情,一年中的卻不記得。
也就是說,繼承這個身體也不是沒有缺陷的。可是既然不是他的記憶,那失去也沒有什麼可惜的。但是,卻對查這件原主被殺的事情沒有了什麼印象。還好。原主坐在這裡。
其實我很不能理解,開快車有什麼刺激的,那很危險有木有?
但就在這時景容卻加速了,並對我道:“抓緊,不要害怕。”
什麼意思啊?
正想着,我看到兩隻小鬼抱住了車頭與車尾,而我的身邊也蹲了一隻。這意思是他要開快車?
男人就是男人嗎,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
“啊……”這也太快了。
而原主竟然在後面興奮的道:“你的技術很好。”
景容也沒有理會他,竟然開着車在山中轉了幾圈,突然之間有個警告似的聲音響起。景容收了油,比較奇怪的看着儀表盤。我嚇得快暈過去了,雖然知道沒事但還是忍不住心驚膽顫。看到景容奇怪的眼神。就問道:“會不會是沒有油了?”
景容恍然大悟的樣子,將車開下去到附近的加油站加了油。一看到錢數,整個人就不好了。這個車一定不能常開,夠我一個月的花銷了。但是景容卻正在興頭兒上的時候。加過了油就十分興奮的開車走了。
“刺激?”
“嗯。”
“安全第一。”
“好。”
景容不是原主,他這次的生命是得來不易的,所以自然要比別人小心些。我倒是不擔心他亂來,可是這樣高速的行駛真的很讓人緊張。
我們轉了幾圈後景容似乎已經熟悉了怎麼跑快車。然後讓我下車到了一個觀景點兒坐了一會兒。現在是春天,但是氣溫明顯好多了。我有點無力的依在景容身邊,越來越健康的他看起來非常的好,尤其在夜裡,沒有帶着墨鏡,十分從容的他是那般好看。大概是因爲我看呆了的神情讓他十分愉悅,他竟然低下頭在我的額頭輕輕一吻,道:“笨。”
“愛美之心人皆有知,怎麼笨了?”
我伸手摸着景容光潔的下巴,然後道:“咦,有點扎手。”以前他是鬼的時候鬍鬚這種東西根本是不生的好嘛,所以我比較新奇的摸了又摸。可惜作惡的手被人抓住了,景容將我的手指放在他的脣邊輕輕吻了一下,態度曖昧到讓人流鼻血,然後聲音還有一些低沉性感,道:“別鬧。”
我嘿嘿一笑。道:“有點扎手。”
景容竟然壞心的將我的手放在他的下巴下,使勁的蹭了幾下。
我皺着眉,道:“好疼,好疼。”
原主在一邊道:“你們,能不能不要這樣花式虐狗,鬍子就鬍子嗎,爲什麼弄得這麼曖昧。”
我有點不好意思了,因爲我們這樣確實有點無聊。
可是景容卻沒有在意。完全將對方當做了空氣。
我看了一下,道:“時間不早了,我們是不是應該上山了?”
“好。”
景容放開了我的手,這纔去開車上山。這個時候可以看到。有好多看起來挺好的車向山上跑去。
我們也是同樣上山,不一會兒就到了個集中地。這裡也是個觀景點,比下面的更大一些,可以停很多的車。
剛將車子停下。我就注意到有幾個人走了過來,其中兩三個人我似乎認識,正是那天送原主去醫院的人。
不過,爲什麼他們在看到景容的車後並沒有多少高興的表情,就算是笑容也有點假。
我微皺了下眉,問原主道:“你和他們是好朋友?”
“我沒朋友。”
“好吧!”
這傢伙和景容一樣,快沒的救了。
景容倒是沒有害怕,他下了車,然後看着圍上來的一羣人,他們大概是認識原主的車的。
可是在看到景容下來後覺得不對,於是就問道:“你是誰,爲什麼開着他的車?”
這個他自然指的是原主,而景容道:“我是李景容。”
“什麼?你整容了,還整的這麼……這麼。”
看來,這些男人已經被景容的容貌震住了,根本不知道要怎麼形容。
我怕景容吃萬。好吧,我其實就是瞎操心,但還是下了車站在他的身邊。
“啊,你竟然帶着女人上山。不是說開快車的時候身邊坐個女人不吉利的嗎?”
一個灰白頭髮男人驚訝的道。
“別廢話,告訴我,那天你們誰對我的車動了手腳。”
景容,你這樣直接真的可以嗎?我拉了下他的袖子,可是他卻完全不在意。冷冷的看着他們,沒有半點受影響。而對面的十幾個人竟然十分驚訝的看着他,如同看着一個怪物那樣。
可是景容十分有奈心,就這樣的等着。等了一會兒,見他們還不說,就道:“換過的說法,誰在那天動過我的車,站出來。”
“你竟然懷疑我們?”一個黃髮的男人道。
“站出來。”景容沉聲一喝。氣勢十足。
最終對面有三個人站了出來,我一瞧原來是白黃紅組合,再加上原主這髮色,也是絕了。
可是,這三個人竟然一臉憤氣,看來好似受了很大冤枉似的。
但站出來有什麼用,這樣大眼瞪小眼嗎?我看了下原主,他似乎也不知道當時是誰在他的車上動的手腳,看起來有點迷茫。
我又看了看景容,竟然一動不動,直到那三個人中黃色頭髮的男人不耐煩的開口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比賽,一人一次。”景容說完上了車。
我摸了下頭,比賽可以查出兇手嗎?
“你,留下來。”
“好,你自己小心。”
我覺得景容應該沒有什麼事情,可是爲什麼呢。我完全不清楚。看了下原主,他除了坑爺爺,裝酷耍帥之外似乎也沒有別的優點了,同樣是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
山上的人很多,大約有二十多個,女人也不少,這些妹子個個大長腿清涼打扮,她們難道就不覺得山裡很冷?
反正我覺得冷。默默的摸了下手臂,而景容則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扔在我的身上,這纔將車開到了所謂的賽道上。
那三人中的紅色頭髮看來最氣憤,所以他第一個出場。
接着兩輛車中間出現了一個特別妖豔的妹子,她穿的也太暴露了。走到中間,她揮了下手,意思應該是比賽開始要倒數的意思。
我在一邊披着景容的衣服還有點擔心,不過很快兩輛車竄了出去。
機械的聲響立刻響遍半個山谷。聽着驚心動魄。而那個灰白髮的男人竟然拿出了一臺電腦,原來這位土豪竟然在山路上裝着攝像機。我湊過去看,他似乎怔了一下,似乎不太歡迎我。可是我臉皮厚。對着他微微一笑繼續看向那無數個小鏡頭。
他不能整個山路都裝,所以是分段裝的,每個看來危險的,刺激的地方會裝上一個。那裡似乎都是所謂的過彎路。我從沒有接觸過這個羣體,只是覺得他們太不把自己年輕的生命當回事了,這樣子開快車是爲了什麼?
刺激?
好玩?
還是一種對生命已經沒有追求的放棄!
不過景容明顯是在追求刺激,而且對於一個才熟悉車不久的人來講,他的技術可以說讓人非常驚歎了。我眼睛有點發直,看着他的車在過第一個彎的時候,來了一個只有電視中才能看到的飄移。
然後那個灰白髮的男人道:“好厲害,我還以爲他會害怕車了,沒想到比以前還厲害。”
那個黃髮男人的道:“你就那麼肯定,這個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