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若是愛一個女人,巴不得她給自己生很多個孩子,哪裡會讓她吃避孕藥啊!”
“老五壓根就不想跟我好好過,若不是我們兩家交情深厚,家長在上面壓着,壓根就不會有這結婚證的存在。”
“老五恨不得殺了我,哪裡會允許我生他的孩子,這麼多年,只要是女的,不管是好看的還是難看的,老五永遠都是一副風度翩翩的模樣,我從沒見過他對哪個女人狠過,沒想到,我第一次見,卻是狠在了我的身上……”
“……”
四月喝多了酒,話卻說得更加利索了起來,每一句話都不離開蘇年華。
顧傾城一聲不吭的坐在一旁,聽着四月都不帶停頓的訴苦,握着水晶杯的手指,因爲用力,骨節突兀了出來。
四月像是說的口渴了,端起酒杯,像是喝白開水一樣,昂着頭,咕咚咕咚的喝着辛辣的酒。
顧傾城盯着四月因爲昂頭,弧度優美的雪白脖頸看了一會兒,然後輕輕地動了動脣,開口的聲調,帶着一絲髮抖:“那小月,如果你不小心懷了孕,年華哥若是知道了,他會怎樣?”
四月握着酒杯的指尖,頓了頓,然後放下了手中沉甸甸的水晶杯,盯着前面半個牆壁大的屏幕,瞧了好大一會兒,才低着頭,聲調有些沉的說:“老五說了,這藥吃不吃是我的事,如果不吃,懷上了孩子,他肯定不會要的,他還說,人流比避孕藥對人身體傷害更大,如果我要是不在乎,他也無所謂,恩……”
四月頓了下,繼續補充:“差點忘了,最後他拽着我,把我拎到樓梯口,對着我說,別以爲我懷上就能生的下來,他隨時一伸手,把我從這裡推下去,我肚子裡的孩子就能化成一灘血……”
四月說完,呵呵的笑了兩聲,繼續灌了自己一氣酒:“傾傾,這就叫惡有惡報吧。”
顧傾城沒有接話,全身卻顫抖的格外厲害。
四月狠狠地將酒杯放在了大理石的桌上,然後站起身,拉了顧傾城的手,說:“傾傾,走,我們去外面的舞池跳舞去,開開心心的跳舞去!”
“傾傾?”四月打了個酒嗝,轉過頭望了一眼顧傾城,看到女子面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四月的酒勁這才清醒了一些,然後發現自己手心裡握着的顧傾城的手,冰涼的嚇人:“傾傾,你怎麼了?手怎麼這麼涼?”
顧傾城衝着四月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然後纔開口,低聲的說:“小月,我不舒服,我們回家吧。”-
四月喝了這麼多的酒,自然是不能開車,所以車子只好是顧傾城開。
顧傾城送四月回了她的慣住的那個公寓,四月此時酒勁已經上來,把她當成了蘇年華,拉着她的手,怎麼也不肯放開,讓她離去。
顧傾城不想去唐時的公寓,怕碰到唐時,西郊別墅太遠,她也不想過去,而醫院,和顧夫人睡在一張牀-上,總是被她問自己和唐時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