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利落的從嬌妻體內撤出,抓起桌子上的手機,用力一滑就開罵了,“你他-媽腦子有病吧,大早上的催命啊!夜-生活不美滿啊!有多遠滾多遠,不管私事還是公事,大爺的今天都不管!”罵完就要掛斷接話,結果就在千鈞一髮之際,卻不小心瞄到屏幕上“唐先生”的名字。
這種事情,要是在平常,他肯定麻溜兒的拿起手機,狗腿的道歉。但是今天,差點兒被弄的萎掉的他卻果斷爺們了一回,非但沒狗腿,還再次擡高手機,沒等唐靳遠說話,就又粗聲粗氣的繼續罵起來,“唐靳遠,你不就是盛唐的老闆,不就給我發個工資,我他-媽告訴你,今天別說老闆了,就是天王老子來了,大爺也不伺候!”
吼完,立馬掛斷電話,再關機,然後爬上親親老婆的大牀。
林太太得知打電話的人是唐靳遠,心裡早沒了激-情,因此等林特助再爬上牀,她睡袍都穿好了,扭着腰正要下地去浴室。
“老婆~”
林特助一瞧老婆不高興,忙貼上去,摟着小蠻腰,扶起睡袍就要提槍再上。
林太太回頭,嬌嗔的瞪了他一眼,鬆鬆按住他已經不負威風的小小林,柔柔道,“老公乖,先攢着,改天再戰。”說完就妖妖嬈嬈的往浴室走去。
林特助看的那叫一個情生意動,想跟上去,又怕提不起威風,不跟吧,這心裡又過不去。
無奈之下,只能一頭撲倒在牀上,裝死……
另一邊,唐靳遠根本沒想到林特助敢罵他,敢掛他電話。
不過隨後想想,又覺得情有可原,男人嘛,每天總有那麼一段時間火熱亢奮,欲-求不滿,他能理解……能理解。
不過理解歸理解,現在的問題是,誰給他送套子啊!
總不能自己去買吧!
唐靳遠煩躁的點開手機通訊錄,在幾個秘書之間滑啊滑,猶豫啊猶豫,最終選定了既沒結婚、有沒有男朋友的小白秘書。
小白秘書人如其名,長得那叫一個白。
俗話說的好,一白遮百醜,因此小白
秘書的臉蛋也是不差的,說是盛唐一枝花也不爲過。
她接到唐靳遠電話的時候,正在晨跑,聽筒裡傳來吭哧吭哧的呼吸聲。
唐靳遠乾淨利索慣了,也不解釋,張嘴就道,“現在、立刻、馬上,去你離你家最近的超市,買幾盒杜蕾-斯,然後拿來唐宅……”
“啊?”
小姑娘膽子小,不經嚇,一下子就愣在那裡了,步也不跑了,脖子上的毛巾被風吹跑了也不知道。
一個人狂躁的凌亂着,沉默很久,才幽幽的說了句,“BOSS,小白雖然貌美如花,但潛規則是不幹的……”說完,也不給唐靳遠辯駁的機會,接着又道,“你非要潛規則我也行,那我不幹了。”話落,直接掛斷電話,連毛巾都來不及撿,拔腿就往家裡跑,一邊跑一邊打電話,跟自己的直屬上司秘書長辭職。
至於理由,當然是大BoSS要潛規則。
哼,唐先生都那麼無恥了,她纔不要給她留面子。
一早上連續兩次被掛斷電話,唐靳遠的心情,註定不會太好。
不過他還是不想認命,又給秘書長去了個電話。
再說秘書長,那已經是兩個八歲孩子的媽媽了。
乍一聽自己的老闆搞潛規則,她本意是不想相信的。但偏偏,小白秘書的美貌放在那裡,能力放在那裡,年薪放在那裡,辭職郵件放在那裡,她就是再不想相信,也不得不信。
此時乍一看到BOSS來電,第一反應就是:天吶,他不會***到連自己也不放過吧。
秘書長擡頭四十五度角,幽幽的抹了把辛酸淚,又看看辦公桌上,兩個寶貝兒子的相片,最終鬼使神差的將手機摁了靜音,又扣過去。
唐宅裡,唐靳遠已經快要抓狂。
媽的!
平常一堆子的秘書,總是在他眼前晃啊晃,偏偏用的時候就一個一個都沒了人。
尤其是某位號稱盛唐一枝花的小白秘書。
對!
你是很白,沒錯!
很美,也沒錯!
但你
不是我的菜啊!
你以爲你是謝容容!對我一笑,我就不擇手段?
呵呵呵~
唐靳遠憤憤不平的腹誹着,正考慮要不要自己出去買,結果謝容容卻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
“怎麼了?”他連忙跳下牀,關心的問着。
她的手還溼答答的,大概剛纔洗過,膝蓋處青了一片,有點兒可怕。
“沒什麼,就是洗完手出來的時候沒注意,摔了一跤。”謝容容一臉懊惱的甩着小手,表情有點兒陰鬱。
“我去拿雞蛋,幫你揉一揉!”說着,唐靳遠就往外走去。
大概十分鐘後,回來時,手裡拿着兩隻已經降過溫,並且剝開的雞蛋。
謝容容看了他一眼,眼神有點兒小幽怨,不高興的動了動嘴脣,“不好意思啊,本來要幫你包紮的,結果沒想到……”
“沒事。”唐靳遠淡淡的搖搖頭,在她旁邊坐下,左手拿起一隻醜醜的蛋,慢慢的幫她揉起來。
一直揉了有十幾分鍾,他才停下來。
正準備將盤子放回廚房,謝容容卻突然抓住了他的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還是先幫你包紮吧。”
“嗯。”唐靳遠放下盤子,又坐回到牀邊。
謝容容得到他同意,開始解他手上亂糟糟的舊紗布。
剛開始解的時候,還比較簡單,不過解到最後,她發現紗布已經跟傷處粘在一起了,硬硬的。
她不敢硬扯,怕弄痛唐靳遠。
只好拿出急救箱裡的小剪子,沿傷口邊緣,齊齊剪了一遍。
將紗布剪到最小後,才小心翼翼的用了點兒力道,試圖把紗布揭下來。
謝容容做這些的時候,唐靳遠一句話都沒說,只是優優雅雅的坐在那裡,垂眸看她。
偶爾捕捉到她眸子裡的心疼,便會意一笑。
謝容容低着頭,看不見他的笑,也看不到他眼中的甘之如飴,以及癡迷。
她用自己的方式,一直奮鬥了半個多小時,纔將紗布全部弄下來,又用碘酒給他消了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