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爲什麼不懷疑楚北訣本人
可似乎從那個男人出現在我夢中開始,我的生活便變得不再平凡。我想,這件事我應該好好問問楚北訣,畢竟他曾親口說他有一個雙胞胎弟弟。
而我心底深處也在存着某種僥倖,或許那張類似的臉,只是因爲我不曾看清夢中人的臉,而楚北訣長得又太過帥氣迷人,我纔會在夢中下意識代入而已。
我沒底氣的話引來韓斐一陣嗤笑,其中的鄙夷聽得我恨不得擡手湊他,心想這小屁孩真是太沒禮貌了,也不知道誰家教出的孩子,小小年紀就這般拽。
眼看着他越過我就想走,我也沒再自討沒趣的攔着他,誰知這傢伙走出沒幾步卻又退了回來,走到我身旁一臉興味的盯着我看,我被他瞅得有些不自在,正準備發作時,韓斐卻突然道:“你不是說跟你結陰親那傢伙魂飛魄散了嗎?可我看你這一臉死相,很明顯還沒走出這個局~”
我被他說得三根黑線滑下額頭,真想回他一句你才一臉死相你全家都一臉死相,不過我當然不會這麼不識趣,只抓了最要緊的追問:“你的意思是,就算周志消失了,我們的陰親關係還是有效的?”
韓斐卻瞬間翻了個白眼,用一副“你真是蠢得有點過了”的表情睨了我一眼,就頭也不回的走遠了,只留下一句讓我去問薛宇之的話。
我一臉迷茫的站在原地,只覺得愁得要死,也不知道我普普通通一個人,哪兒有什麼值得邪祟惦記的地方。
我沒精打采的回到家,將韓斐說我身上死氣又變重的事情告訴了薛宇之,之後電話那頭就是無盡的沉默,我餵了好幾聲都沒回應,也不知道是不是信號不好,最後實在沒辦法只能掛了電話。
躺在牀上無聊的望着天花板時,環視了這熟悉的屋子一圈,心想着還是明天先找楚北訣問清楚夢中那張臉的事情好了。
我是個心裡一旦有事就絕對靜不下心來的人,以至於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到老闆辦公室找上楚北訣,詢問他那雙胞胎弟弟到底是怎麼死的。
楚北訣起初是一臉莫名的擡頭看向我,卻又很快換成了一副嘲諷的嘴臉。我也懶得理會他深意十足的眼神,直接將我總在夢中被男人糾纏的事一股腦告訴了他,當然隱去了某些少兒不宜之事。並在最後告訴他,最近我終於看清了夢中男人的那張臉,卻是跟他的臉簡直一模一樣。
這一路走來,我原本以爲楚北訣遇到的不尋常事實在是太多,早就見怪不怪,應該能很理性的對待我跟他說的這事纔對,畢竟我一臉的擔憂是如此真實。
結果這傢伙卻很沒節操的大笑起來,笑過之後還很不要臉的問我,是不是被他帥氣的外表迷住,忍不住愛上他了,所以纔會一次又一次做春夢,而春夢的主角就是他。
被他這麼一分析,我竟有些無言以對。
我狀似無語的摸了摸額頭流下的汗,一臉認真的盯着他道:“你不是說你有個雙胞胎弟弟嗎?我很懷疑出現在我夢中的……就是他!”
許是我說的話太過好笑,楚北訣聽了笑得更歡了,甚至一手撐着腰,一手撐在桌面上,一副快要笑到暈厥的模樣。
“楚北訣!”我沉了臉,此刻也沒了老闆下屬的意識,“我跟你說認真的呢!”
誰知楚北訣這個變臉神速的傢伙卻又在下一秒換了畫風,一臉認真嚴肅的追問我,爲什麼從不懷疑是他本人。
我張了張嘴,卻不知應該說什麼。要我相信楚北訣總時不時在夢中糾纏我,還不如讓我相信我真是愛上他了,以至於做春夢的時候,纔會夢到那個男人長着跟他一模一樣的臉。
許是我的表情太過無語,楚北訣也正常不少,最後卻一臉認真的告訴我說,他根本沒什麼雙胞胎弟弟,上次這麼說,純粹是唬我而已。
而我在聽了他這句話之後,立刻掉頭就走出了他的辦公室,並在心底發誓,再理這傢伙我就是傻逼。
我走得太快,以至於甩上辦公室門的那刻,根本沒有注意到楚北訣一臉若有所思盯着我背影出神的一幕。
自從在商場碰到韓斐被他說身上死氣變重那次,連着好幾天我去公司上班,同事都會說我臉色好差,問我是不是沒有休息好。
原本我也是以爲沒休息好的緣故,畢竟前陣子要擔憂的事那麼多,就算睡着了,在夢中也不安生,可最近夢中的男人已經好些天沒有再出現,可就連我自己也發覺,自己的臉色青黑遍佈,非常難看。
特別是昨天晚上,我在浴室洗澡,熱氣氤氳得洗手間裡的鏡子一片水霧,我爲了看清臉上的洗面奶泡沫有沒有衝乾淨,就伸手抹了把鏡面,卻立刻被鏡子中那個臉色泛青的面孔嚇了一大跳,嚇過之後才反應過來,那只是我的臉而已。
我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毫無頭緒坐在工位上,卻做什麼都提不起興趣。
我把我最近的異樣告訴了薛宇之,讓他找機會幫我問問韓斐,看知不知道我這是什麼症狀,不然好好一個人,休息的時間也不少,怎麼臉色差到這種地步。
我讓薛宇之幫我問問韓斐,我這這種情況是不是代表,還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在粘着我。薛宇之一口答應的同時,也安慰我是前陣子精神過於緊張,才導致現在臉色這麼差,並說都是正常現象,過一陣子就會好。
我將信將疑,畢竟覺得薛宇之不是特別懂這些,實在不放心就想着找薛宇之問一問,結果剛跑到他辦公室所在的樓層,卻聽他的私人秘書說他出差去了,並不在國內。
我瞬間鬱悶了,只能沒精打采往回走。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我身體不好的緣故,我總覺得自己近來脾氣變得異常暴躁,明明只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卻都能跟同事吵起來。
我可以很清晰的感覺到,腦海裡有一股惡念,驅使着我做着某些我平日絕對不會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