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在外奔波,一走就是大半年,我根本沒時間陪他,公司那邊又不允許公開戀情,所以……”
“剛開始在報紙上看到他的花邊新聞,我也會生氣,會跟他鬧,但是後來,慢慢就習慣了……因爲我知道,特別清楚的知道,章太太這個位置,他不會給別人的!”
“現在,他就這麼走了,可我們還沒結婚,我還沒有完成對章媽媽的承諾,也沒完成對章文的承諾,我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沒有他,我到底該怎麼辦!”
“儀心姐。”謝容容見她終於說完,心疼的眨了眨眼睛,抿抿脣,輕喊她的名字。
隱約間,她似乎明白了舒儀心的想法。
最美不過少年時,紅塵走馬,步步相隨。
她和章文是少年時的戀人,是青梅竹馬。
他們之間,不只有愛情,更有親情。
但說是親情愛情,又超越了這兩種感情。
現在一個人先沒了,另一個人怎麼會不難過!
就是再難過,也是不過分的!
“唐先生,幫我個忙。”舒儀心像是沒聽到謝容容叫她一般,而是擡起頭,直接向唐靳遠道,“你能不能幫我把章文送回我們的家鄉?”
“可以。”唐靳遠點點頭,給了謝容容一個安心的眼神,便轉身往外走去。
十幾分鍾後,幾個醫護人員推了輛冰棺過來,幫忙運送屍體。
舒儀心臨走前,紅着眼睛給謝容容和唐靳遠鞠了三躬。
謝容容扶起她,哽咽着問,“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舒儀心拒絕,慢慢鬆開謝容容的手,跟着幾個醫護人員一步一步的離開。
……
“我們也走吧。”
不知過去多久,唐靳遠握住謝容容已經冰涼的手,小聲提醒了一句。
“嗯。”謝容容點點頭,兩人一齊轉身。
下樓後,兩人再沒去和記,而是回了唐宅。
當天晚上,謝容容發起高燒,迷糊中,滿腦子都是章文帶血的臉。
這是她第一次近距離的面對死亡。
那種感覺,真的太可怕了。
她這輩子都不想再想起。
家庭醫生開了藥,又看着唐靳遠給謝容容喂好,才揹着藥箱去客房住了。
唐靳遠送醫生離開後,再次回到牀邊,揭開被子,用白色汗巾沾着酒精幫她擦身體。
陸陸續續,一直擦了三遍,他才重新給她蓋上被子,守着她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謝容容一覺睡醒,身子輕輕一動,唐靳遠就被她驚醒來。
“容容!”
他下意識的叫了一聲。
緊跟着,謝容容嚶嚀一聲,睜開眼睛,後知後覺的問他,“……我怎麼了?”
“發燒。”唐靳遠言簡意賅的解釋了句,翻身想下牀幫謝容容倒杯水,結果卻因爲腿腳發麻,差點摔下牀。
謝容容反應極快的拉住他,嫌棄道,“你急什麼啊,就不會慢慢的!”
“知道了!”唐靳遠沉聲答着,擡手輕輕颳了下謝容容的鼻子。
謝容容傻傻一笑,抱怨,“嗓子好像有些疼,不舒服。”
“我去幫你倒水!”唐靳遠說着,
再次下了牀。
桌子上有暖壺,裡面是跟人體溫不相上下的溫水,他很快倒了一杯出來,遞給謝容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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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容容接過後,只抿了一口,就不肯再喝,滿眼期待的看着唐靳遠,糯糯道,“我想喝甜的。”
“蜂蜜?”唐靳遠挑挑眉,淡淡徵詢。
“可以。”謝容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表示她不挑。
“我去幫你調。”唐靳遠點頭笑笑,轉身往樓下走去。
五分鐘後他再上來,謝容容卻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小懶豬!”
他無可奈何的嫌棄了一聲,低頭看看自己手裡的早餐,又往樓下走去,交給新來的張媽,讓她每隔五分鐘就熱一次。
張媽笑接過托盤,笑眯眯的感慨了句,“先生對夫人真好。”
“嗯。”唐靳遠點點頭,面上矜傲清冷,心裡卻隱隱開懷。
他就是要寵她寵的人盡皆知。
最好全世界都知道,謝容容的一切都被唐靳遠承包了。
謝容容這一睡就沒個盡頭,到最後還是被餓醒來的。
還是那副迷迷糊糊的樣子,她渾身酥軟的坐起身來,一邊穿衣服,一邊含含糊糊的吩咐唐靳遠,“好餓,我去洗澡,你幫我準備吃的。”
“你確定不要我陪你?”
唐靳遠看着已經走蛇形的謝容容,眉頭皺的厲害。
“不用,我可以的。”謝容容扶着一個獨立的歐式沙發,慢吞吞的回頭,看了唐靳遠一眼,再次要求,“你快去幫我準備吃的啊!”
