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 衣服脫了
我愣怔的站在原地,看着鐵門在我面前自動向外打開,看着那高大的身影慢慢朝着我走來,直到在距離我一米遠處的位置站定。
“這麼晚了,你怎麼會在這裡?”楚北訣開口,一如既往冷沉的聲調。
我卻並不知該說什麼好,只能尷尬的笑笑,伸手和他打招呼,“晚……晚上好!”
可一開口,我才意識到自己此刻什麼情況,立刻擡手捂住了嘴,腳也下意識往後退。
心跳快得厲害,險些跳出了嗓子眼。想起剛纔顧錦城對我的嫌棄,我就夠難受的了,如果被楚北訣發現,我覺得我這臉可就丟大了,面子怕是一輩子都找不回來。
我緊緊捂住嘴,快速說出幾個字:“我先走了!”
說完也不管楚北訣是何反應,拔腿就跑。
結果剛跑出沒幾步,楚北訣滿是不悅的呵斥出聲:“站住!”
我的身體很沒出息的聽到他的話,就自動停住了腳步。
我一臉憋屈的站在原地,餘光瞅着楚北訣慢慢走過來,愁得眉頭緊皺,褶皺深的恨不能夾死蚊子。
楚北訣站定在我面前,面無表情盯着我瞧,末了,開口道:“手拿開。”
我當然不會聽他的,反而捂得更緊,可下一刻卻被楚北訣用力攥着手腕拉了下來,但我仍舊緊緊抿着脣瓣,緊張得就連呼吸都放輕了。
可誰知,下一秒,下巴卻被楚北訣擡了起來。我順着視線望過去,就見楚北訣盯着我的目光發沉,臉色也相當不好看,只聽他道:“你這是怎麼搞的?”
我撇了撇嘴,卻就是不說話。而且楚北訣離我這麼近,我也不敢說話,被嫌棄怕了。
一時之間靜默無語,楚北訣拇指和食指捏着我的下顎,就這麼盯着我看了十幾秒,突然放了手,我正準備鬆口氣,他的手掌卻順勢而下,一把攥住了我的胳膊。
我“嘶”的一聲痛呼出聲,下意識甩開他的手。
楚北訣見狀,偏頭看過來,在看到我手臂上五個血淋淋的指甲劃痕時,俊眉頓時更加低沉,俊逸的臉上也染滿不悅。
“誰敢的?!”滿是怒火的質問聲。
我搖了搖頭,也不想多說,對他擺了擺手就想着先走爲妙。下一秒,肩膀處一暖,我瞬間懵逼,等回過神來才發現身體正被楚北訣摟着,不由自主朝着別墅內走去。
楚北訣擁着我直接上樓來到主臥內,一進門,我的目光就緊緊盯在主臥室中那張寬大的牀上。一想到幾天前,我還在這牀上睡過一夜,而第二天,這張牀上就躺了另一個女人,而且還跟楚北訣做過許多親密的事,我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以至於在楚北訣讓我過去坐下時候,我明明聽到了,卻下意識拒絕,反而走到臥室內的沙發旁坐下,甚至脣角緊抿,一臉的氣憤,卻是連我自己都不曾發現。
而原本走向儲物室的楚北訣,則扭頭瞟了我一眼,卻也沒多說什麼,很快取來醫藥箱擱在一旁的茶几上,並回身走到門邊,反手鎖上了門。
心底的警鈴大響,我立刻坐直身子,一臉防備的盯着他。
而楚北訣卻像沒事人一樣,一邊卷着袖子,一邊朝我走過來,雲淡風輕着道:“衣服脫了。”
我的雙手不自覺交握,緊張得猛搖頭,堅定拒絕:“不行!”
楚北訣走向我的步子猛地頓住,俊逸的眉峰突然緊皺,盯着我的目光滿是探究。
我能很明顯的感覺到他的視線正看向我的嘴脣,我嚇得內心一咯噔,脣瓣抿得更緊了,發誓再也不要多說一句話的時候,楚北訣卻突然邁步往外走,開門走出去之前,只留下一句:“我希望我待會來的時候,你身上礙眼的東西,都已經脫乾淨了。”
“……”我無語極了,忍不住對着他的背影猛揮拳頭。這麼理所當然的語氣,讓我脫衣服?聽在我耳裡,不知爲何卻有種逼良爲娼的感覺。
我當然不會如他的意,以至於楚北訣一手端着碗什麼東西進門時,看到一動不動的我,臉色倏地一下就沉了。
房門反鎖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午夜顯得特別詭異,我暗自吞了吞口水,可一想到我嘴裡這境況,恨不能再好好吐一場。
眼見着楚北訣走過來將手裡的東西擱在茶几上,我低頭看過去,才發現碗裡的液體紅黑紅黑的,甚至還帶着一股子血腥味。
“這是血?”我詫異極了,意識到什麼,不敢置信指着這碗裡的東西,看向楚北訣,“這是……這是幹什麼的啊?”
“給你喝的。”楚北訣的語氣,可謂是相當的理所當然。
聽了他的話,我猛搖頭,身子也忍不住往後挪。
可笑!讓我喝血?我特麼又不是吸血鬼!而且,誰知道這是什麼血,喝了說不定還會得傳染病!
我一臉堅定且排斥的和楚北訣對峙,眸中的厭惡很是明顯。也許正是我的目光刺激到了楚北訣,他倏地端起茶几上的碗,傾身逼過來,一副要往我嘴裡硬灌的架勢。
我本就不是楚北訣的對手,再加上此刻全身劇痛,更是難受得厲害,瞬間沒了好脾氣,擡手狠狠揮開他的手。
而在我印象中一直強勢的楚北訣,被我這一揮,手突然鬆了,而手中的瓷碗也摔落到地板上,發出刺耳的撞擊聲,盛滿的紅黑色液體更是灑了滿地。
我一臉不敢置信的擡頭看向楚北訣,卻見他目光僵硬,也正狠狠瞪着我。
“……”說實話,楚北訣面無表情的時候,比他對我笑,甚至對我兇,都要來得可怕。我有點沒底,只能訕訕的笑笑,咧着嘴說:“你……你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眼見着他垂在身側的雙手越攢越緊,我就害怕得不行。
想看又不敢看的瞅了他幾眼,卻突然發現他白襯衫的小手臂處,居然一片殷紅,頓時驚了,伸手指着他手臂,弱弱道:“你……你好像受傷了。”
“呵~”楚北訣卻只是輕笑,並不說話。可這聲笑,聽在我耳裡,卻無比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