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着對面似乎打起來了,正在擔心的時候卻聽到房間裡的蓮華師太啊一聲慘叫。
我嚇了一跳,忙放下電話跑了上去,推開了門就見到一個十分驚悚的場景。
三個似乎是嬰兒一樣的小孩子,應該說比正常的嬰兒還要小一些,他們正圍着蓮花師太嘶咬。其實中一個被蓮華踢開了,兩外兩個一個在攻擊,另一個則咬中了她的肩膀。她之所以叫出來大概就是因爲被咬的疼了。
不知道爲什麼,這三個嬰兒的東西讓我想到了元元,因爲他們也在飛,而且身上的陰身竟然與元元十分相同,只是身體變異,臉部如同怪獸一般,一點兒也不像元元那麼可愛。
我被眼前這一切驚呆了,連做什麼都不知道了。可是看到蓮華師太又要被咬中,不由得打出了驅鬼符。
可奇怪的是,那些個嬰兒應該是鬼才對,爲什麼我打出的驅鬼符對他們只是稍有一點用處。那個咬向蓮華師太的只是向後退了一步,然後又再攻上來。這次卻是來咬我。
我嚇了一跳而蓮華師太卻道:“去書房,那裡有結界……”
“沒用的,他們能進來就證明那結界對他們也沒用。”
“那你自己設個結界,他們似乎無視鬼主的結界,不知道爲什麼。”
景容的結界是相當厲害的,平常除了我與元元沒有什麼人可以自由穿過。
“好,我去設結界,你馬上過來。”不是我不想打,而是這個三嬰兒雖然小但是似乎和元元一樣有着非常強大的邪力與陰氣,任何法術只要你敵不過陰氣,那麼就等於無效。
我跑到書房用硃砂寫符,很快寫了八張。我剛貼上兩章,一隻小嬰兒鬼就到了我的身邊,他竟然張開了嘴哇一聲哭了起來。
我終於知道元元在哭的時候那些鳥兒們的感受了,倒是不痛不癢,只覺得全身一軟大腦根本無法去控制自己的身子,所以連考慮的時間也沒有就軟倒在了地上。
還好我沒有暈過去,但是看着一張醜陋的臉貼上來倒是情願自己暈過去了。
這個小怪物雖然小,可是真的好可怕,那雙魚泡似的突出的雙眼,獠牙都快伸出脣外的嘴巴,最可怕的要數他的頭髮,簡直就如同西幻裡面的蛇女一般,每一根都在動。似觸角又似蛇,軟軟滑滑的讓人從內心感覺到即討厭又噁心。
不要問我爲什麼會知道,因爲我的臉正被它的頭髮騷擾着,差點就吐了出來。
只是。那個怪嬰爲什麼沒有動手?正覺得奇怪的時候他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抱着自己的頭哀嚎着,然後突然間對着我伸出了頭上的觸手,如果沒有猜錯,他是想將我抓起來。
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氣,我突然間能動了,向後躍開了兩步,然後從一邊的桌上拿出龍骨鞭,這東西平時如果不出門都是放在書房的,沒想到景容沒有將它拿走。
我啪啪兩鞭子將它抽得後退,然後又用定身符結合了鬼爆符打過去,見效果雖然甚微但是我後招還有鞭子,這一鞭子下去馬上就要抽到了,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我竟然下意識的打偏了。
自己心裡非常清楚明白,不是我沒有抽不準,不是我故意放水。就是下意識的抽偏了。就好似你突然間想攻擊一個人,可是發現這個人你竟然是認識的,所以臨時抽手那般。
“小萌,你在做什麼啊。”蓮花師太突然間出現在門前,對着那個嬰兒一個閃電打了下去。
那個鬼嬰被打中,哇一聲大叫。
我們同時身子一軟,蓮華師太猛的跳了進來,伸手將那個嬰兒抓住扔了出去。
然後道:“結界。”
我馬上動手設了結界,本以爲可以阻止他們一陣,可是沒想到不過半分鐘,結界竟然有被他們撞破的趨勢。
“不可能,爲什麼會如此,我設的結界就算沒有景容的高明,但是也不至於這麼容易就被撞破。”
“這其中一定有原因,鬼主的結界也不是那麼容易破的。你想想,看看能不能知道這三個東西是什麼怪物?”