“吃的已經準備好了,你下去就能用。”唐靳遠避開這個話題,上前兩步,不由分說的抱起謝容容,往浴室走去,“看看,都走蛇形了,我怎麼能放心得下,還是先幫你洗澡。”
頓頓,又問,“你身上也沒力氣了吧?”
謝容容抿抿脣,沒敢說實話。
只是任由他抱着,心想,兩人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現在談嬌羞,不是裝麼!
所以……咳咳咳,就順其自然了吧!
將謝容容抱進浴室後,唐靳遠先將她放在鋪着白狐皮的榻上,自己去把水放好,水溫調好,纔過來幫謝容容脫衣服。
謝容容沒有拒絕,她身上確實沒多少力氣,索性什麼都由他去了。
唐靳遠一開始,也確實是單純的脫衣服,不過脫到最後,就有點兒心猿意馬了,當然這也不能怪他,誰讓謝容容身上那麼燙呢,全身的皮膚都是粉嫩嫩的,看着就想咬一口。
手停在她瑩潤光滑的後背上,慢慢的遊走,他指尖的溫度越來越高。
謝容容個像是察覺到什麼不對,慌里慌張的開口,抓着他的胳膊提醒,“水放好了,你抱我過去吧。”
再不過去,誰知道會發生什麼!
“嗯。”唐靳遠低沉的應了一聲,打橫抱起她,往浴缸走去。
……
“要不,我再幫你洗洗?”
唐靳遠將她放好後,還是不想離開,卻是自顧自的脫起自己的衣服來。
謝容容被他理所應當的動作嚇得一愣,下意識就問出了口,“你不會這麼禽-獸吧,唐靳遠?我還在發燒啊!我是病人啊!”
“我知道。”唐靳遠
笑着應了一句,已經有一腳跨進浴缸,緩緩的解釋,“我這也是爲了你好,你把病氣過給我,你自己就好了。”
謝容容:“……”
這世間怎會有如此不要臉之人!
還病氣過給他!
他明明就是欺負她,剝削她,殘害她。
嚶嚶嚶,她都病了,還要盡夫妻義務!
“不要太感動。”
唐靳遠在謝容容旁邊坐好,很認真的動起手腳,幫她擦洗起來,擦到下半身的時候,他有點兒犯難的說,“好像還得深入洗洗?”
“……”
謝容容活生生的囧了!
深入……
怎麼個深入法!
她默默的紅了臉。
果然,這想法剛一出來,唐靳遠就把她抱了起來,兩人以觀音坐蓮的姿態,疊羅漢般的對坐,她纏着他的腰,抱着他的脖子,上上下下的動着……
運動結束後,他吻着她汗津津的小臉,問她,“怎麼樣,洗的還算乾淨吧?”
謝容容又鬧了個紅臉。
說乾淨吧,她實在不好意思。可是說不乾淨吧,她又怕他再來一次。
這麼糾結着,最後乾脆什麼都不說,只是擡着頭,任他親吻。
嚶嚶嚶,只要他不再問這麼難爲情的問題。
等兩人擦乾身體,換好衣服下樓時,所有的傭人都默默的撤了。
只留下一桌豐盛的飯菜,無聲昭示着,十分鐘之前,別墅裡是有人的。
“坐這裡!”
唐靳遠率先落座,對着身邊的謝容容招招手,示意她坐在他腿上。
謝容容爲難的擰了眉,有點兒不太情願。
唐靳遠是個人精,自然看得出她的意願,不過他卻沒打算尊重她的意思,直接伸手一扯,就將她安頓在自己大腿上。
“你這是做什麼!”謝容容不高興的皺着眉頭,“還能不能好好吃飯了?”
“聽話!”唐靳遠低頭,吻了吻她有些乾裂的脣角,輕柔道,“我餵你。”說着,就擡手拿起筷子,給她夾了只水晶蝦餃。
謝容容心裡雖然還是不爽,不過卻沒拒絕美味的食物,她一口將蝦餃要緊嘴裡,用力的嚼着,就好像她正吃着的不是蝦餃,而是唐靳遠的手腳。
唐靳遠也不怪,只是在她嚥下後,霸道的吻住她的嘴。
“唔唔唔……”謝容容可憐兮兮的眨着眼睛,無辜控訴某霸道男的惡行。明知道她餓了一天一夜,卻不給她補充能量,不給她補充能量也就算了吧,還要剝削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原來這個世界上還真有這麼無恥到沒下限的男人!
“你確定你要這麼看着我?”
須臾,唐靳遠放過謝容容紅潤潤的小嘴,看着她,意味深長的問。
“我只是想安安靜靜的吃個飯!”謝容容顫抖着表示。
此時此刻,她的內心真的是崩潰的。
“嗯,我明白。”唐靳遠認認真真的點頭。
可是明白卻不一定代表他就要聽她的,不是嗎?
“但願你是真的明白。”謝容容明顯知曉唐靳遠的習性,偷偷在心裡鄙視了唐靳遠一番,又祈禱他不要再鬧她。
(本章完)