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倒是多,我盛了一碗端給景容,他拿起來--餵我。
“我自己可以吃,又不是小孩子……唔……”一口粥霸道的餵了過來,我連忙吞下去,差點咬到舌頭。
“喂,你這樣喂她容易嗆到,讓她自己吃吧!”叔叔看不下去了。大概覺得我異常可憐吧!
景容微皺眉頭,將粥交到了我的手裡,似乎還很擔心的拖着。
這是怕我將粥扔了還是將粥一口喝了,爲什麼還用把着的啊?
我有點無奈的喝着,想了想他也沒吃呢,於是就將勺子放在他的脣邊。景容的脣色很好,淡粉的,充滿着少女氣息,但是瞧着有點涼薄,微抿的時候有些冷硬嚇人。可是如今,他的脣雖然抿着卻一點也沒有嚇到我,反而覺得他在緊張。
突然間被投喂他有點怔,大概是怕我又鬧騰什麼的,所以張口將粥喝了。我見他喝了很高興,於是你一口我一口的餵了起來。叔叔在一邊看不下去了,道:“你們連菜都沒吃,是不是將對方當菜了?”
我臉一紅,瞪了叔叔一眼,然後道:“我可以出院嗎?”
元元跑到我的肚子裡了,所有的人都知道了。我還有什麼需要躲的嗎?乾脆回家休息吧,不然景容在這裡也沒有休息的地方。他的確是挺緊張的了,自己偷偷高興了快兩個月都沒有通知我,如果不是我暈倒元元又消失,只怕根本還不會知道自己已經懷孕了。
景容這次沒了主意,他終於沒再做霸道總裁而是看了一眼叔叔。叔叔看着我們輕咳了一聲,道:“我去問一問,如果可以了就回家休息。雖然家裡現在人多,但是沒有人會吵你。”
見叔叔出去了景容又將粥拿過來,然後準備餵我,這次還放了菜。
我搖了搖頭,道:“胃有點不舒服,吃不下,不如你多吃點吧!”
景容也學了我的樣子,自己吃一口,然後再餵我一下。這樣子樂此不疲的投餵了一會兒。直到叔叔帶着醫生進來。他們看到我們這樣有些尷尬,輕輕的咳了一聲。見景容收拾好了,我才被測了血壓又問了一下哪裡難受的問題。於是最後大夫道:“血壓沒有問題,初步檢查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症狀。不過病人缺血十分嚴重,需要食補。”
“知道了,還有別的嗎大夫?”叔叔在後面跟着尋問。
“沒了,可以出院了,你是病人的丈夫嗎,過來跟我籤個字。”
“我是她叔叔。”
卟哧!
我笑了出來。
“那就讓這位弟弟來吧!”
“我是她丈夫。”
景容的臉可以潑墨了,他站了起來,壓過那大夫足有一個頭。
可是那大夫竟然是個萌物啊,竟然笑着道:“多笑笑,對心裡壓力舒緩很有幫助。”他對着我一笑,然後帶着景容走了。
我差點笑斷氣了,沒想到這醫院中還有這樣的大夫。叔叔卻按着頭道:“這個人,真的讓人太無語。”
“你認識?”
“上次投毒案有遇到過他?”
“婦產科檢查投毒案?”
“不是,是那個人的老婆流產住院。”
“什麼?那還真可憐。”
“是啊,剛結婚……”
“也是奉子啊?”
“是啊,和你一樣,不過是老夫少妻……嗯,好像也和你一樣。”
“他還老嘛,一次中……”咳,說完了我將臉轉到一邊。這個時候吐槽什麼的真的太不應該了。
“什麼?”
