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你們這樣看我?”
“沒什麼。”薛北京。
“原因是什麼?”叔叔。
“你是個善良的姑娘。”景容。
一句話似乎就證明了,原來景容是最瞭解我的,他知道我是因爲那個領導的女兒被害不想發這種國難財纔會這樣子說,同時似乎也認同了我的決定。
我很開心,因爲景容很瞭解我,不會因爲我放着錢不要而覺得我傻。
“笨。”
對,他只會覺得我笨。
“你們能不能別沒事抱一起,這是在車上。”
“哦。”
我已經被叔叔弄得沒了辦法,自然的直起身體,可還是在那裡笑。結果,後腦被叔叔拍了一下,一起坐在後面我坐在中間什麼的最討厭了。爲什麼叔叔不去前面呢。哦對了,景容不許。
因爲,他不會讓陌生男人挨我這麼近,而他也不願意去挨別人。於是自然而然的就變成了現在這種情形了。
案發現場竟然是鬧市區,這個很讓人驚訝,更驚訝的竟然是間商場的廁所裡面,這就讓人非常的震驚了。這個罪犯心裡素質得多強大啊,我默默的皺了下眉頭,然後覺得身邊有點空,轉頭一瞧,就我自己走了進來。
“怎麼了?有鬼嗎?”爲什麼我沒看到?
薛北京道:“這是女廁所。”
“不是已經被封了嗎?”你們還怕什麼?
但就好似有什麼禁忌似的。這些個大男人就是在門口不進來,包括景容,他離得更遠。好吧,進來的只有我和元元。
觀察下了四周。感覺到非常的乾淨,就好似沒有任何事情發生過一樣。但是,就在我斷定沒有任何鬼怪的時候,回頭時就看到了一個穿着白衣服的女人飄過,她走的很慢,每一步都有血從身體中流了出來。很快,四周就充滿着血腥味兒。直薰的我無法呼吸,我不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兇手是怎麼進行操作的,難道他是一個失去五感的人嗎?
那個女人的身影很淡,如同白色的影子似的,可是血卻非常的真實,就連沾到我鞋子上的時候我都感覺到了它的炙熱。
女人走着走着突然間擡起了頭,好的又目暴瞪,嘴角似乎流着血,而她的肚子被劃了一個十字口子,那裡面流出了很多東西。隨着她的動作晃着。
我感覺到有點噁心,扶着牆深深的吸氣,可是竟然有些喘不上氣來。
“孩子……還我孩子。”
她的孩子又不是我拿走的,爲什麼要衝着我吼叫?
正在難受的時候,突然間見到元元飛到了我的面前,對着那個女鬼突然間張開了嘴。
而景容在外面突然間道:“閉嘴。”
我沒張嘴啊?難道他是在叫女鬼閉嘴?
可是那個女鬼似乎被嚇到了,竟然像一陣輕煙似的在我眼前消失不見。
然後景容衝裡面勾了下手指,我連忙屁顫顫的要走過去。可是他卻道:“不是說你,是他。”
是元元?竟然被單獨被提出去教訓了,看來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了。
而我扶牆走了出來,叔叔道:“你怎麼樣?我只能看到一個淡淡的影子。”
“什麼。你也能看到嗎?”薛北京驚訝的問着叔叔。
“當然能,我是她叔叔。”
我腿一軟差點沒摔倒,還好被扶着走到商場的休息區。我接到了叔叔遞來的水,道:“那個女人的肚子上被人劃了十字刀疤。被麻醉的手法非常利落,在孩子被取出的時候她十分明白的。然後又是驚恐又是害怕,所以看來十分的猙獰。那個兇手,竟然能在血泊與女子絕望的眼神下做案。他一定是個非常冷血的人。”
我又想了一會兒道:“只是我不太明白,女人肚子上的符是怎麼回事。
“那個是鎖命符,即是把那個孩子的靈魂鎖在那個身體之中,這樣訓練出的小鬼才會更加聰明,長得也最快。”
“什麼?”
景容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坐下,然後我發覺他身後跟來了幾個偷偷拍照的姑涼,不由得伸嘴就在他臉上一吻,然後瞪着那些姑涼,等她們走了,我才道:“現在說吧。”
呃,爲什麼他們都怔怔的看着我?
不由得輕咳一聲道:“怎麼了?我是怕她們跟過來聽到什麼才這樣做的,有意見?”
景容嘴脣輕輕一挑,帶着那種絕世的風姿將我的下巴扳過去,然後在我脣邊一吻纔將我放開。這下叔叔又炸毛了,道:“你們還能不能嚴肅的說話了?”
“能能。”我馬上點頭答應,然後道:“你剛剛的意思是說。那個兇手是想訓練小鬼?”
“對,而且是個相當厲害的人,他現在已經得到了五個或是更多的小鬼。”
“等一下,你是說要訓練小鬼是要將他的靈魂鎖在裡面。那麼你的那些小鬼也是這樣嗎?”叔叔說完,我也打了個寒顫,十幾個有靈魂的小鬼被他折騰了上千年?
“什麼,你也養……小鬼?”薛北京與邊上的一個警察師弟看來也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對景容產生了懷疑。在他們的想法中,剖屍得到孩子,然後將孩子訓練成小鬼是一條生產線下來的任務。無論這件事是不是真的,但是景容能講出來證明他業務熟練。既然熟悉也有很可能是以前做過,於是景容莫名其妙的成了殺人犯。
“不,他們的靈魂早已經離開了,所以只能這般小。不過,有一個是特別的,就是你身上的那隻陰陽小鬼。”
景容指了一下叔叔,衆人又瞧向了他。
“我的是他送的,並不知道他出自何處。”
“我從不對懷了孕的女人下手。因爲我也有孩子。”
景容看了我和元元一眼,似乎在千年前他還沒有死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會有女人和孩子這一天。或者,在那一天他已經在盼望了,可惜老天沒有給他這樣的機會。
“什麼。李先生竟然有孩子了?”薛北京看向了我,叔叔馬上道:“沒有。”
元元在我的肩膀上抽動了下小嘴,大有要哭的意思。叔叔馬上沒了辦法,道:“你不要哭,千萬不要哭。”
無論是誰,都看得出來叔叔是在對空氣講話。我解釋道:“嗯,我們有孩子,但是別人看不到。因爲……”
薛北京竟然馬上露出惋惜的神情,道:“我明白了。”
薛警官,您明白什麼了,您不要擅自腦補啊喂,我沒流產,我的孩子是正常生下來的,只是體質有點特殊而已。不過,解釋需要時間。我就任由他這樣誤會下去了。
“現在說回小鬼的問題,你說那些孩子現在在哪裡?”
“煉化。”
“在哪裡煉化?”
“這點無從知道,但是那些孩子應該不會馬上就死。”
“什麼?”
對面的幾人都激動的站了起來。
而景容淡定的道:“如今,就看哪位媽媽能有能力帶我們去她孩子那裡。母子連心只有她才能知道自己的寶寶在哪裡。”
“可是,孩子被取出後怎麼可能活着?”薛北京道。
“你太小看人類的生存能力了,這麼大的孩子在母體取出後,如果放在溫度適合的地方。就算不吃不喝最少能活上兩天左右,如果再稍微照顧一下,五六天不成問題。只要支撐到五天,那麼就可以舉行一次大的契約儀式。不過,就看這個人是打算要一次性舉行這種儀式還是一個一個的舉行。如果一次性,那麼之前的孩子還有希望,如果是一個一個的舉行,那麼最後的孩子還有希望。”
“無論怎麼樣,我們能救到一個是一個,請問要怎麼做?”薛北京站了起來,看來十分着急去救那些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