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 被趕了出來
進了房間,我小心翼翼的將楚北訣放到牀上。上下掃視了他一遍,卻並不知他到底傷在哪兒。
他雙眼緊閉,似乎昏了過去,我拍了拍他的臉,他一點反應都沒有。我抿脣站在旁邊看了他一會兒,走進浴室擰了熱毛巾出來給他擦了擦臉和手。
解了他的上衣鈕釦,看了一遍卻並不能看出他到底怎麼受的傷,無聊的在房間轉了會兒,最後困得忍不住一個勁打哈欠。
因爲沒錢,我只開了一間房,也不是套房的那種,房間裡只有兩個擺在茶几旁的單人沙發。
我坐在沙發上打了會兒噸,可坐得實在是太難受了,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最後我靠在沙發背上揚着腦袋一直盯着不遠處那張看起來,就十分否軟舒適的大牀。
因爲是雙人房,牀很大,除去一動不動躺在牀上的楚北訣之外,牀上還有一小片空着的位置,讓我睡簡直綽綽有餘。
紅着眼睛盯着牀鋪好一會兒,最後,我騰地一下從沙發上坐起身,再不猶豫,立刻撲到牀上,舒服的找了個位置就睡了過去。
不知多久後,迷迷糊糊間,感覺牀動了一下,下一秒,身上一沉。
我一驚,立刻從睡夢中驚醒過來,睜開眼,就見身體正上方壓着一個人。
我下意識的反應就是想尖叫出聲,可想到睡着前房間裡的人是楚北訣,也就忍不住了,藉着窗外清幽的月光,看着壓在自己身上的傢伙,着急的追問:“你沒事了吧?”
一室漆黑,我看不清楚北訣的表情,見他並不回答我,只是一動不動壓在我身上看着我,不免急得擡手撫上他額頭。
異常的冰冷通過他額頭的皮膚傳遞到我手心,我被刺激得忍不住收回手,一臉擔憂的望着他,“好冰!你是不是不舒服啊?如果實在不想去醫院的話,要不要我打電話將葉梟喊過來?他不是你的朋友嗎,應該可以信任的吧?”
我一連問出了好些個問題,可楚北訣卻像是失語了一般,只是看着我,根本不回答我。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更急了,抓着他的手臂着急道:“你倒是說話啊!”
“出去!”冷冰冰的聲音,簡直比他的體溫還要冰涼。
我被他這簡單的兩個字弄愣住了,不解:“你……你說什麼?”
楚北訣從我身上翻身而下,躺到我身側,卻不再看我,繼續用冰冷的語調看口道:“出去!”
語氣無情且緊繃,就好像我如果不聽話,他氣急就會對我做出什麼似的。
此刻我卻尚不解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出去?出去幹什麼啊?找人送你去醫院嗎?”
楚北訣好一會兒都沒有說話,我正納悶,卻見他騰地一下從牀上起身,黑暗中仿若長着眼睛一般,很精準的繞過牀尾,朝着我走過來。
我尚在愣怔階段,就被楚北訣用力扯着手臂從牀上拉了起身,我不解,卻順從的跟着他的步伐往前走,一直到,被他推出門外!
直到房門在我門前“砰”的一聲被大力甩上,一臉懵逼的我這才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無語極了,也氣憤極了,掄起胳膊猛地拍打着房門,還不忘抱怨的囔囔:“楚北訣,你給我出來!你什麼意思啊!”
拍了好一會兒,楚北訣都沒理我,反倒是隔壁房間的客人聽見響聲,或好奇或責怪的出來瞅了眼。
我被瞧得極爲難堪,拍門的力氣更大,憤怒的咆哮:“楚北訣你特麼的混蛋!這房間還是老孃開的呢,你憑什麼把我趕出來!你,你給我等着!”
我氣得不行,但看這架勢,楚北訣也不可能會再理我。
我轉身離開,正想着身無分文的我應該怎麼辦的時候,身後突然響起開門的聲音。
我抿脣,一臉兇狠的轉回身,正準備發揮些什麼來表達自己的憤懣時,一個什麼東西被楚北訣徑直朝我扔了過來。
我下意識接住,還沒來得及低頭瞅瞅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楚北訣清冷的聲音驀然響起:“自己再去開一間房。”
而後,房門就在我詫異的目光裡,毫不猶豫的徑直合上。
此刻,我罵孃的心都有了,根本不知道這到底是種什麼情況。
低頭朝懷裡看去,才發現楚北訣仍給我的,是一隻黑色皮夾,顯然是他自己的。
“哼!土豪了不起啊!”我一邊抱怨,一邊惡狠狠翻看着楚北訣的錢包,憤慨的咒罵,“老孃纔不稀罕跟你呆在一間屋子裡!”
其實這還是我第一次翻有錢人的錢包,總會有些許緊張。可事實證明我絕對是想多了,就算是有錢如楚北訣,他的錢包也癟的可憐,現金只有兩百多塊,不過倒是有許多卡。
最後,我狠狠瞪了眼金幣的房門,毫無猶豫轉身朝着電梯走去。期間路過很多客人的門口,見過這場鬧劇的似乎都以爲我是那種女人,事後被事主趕了出來,甚至有猥瑣大叔對我招手,“小姑娘,我這裡可以給你免費睡哦,要不要進來?”
我眉頭緊皺,要是在青天白日肯定要罵回去,可是現在大半夜的,還是少惹事比較好。
我加快腳步趕緊鑽進電梯,跑到前臺豪氣的給自己開了間本店最貴的豪華套房,用的當然是楚北訣的卡。
躺在豪華套房柔軟的大牀上時,我舒服的直嘆氣,也不枉我在前臺接待處一張張的試着卡,總算找到張不需要密碼就可以直接刷的。
因爲手機落在了楚北訣的房間,這一覺,我睡得特別沉,直接睡到自然醒。
閉着眼睛在牀上翻滾了好一陣子,舒服得我根本不想睜開眼起牀。
可下一秒,一道低沉的男聲卻突兀響起:“醒了?”
我在牀上蹭來蹭去的動作猛地頓住,險些以爲自己出現幻覺。
睜開眼,就見我牀邊不知何時坐着一個高大的身影,正是昨晚殘忍的將我從房間裡趕出來的楚北訣!
我心底那個氣憤,騰地一下從牀上坐起身,披着一頭凌亂的長髮,沒什麼好臉色的瞪着他,吼道:“你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