“他還老嗎?”不知道叔叔爲什麼激動,我下意識的說着。
“不是,還有一句。”
“一……一次中。”
叔叔突然間拍手有點如發現了新大陸似的道:“怪不得我覺得這件案子看着似乎沒有什麼疑點,但是總覺得哪裡不對。是年紀啊年紀。那個人今年都五十了,就算是再厲害也不可能和景容似的一次中啊,這個孩子本身就是疑點。現在丈夫躺在牀上,她又流了產,然後如果那個人挺不過去死了,這些財產……”
“就歸那個女人了。”
“對,聰明。”大概因爲找到案子的線索所以叔叔有些興奮,使勁的捏了我的臉頰一下,然後道:“我現在就去大夫那裡調查,你等會和景容一起出院,反正他有開車過來。”
叔叔飄飄呼呼的就出去了,看來真的是個工作狂。
我有些無語的搖了搖頭,然後站起來去了衛生間,接着想收拾下離開。
我身上還是那件紅色的禮服,看來到了醫院就直接檢查出懷孕了,因爲沒有別的問題也就沒有被換成住院服。收拾了一下覺得沒有問了,只坐在那裡等着景容的到來。可是聽到有人在背敲窗子,我回頭一瞧差點沒摔了。
一隻手,真的只有一隻手,什麼也沒有,只有一隻蒼白的手在敲窗,而且還在窗子上划着,弄出的聲音十分的刺耳。我用手捂住耳朵,向後退了兩步。可是那隻手卻急了。它用力的捶着窗子,看起來非常的暴躁,不光是暴燥還有攻擊性,竟因爲我後退而撞擊窗子,最後竟然將窗戶撞碎了。
這應該是兇靈沒有錯了,我手劃符剛要打過去,就見那隻手迷茫了。進了房間之後竟然好似失去了一切的霸氣,卟嗵一聲摔在地上。兩根手指一直在嗑頭似的點地,我不明所以的看着它,有點打不下去。不一會兒景容進來了,看我下牀十分不滿,再看到那隻手更加憤怒,手上的藍火就飄起來了。
我知道這火是景容在唐朝時就懂得的異能,他也算是十分特別的人類了。於是,記拉住他道:“先別動,它現在老實多了。剛剛還挺兇的,爲什麼突然間這種樣子了?”
“他在向你臣服?”
“臣服?”
“你瞧它的樣子,不就是在對你臣服嗎?”
“可是,突然間的爲什麼臣服與我?”
“元元消失了。他的能力並不會消失。但是,他現在是個普通的嬰兒了,不會如之前的他那般厲害。”
“嗯,然後呢?”
“然後,他將自己的能力轉給了母體。”
“我去,那我豈不是成了超級賽亞人?”
“笨。”
“好吧,我不應該這麼說自己和自己的孩子。”
“但是你是人類,所以應該力量有些折扣。”
“哦,還好。”
“但足矣令萬鬼臣服。”
景容說完,我注意到他臉上飄過一瞬間的驕傲感覺。我都變異成這樣了你還驕傲,有毛驕傲的,一伸手拍散一張桌子,一路過就有無數的鬼魂向我下跪,連只沒長腿的手都跪了,這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再說,你媳婦我這麼厲害。您就沒一點點的壓力?
不過很明顯,景容就是沒壓力,他巴不得我能移平地球,然後自己坐在旁邊看熱鬧。典型的,坑別人開心,坑自己人無所謂的那種高高在上神情。
“它是怎麼回事?”
“大概是這醫院裡的幽靈,你退後一步。”
“哦。”我退了一步,那隻手似乎挺起了一些,至少可以動了。
景容卻道:“寫下來。”
於是那隻手就開始寫字,然後我一瞧他寫的字就鬱悶了,這怎麼看都不是漢字吧?雖然寫了就消失,但是我真的不認識啊!
“他寫的……”剛說了三個字,景容的手突然間擡了起來。我知道,這是讓我閉嘴的意思。那我只好閉嘴了,然後聽他道:“他的意思是,屍體在停屍間,想回鄉。”
“他哪國的啊?”景容什麼時候會別國的語言了,他不是唐朝人嗎?
“日本。”
“你什麼時候懂日語了?”
“之前你不是講讓元元學習多國語言嗎?”
“所以,你學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