“他們。不是鬼嗎?”
“不,他們不是純正的鬼,否則驅鬼符不可能只有那麼一點作用,不光是你的,我的也失了大部份的效果。”
我簡直就驚呆了,道:“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對他們下不去手,他們身上的邪氣好熟悉。就好似以前經常在一起的親人一樣,所以近出去的鞭子都會下意識的轉變方向。”
“邪氣很熟悉?”
“是啊。”
“記得這邪氣是在哪裡接觸過。”
“是在……”我突然間怔住了,看着蓮華大師道:“我的家裡。”是的,那熟悉的邪氣以前一直盤旋在我的家裡,只是因爲太熟悉了,我幾乎差點將它們當成理所當然的存在,所以剛纔完全忘記了這邪氣的出處。
可現在突然間想起來了,我也同時猜到它們可能與元元有關係。至於是什麼關係我哪裡能猜得到?
“無論如何眼下想支撐下去有點難,必須叫鬼主回來。”
“可是……”
“報仇重要還是你重要?”
“我。”
不用問我也知道景容會這麼選,可是真的能支撐到他回來嗎?
“不必多想,我馬上幫你一起加固結界。速度。”
蓮華師太在調結界上的能力不強,可是想要加強結界的力量卻還是可以的。
我一邊給景容打電話一邊與蓮華大師設結界,只是沒想到景容竟然很快接到了電話道:“什麼事?”
聲音雖然平和,可是他那邊分明也在戰鬥着。我聽到那個女人張狂的道:“戰鬥之中,你突然間分心不怕雙手也廢掉嗎?”
“你還沒有這個辦法。”
“景容,我……沒事,就是想看看你在做什麼。既然你忙,那加油,我繼續查李念的事情。”
啪的一聲將手機掛掉,我慢慢的站直了身體,道:“他很忙,現在要靠我們自己。”
“你……”蓮華師太似乎沒有了辦法,而我則趁着這段時間內放血寫符。
“你爲什麼要在裡面加血?”
“我懷着鬼王胎。”
“……小萌,我沒想到你也有聰明的時候,這個辦法不錯。鬼王胎現在與你血脈相連,很可能會藉着你的血液釋放力量。”
我抽了下嘴角,這什麼意思啊,說得我好像一直很笨似的。好吧,我承認總被景容罵笨確實有點變笨了,否則爲什麼不在這裡蹲在牆角等景容回來救我?
到時候無論等沒有等到也沒有人會怪我。最多隻是會怪命運的無情或是多情。但是,景容他那邊明明也很兇險,就算我再困難也不能讓他分心,萬一出了什麼事情我會後悔一輩子。
沒有關係,又不是沒有經歷過任何這種事情的小白,只要冷靜對待應該可以保住自己的性命。而且我感覺得到,那三個鬼嬰似乎並不想要我的性命,他們要的或許只是抓走我吧!
事實證明。人要一急起來那真的是什麼事情都能做的出來。呃不,是以前一定做不出來的事情現在也能做的出來。比如說,畫符沒有錯,還能一次用筆畫出五六十張,連蓮華師太都瞪大了眼睛,道:“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畫符。”
“我們兩個一起用,一定要將它們趕出去。”
“好,看你寫了這麼多暴力的符。已經完全是女天師的架勢了。這次一定要將他們趕出去,不過你不要衝到前面,一切有我。”
“可是你受傷了。”
“這點傷不是都處理好了嗎?而且,鬼主吩咐我做的事情一定不能讓他失望。如果沒有他,我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